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很恰当,在这冰冻三尺的地方,大雪都快到了膝盖,黑衣少女还是一身黑色劲装,拿着手中的不变的板子,很是令人感觉到寒冷。
黑衣少女嘿嘿直笑:“并没有久等,只不过我要进昆仑,想着是不是有免费可以趟趟路的人,这不就等来了你,咱俩这属于孽缘呢,还是属于良缘呢?”
“思春了?”桓芜带着一丝不齿,带着调笑道:“原来木头也会思春,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我桓家可不会娶一堆烂木头,你死了这条心吧!”
黑衣少女脸色一顿,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说什么浑话呢,是不是在找死?”
桓芜伸手拍了拍胸脯:“是啊,我好怕死哦,有本事你来呀,能杀了我是你的本事,杀不了我……我能把你剥皮拆骨了!”
黑衣少女脚下一跃,直奔桓芜脑门,桓芜伸手一推我,把我推到一旁,厚重的雪挡住了我的脚下,不然我非得摔跤不可。
我心惊肉跳,桓芜站而未动,眼皮微抬,嘴巴微张:“给你红色月下美人,你要不要?”
“砰一声!”黑衣少女一收势,为了不伤及桓芜自己碰通一声,摔倒一旁,我瞬间一个大跨步,来到桓芜身边:“你没事儿吧?”
桓芜对我挤眉弄眼,红色的眼眸中波澜起伏,似带着一丝笑意,用脚踹了踹黑衣少女:“身为女儿家,如此凶残,亏得你是木头,你若是人,都无男子敢娶你,也无男子敢喜欢你,喜欢你真是大大的吃亏!”
黑衣少女双眼恨恨,抬头看他:“少在那得意,红色月下美人呢,赶紧给我拿出来,不然的话宰了你!”
她从雪地里爬起来,手差一点戳在桓芜鼻子上,桓芜伸手打了落她的手:“别像一个母老虎动不动就宰人,要红色月下美人也可以,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完之后,红色月下美人给你!”
桓芜哪里有红色的月下美人,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更何况从燃烬一路来昆仑,冰天雪地里,就算有月下美人,那也是开不了花的月下美人,哪里会有红色月下美人开得正旺?
黑衣少女质疑的问道:“你真的有红色月下美人?”
“信就信,不信拉倒!”桓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黑衣少女牙一咬,心一横:“问吧!”
红色月下美人还有如此用途?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桓芜一双通红的双眼,盯着黑衣少女问道:“你二师兄没有成为偃师之前叫什么,来自哪里?为何我在昆仑山没有见过他?”
黑衣少女悄然一笑:“我还以为你问什么事儿呢,就这事儿?二师兄啊,偃师一脉没有名字啊,只有统称,这你是知道的,问名字我也不知道!”
“至于来自哪里,二师兄技艺高超,是我辈中的楷模,来自哪里我不知道,可是师傅念叨两淮,从而我大胆的揣测,二师兄之前去了两淮,他的家乡应该在两淮!”
“至于你为什么在昆仑山没见过他,我在昆仑山我也没见过你,你什么时候去过昆仑的?你去的昆仑的地界,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桓芜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接着第二个问题又道:“你师傅最近一次下山是什么时候?下山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和桓家家主碰头!”
黑衣少女面无表情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十几年没有下山了,小时候听说他从两淮回去之后,到淮南王死的时候想下山,也没下!”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和你家家主桓少一碰面之说,这个问题你问得毫无营养,简直在耽误我的时间!”
桓芜眉头一拧:“最后一个问题,箫清让都已经逐出师门,他逐出师门的理由,到底把谁制成了顶级木偶,他用的是谁?”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很犀利的问题,一直以来都知道箫清让被逐出师门,是因为他拿人做了木偶。
偃师一脉禁止拿人做木偶,想要达到最顶级的偃师,必须要用一堆烂木头里假乱真,可是最顶级的又有几个人能达到呢。
黑衣少女沉默片刻,来回的走动几步,冷眼竖眉对着桓芜:“我说你这个玩世不恭的桓家小少主,你没事打听这些做什么?你家的大人都不管,你管这些做什么?”
桓芜嘴角一勾,恨出笑声来:“红色月下美人你还要不要了?如果你不要了,大路两边各走一边,看谁先进去昆仑!”
黑衣少女仿佛被他拿捏的软肋一样,手臂一甩:“算你狠,别落在我的手上,不然的话,把你做成顶级木偶,天天牵着你在冰天雪地里跳**!”
桓芜脸皮厚的耸了耸肩:“你有这本事,我无所谓,现在赶紧回答我的问题,再不回答,就直接把红色月下美人给扔到雪地里,通,一声,化为虚无,你可就惨了!”
