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什么都答应
在她看来,承元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至少在男女方面非常克制,他的这一举动打碎了明初对他的原有印象,由于太意外,对于这个吻她后知后觉,嘴唇被他压得一瞬僵麻。
“唔……”她扭动,意图从他的身下逃脱,可他双手按着她的掌,双.腿把她的腿全都绞开,根本抬不起来,全身上下能动的只能腹部和头。
她重重地偏过头去,含泪骂道:“你是畜生么!”
他的脸色仿佛麻木,“是,我只想得到你。”
“你不怕我事后杀了你,或者自杀?”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猛狮,继续寻找她的唇:“你可以杀了我,杀了我之后,你自杀与否我就管不到了。”
“承元,我看错了你,”她拼命扭开脖子,咬牙说道:“你这么做和畜生有什么区别!你让我原谅李家,你让我做圣母,自已却要做畜生,我看不起你!你最好别让我活,如果你非要我做李家媳妇,那我只好送你一抔骨灰!”
“是,”一颗泪从他眼中滴下,落在明初的脸上。
在感受到这颗眼泪时,她狠狠怔住,方知他有多么地爱。
比她对他的欢喜深上太多,她也曾想过,如果承元不是李家人,只怕她早已和他在一起,可是“身份之别”这道坎,像一重永不能跨越的障碍,让她不敢再进一步。
“明初,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宁断了李家的根,也放不下心爱的你,”他声音低哑,透着万般苍凉,“你剥夺我名正言顺爱你的资格,我只好用自已的方式,来打开这道横亘在我们之间的结,此刻我要你,事后哪怕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床第之欢,真的比得上你的性命?”她恨火丛生。
“与你之欢,配我以性命交换。”他深沉地道:“不是欢愉,是你,比我的命更重要。我愿意为了你,不再图谋这江山,把命潦草地交到你手上。”
他的坚挺紧紧挨在她的腿上,隔着中衣也能感受到它灼热的温度,明初脸面一红,眼里的恨更加肆意,“如果我真这么重要,那我用这身子,跟你换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摄政王的私生子下台。”
“可以,然后呢?”这在承元眼中根本算不上问题。他随时能让小皇帝下台。
“还是那句话,李氏江山改朝换代,让给有能力的人统治,如果你能做到,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若今日注定逃不过这一次,何不把条件摆出来。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未婚夫——她权且这样劝说自已。
他没有立刻应声。他对于李氏江山的守护,一如她对仇恨的固执,谁都不会让步,但他还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自满地想了想,微笑挂满嘴角:“好。”
……
天寿宫,戏台上正在演绎一出杂耍,皇帝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喜欢的杂耍很容易投入其中,看着台上的人们翻跟头、钻火圈,时不时叫好一声,兴致一直不错,等到台上演到火中取栗,他才降了温,眼光顾到坐在身边的云太后。
人人只知云太后受刺激过度,小皇帝也想过是不是那天在秘牢里时,自已把她给气到,才导致她的神精损伤,极少有人知道是天哑做的手脚。
“母后?”皇帝小声唤道。
云太后绞着一面手帕,仿佛很焦虑,嘴里喃喃着一些别人听不见的话。
想到云太后亲自点的“大变活人”还没上演,皇帝立马让随身太监去催后台。
皇帝哪里知道,云太后之所以对大变活人印象甚深,是因为她曾和摄政王在这个桥段里有过深刻往事……
望京阁,明初已放弃了最后的反抗,任他的吻一路向下,到达她敏感的小腹处。
他的吻所经之处像是点了火,一点点烧向她的身下,大概她也是爱他的,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他点火,在他的攻势下,她的身体数次对他产生难以启齿的冲动,他吻得慢,她甚至会觉得着急,心里像被什么东西不停抓挠,又酥又麻的感觉肆虐全身。
听说女人不会对毫无爱意的男人产生这种感觉,明初不敢相信,难道她对承元已中毒如此之深了么?
为什么只是被他吻过,就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坚持?
她的回馈给了承元极大的动力,等到她的身上尽都起了火,他亢奋地准备挺身而入……
天寿宫的戏和望天阁的戏一样精彩。戏台放着一只可容两人的大箱子,杂耍师傅让他的一个小学徒钻进箱子,并用固定在箱子里的绳索把小学徒绑了结实,然后让人检查是否绑好,以及箱子是否有机关,确认无误后把箱子关起。
数了三个数,杂耍师傅再次打开箱子时,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好!”皇帝带头鼓起掌来,可这时坐在他身边的云太后忽然惶惶起身,惊恐地叫道:“阿前!”话间未落,她冲出席位,奔向前去。
台下的皇帝傻了眼:阿前?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以前父王在世的时候,一直把他的一个弟弟叫“阿前”,那个弟弟就是摄政王。
母后叫摄政王阿前?
