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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说夏雨正好

萱杀 荒芜人烟 7350 2021-04-02 21:08

  找回自己的妻子,他的意思是说要把我带回两淮吗?

  不……

  我不是他的妻子,我不是他喜欢的人,他那样高洁冷漠的人,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这种满身污秽的人,只会让他蒙上灰尘。

  独孤玄赢突地带着极大的兴趣问道:“妻子?倾亦是在找月下美人吗?”

  步伐走的缓慢极了,一面想听他说话,一面又在心里否认着,要远离他,若是不远离开我将会拖累与他。

  独孤倾亦声音一低沉,缱绻情重:“不是在找月下美人,是找妻子,把她带回去妥善安藏,再也不让她历风雨!”

  独孤玄赢笑声溢出口:“需不需要朕帮忙!赐下婚约,想来就跑不掉了”

  独孤倾亦拒绝道:“本王谢过皇上的好意,不需要,她一个胆小的家伙,本王一个人便可!”

  觉得自己碰到他,爱哭极了。

  这样容易惹我哭的人,我把他放在心上做什么?

  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根本就不爱他。

  他是独孤家的人,他是皇室中人,皇家多薄情,就算是喜爱焉能长久?

  不断心中这样诋毁,不断在心中这样自欺欺人,心才好过,才好过非常,才没有那么疼痛,疼痛才会减轻……

  从御花园走出去,如海一直默默的跟着我左右,我为了挥手,他们立在原地,我自己向前走去。

  闷雷轰嗵作响,闪电如昼,泪水比大雨来得快,衣带被狂风刮了起来,飘荡着,泪花迎风落下……

  在一声剧烈的雷响之中,我踏进了夏侯麦冬的宫殿之中,箫清让伸手拉了一把我:“她是你的妹妹,可得想清楚了,就算你有皇上的圣旨,万一将来……”

  “没有万一,没有将来!”我眼神凶狠的看着箫清让,“你就像一个臭虫一样,躲在暗处,你自己不出声,所有人都会把你忽略掉,箫清让,我的仇不报了吗?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于我?”

  “每次我对你有那么一丁点信任的时候,你总是亲手打掉我对你的信任,你口口声声说所求不多,你所求的是不多,因为没有人知道你所求的是什么,是你自己内心在昭示着,你所求的不多,你说出来你所求不多!”

  “我对天发誓,你若真正所求的只是我,我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算死,也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箫清让唇角紧抿,声音直接变了:“你宁愿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手指着头顶的天,“大雨将至,闷雷阵阵,我都不怕天打雷劈,所以……你让我信服不了!”

  所有的东西都是他迫不及待的想来解释,他一解释就是带着欲盖弥彰的味道,我现在对任何事情都多疑,都草木皆兵,我不相信任何人,我不相信别人对我无所图。

  “萱苏……”箫清让眼中痛苦万状:“我不是不让你杀了夏侯麦冬,而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她现在已经成了困兽,对你来说死与不死都不成问题,你现在在皇宫里深得皇上的宠爱,你想让谁死,挥手之间的事情!”

  “箫清让!”我悠然的叫了他一声,眸色冰冷的盯着他的双眼:“沙夏是宫鸢尾,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你不告诉我,我怀疑她,她也告诉你,你从头到尾扮演的什么角色?你从头到尾都扮演着一个置身于世外的角色,以为你掩盖的很完美,其实不是!”

  “我现在无力揣测你想干什么,你想得到怎样的权利,可是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来管我的任何事情,我想让谁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你还想继续和我合作的话,你就把你的嘴闭上!”

  “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的话,大路两边各走一边,我们各玩各的,各自凭本事想得到比各自想要的东西,谁也别利用,谁也别算计,这才是真本事!”

  算计不算计之间,我的每一步走的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我一边防着独孤玄赢,我一边小心着宫鸢尾,我还得时时刻刻揣摩着箫清让。

  就连桓芜我也得时时刻刻都跟他保持距离,害怕我哪天睡着了,说出什么梦话来。

  害怕,睡着了,他说他不相信,然后给了我一粒药,我死了没人知道。

  箫清让每每痛苦的眼神就好像我负了他一样,一点都不光明磊落,一点都不让我心生不了好感。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凄愁地说道:“萱苏,你就不能听我一言吗?不是不让你说的,是现在不是时候你知道吗?”

  “滚开!”我冷厉的警告道:“你再拦住我的去路,休怪我无情!”