红色月下美人到底多重要,让黑衣少女几番欲发作,深深的给忍了下来,找机会一定要弄明白,为何昆仑山上的人,也如此痴迷于红色月下美人。
黑衣少女跺着脚,咬牙切齿道:“大师兄没有被真正的逐出师门,只不过,师傅不要了他而已,他的名字还在偃师一脉上挂着呢!”
“我之所以叫他大师兄,因为他的技能和造诣比二师兄还略胜一筹,师傅也每每哀叹,若是大师兄不误入歧途,将是这几百年来偃师一脉最有出息的偃师!”
“至于他当初犯了什么错,我也不知道,反正是跟杀人制人偶有关,但具体是杀的什么样的人,没有记载,师傅不让问,师傅也不说!”
“但是二师兄和大师兄是不对盘的,他们俩都是直接无视对方,就是他们俩心情不畅的时候,会打起架来,打架的时候都是不要命的置对方于死地。”
黑衣少女说完,对着桓芜伸出手来:“你的问题我都回答完了,赶紧把红色月下美人给我!”
桓芜手装模作样的往怀里摸,黑衣少女一脸希翼,使劲的瞧着他的手,他怀里有什么?
桓芜怀里什么都没有,几两碎银子都没有,能摸出什么来?
黑衣少女等了半天,不见他摸出东西来,急色道:“到底有没有东西,你是不是骗人的?”
桓芜裂嘴一笑,牙齿就跟着白雪一样白:“让你发现了,就是骗你的,怎么那么单蠢呢?行走江湖,白痴了吧你!”
黑衣少女脸色大变,手中的板子直接挥向桓芜,桓芜手终于从怀中出来,我脸色大惊……
黑衣少女的手中的板子正好挥向他的手,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月下美人直接被黑衣少女挥掉,落在雪地里,瞬间枯萎。
什么时候他怀里有月下美人的?
这么多天的日子里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除了路上的小解,就连住宿我可以和他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他怀中有一朵月下美人?
还是红色的月下美人,红色的月下美人是药引,独孤倾亦不可缺少的药引,这个时间根本就不会开花?
黑衣少女大叫一声,连忙去捞,捞到手中,红色变成黑,桓芜拍了拍手,一脸纯情无辜:“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太凶残,一点耐心都没有,好好的一朵花我放在胸口养护的,就被你这样毁了,着实可惜的很!”
“桓芜!”黑衣少女手一揉,那黑揉成一团,眼中喷火:“你耍我!”
桓芜笑得那叫无辜,事不关己的样子:“什么叫我耍你?我就问你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不是红色月下美人?是你自己不小心打破了,又不是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有点什么东西都能冻僵了,还在我面前哇哇大叫,省省吧你!”
黑衣少女愤怒的就像一团火,直接燃烧的噼里啪啦:“桓芜我要宰了你!”
言语跟手脚一样快,我真是为桓芜捏一把冷汗,这一次,只见他轻巧的躲过,为了不伤及我,他身子偏离和黑衣少女缠斗起来……
冰天雪地里,打斗期间,雪花乱舞……
我的头突然疼了起来,着实想不明白桓芜和黑衣少女两个人杀不死对方,何必在这里相互之间费尽力气呢?
就在他们打得如火如荼时,砰一声巨响,就像山体裂开的声音一样,整个地动山摇起来。
我所处的地方是山下,身形也摇晃起来,打斗的两个人听到这一声响,迅速的收了彼此的攻势。
桓芜一双红眸闪过欣喜,走过来牵着我的手,就走:“发什么愣呢,赶紧跟我走啊!”
雪很厚,每走一步,要用尽力气,桓芜纵然武功高强,没我他还能施展轻功,拉上我,可就笨拙的和我一起走在在雪地里。
地动山摇之时没有过去,仿佛山体裂开仍然在继续,黑衣少女脚点在雪上直接越过我们:“看来你送了不少好东西进去,桓芜你还真的不是一无用处!”
“彼此彼此!”桓芜嘴角挂着笑,讥道:“还得多谢你陪我热身,不然的话,冰天雪地骨头都冻硬了。”
黑衣少女唾弃了一声:“少在那里得意,早晚我会拔了你的皮,你的心在我手中跳动,一刀一刀的结果它!”
桓芜呼出白烟:“赶紧滚蛋吧你,再不走,门关上了,就拿你去祭门!”
黑衣少女脸一扭,吭哧了一声,迅速的加快了轻功的施展,把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
我像一个拖累,拖累着桓芜让他艰难的行走,就算在雪地,已经有几百个人趟过了,依然难走,有好几次若不是桓芜紧紧的抓牢我,我直接便能摔了出去。
旁边就是沟渠,布满雪的沟渠……
强行奔跑,强行在雪地里行走,来到一处,看到这一处的景象,我的内心是无以言表的,连言语都跟着颤了起来:“山体怎么会裂?”
