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家,为什么要死?
我跪在他们的面前,心中疑虑升起,为什么要让独孤倾亦杀了她?为什么她要借着独孤倾亦捅自己的心窝,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让独孤倾亦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独孤倾亦慌乱的要抽手,女子死死地握着他的手不让他抽,女子绝美倾城的脸,带着解脱般的笑:“眠迟,到底娘太自私了,把一切都强压在你身上,你是娘的第一个孩子,你又背负着印记,一切都是娘的错,你没有错,娘努力的弥补,努力的弥补你们会得到幸福!”
独孤倾亦脸上斑斓血迹,双眼通红,女子握着刀的手在她的胸膛搅动。
而后……忍着巨大的疼痛,把自己的心深深的扯了出来。
鲜血淋淋的染了一地绿草,那浓郁的青草味道瞬间迸发出来,仿佛大面积的全部在割的青草一样。
我难以置信一个女子狠成怎样才能把自己的心如此活生生的给拉扯出来?
女子忍得住疼痛,一手握着跳动的心,一手拿着匕首,用匕首轻轻地把那一颗心滑划开,扔掉匕首……
独孤倾亦紧抿着嘴唇摇头,女子满脸泪痕:“你不要,娘也活不了了,眠迟乖,你是最听话的……不要让娘担忧!不要让娘担忧,好吗?好吗?”
心头血……
独孤倾亦到底什么病,需要心头血,需要自己娘亲的心头血?
女子的手已经抚到他的嘴上,掰着他的嘴,不断的哀求他,不断的乞求他,
独孤倾亦在女子的眼泪中,缓缓的张开嘴,心头上的血,一点一滴的滴到他的嘴里。
无声无息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过,女子没了力气,慢慢的依靠在他怀中,手也慢慢的垂了下来,恍如疲倦不堪道:“眠迟,好好替娘照顾好弟弟,这样送娘走,娘很欢喜!”
送她走,要她命……
心头血,要她的命,喝下心头血,压住他体内的病……
独孤倾亦双手搂着女子的肩头,把女子紧紧的压在怀中,明明才是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会承受着如此大的劫难?
“娘!”他唤声娘,语凝噎声,通红的双眼,苦苦压抑着眼泪无声泗流。
女子在他怀中,手还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不怕……不怕的,娘会一直保护你,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拍的动作越来越轻,在独孤倾亦无声的眼泪之中女子的手坠落下来,闭上了双眼,死在独孤倾亦怀中……
独孤倾亦紧紧搂着她的手臂,青筋爆出,就连额头上的青筋,也异常明显,脸上,染上斑斑点点血迹,平添一处嗜血的妖娆。
我盯着女子的一边脸颊,对于她的熟悉之感,一直挥之不去。
过了许久,独孤倾亦沾满鲜血的双手,附在女子的脸上,带着女子慢慢的起身,不再流泪,眼中的痛苦被他压在眼底。
他握着女子手中的心,重新把它放在女子的胸口,并不强壮的身体把女子抱起来,走到小溪旁。
把女子轻轻的放在地上,一点一滴擦拭着女子脸上的血,而后,抱着女子,走到小溪里。
我能飘到小溪上,却阻止不了他,我以为他想死,急得我上窜下跳无济于事。
到了水中央,独孤倾亦停了下来,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再接着往里走。
他怀中的女子,身上已经被溪水浸透,独孤倾亦双手轻轻地把她放在小溪面上:“此处溪水,通往两淮的运河,娘亲,你会顺着水回家的,纵然我不知道你原来的家在哪,儿坚信你会回家!”
不知道她原来的家在哪里?
曾经的太康陈郡谢阁老让独孤倾亦唤他一声外公,这样说来,谢阁老也不是独孤倾亦真正的外公?
他的娘亲,还有另外真正的家?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独孤倾亦娘亲要隐瞒什么?
就算曾经为情所困,就算自己曾经做错事,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父母终究会原谅子女,她为什么因为连她曾经的家都不告知?
女子被溪水掩盖,在独孤倾亦眼帘下慢慢的下沉,白衣胜雪消失在溪水中。
独孤倾亦在溪水中站着,久久不上岸来。
他的胸口还有伤,我越发担忧,就算炎炎夏日在河里的溪水,浸泡久了,也是对他胸口的伤极其不利。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过多久,直到夏候萱苏着急的声音,在岸边传来,我才看到了希望,我才看到独孤倾亦死寂一般的双眸,动了一下。
“眠迟哥哥,你在做什么,溪水那么凉,你生病了该如何是好?”
独孤倾亦从水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没有扭头道:“站在那里别动,眠迟哥哥马上就上去!”