  箫清让就跟被天上的雷打了一下,愣立地当场,我伸手一推,把他推了过去,自己在夏侯麦冬门前,推门进去。

  短短的一两个时辰还没到,夏侯麦冬已经歇斯底里披头散发了,狼狈的样子见到我,双眼放着红光,嘶哑着嗓子问我:“你到底是不是夏候萱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本宫是皇上最心爱的妃子,皇上为了本宫杀了他最爱的女人,本宫艳宠六宫,都是因为你这个女子来,都是因为你来了本宫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白玉芊芊玉指,慢慢的抠着指甲,像眼前的夏侯麦冬是一坨灰,努力的把她弹掉,这样才能让我心头之恨得以平缓,不再那么波涛汹涌,见谁就咬。

  “夏侯麦冬,你早就该想到有今天这一天了,不是吗?”我声音略微尖了一些,细薄如刀的感觉。

  夏侯麦冬要向我这里扑来,刚到我的脚边,我就一脚把她踹开,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去踹开她,她的身体自从这两回丢了孩子之后,早已经不如当初了。

  我这一脚,可不轻的。

  把她踹在地上,她发出呜呜地声音,就像被人捏住脖子的小奶狗一样,发出底下咩呜的求饶声。

  我屈尊降贵的蹲在她的面前,一把拽起她的头发,把她的脸使劲的按在地上,地上没有铺地毯,冰冷的青石。

  “你这如花似玉的脸和夏候萱苏长得有五分相似,可是在相似有什么用你毕竟不是她,既然你不是她,你留着她的一张脸,在这里招摇撞骗的,惹皇上难过干什么?”

  青石板早就把尖角磨平了,我这力气根本就划不破她的脸,划破她的脸我又满心欢喜的不甘心。

  夏侯麦冬脸色苍白的挣扎,眼中全是不甘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夏候萱苏,你这个叛臣之女,真的皇上喜欢你,我告诉你,不会喜欢任何人,他只喜欢万里江山,大权在握!”

  我呵呵的直笑,因为先前哭过,眼睛还红着呢,笑起来感觉眼睛有些生涩的疼,轻描淡写,不在意的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男人上了床,床上功夫好,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自然而然的就喜欢了呗!”

  夏侯麦冬嘿然直笑,面容扭曲得不像个样子:“夏候萱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脸的,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变,只要你的灵魂是夏侯萱苏,只要你是夏侯兆丰的女儿,你这一辈子就永远别想得到他的爱!”

  我的笑声凝固在嘴角,一只膝盖落了地,想到在燃烬的时候,夏候麦冬找大鱼照顾我,他把我的脸按进血里,他要扒我的衣裳,他想把我给睡了。

  现在,就算青石板菱角没了,我把她的脸使劲的擦在青石板上,使劲的来回摩擦着。

  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除了哭泣和一张嘴,她手中没有力气来掰开我的手。

  心中的怨恨和恶毒让我把她的脸弄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皮,我把她拽到镜边,让她看着镜子,那个曾经和我长得五分相似艳丽无双的脸。

  现在沟渠遍布,血痕一道一道的,就跟人拿着刀子,一刀一刀划下似的,箫清让说的也没错,不能让她死,得让他生不如死。

  女子悦己者容,毁了她的脸,除非她脸可以重新恢复,不然……

  “啊!啊!我的脸……”

  “我的脸,你把我的脸怎么了?”

  我还有一丁点缝隙就贴到她的脸上,对她浅笑悠悠:“麦冬妹妹,我是萱苏长姐啊,我深爱着我自己的所有弟弟和妹妹,我疼爱着你们!”

  “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我都一视同仁的喜欢着你们,我们家一百八十一口人,除了你和你爹你娘,都已经死了呢!”

  “你说我的心中能不恨吗?把你的脸怎么了?你感觉不到疼痛吗?你在镜子里看就是,你现在的脸就像你镜子里的脸一样,你现在的脸就像你的心一样丑陋不堪。”

  生不如死。

  这四个字是一个好词儿。

  玩弄于别人比别人玩弄自己,有意思多了。

  我的凶狠,我的冷血,我的无情,都是他们教出来的,都是他们一步一步的逼出来的。

  夏侯麦冬摇头,拼命的摇头,眼中盛着惊惧和不可置信,“这个人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长得比你好看,我长得比你妖娆,我娘说,我才是最好看的!”

  手中一用力,把她的头直接砸在铜镜上,铜镜瞬时四分五裂,我对她没有丝毫客气,捡起了一铜镜碎片,对着她蜷缩的身体,伸手欲捧的脸颊上,深深的来了一刀,深可见骨。

  “啊!”

