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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起疑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 2鱼 10009 2021-04-02 21:08

  覃炀当着温婉蓉的面不好说反对的话,话锋一转,赞同道:“咬人是不对。”

  温婉蓉听着怔了怔,正心思覃炀改性了,既然不教孩子使坏,下一瞬就知道自己错了。

  覃炀瞥她一眼,露出坏笑:“咬人太低级,以后好好练功,碰到你二叔那种货色直接开揍!”

  英哥儿看见温婉蓉的脸色变了变,没敢应和,顺着覃炀的话,说句:“英哥儿以后会好好练功。”

  温婉蓉无语看了眼覃炀。

  覃炀哈哈笑,一个劲夸英哥儿有出息。

  英哥儿难得听到覃炀夸奖,就知道傻笑。

  回屋吃过午饭,温婉蓉哄英哥儿睡了,去堂屋压低声音问覃炀:“你今天下去还去枢密院吗?”

  覃炀说去看看,抬头问:“怎么?你有事?”

  温婉蓉迟疑片刻道:“祖母刚才话里话外还是要我们去看看宋瑞,就算是姨娘生的,也是表叔的亲儿子,你下午有事忙你的,我一个人去趟宋府,跟表婶表个态,倒不怕三姨娘,是怕表婶夹在里面难做人。”

  覃炀想都不想,拒绝:“不准去!不准去!宋执说了交他处理,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是……”

  “可是个屁!”覃炀想起来窝火,“宋瑞活腻了,太岁头上动土,打老子儿子,老子就打得他长记性!”

  温婉蓉看他脸色都变了,话题就此打住,好声劝:“行,你说不去就不去,我在府里照顾英哥儿就是了。”

  覃炀叫她别多事:“温婉蓉,英哥儿的身份特殊,你别惹麻烦,表婶嘴上不说,私下问过宋执,老子带个这么大的儿子回来,你跟没事人一样,还问英哥儿生母是谁,怎么没抬进府?”

  温婉蓉微微一怔:“表婶跟宋执提过这事?”

  覃炀坐在摇椅上,轻晃:“你以为呐?她当着祖母不好问,也不好问你,不代表不想。”

  顿了顿,他闭上眼假寐,叹气:“换以前,老子才懒得操心这些屁事,现在事关重大,覃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稍有不慎,什么后果,你在疆戎见过被狗咬死的那个转营妓,就是前车之鉴,懂?”

  温婉蓉想起覃炀在军营里的杀伐决绝,一个积累很久的问题,脱口而出:“方明两家曾经红极一时,你就没遇到相熟的?”

  覃炀闭眼哼一声:“遇到又怎样?”

  温婉蓉接着问:“别人求你,你下得了手?”

  覃炀这次睁开眼,偏偏头,视线转过来:“不是她死就是老子死,你说下不下手?”

  温婉蓉愣了愣,垂下眸,倏尔想起杜皇后利用自己威胁覃炀杀齐夫人,和自己为保覃家利用齐淑妃把牡丹送进宫的情景,思来感受一样。

  她闷闷叹气,转身进里屋,轻轻说:“我陪英哥儿睡了,你什么时候走记得叫我起来。”

  覃炀“嗯”一声。

  温婉蓉陪着英哥儿一觉睡到快申时,起床时,覃炀早去了枢密院。

  英哥儿一到这个时候,药效下去了,屁股就开始疼,他哼唧几声,往温婉蓉怀里钻。

  温婉蓉看他小眉头挤在一起,心疼柔声问:“娘给你上药好不好?”

  英哥儿点点头。

  温婉蓉起身拿药瓶过来,一点点仔细涂抹,英哥儿明明疼,却紧紧抿着嘴,攥紧小枕头,不吭一声。

  她问孩子:“英哥儿,是不是很疼?”

  英哥儿摇摇头,皱眉道:“爹爹说了,男子汉疼也不能叫出声。”

  一听就是覃炀教的。

  温婉蓉失笑,摸摸英哥儿的头发:“娘对英哥儿没要求,英哥儿想什么说什么,不用顾忌。”

  “真的吗?”英哥儿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温婉蓉。

  温婉蓉笑,眼底透出宠溺,像拍飒飒一样,轻轻拍英哥儿的背:“娘何时骗过你?”