冷淡的声音,带着无尽的落寞。
抬起的手,捧着溪里的水,把脸颊上的血全部洗净,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子沉下去的方向,慢慢地上岸了。
胸口染了血迹,夺目……
夏候萱苏焦急万分,在岸边跳着脚:“眠迟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河里抓鱼,抓不到不上来呢!”
独孤倾亦扯着嘴角,笑意露不出来,弯下腰,手捂着胸口,声音沙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夏候萱苏看不见他的伤口,更是瞧不见他的鲜血,欢快的说道:“清让哥哥被父亲他们提过去比划手脚了,我闻见青草味,就找了过来!”
独孤倾亦微微额首:“那赶紧回去吧,莫要让他们等着!”
夏候萱苏伸手扶住他的手,我以为她没有看见,不曾想到,夏候萱苏早已看见:“不要去看什么比武,萱苏跟眠迟哥哥回院子,晌午都过了,该吃饭了!”
独孤倾亦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光斜睨望着小溪面,犹如自语般道:“是啊,该用膳了,日子总要一天一天的过,总要开开心心的过!”
两人并列而走……
我的视线一直没离开独孤倾亦,一路上,他的薄唇紧抿,夏候萱苏握着他的手臂,他的手反握……
他红着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回去,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沿着草地蜿蜒至他的院子。
夏候萱苏把他扶坐在床上,刷一下子就往外跑,在她刚刚跑出房门,门砰嗵一声,关上。
偃息犹如鬼魅一般出现,紧绷着脸,盯着他的胸口:“你受伤,又咳血了?”
独孤倾亦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屏风后,换了一件衣裳走出来,“现在人多,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偃息眯着眼睛道:“昨日中的红色月下美人一夜之间全死了,我是闲着无聊,你放心,没有人知道我出现在这里!”
“做影子就该有影子的觉悟!”独孤倾亦换了一身墨袍,就算胸口溢出血来,也不那么容易让人察觉:“你现在越来越像明面上发展,为什么给你自由不要?有了自由你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日光下,任凭人打量!”
“不需要!”偃息冷漠的拒绝:“除非你好了,你死不掉,我才光明正大的站在日光下,当然……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独孤倾亦手扶着桌子上慢慢的落座,昂着头看着他缓缓的问道:“你要什么?”
偃息眉头一皱,眼神一冷:“你今天碰见什么事儿了?”
独孤倾亦双手摊开,一副任君打量的模样,反问道:“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儿?你不觉得,我现在最大的事儿就是你吗?”
偃息缓缓的凑近他,鼻子动了一下,使劲的嗅了一口气,脸臭的跟锅铁一样:“不是咳血,是受伤了,在胸口,谁做的?”
独孤倾亦嘴角微微勾勒,摊开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自己做的,无任何人!”
偃息伸手直接拉开他的衣襟,肤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帘下,没了皮的胸口,在往外面冒着血水。
“怎么会突然间把它给弄掉?”偃息带着浓浓不解的问道。
独孤倾亦把手放在他的面前:“你不应该给我疗伤吗?问那些做什么?”
偃息眼中被冷厉盛满,从怀中掏出药粉,洒在他的胸口,独孤倾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勾了极小的幅度,不注意看不清楚。
“谁做的?”偃息还是一脸不信,这是他自己动的手。
独孤倾亦呵笑了一声:“你觉得在这月下美人间,除了我自己,谁还敢对我动手?我不要留疤,让它恢复如初!你能做得到!”
“恢复如初?”偃息带着一丝嘲弄:“你这里是胸口,弯弯曲曲的位置正好是你胎记的位置,这种胎记是从骨子里出来的,怎么恢复如初?”
“什么意思?”独孤倾亦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言语颤抖带着不信:“你的意思是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算把这块皮扣了,还会再长出来?”
偃息手摸着他的胸口,突然声音变柔:“会留下疤痕,你的胎记,并不是在皮肤上,没用的……等到你的胸口恢复如初,只要不在日光下,它都会显现出来!”
独孤倾亦眼中闪过死寂痛楚,有些颓唐的身子一弓,脸色惨白惨白的:“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用刀子剜去丑陋的胎记,我的人生就会不一样,原来,它就如梦境一样如影随形,割舍不下的!”
割舍不下?
独孤倾亦娘亲也不知道是割舍不下的?
所以最开始她自以为把那块皮割掉,一切就会不一样,可是她远远想不到,原来是割舍不下的……
偃息言语平添了一丝急躁:“到底怎么回事?你有什么事情隐瞒于我?”