先前的几百趟路的人,现在什么都看不见,连脚印到这个地方停止消失不见,似那几百人被这山体给吞噬了。
桓芜喘着粗气,呼出一口气,都变成了白烟:“门啊,门当然会裂了!”
“这明明是大山,怎么会是门呢?”
“世间有千奇百怪的东西,你不知道是正常的,不用吃惊,你就把它当成一个门,现在我们走进去,就可以看到另外一番天地!”
桓芜说道拉着我,他的手心中全是汗,我的手心中也是汗,心中虽然震惊,目光有所期待,期待着在这里面是另一番景象,我可以找见独孤倾亦!
白冰混成雪铸成的阶级,上面有红红点点,就像鲜血洒落,变成了一朵朵红梅一样。
我的脚踩在上面,一点点血,像粘在我的鞋底一样,我有些迟疑,动作往后退了一下:“桓芜,你说,要是见不到独孤倾亦该如何是好?他若是死了,不在昆仑,我又该怎么办?”
桓芜喘着气回答我:“来都来了,不管怎样都得见一面,你没有逃避的机会,我可没有选择的机会,我们两个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只能被迫接受,没有任何选择!”
他带着我走下去,越往下面走,血愈多,雪愈少,冰越多,寒冰刺骨越发明显。
“这像一个怪兽,在我生活的曾经,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现在所处的地方,仿佛就像来自另外一个地方一样,我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的地方。
桓芜紧了紧握住我的手,突然转身,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点在我的胸口,厚厚的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点到我心房的位置。
“你把这当成一场梦,一场梦,梦醒了,你就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梦不醒你就一直找下去!”
他为什么会把手放在我心房的位置,为什么一双红的眼睛布满了哀愁的悲鸣,似有万分不舍,似带着无尽的难过。
我微微闭了闭眼睛,眨尽眼中的酸楚:“桓芜,谢谢你,我一直都没有信任你,我不相信任何人,你这样对我……我很难受!”
桓芜把手抚在我的胸口,突然之间,俯身把脸贴到我的胸口上,跟听我的心跳一样,他声音缓缓的说道:“不用,你不用难受,你就不要难受,我对你没所图,若非说有所图,也许就跟独孤倾亦一样,希望你快乐,希望你用你的这颗心,欢乐的快乐的活着!”
“我的这颗心?”我微微不解:“我的这颗心怎么了?”
桓芜直起身体,使劲的甩了甩脑袋,拉着我,“没怎么,赶紧走吧,小心脚下,不要滑摔下去,下面深渊全是尸体,要掉下去,没有人能拉你上来,你会变成那样万尸窟里面一具尸体!”
下面一望无际,我顺着他的话语,观望着下面深渊,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阶一阶的冰阶。
我一步一步的挪着,生怕掉下去,害怕未知的一切,害怕变成桓芜口中所说的万具尸体中的一个。
“先前几百人,已经在下面了吗?”
这里很寒冷,晶莹剔透的冰,散发出寒冷的光,刚刚奔跑身上有汗珠,现在慢下来,就觉得衣服黏在身上,难受的很。
“对的!”桓芜从我的衣袖之中,拿出白玉棍,把白玉棍塞入我的手中:“拿这个照着脚下的路,越往里走越黑,要黑一段时间,才能看见光!”
白玉棍在我手中散发出莹莹光芒,我不知道原来玉还能发出光芒来。
桓芜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一样,道:“昆仑山有没有神仙不知道,但是有妖魔鬼怪牛鬼蛇神,听过战国时期的墨家没有?”
“没有!”我忍不住的紧了手,牢牢的把他抓住,这个山体之间的阶梯,像是走不完的一样。
我生活的地方,就是笼中鸟,根本就没有听说很多传说,现在想来,应该是父亲和阿娘不愿意让我想那么多,所以局限了我很多。
他们害怕有朝一日,我被外面的传说,被外面的一切所吸引,然后想起一切来。
桓芜声音拉得极低,向我道:“墨家产于战国时期,家主为墨翟,就是后来的墨子,墨子你有听说过吧?”
“墨子,我倒是听说过!”我如实的说:“春秋战国时期,八大家,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墨子,韩非,孙武,孙斌!”
桓芜点了点头,我把手中的白玉棍举起来,照亮着前面的路,接着又道:“墨家以机关术闻名于天下,他们主张人与人之间平等兼爱,反对非攻,推倡节约,反对铺张浪费,重视继承前人文化传统,最主要的是他们掌握了自然规律!”
“墨家,有机关城,又称为墨家总院,据说那里机关重重依山而建,掏空了整个山体,从外面看了一切浑然天成,殊不知里面,这山体内别有洞天!”
“你是说昆仑山就是墨家总院?”我问的很无力,因为我不知道墨家闻名天下的机关术,能把整个昆仑山掏空,那得多大的工程?