  英哥儿手脚并用爬她怀里,窝着不动,开心道:“英哥儿最喜欢娘亲。”

  被非生的孩子说喜欢,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温婉蓉满满的欣喜,总觉得她和覃炀这么多努力没白费。

  过了一会,等药效起来,英哥儿小屁股不疼了,开始不老实:“娘,我想去找妹妹玩。”

  温婉蓉不同意:“把屁股养好才行。”

  英哥儿又提其他要求:“等爹爹回来,能带我骑马吗?英哥儿好久没骑马了。”

  温婉蓉哭笑不得:“骑马颠簸,不怕屁股痛了?”

  英哥儿想想,自己抓抓屁股瓣,哎哟一声,自言自语:“屁股痛,不能骑马。”

  温婉蓉笑着摇摇头,看了眼漏刻,见申时过半,覃炀没回,问英哥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饼垫垫,等爹爹回来一起吃饭。”

  英哥儿坚决不吃点心,非要等覃炀回来。

  温婉蓉没勉强,叫来红萼,又对英哥儿说:“娘现在去找冬青有点事,有红萼陪你,一会回来。”

  英哥儿很腿听话点点头,学覃炀的语气,奶声奶气地说:“娘,快去快回啊!”

  温婉蓉笑着说声好,跟红萼交代照顾好孩子,便出了门。

  她找到冬青时,冬青正在老太太屋里和乳母一起照顾飒飒。

  温婉蓉逗虎妞玩了会,才叫乳母把孩子抱走。

  冬青心知肚明,找她有事,主动问:“夫人,您是为瑞爷的事找奴婢?”

  温婉蓉明人不说暗话,把她叫到门廊下,嘱咐:“二爷的性子你知道,他不喜欢宋瑞,也不允许我去看他,不过人心肉长的,宋瑞折了腿,表叔嘴上没责怪二爷,肯定心疼,你替我去趟宋府,该送什么送什么,记住东西送到邓夫人手上。”

  冬青说明白,转身去了库房,挑选几样上好的补品药材,直接从侧门出发。

  温婉蓉对她办事放心,又见飒飒能吃能睡,便没多管,赶紧回去照顾小伤患。

  她一只脚才跨进屋,里屋传来英哥儿和覃炀的笑声。

  英哥儿耳朵尖,听见堂屋的脚步声,喊了声“娘”。

  覃炀才发现她回来:“干吗去了?这么半天,小厨房菜饭都送来摆好,就等你一人。”

  英哥儿在一旁大胆插嘴:“爹爹,刚才娘找冬青去了。”

  “找冬青干吗?”覃炀单手把英哥儿拦腰抱起,走到桌边,把孩子放在厚厚的坐垫上,看向温婉蓉。

  温婉蓉不想提及宋瑞,随口找个理由:“我去看看飒飒,顺便交代冬青这几日和乳母好生照顾,我要照顾英哥儿脱不开身。”

  覃炀“哦”一声,没继续问下去。

  饭吃到一半,英哥儿说坐垫子不舒服,屁股疼,覃炀快速吃完,把英哥儿抱到大腿上坐,叫他快吃。

  温婉蓉笑,对覃炀说:“你吃饱没,还是我来抱吧。”

  覃炀说不用,两人正说话,外面传来红萼的声音,说冬青来找。

  温婉蓉没想到冬青这点过来,擦擦嘴,起身出去。

  冬青望了眼屋里,凑到温婉蓉身边,耳语几句。

  温婉蓉一怔,蹙蹙眉,看向冬青,声音又急又小:“好端端,怎么碰见的?你进府前,没发现齐家马车吗?”

  冬青摇头:“夫人,奴婢哪知道四姑娘杀回马枪,人都走了,又折回来,说是一个绣包掉在宋府,非要找到说怕府里下人捡到私藏。”

  说到这,她犹豫片刻又道:“还有个事,说了,夫人别不高兴。”

  听四姑娘为个绣包折回去,温婉蓉已经无语,没想到还有下文:“你说。”

  冬青也无语:“夫人,四姑娘看见奴婢拿给邓夫人的几样药材,硬生生要走一罐冬虫夏草,还振振有词她是您家姐,算起来和邓夫人算半拉亲戚,那罐虫草正好拿回去给齐御史煲汤。”

  “齐府的好东西还少了?”温婉蓉鼻子气歪了,“齐臣相再不济,瘦死骆驼比马大,何况以前得到封赏不少,四姑娘这脸皮……”

  骂人的话在嘴边,怕英哥儿听见不好,及时咽下去。

  她平复下情绪,又问:“表婶呢?一句话没说?”