  夏侯麦冬一声惨叫,声音久觉不衰…

  我很享受的惨叫,她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再我来第二下的时候,箫清让一把薅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拉离着她的脸:“她的容貌已经毁了,她的精神本就不好,你既然不杀她,就不需要……”

  我手一用力,直接手上的铜镜碎片划过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拉出一个长长的口子来,鲜血如天空中最绚烂的红霞,浸满他的手臂。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呢?”红唇翕动,轻声细语:“箫清让,你是偃师徒弟,你把我的脸都变了,你再变出一张脸,轻而易举的事情,嗯?”

  他无言相对于我,一只手握在自己受伤的手腕上,没把他手腕上的筋给划断已经对他够客气的。

  眉目清冷的看着他,“箫清让,这是第几次了,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你自己说说?”

  手拿着那个铜镜碎片,铜镜碎片很长很尖锐,不但把他们的脸和手腕划破了,自己的掌心也给划破了。

  紧紧的握着它,它戳在我的掌心里,从我的肉穿透到骨头,骨头硬,变成了阻碍,让它穿透不过去。

  箫清让声音冷彻入骨:“今天是第三次,第三次我违背于你,第三次我在规劝于你,第三次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第三次我想……向你求和走进你的心里!”

  “呵呵!”我昂首笑了起来,头上的簪花,因为我的头摇晃,相互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

  “第四次了,箫清让今天你是第四次忤逆于我,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你知道吗?就算再高超的技能,她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才能修改容颜!”

  说着,我直接又蹲了下来,迫使着夏侯麦冬直接抬起头,手中的那个铜镜碎片,直接抵在她的脸颊上,颊骨之上的那个位置。

  微微用力,铜镜碎片直接被戳了进去,笑的残忍嗜血:“当脸上的肉,当脸上的伤口见到骨头的时候,无论你怎么修改,她的脸都会凹凸不平的。”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古人诚不欺我,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当初夏侯麦冬在京城就把我给杀了,她也不会落着我的手上,能有今日对不对?”

  不让她死,我也得让她的脸永远好不掉,人不人鬼不鬼之后,让她占据皇宫一偶,天天没事听她惨烈的叫声,我也是觉得欢喜。

  一道伤口不过瘾,两道伤口也不过瘾,我在她的脸颊上划了四道,四道交叉的伤口,每一下子都是皮肉翻裂,见到骨头。

  我的身上,她的身上,我们的身上,都沾满了鲜血,确保她没有力气爬起来,我才松开她,把手中的碎镜片扔掉。

  箫清让蹲在地上久久回不了神,周身弥漫着剧烈的悲痛,跟死了心上人伤心欲绝一样。

  在我到门口的时候,夏侯麦冬从地上爬起来了,颤颤巍巍的身形,手中拿着刚刚划伤她脸的铜镜片。

  铜镜碎片直接刺进箫清让的身体里面,我回眸一笑,欠了欠嘴角:“夏侯麦冬,他不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就是在我面前把他的脖子抹掉,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

  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箫清让这么一个大男人,还躲不过一个奄奄一息生不如死的女人?

  说出去让人笑话了吧?

  箫清让露出一抹惨烈的笑:“我以为你至少眼色终究要变上的每一分,没想到是我自己多虑了,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笑得意味深长:“清让公公,你真是想多了,你这里所有的碎片加在一起,捅在你身上,都捅不到你的心房,割断血脉是有可能的,可是死……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

  “你喜欢拿自身来算计我,想着让我看看你的鲜血,看看我会不会心疼?难道我还能心疼的就跑过去,把你拥在怀里,大声嘶叫?”

  “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要死啊!这样的尖叫和呐喊,你喜欢吗?”

  我自己学的小女人的尖叫,笑的我自己眼泪都出来了,害得我自己都鄙夷了自己一把。

  箫清让眼眸紧缩,忍着自己身上流着鲜血,也不捂着伤口,就那样蹲在地上,用黑如点漆的眸子,使劲的盯着我。

  我说完,伸手拂了拂手臂,媚眼高挑:“别再矫情了,马上就天黑了,你的计划还要不要做,不要做本宫回去了!”

  箫清让这才从地下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看着他笑得饶有兴味,转身就走,留下满眼恶毒地夏侯麦冬。

  因为有独孤玄赢的圣旨,办起事来事半功倍,直接让他们把夏侯麦冬囚禁,就算太后来,想要见夏侯麦冬,那也得去请示皇上才行。

  我要正式叫板与太后,不能再如此缓慢的等待机会,日子过得很快,又很慢,我得把太后给弄死了,去问一问独孤玄赢他的心会不会疼……

  杀母之仇我看他能不能放下,我看他是不是像他口中所说的那么轻巧,不在乎任何东西,只在乎有没有情感?

