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什么?”老太君凌厉的眼神,冷冷的落在了王氏身上,“我也很好奇,到底是谁竟然敢向我的儿子和孙女下手!要是让我抓到了此人,我定会对她严惩不怠,千刀万剐!”
老太君咬牙切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此话。
王氏听了心里一震,脑子才从一片混沌中清醒过来,瞬间就明白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脸上一下子就没了血色,身子一晃,差点没倒在地上。
旁边的才嬷嬷也是一脸雪白,她伸手扶住了王夫人,轻轻的叫了声,“夫人。”
王氏深吸了两口气,才缓声说道:“母亲说的极是,这样心思歹毒的人,咱们侯府定不能再留,可是欣儿……”
“你放心,这次只要抓住这个歹毒之人,侯爷和欣儿就都得救了。”老太君温声安慰着王氏,“你去里间陪着欣儿吧,我让李嬷嬷和清远带着人去厨房了,这次一定要彻查,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
王氏忙站起来,道:“那我也跟着去厨房看看吧。”
“不用,有李嬷嬷在呢,清远把他的侍卫带去了,我告诉他下手要狠点,要不然那些老油条不一定说实话。”
“那还是我去吧,有我在,她们也能忌讳一些。”王氏说着就由才嬷嬷扶着走了。
杨静敏这才从里间跑出来,走到了老太君的跟前,低声道:“您说她会不会是知道什么?”
“不管她知不知道,这两天都是最关键的两天,如果她真能下得去眼不救她自己的女儿,那咱们也就没有办法了。”老太君微眯了下眼睛,道:“咱俩这两天也得辛苦一点了,徐瑞欣那里一时一刻都不能离人,一定要把她盯住了。”
杨静敏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的祈祷着,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由于王氏的到来,厨房那边自然也就审不出来什么结果。
徐清远回到了老太君那里,老太君就先问道:“可都安排好了?”
“安排了,”徐清远点了点头,“我告诉他们了,如果能躲得过王夫人那里暗卫,就最好是躲过去,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他们除了。”
“那可使不得。”杨静敏吓的忙阻止道:“那些都是宫里的,真除去了,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杨静敏不说此话还好,她这么一说,老太君反而到淡定了。
她看着徐清远,道:“你现在就再加派几个人手过去,告诉他们,王氏院外的暗卫,能除掉的就尽量除掉,只是最好别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老太君——”杨静敏没想到老太君也如此说,忙轻拉了一下老太君的衣服,“万万不能一时冲动,要三思而后行。”
“这里是徐府,不是王家的菜园子!她们家的暗卫在咱们家的院子里呆了二十来年了,也该挪挪地方了。”老太君摆了下手,跟徐清远说道:“你就按照我说的话去办吧。”
徐清远的本意也是如此,只是怕真惹了什么麻烦,太夫人会跟着着急上火,所以他才让人先别来横的。
可是现在有了太夫人的支持,他顿时就觉得连出气都顺畅了不少。
“娘,您放心我,我自有分寸。”徐清远看着徐母,道:“您跟老太君安心的在这里呆着,不用担心外面的事情。”
徐清远说着就大步的走了出去。
杨静敏则还是满脸的担心之色,深怕徐清远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错事,惹怒了宫里的那们,到时不好收场。
特别是现在,威远侯昏迷不醒,丽妃还有孕在身,到时连个护着他的人都没有。
“你就不用担心了,清远办事很稳妥。”老太君拉着徐母坐在了炕边。
“幸亏你给我们徐家生了个好儿子,要不然现在都连个顶门立户的男人都没有。”老太君不由的一阵心寒。
威远侯这回病倒了,其他几房的人除了在自己回来的那天,来看了一眼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威远侯之前对等各房,可都跟亲兄弟似的,等到他真的出事了,这帮人到躲出去了能有十里地。
“等到敬业醒过来了,我看就把这徐府给分了吧,”老太君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他们离开了徐府还怎么去生存!”