  冬青笑得无奈:“夫人,邓夫人的性子您了解,她能说什么,只能由着四姑娘拿。”

  温婉蓉听着心烦,蹙紧眉头:“算了,一罐虫草算不得什么,你现在去库房挑两样药材,再补一罐虫草,明儿抽空叫人一并送过去。”

  冬青领命,下去。

  温婉蓉转身进屋,爷俩吃完,她的半碗饭已冷。

  覃炀要她把饭热一热再吃:“冬青什么事,你们叽叽咕咕说半天。”

  温婉蓉心思这事瞒不住,看一眼趴在床上玩木马的英哥儿,老实交代:“明天四姑娘要来府上探望孩子。”

  覃炀顿时会意,脸色变了变:“老子叫你少管闲事,你不听!”

  温婉蓉说也不能怪她:“我不是担心表叔难为表婶和宋执,宋执腿刚好,你想他再被打一次?”

  顿了顿又道:“谁知道这么寸,冬青去的时候四姑娘和齐佑都走了,却被半路杀个回马枪,要不着急回来找我。”

  覃炀压住心头火,跑到堂屋坐在摇椅上,懒得说话。

  温婉蓉跟出来,拿个杌子坐他旁边:“你别气了,我好心办坏事,再说宋瑞肯定要告诉齐佑到底发生什么事,四姑娘是好事的,她来看英哥儿是早晚的事。”

  “她晚来,英哥儿伤好,你可以回绝,现在怎么弄?”覃炀啧一声,“你以为老子怕温四?真惹齐佑注意才麻烦!”

  温婉蓉一愣:“你不是说齐佑没成气候吗?”

  “一码归一码,之前说皇后党期间弹劾老子,现在是英哥儿,能一样吗?”覃炀嘴角沉了沉,不爽道,“扯出覃昱,通敌卖国的大罪抓个现行,太后通天也保不了你!”

  一番话说得温婉蓉无言以对。

  晚上,她趁英哥儿睡着,跑去西屋榻上,小声跟覃炀商量:“要不,我明天推了四姑娘,就说孩子要静养,在祖母那边歇息。”

  覃炀睁开眼,伸手搂住她的腰,挪了挪身子,语气缓和道:“你看着办吧。”

  “你在怪我?”

  “没怪你。”

  “那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覃炀起身稍稍用力,一把把温婉蓉搂到怀里,叹气:“宋执今天下午去枢密院打个照面,听他意思,齐佑不满意十三道监察御史的职位。”

  温婉蓉听出话里话,抬头道:“齐臣相是太傅,两个嫡子不过七品官,先说齐贤,他只喜读书,不喜官场,若有心,别说翰林院编修,至少四品的国子监祭酒跑不掉。可齐佑……”

  她思忖片刻接着说:“官夫人聚会上,我没听谁提及他,想来资历平平。”

  覃炀纠正:“他不是资历差,是歪心思太多。”

  “这话怎么说?”

  “宋执那天的话还不清楚吗?吃喝玩乐和宋瑞半斤八两,他既不考取功名,又想当官,以为有个金爹就能罩着,白日做梦。”

  见温婉蓉低头不说话,他又说:“虽然老子瞧不起西伯狗,但他在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上可圈可点,朝野上下不是瞎子,可齐佑有什么?一个七品官进奉天殿,不是他老子的面子?”

  停了停,覃炀收回手臂,换个舒服姿势,继续道:“坏也坏在这里,都察院职权太特殊,皇上明确放权,大事奏裁、小事立断。齐佑想表功,比西伯狗还立竿见影。”

  “尤其,”他声音倏尔转低,透出几分阴冷,“被齐佑发现牡丹的蛛丝马迹,再和齐妃联手,后果可想而知。”

  最后一句话直击温婉蓉心坎,她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

  所以覃炀发脾气,她一句辩解,一句回嘴都没有。

  稍晚,温婉蓉回东屋陪英哥儿,看他熟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摸孩子的头,一夜无眠。

  她没睡好,第二天精神也不大好。

  去仁寿宫定省时,被太后看出来,说她气色不好,忙请御医来瞧。

  御医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开了几幅安神方子。

  太后心疼温婉蓉,叫她赶紧回去喝药补眠,别累坏身子。

  温婉蓉太阳穴突突的疼,起身福礼告辞,出宫的路上在心思,回府也别想安睡,估摸四姑娘下午登门拜访,先得想好推辞,既不得罪人又不能让她见到英哥儿。

  刚出午门,正思忖,倏尔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唤了声“五妹妹”。

  叫得这么亲热,温婉蓉不用猜都知道来者何人。

  说曹操曹操到。

  “四姐姐,可巧。”她出于礼貌地笑笑,打声招呼。

  四姑娘提裙子过来,视线短暂停留在温婉蓉手上的几包药,做做关心的样子:“五妹妹不舒服?”

