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将门娇:殿下,来战!

第148章 试着去了解他

  明初犹疑地避开老太爷直视,搁下茶杯,不知是不是她放杯的角度不对,茶杯落桌后发出了啷啷的颤音。“抱歉老太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她仓皇地忘了去顾及老太爷的疑惑,起身便向他告辞了。

  “明掌柜……”

  老太爷的话她充耳不闻,加快脚步,径直走出了太师府。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老太爷那双火眼金睛会把她看穿,她像是被人窥见了最深的秘密,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并不为过,这个秘密,抵得过她“长安公主”的身份,抵得过沈大将军之女、朝廷钦犯的身份。

  抵得过天子脚下她包藏的祸心。

  恨一个人她可以藏住,那么,喜欢一个人呢?

  她不可以!

  回到别苑,明初才慢慢平定。

  她在王府的这两天,又有新的消息从王家、和那六名属下那儿来到她手中。

  进京城后她主要盯着摄政王,皇帝的生辰日已过,一切都进行地很平静,王少安还与晋国周旋,摄政王发过御令,要王少安进攻,而王少安那边也打过几次小仗,佯攻倒做足了好几拔,仍是在拖延,只看着明初这边会不会有进展。

  时间刻不容缓。

  要怎么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除掉摄政王?

  “公主。”

  明初正头疼时,黑子一张大黑脸伸到她的面前:“您是不是很累,昨晚没休息好么?”

  她被常远捉去承府的事别苑这几个人都知情,她倒不用藏着掖着,“废话。”

  “你们该不会真的?”黑子不好意思说出口,对两只拇指对比着“俩好”,脸色显得沉郁。

  “没有,”明初正烦着承元那事,直想把好事的黑子一脚踢出去,“我有操守的,哪能轻易让人给睡了。”

  黑子一听终于笑开:“我就说嘛,公主您怎么能看上承元呢,就算一起泡过汤,那种人也不能要。”

  他不提,明初都快忘了他们在墨兰镇温泉里曾经在一起同汤的事,承元……

  她只顾怨他恨他,暗戳戳想咒死他,却忘了那些同生共死的日子。

  那时她也恨他,想他死,但那时他们都走到了绝地,他们摒弃嫌隙走在一声,她恨他,却又仰仗他。

  那些日子好像很遥远了,他终究是她最憎恶的李家子孙,犯下她难以原谅的罪过。

  这时,小武走进书房向明初禀告:“少爷,属下刚收到消息,说是承元生病了,摄政王从府上拔了四名御医过去,您要不要先避避,不然这事八成又会找到您头上。”

  这病应该是昨晚被她捏出来的吧,明初幸灾乐祸地想,谁让他把持不住的,活该。

  “不用避,我一跑,慎王府和王家休想安宁,”她起身,从黑子和小武中间走过去,头也不回地道:“不用跟来了,就算我出事你们也救不了,坦荡一点。把消息给我盯好了,四年前沈将军的事应该很快会有回音。”

  王家那么大的人脉借她利用,她也不是留着就饭吃的。沈家案其实很简单,是摄政王为了防止沈将军给太子翻案,加上父亲和摄政王之前就有点不快,于是起了杀心。毕竟是威震天下的沈将军,虽然没过堂审过,但必然会有卷宗送往内阁,象征性地走个形式。

  她找的就是那些证明父亲有罪的假文书,毕竟是伪造的东西,想查出漏洞应该不是问题,比如据说罪名中提到父亲曾多次和太子私通书信怂恿太子谋反,那信呢?当年经手之人有哪些,谁伪造了罪证?受谁指使,还有没有幸存的伪证者?

  四年实在太漫长,再过两天,好像就是沈家的忌日了呢。

  她走出别苑,茫然走在这天高地阔对她来说却像囹圄的京城,这里的一景一物合并起来将她的灵魂压抑,令她痛苦万分。

  来到承元府前,她长吸一口气,涣散的神色一变,脸上尽是坚毅,笃定。

  承府中所有丫环侍卫跪满院中,常远一脸冷色地站在台阶上的大厅门前,两名执鞭的王府侍卫从前往后一个个打过去,刺耳的鞭声一下下响起,伴随下人们一声声卑微的低咽。

  明初推开内室房门时,四名御医正站在承元身前,毕恭毕敬地嘱咐他用心调理,注意休息。

  承元自顾自喝着茶,目光偏去,正巧从御医们的肩隙中看到明初。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他话中有一丝不耐,挥手打发他们离开。

  明初站在门口,等御医们走后她上前把门关上,眼中的光一瞬低暗,想开口却又踌躇,望着避开她视线一声不吭的承元,犹豫几次才走向了他。

  “吴管家让我留在这儿,”她眼珠动了动像在构思措词,不知从哪时起,她在承元面前需要伪装,不然真实心意便会遗漏出来,“他说你生病是我造成的,让我留下来照顾你。我不想他闹腾,那个死太监的德兴你是清楚的。”

  等她话停,承元才悠然看了过去:“说完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屑跟我解释什么。”隐去眼底暗喜,承元低笑道:“来跟我道歉的?”