这样的事情,杨静敏不好插嘴,就在旁边叉开了话题,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结果。”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再等等了。”老太君拿起手里的佛珠,默默的念起了大悲咒。
杨静敏则又去了里间,心疼的看着徐敬业,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心里默默的呼唤着徐敬业的名字。
王氏从厨房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就激动的先喝了两杯茶,然后才问才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欣儿怎么去了那里?她怎么会中了毒?”
“夫人,现在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咱们可不能先乱了阵脚。”才嬷嬷看王氏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忙劝道:“咱们现在的首要问题,是看看怎么才能把她叫醒。”
“怎么把她叫醒?”王氏着急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我只有这药,却并没有解药。”
“不能吧?不管是什么药,都应该有解药呀。”才嬷嬷也急道:“那可怎么办?得上哪去找解药呀?”
王氏就想到了盒子里的另两个瓷瓶。
她去里间打开了床板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盒子。
“嬷嬷,这个盒子里一共有四个瓷瓶,我用了两个,你说剩下的这两个,能不能就是解药?”王氏一直都认为这四个小瓶都是毒药的。
才嬷嬷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将小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也不敢肯定就是解药。
王氏和才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担心,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如果这个小瓶里装的是解药还好,如果不是解药,而是另一种毒药的话,那可就害死了徐瑞欣。
“嬷嬷,明天早晨让人备车,我进趟宫。”王氏把瓷瓶又放回了隔层里。
才嬷嬷瞬间也就明白了,这个瓷瓶原来是太后的。
徐老太君和杨静敏在房间里等到了大半夜,才见徐清远从外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两人一看徐清远那微沉的脸色,就有些明白了,事情并不顺利。
“王氏的院外有四个暗卫,都实在太难缠,为了不惊动院子里的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才把他们拿下。”
“那现在怎么样了?”徐老太君急忙问道。
“我们把四个暗卫收拾了以后再进院子的时候,王夫人已经熄灯睡下了。”徐清远有些懊恼的说道:“现在不知道这段时间里,里面都发生了什么,所以我没敢轻举妄动。”
“那就再等等,看看明天天亮她那有什么反应。”老太君跟徐清远母子说道:“你们也赶紧下去休息吧,明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徐清远安慰了一番老太君和徐母,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书案前,给林雨芯细细的写了一封信,把家里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给了林雨芯。
但最后又告诉林雨芯不要担心,他会把事情处理好的,只是可能要晚一点才回去,让她好好的在家里等他。
如果在家里自己呆着没意思,那就带着孩子住到徐太夫人那里去。
把信写完了,徐清远以为把他自己的思念之情都写了下来,心里应该也能舒畅了一些呢。
可实际上,他却更加的思念起林雨芯和两个孩子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氏只打发了一个丫头去了徐老太君那里。
“侯爷夫人让奴婢替她,来给太远人请安。”
“她去哪了呀?今天早上起来感没感觉到哪里难受呀?”老太君关心的问道:“她现在在哪呢?她怎么没有来呀?”
“侯爷夫人进宫了。”小丫头说完这个以后,其他的事情就是一问三不知,摇了摇头,“侯夫人说了,她在午饭前会赶回来的。”
“好。”老太君打发走了小姑娘以后,就宽慰的跟徐清远母子笑道:“看样子是坐不住了,去宫里请救兵去了。”
又过了能有两个来时辰,王氏从宫里就赶了回来。
她先回她自己的房间去换了身裳,才摇摆着往老太君的房子里走。
“你这一上午都干什么去了呀?”
“我进宫去太后那里一趟,把家里的事情讲了一下,问她老人家有没有什么法子。”王氏难过的擦了下红通通的眼睛,“可是太后却也没有办法。”
“那就只能再等等了。”老太君叹了口气,“我也不留你用午膳了,你自己回去吃一口,然后早点歇个午觉,有什么事情,下午咱们再说。”
“谢谢老太君。”王氏用丝帕擦了下眼睛,站起来,道:“我先去看看瑞欣……和侯爷。”
“那你去吧。”老太君从炕上也下了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不用,不用。”王氏忙拦着,“老人家昨天照顾了他一宿,这白的天还是赶紧休息一下吧,别再把您累坏了。”
两人拉拉扯扯的去了威远侯那屋。
老太君就发现王氏连床边竟然都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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