  温婉蓉一个念头在脑中飞快闪过,装作不经意咳嗽几声,加上没睡好,嗓音略微沙哑,说话软绵绵:“许是夜里照顾孩子没休息好,又受了些风寒,方才在仁寿宫,太后叫御医来瞧过,说这天气早晚寒凉,近日后宫病得人不少。”

  四姑娘一听她生病,连忙退后一步,用袖子捂住口鼻,生怕被传染,语气里透出几分嫌弃之意:“病了就在府邸好生休息,还进什么宫啊,就属五妹妹勤快,不怕过病气给太后。”

  温婉蓉知道四姑娘自私自利惯了,暗暗冷笑,面上附和道:“就是怕过了病气,才提前出宫。”

  说着,话锋一转:“倒是四姐姐,又进宫拜见淑妃娘娘?”

  这话从温婉蓉嘴里出来,四姑娘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好似一种做坏事被抓的心虚,讪讪笑道:“齐淑妃叫我一声三嫂,说宫里闷,想娘家人得空陪她说话,我在齐府闲着也闲着。”

  把自己说得贤良淑德,从表面上看不出一丝之前与玳瑁勾结的害人之心。

  温婉蓉甚至怀疑,四姑娘不知道玳瑁失踪,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反正从她主动说话的态度来看,如同和自家姐妹拉家常无异。

  温婉蓉心里防备,表面好似赞同“哦”一声:“难为四姐姐家里家外的忙。”

  四姑娘敷衍:“是呀,这会子又要赶回去伺候公公婆婆午饭,有空再聚,我先回去了。”

  语毕,急匆匆上了齐家马车,至始至终没提一句探望英哥儿的话。

  温婉蓉神色微沉,盯着四姑娘的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视野尽头,才转身钻进自家的车。

  回府,她把药交给红萼熬好,午饭后端来。

  英哥儿人小鬼大,闻到屋里一股药味,很担心看向温婉蓉:“娘,你生病了吗?”

  温婉蓉皱着眉,把药一口气喝下去,放下碗,安慰道:“没病,是太后关心娘,叫太医院抓点药给娘补身子。”

  “这样啊。”英哥儿煞有介事点点头,眼睛亮亮提议,“娘,既然是补药,给爹爹也熬一碗,爹爹辛苦。”

  温婉蓉噗嗤笑出声,笑孩子单纯,抱英哥儿坐到床上,准备午睡:“这话等爹爹回来,你亲口跟他说,爹爹肯定高兴。”

  英哥儿扭着小身子说不要。

  温婉蓉觉得他有意思,问:“为什么不要?”

  英哥儿不悦皱起眉头:“上次英哥儿说宋表叔腿疼,给他吹吹就不疼了,被爹爹嫌弃了。”

  温婉蓉笑:“爹爹嫌弃你什么?”

  英哥儿学得有模有样:“爹爹说小孩子懂个屁。”

  温婉蓉就知道覃炀在孩子面前说话不注意,迟早要教坏英哥儿,收了笑,正色道:“英哥儿,爹爹说懂个屁不对,是粗话,你不能这么说知道吗?”

  英哥儿马上小胖手捂住嘴,连连摇头:“英哥儿不说,英哥儿不说。”

  温婉蓉说句乖,脱衣服,哄他先睡。

  而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完全不知道。

  这一觉着实又香又沉,温婉蓉头一次被孩子推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英哥儿胖嘟嘟的小脸凑在眼前,满眼担忧盯着她。

  “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手学大人的样子摸摸她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也没摸出所以然。

  温婉蓉知道英哥儿关心她,醒了醒神,爬起来,轻柔拍拍孩子头,笑道:“小傻瓜,娘没病,就是没睡好,睡醒就没事了。”

  英哥儿哦一声,想了好一会说:“娘,英哥儿的屁股不疼了,今晚回曾祖母那边睡。”

  “跟你没关系。”温婉蓉听出孩子的关心,心里暖暖的,“等你屁股好彻底了再回去不迟。”