  “你以为会么?”明初负手走去,脸上尽是漠然:“我杀你都来不及,会给你道歉?”

  就算他做再多好事,都再也干净不了的。她一直以此麻痹自己不要对承元动不该动的情,他的罪不会因为他曾立下军状挽救晋南而洗清,她永远不会忘记永丰镇是怎么没的,更不会忘了一家数百口人命是死在谁的手里,尽管凶手不是他,可……谁叫他是李家人。

  “你来只是因为不想摄政王把事扩大?”没有听见明初回复,承元无力地叹了一声:“真这样的话,你可以走了。”

  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捏紧,她定定地看着承元:“我一直没问你,你在摄政王那儿做事,是不是等时机成熟,反咬他一口呢?”

  他眼眸深深,动也不动地回看她:“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我们需要谈谈。”她走上前,双手支在八仙桌沿,满面沉定地俯视他的眼睛:“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怀疑摄政王跟太子案有关?”

  淡然目光落在她亦魅亦邪的眼中,承元轻笑:“你为什么这样想,似乎并没有证据表明太子案是摄政王做的,那时诸王争宠,很多人都有动机。”

  “可据我所知,太子府倒台后不久,摄政王势头日盛,而且在太子遇难前后,摄政王可是活跃地很,接着二皇子也被连累,听说他至死也没承认太子有谋反之心,连呼声很高的慎王也遭到了打压,从此一蹶不振。”明初拿骨指敲了敲桌面以提醒,“动机与利益挂勾,别说你不知道。”

  “我在摄政王身边只是攀附权势罢了。”承元的手缓缓放在杯身上,他的眼光虽淡,却有微不可察的闪烁,好在他定力极好,应该不会被明初看穿,他突然有些口渴,正要拿杯子时,明初将手掌按在了杯口上。

  “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在助纣为虐,还是要用另一种方式救赎?”她眼神坚定,像经过千锤百炼的利剑,充斥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气场:“回答我。”

  过了这么久,每回见他她都恨不得把他吃下腹中,更曾拿剑逼上他的颈项,她何曾在意过、试图问过他真实的目是什么,何曾相信过他还是从前的承元?

  哪怕他恳求她,她都不会信……

  现在她终于这样问了,虽然她还是强势,还是习惯性漠视他的感受,但他觉得有这么一句问,至少她已经在试着了解他。

  她的手固执地按在杯口,他的手便就固执地拿在杯身,无谓地胶着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问冷冽,像剑风扑面而来,却让承元心中一暖,视线从她的脸上滑过,落在她纤细的手上,他霍然起身抓起她放在杯上的手,沉默地带她走向红木大床。

  “承元,你休想占我便宜。”她想甩脱他,可她越是反抗他就握得越紧,“给我放手!”

  反抗无效,明初反手一拳砸向他的脸!他只屑轻撤一步同时抬手一挡,捏住她的手腕轻轻往下一折,再抬脚不轻不重地踢向她的腿肚。

  明初察觉出的动作,赶忙将腿撩起,本来想反旋他的脑袋,不料他好整以暇,精准出手握住她脚踝,这样一来,她的一只手腕和一只脚踝都落在了他的手里。

  “你到底……”

  质问的话还没出口,承元拎着她的手脚将她悬空,把她狠狠地往床上一扔!

  “啊……”

  他微笑着跟上飞行中的明初,身子一弹向她跃去,和她一起双双摔倒在床的里侧。

  明初被她的举动惹怒,起脚就是往他的胸口蹬去,却见他嘴角一抬,双手把她的脚抱住!呵!想霸王硬上弓啊!而承元抱住她脚的下一瞬,用力将她往里侧一推。

  明初背部撞了一下墙面,接着承元从床上跃起,直接破帐顶而出,一鼓作气跳上房梁,明初透过被他破开的洞向他望去,没看到他具体动作,只见在房梁上几个方位用脚击打三次,还抽动了一根不承重的梁骨,做完这些后他原路返回,睡在了明初身边,再看着她时,眼神饱有意味。

  “你神经病似的上窜下跳,给我表演你的轻功?”明初呵呵一声,“就这也拿得出手?如果想战,那就来!”

  “塌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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