桓芜轻声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昆仑山,万山之祖,占地之广,无山可比,想要掏空昆仑,就算墨家墨子还活着,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东西!”
“我说墨家,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昆仑山,从外面看一切浑然天成,里面是别有洞天,这山体裂缝,依照机关术而建,传言跟墨家有关,可是无史料记载,这是墨家做的!”
“想要这个山体裂缝,顺利的打开,需要温热的血,鲜血参透它的缝隙,才会一点一点的打开。当然,鲜血越多,打开的缝隙就越大,这就是我们口中所说的祭山。”
我明白了,原来所谓的先前的人趟路,这种说法,古人的智慧,果然令后人望尘莫及,一般人谁能想到昆仑山,山体裂缝可以打开。
“冰冷需要炎热,也是,能有什么比鲜血更炎热呢?”我喃喃的说道:“那个把昆仑山搞得别有洞天的人,不管是不是墨家,都是一个狠角色!”
“谁说不是呢!”桓芜头一偏,斜视对我一笑:“不用给我照亮,我可以看到脚下的路,我的眼睛有夜视,白天黑夜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冰层会反光,我手中的白玉棍,散发出过荧光,照射的周围没有问题,桓芜这样一说,微微的一斜,自己顾自己了。
“刚刚那女子,是不是已经到达了?”
“没有那么快!”桓芜带我小心翼翼的走着:“她现在刚好到达底部,估计去搬救兵,拦我们!”
我心中一惊:“快一些,没关系,已经找到规律了,走快一些不要紧!”
桓芜轻轻应了一声,脚下的动作,明显快了些许,大约将近走了一个时辰,才从冰阶上走下来……
“呵……”黑衣少女的一声轻笑回荡在整个山体的缝隙中。
桓芜安抚我道:“没关系,有我在,没人敢伤得了你!”
说着他空闲的手,平白无故多出了一朵花,像变把戏一样,多出了一朵花儿,在这冰冷的缝隙之中,花散发出阵阵幽香。
黑衣少女咬牙声音仿佛从冰缝里传出来一样:“桓芜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以为你拿了一朵红色月下美人,我就能再上你的当了吗?”
桓芜摇曳着手中的花朵:“上不上当随你,我只不过是告诉你,今日我来昆仑,是有备而来的,你想让我死在这里,同样的道理,我也想让你死在这里?”
“不要说这是你的地盘,也更不要说这是你偃师一脉久居之地,我桓家在这里开山辟地的时候,偃师一脉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看似漫不经心的言语,充满了煞气凛然。
我瞧不见黑衣少女,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她的声音磨着牙:“你就在这里慢慢走吧,混蛋!”
桓芜歪头对我笑道:“听到没有,恼羞成怒了,本来想杀我们,突然之间又恼羞成怒,不愿意动手了!”
我拉了他一把:“现在该往哪里走!”白玉棍刚刚往地上一照,下面的冰层里面,全是冰封的人,形态各异,各种服装,似各朝各代的人汇集到此一样。
桓芜慢慢的抽出手,伸手揽住我的肩头,把我的视线,带向前方:“现在就走,那讨厌的女子,已经在前面开路了!”
我伸手拽住他的衣服,像跟手圈住他的腰一样,向前走,愈走寒冷度就会越暖一些。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厚厚的冰层越发光洁,就像晶莹剔透朴拙无华的美玉一样。
走到尽头,桓芜才说道:“知道我们刚刚走过的地方,下面是什么吗?”
“冰啊!”我想都没想的回答。
“傻子!”桓芜松开栏着我肩头的手:“那是玉,透明度最高的玉,就跟透明的冰块一样……”
我吃惊脱口惊叹:“当初扒开山体的人,怎么没有把它据为己有?”
“谁知道呢!”桓芜率先走过,急忙跟上。
说来也巧,我们走过去之后,听到轰轰的声音,回头望之际,整个山体合了起来,看不到来时的路,四周的光,来源于墙壁上的萤光,就像萤火虫一样的光。
“那些都是宝石吗?散发的光芒真好看!”
桓芜脚下的步伐奔了起来,边跑边道:“别再看宝石了,马上就到尽头了,你就可以看到独孤倾亦了!”
独孤倾亦四个字比任何宝石都要好看,也急忙的奔跑起来,紧紧的跟随着桓芜身后。
愈跑光亮越大,最终刺眼的光芒袭来,桓芜跳进的光芒之中,我紧跟其上,从黑暗到光芒,眼睛带着太多的不是,就像闭眼跳出去一样,不知里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如履平地。
不过摔跤是不可避免,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入手冰冷,等我适应这强光,我看不见桓芜,我看见了一身白衣的独孤倾亦……
他站在远方,负手而立,眺望着我,他的身后绿意葱葱,鸟语花香,这里……和外面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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