云太后冲到台上,打开箱子四下里翻找,急得她连音色都变得尖细刺耳:“人呢!你把哀家的阿前变哪去了!”
“母后,”皇帝见她失态,忙不迭冲上戏台拉住她:“母后这只是戏!”
“快打开这个箱子,把阿前还回来!”
台上的戏子们匆忙跪倒告罪,砰砰地向皇帝和太后磕头请罪,那位杂耍师傅不敢怠慢,当即打开机关,放出刚才那个被变走的小学徒。
“他不是阿前,”云太后崩溃地抱着头,直把她头上的发饰与头发揉得凌乱一片,“儿子,你快帮母后找你爹去啊,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皇帝听到这话后顿时怔如雕塑!她在疯言什么,她说他是“阿前”的儿子,摄政王的儿子?她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母后你又犯病了,”皇帝压下心头极大震撼,若无其事地按着云太后的肩膀,十三岁的他已比云太后还要高出一些,又有天子威仪加持,使他在这个疯妇面前绝对强势。
他用一个“犯病”抹除了云太后刚才的话,然后孝顺地带着云太后走下戏台,亲自送她回寝宫休息。
但当他走出寝宫,本是阳光的脸上早已是阴云密布,身体里天生冷酷的血液被激发,并开始疯狂流窜。
“来人,”他招招手,唤来天寿宫新上任的侍卫长,一字一顿地命令:“今天来天寿宫献艺的戏子们,一个不留。”
……
望京阁外,一名素衣男子屈腿坐在石狮上,白发,银须,少年老成。
他垂着眸子,低头摆弄手上长长的银索,将它缠成一个圈挂在腰间,之后他转头看向从望京阁里走出的少女。
“我会不会打扰你们好事了?”他面无表情,多年来不不苟言笑,使他的神情看起来千篇一律。
明初扶额:“师父,我是被逼的。”
天哑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充满审视。
她承认那句“被逼的”有那么一点不太要脸,如果天哑晚来,没准她就沦陷在承元手里跟他将错就错、然后错上加错了。
“既然是被逼的,”天哑跳下石狮,回身走进望京阁:“那我去帮你杀了他。”
“师父……”明初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不忍枉费他一片爱护之心,“那您慢点杀,这儿毕竟是皇宫。”
天哑停下脚步,慢吞吞应一声:“嗯。”
明初汗一脸,也为刚才的事感到后怕。她两次看到承元失控的模样,另一次是在承府,平时看他挺能忍的,谋局天下不动声色,却在男女那点事上两次栽跟头,甚至连命都能交出去,还有他一直固守的李氏江山,居然也为了那破事说放就放。
明初目送找承元算账的天哑,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以后离承元远点——如果他没被打死的话。
砰砰啪啪的声响很快传了出来,明初靠在门前捂着耳朵,吵死了。不多时,就见承元所在的那间暖房房顶塌了,轰隆隆惊天动地,房上的瓦片和木板四下扬散,激起一阵尘烟。
“太傅大人!”
由于承元喜静,平时不让侍卫看守望京阁,等动静传出来时侍卫们才从附近赶来,十几个整装的侍卫提着刀冲进望京阁,疾快的脚步带起一阵风流,把明初裙裾吹得扬了起来。
乱糟糟的场景中,天寿宫一名名叫小六的太监面无人色地跑来,经过望京阁大门时明初一把拽起他的后襟:“你来做什么?”
小六两腿发抖:“我找太傅大人。”
“他正在挨打,有话跟我说。”明初把小六转了一个圈,让他面对自己,“是不是天寿宫出事了?”
“是啊姑娘,”小六左右看看,见旁边没人,才惶惶说道:“皇上他今天,今天杀了好多的人。”
明初脸色一暗。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些当奴才的都唯恐下一个死的是自己,请太傅一定不要袖手旁观啊。”小六说话时声音抖地厉害。
“我回头跟太傅说,”明初也是倒抽一口冷气,松开小六的后襟,好心嘱咐:“你来望京阁通风报信的事别让皇上知道,当心拿你开刀。”
小六感激涕零地卟嗵跪倒,如见佛爷似的给明初磕了两个响头:“姑娘真是好人,谢姑娘提醒。”
好人?明初不禁自讽,她为了报仇枉顾太多,也曾亲手制造过无数鲜血,还算是好人么?
思路回转,明初眼底浮起深深担忧,看来她说的没错,他们都太低估那个小皇帝了,毕竟是摄政王与云太后的儿子,骨子里流着冷酷残忍的血。
等小六离开后,刚才涌进去的侍卫们也都纷纷撤出,在他们的簇拥下,承元一脸冷漠地走出望京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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