  英哥儿低头扣指甲,小声道:“英哥儿害怕把娘累病了,爹爹就再也不要英哥儿来这边睡了。”

  温婉蓉知道小家伙心思敏感,轻言细语安慰:“不会,爹爹不会这么做,娘保证。”

  英哥儿抿抿嘴,没再说话,直到覃炀回来,都一直很乖趴在床上,玩自己的,不叫温婉蓉,也不提什么淘气要求。

  覃炀寻思,小崽子今天怎么了?屁股好得差不多,人变蔫了。

  他私下问温婉蓉,温婉蓉把午睡起来的话说给他听,叹气道:“孩子知道大哥和牡丹不会回来,嘴上不提,心里多少惦记,现在就怕我们也抛弃他。”

  所以越乖,越叫人心疼。

  覃炀没吭声,跑到里屋,把英哥儿拎起来,坐他肩膀上,说:“走,带你骑马。”

  一听骑马,英哥儿什么烦恼都忘了,屁股也不疼了,哪哪都来劲,一个劲嚷着要走。

  温婉蓉怕伤到屁股,叮嘱覃炀玩两圈就回来,别弄太晚,一会吃晚饭了。

  覃炀说知道,扛着英哥儿快步出了院子。

  再等爷俩回来,已经一个时辰后的事。

  英哥儿玩疯了,在门廊下大声笑,说明天还要骑马!

  覃炀毫不犹豫应声。

  而温婉蓉因为没休息好,精神欠佳,太后叫她在府里多歇息几天,把药喝完再考虑定省的事。

  隔天她便老实听话歇在府里,安安心心照顾英哥儿和飒飒。

  四姑娘头一天见到温婉蓉生病,第二天幸灾乐祸去景阳宫说给齐淑妃听。

  齐淑妃压根不在乎温婉蓉大病小病,她现在就想找到对方弱点,赶紧把牡丹弄出宫。

  四姑娘见她一脸无趣的样子,收住话题,讨好般说:“娘娘,您何必为那个贱蹄子忧愁,大不了我把手上那份供词交给您,您去圣上面前告她一状,她不让您如意,您也别让她如意。”

  齐淑妃暗笑她傻,淡淡问:“然后呢?”

  四姑娘明显没听出对方的意思:“什么然后?”

  齐淑妃抿口茶:“你有把握说服皇上吗?”

  四姑娘立即摇头:“娘娘抬举妾身。”

  齐淑妃轻哼一声,拍拍袖子上的细绒,声音慵懒:“三嫂,就您那脑子,再加两个都未必比是温婉蓉的对手。”

  四姑娘不服气:“也就是现在,想当初……”

  齐淑妃打断:“好汉不提当年勇。”

  四姑娘乖乖闭嘴。

  “想当初她是没靠山,才隐忍不发,你以为她没手段,没狠劲?”齐淑妃提点道,“你多久没见到玳瑁?有一阵子了吧,你没旁敲侧击问问温婉蓉,那丫头去哪了?”

  四姑娘无所谓道:“一个卑贱奴婢,有什么可关心。”

  齐淑妃嗤笑一声,讽刺道:“卑贱奴婢?三嫂,你连对方是什么来头都搞不清就去拉拢对方,真勇敢啊!”

  四姑娘怔了怔:“娘娘什么意思,还请明示。”

  齐淑妃心里骂她蠢,耐着性子解释:“那个玳瑁原是宋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如同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宫里行走的人,谁敢轻易得罪?”

  四姑娘却问:“可她和温婉蓉不是势如水火吗?”

  “她为什么敢与温婉蓉势如水火?三嫂还没想明白?”

  “明白了!明白了!”四姑娘顿悟,“可妾身后来见到玳瑁,却在覃家老宅。”

  “证明她不是温婉蓉的对手,再怎么说,一家主母连个大丫鬟都治不住,日后在府里也别想过好日子。”

  四姑娘竖起大拇指:“娘娘英明。”

  齐淑妃鄙视一眼:“先说英明太早,总之玳瑁肯定被温婉蓉收拾了,关于之前的事先暂时搁置。”

  稍稍停顿,另起话题:“你昨儿说去覃府,有没有什么收获?”

  四姑娘摇头:“温婉蓉病了,妾身没去,免得过了病气,再传染给娘娘。”

  齐淑妃半信半疑:“你确定她病了?”