独孤倾亦漆黑的眼眸望着他,望了很久,方道:“一直以为我的所有身体不好源于这个胎记,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这个胎记去掉了,奈何……天不随人愿!原来不能割舍!”
偃息眉头高高皱起:“真的只是这样?”
“不然你还以为哪样?”
“胎记而已!”偃息言语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你并不像纠结于胎记之人,而且这个胎记在你胸口,除非亲密的人,不然他人也瞧不起,为何……曾经你并不执着于它,现在你非常执着于它有没有,是为何?”
“你这多疑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更改?”独孤倾亦把衣裳一拉。
偃息一把拉住他拢衣服的手,眸子盯着他,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的问道:“你不想要这个胎记,我可以想办法取而代之,正好可以利用你现在的伤,让这个胎记变得丑陋起来,你觉得呢?”
衣裳并没有盖住胸口,对于偃息难得用商议的口吻和他说话,独孤倾亦略显诧异,静默片刻:“那就丑陋一点,莫要人看出来这里曾经存在过胎记!”
偃息点头,不知道在他的伤口上又撒了什么,只见他的伤口四周血肉慢慢的溃烂掉,淌着黑水来……
独孤倾亦腰杆挺直,垂着眼帘看着那黑水,顺着他的肌肤游走,偃息又拿出一小瓶红色的药粉,撒了上去,黑水变成了红,红色的犹如月下美人一样鲜红地的颜色。
在肉眼之下,独孤倾亦胸前腐烂的肉在收拢,收拢的过程,那红色的药粉,直接和血肉混合,变成了丑陋坑洼不平的红色。
独孤倾亦手摸着坑坑洼洼不平上,“不错,掩盖住本来的样子,你的医术又精进了!”
“这是毒药!”偃息把东西一收放在袖笼里,“可以要你命的毒药!”
“无所谓了!”独孤倾亦把衣裳拢好,额头上渗满了汗水,原来不是他不痛,是他才强忍着疼痛,“只要你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他的都不重要?”偃息漆黑的眸子泛着冷光:“无论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我开心,你都会原谅对吗?”
独孤倾亦颔首:“不危及父王,不危及两淮,其他的我都可以原谅!”
偃息眼中冷光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暗光流转,像得到糖的孩子,欢乐:“你说的,眠迟哥哥…你要说话算话……”
独孤倾亦抬起手,偃息把头凑了过来,独孤倾亦摸了摸他的头:“你是我的弟弟,你我双生,本就是天下最了解彼此的人,哥哥希望你幸福,你能自在活着!”
偃息微微闭上眼,身体下蹲,蹲在独孤倾亦腿边,头倚靠在他的腿上,贪恋一般道:“我也希望眠迟哥哥能自由自在,如我一般来去自如!”
“一定会的!”独孤倾亦如自我欺骗道。
偃息黑色的眼眸中闪过暗芒,用极小的声音道:“是……一定会的!”
独孤倾亦手抚摸在他的头上,一滴眼泪滑过,我伸手去接,眼泪透过我的手掌,在偃息头上……
突如其来一丝凉意让偃息惊蛰一般,从他腿上昂起头,薄唇刚要开口……
“笃笃笃…”门外敲门声陡然响起,夏候萱苏在门外急切的叫道:“眠迟哥哥,开开门,我给你找药来了……”
偃息眼中弥漫着杀意,视线直盯着门口,独孤倾亦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我无碍的……你去吧,小心些!”
霎那之间杀一敛,偃息冷启唇瓣,声音极小道:“真是讨厌!好想扭断她的脖子!”
“什么?”独孤倾亦好看的眉峰一皱,“你说什么?偃息?”
偃息扭头往窗户方向走去:“什么也没说,我先走了!”手撑在窗户上,直接跳窗而走。
独孤倾亦确定了他已走,才走过去开门………
夏候萱苏红红火火手捧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木偶小溪走路有些生硬,手中端着水。
她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急切的说:“眠迟哥哥你哪里受伤了,我找了父亲这些最好的金创药,什么伤都可以治!”
“没有受伤!”独孤倾亦压下她忙碌的手,郑重的说道:“刚刚是错觉,眠迟哥哥没有任何地方受伤!”
木偶小溪把水盆轻轻的一放,道:“小姐,小王爷看着很劳累,小姐打扰小王爷休息了!”
夏候萱苏一怔,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偶小溪,带着一丝强笑:“眠迟哥哥我打扰你休息了吗?”
“没有的事……”
“有!”木偶小溪仿佛染上了属于偃息身上的煞气,直接打断独孤倾亦的话,对夏候萱苏义正言辞道:“小姐,您没看见小王爷眼下泛青,没看见小王爷脸色苍白?您呱噪的声音,像小溪里的青蛙,没完没了!”