  雷声阵阵,大雨下至,风瑟瑟,花叶簌簌,吹动着宫灯摇曳,西方的天空在阴霾之中还夹杂着一丝白。

  磅礴大雨,倒让人格外怀念两淮细雨,运河两边,细雨朦胧,不需要撑伞,雾气和雨气,萦绕朦胧的烟雨好时节。

  天完全黑了,宫灯全燃了,淅沥沥的大雨声,无处不在的传来,独孤玄赢戍时三刻前来。

  只在房间的角落点了一根蜡烛,一根红色的蜡烛,宫鸢尾在浴桶里,学我说话也是像模像样的。

  我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们,独孤玄赢很是亢奋,似没有想到现在这样,更加没有想到我对他如此热情。

  我也是没想到,看着自己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调情,手触在别的女人胸脯之上,心平静如水,似有一种关我什么事的错觉?

  桶里的水哗啦作响,一个人一桶错错有余,两个人刚刚好,宫鸢尾欲迎还羞的模样,惹得人心驰神往。

  我冷冷的笑着,适应黑暗的我,把他们每一步,瞧的都是仔仔细细……

  冷眼旁观的瞧了半响,见他们渐入佳境,我便后退……慢慢的后退了出了房间………

  刚一出房间,锦泰苑中间出现了一个不该现在出现的人,在大雨之下,手持着一把伞。

  雨水顺着伞檐落了下来,把他的四周变成珠帘一样,他在珠帘里面,微微抬起了伞柄,好看的眉峰微微扬起……

  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带着言不明道不清的旎旎,墨发垂于肩头荡开,漆黑如夜的眸子流淌着流光溢彩。

  我站在台阶之上,忍不住都要走下去,脚刚刚下了一个台阶,我的头顶上,巨大的阴影压来,让我的脚步生生的止住了。

  箫清让湿了全身,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落,他挡着我的面前,对我摇了摇头。

  我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院中,雨伞下的独孤倾亦,有那么一刹那间,模糊不清了。

  当下的那一台阶,我又抬脚回去了……

  独孤倾亦眼波流转,仿佛最神秘的黑夜,突然之间,满天星辰流星划落。

  雨淅沥沥地一颗一颗砸在地上,声音被无限放大一样,耳朵轰轰作响,眼眸中,似那也看不见其他人。

  箫清让把雨伞收了,用着他那带血的手,轻轻拉过我的手,看向独孤倾亦……

  独孤倾亦脚下的步伐刚刚移了一下,可是因为他的动作,他的步伐变得迟疑了一下。

  箫清让把我的手与他的手相握时,我却一把甩开了他,犹如惊蛰一般把他的手甩开。

  箫清让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独孤倾亦刚刚迟疑的步伐,现在又迈开了……

  箫清让在他靠近的时候,又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跟较劲似的。

  我有些莫名,莫名的看着他……有些恍然不知道他在跟谁较劲儿。

  风吹过,带动他一缕长发,让他增添一抹诡谲地气息,举手投足之间,犹如山水画般滟滟随波。

  静谧的夜,偶屋里传来粗使的喘气,以及令人耳红的呻吟声,在大雨磅礴的夜显得格外突兀。

  独孤倾亦在台阶下站定,伞把微抬,微微昂起头,我再一次把手抽了出来,箫清让眼中惊现名为惊慌的神色,惊慌失措的神色。

  “你……”

  独孤倾亦把食指竖在唇上,箫清让便“你”不出口,他缓缓的放下食指,对着我伸出的手,清冷如昔静待……

  箫清让握着雨伞的手,指尖泛白,骨指生响,声音压得极低:“皇宫内院,殿下可真是好雅兴,这么晚出现在皇宫内院就不怕……”

  独孤倾亦眼神一闪,漫不经心扫了他一眼,他言语噶然而止,咽在咽喉之中,便说不出来。

  转瞬之间,独孤倾亦眼含波光,对我道:“夏雨阵阵,雷声悦耳,京城的雨,比不上两淮的婉约和朦胧,但,雨中风景,也是好看的,你确定要待在这里,听着这令人耳红面赤的细碎呻吟?”

  “殿下,您僭越了!”箫清让横在我面前,“皇上明早起来要瞧见她,您现在带她走,您就不怕……”

  独孤倾亦眸光渐渐变冷,反问了一句:“何所惧,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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