  四姑娘信誓旦旦:“她手上几包药能有假?说是太后亲自在仁寿宫叫御医过去把的脉。”

  齐淑妃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对了,你之前说覃将军为自己儿子打断宋家老二的腿,本宫记得温婉蓉头胎小产,二胎是个女儿,儿子谁生的?”

  四姑娘不怀好意地笑:“还能谁生的,左不过覃大将军的风流债呗。”

  说到这,她想起什么道:“我爹在世时,对覃炀就没句好话,他以前是粉巷常客,才抱一个外养子回去,便宜了温婉蓉。”

  一个外养子?

  齐淑妃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又问:“那孩子多大?”

  四姑娘回想道:“听宋家老二说,约莫三四岁。”

  齐淑妃下意识问:“长什么样?”

  四姑娘回答:“娘娘,妾身没见过那孩子,说不好,不过听宋家老二的话,一看那孩子就是覃家人。”

  那肯定是覃炀的错不了。

  齐淑妃又问:“这个孩子认回来多久了?”

  四姑娘不敢肯定:“应该有一阵子了,宋瑞说温婉蓉很护这个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亲生的。”

  护一个外养子,和亲生无异?

  以齐淑妃对温婉蓉的了解,和女人直觉,温婉蓉绝不可能风平浪静、视如己出接受外养子,再从她每日到仁寿宫定省,太后应该一无所知,否则赏荷灯会不会以驸马名义邀请覃炀参加。

  齐淑妃淡然一笑,对四姑娘叮嘱:“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看到那孩子长相,还有你务必打听清楚,孩子的生母亲是谁,抬进府没?”

  四姑娘应声领命。

  齐淑妃要求不高。

  可四姑娘几次三番去覃府,以拜访温婉蓉的名义想见英哥儿,都没见到孩子的面。

  齐淑妃开始起疑,如果孩子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让四姑娘见?

  最叫人想不通的是,覃府未抬任何妾室进府。

  要说覃家是高门大户,容不得三教九流的女人进门,也解释得通,但温婉蓉的表现太反常。

  还有覃炀。

  覃炀性格张扬跋扈,混世魔王的诨名在齐淑妃进宫前就听说一二,她心思这种男人怎会服管?

  这是其一,其二温婉蓉外柔内刚,不是杜夫人、杜皇后那种声厉内也厉的行事作风,就算面上不会对外养子如何,也不可能视如己出,保护如此细心。

  于是她叫四姑娘找机灵的小厮去覃府盯着,心思府里见不到人,还担心小孩子一辈子不出府吗?

  但温婉蓉似乎很谨慎,车进车出,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孩子出来。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日子也平静下来。

  眼见初秋到仲秋,秋风扫落叶,夏季里繁茂的树枝,现下已经没几片叶子挂在枝头,晃晃悠悠,随时可能飘落。

  英哥儿穿着厚衣服,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他想去马场,温婉蓉不让,覃炀没时间,想骑马,温婉蓉一个人抱不住怕摔了,覃炀依旧没时间。

  然而在府邸关久了,整天像打了鸡血,到处淘气。

  温婉蓉要他练字,最多坐一个时辰,就嚷着要出去玩。

  老太太说总把英哥儿关在院子里不出去,也不是个事,叫温婉蓉抽空带他出去逛逛,别闷坏孩子。

  温婉蓉倒做了十足准备,故意找了个小帽子给英哥儿戴上,一路马车出去。

  英哥儿钻进车里就闲不住,问:“娘,我们去布庄,选料子做衣服,还去哪?”

  温婉蓉把他搂在身边问:“你想去哪?”

  英哥儿不假思索回答:“去找爹爹!”

  温婉蓉笑出声:“你知道爹爹在哪吗?”

  英哥儿用力点点头:“冬青告诉我,说爹爹在枢密院。”

  温婉蓉逗他:“可枢密院在哪,你知道吗?”

  这下难住英哥儿,小眉头皱紧,嗯了一会,又嗯了一会,想半天说不知道。

  但不知道不要紧,他开始撒娇,耍赖,缠着温婉蓉,抱着她的腿,蹭来蹭去,奶声奶气道:“娘亲带英哥儿去。”

  温婉蓉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心都化了,应声好。

  英哥儿高兴坏了,从布庄就一个劲催促温婉蓉快走,温婉蓉一边跟掌柜说话,一边叫他等等。

  他等不及,拼命拉温婉蓉的手。

  这一幕正好被来布庄取衣服的芸香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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