偃息没有走……
我急忙到窗户边一看,偃息手中拿着一个板子,发出极细微的声音,满身杀气眼神凶狠的透着窗户望着夏候萱苏。
木偶小溪地话让夏候萱苏陷入纠结之色,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拽着衣角:“眠迟哥哥,那……萱苏……”
木偶小溪一把拽住夏候萱苏的手把她往外拖,独孤倾亦欲开口,木偶小溪直接道:“小王爷好生休息,小姐和奴婢先行告退!”
夏候萱苏挣扎之中被木偶小溪直接捂住了嘴,揽在怀中,带了出去,手脚极快的关上了门,隔断了独孤倾亦探究的视线。
独孤倾亦慢慢的把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金创药上,眼中浮现一抹疑虑,手慢慢的拿了一瓶金创药,又望了望紧闭的门……
眉间深皱越皱越紧,似十分不解一个丫鬟,怎会如此大胆替小姐下决定。
偃息嘴角勾起一抹邪弧:“惹人讨厌的人,真是一天也不想留!”
说完他转身离开,直接去把箫清让给拎了出来,粗鲁的惹的箫清让哇哇大叫:“你这个野蛮人,没瞧见我正忙着呢?”
偃息拽着他的衣服,直接把他拽进内装着残肢的密室,一丢:“你忙,看了两天时间给你的太多了,那就一天,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夏候萱苏木偶!”
“什么?”箫清让跳了起来,大声的喧嚣道:“你怎么不去抢?就是师傅来了,他也不能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做出一个顶级木偶出来!”
“他不能你能!”偃息双手抱胸:“两天时间你都有闲情雅致躲在一旁偷懒,一天一夜的时间,我都觉得多!”
箫清让伸手掳着袖子:“谁说我在偷懒?你没看见淮南王和夏侯侯爷还有师傅,三个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看见我的伤了没有,脸上都有淤青,你瞧不见呀?”
“眼瞎!”偃息冷冷的丢话道:“明天晚上,我必须要见到,不然的话把你给拆了!”
“你简直是不讲道理!”箫清让在他身后指着他骂道:“哪有人像你这样,明明自己会,非得让我做,一天一夜我做不成,明天晚上,你爱找谁要去找……”
他的话没说完噶然而止,双眼瞪大的望着偃息,偃息在他说话期间已经扭过头来,眼中杀气凛冽,就盯着他不说话。
箫清让和他对视,良久,败下阵来,摆着手像摆苍蝇一样道:“知道了,明天晚上这个时间你来拿,赶紧滚!”
偃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笑,转身利索的就走。
箫清让直接唾弃一声:“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该如何让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消失呢?”
“该如何让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消失呢?”箫清让开始喃喃自语,然后往密室里的长桌子处走去,边走还边琢磨着道:“该如何让你这个讨厌的家伙消失,该如何让一个讨厌的家伙消失……该如何让这个讨厌的家伙消失……”
两只袖子全部被他挽起来,从桌子下的水池里,掏出人的四肢,口中依然念念有词……
能把人体的关节都掏上来的时候,箫清让瞳孔一紧,止住了念叨,恍然大悟般说道:“借刀杀人!”说完开始哼起小调,心情很高昂的哼起小调。
借刀杀人……
什么意思?
他要借谁的刀杀谁的人?
因为他这句话,我便和他一起在这密室里,在我的眼帘下,他一点一滴的做着夏候萱苏模样。
而且他用的是小溪的尸体,真正的人的尸体,小溪比夏候萱苏高,他便拿刀一点一滴的把她的腿肉剁下来,比划着和夏候萱苏一样的高度……
废寝忘食眼睛眨都不眨的做好了她的腿,做好了身子,做好了手,最难的便是头。
小溪尸体在那里池子里泡过,闻不到丝毫血腥味,鲜活如生,最困难的是木偶头颅,箫清让刻坏了好几个,地上扔的全是头颅。
他看着满地的头颅,没由来的烦躁……
在他蹲在地上拨弄头颅的时候,偃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声音冷漠:“一天一夜,你的头还没做,你真是太失败了!”
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得飞快,偃息来验货,箫清让烦躁异常,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失败你来呀,我还差一个头颅,既然你想杀了夏候萱苏,那就把她的头颅直接拿来用,是最省事的法子!”
“你确定?”偃息质疑:“我要她的心,你确定她的头颅安在木偶上可以处理好尸体上的味道?”
箫清让冷笑,挑衅:“你敢杀,我就敢用,处理,不劳你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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