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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是自己来晚了一步么?

妾门春深又几许 凉小小 7154 2021-04-02 21:00

  林轻谣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是那晚从屋檐上跃下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子,“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眉头紧蹙,朝他喊道。

  “阿谣,你坐好了。”

  秦暮羽转过头看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是喜是悲,但能感受得到他话里隐隐透着怒意。

  马车被他一路驱赶,看他那个样子,似是要出城,林轻谣彻底慌了,“你要带我出城?我爹可是南疆的景阳王,你信不信我让他杀了你?!”

  “公子不可!”凌风早就在城门上守着,此刻果真见秦暮羽驾着马车出来,他从城门上一跃而下,落在马车上,站在他身旁几欲从他手里夺过缰绳,皆被他侧身躲过去。

  “万万不可啊!您若是就这么将霍小姐带走了,萧帝不会就这么放过南疆!”凌风争红了脸,话里蕴满了焦急。

  狭长的眸子沉了沉,握紧手里的缰绳后,他调转马车,往城内赶去。知晓萧帝将她赐给了萧殊琰,方才又见到她与沈司庭的一番纠葛后,他的确是急红了眼,一时失去了心智。只要是一面对她,他一向就会如此。

  带着林轻谣回了客栈,她不愿从马车内下来,清隽的眸子里盈着一丝猩红,盯着马车外向她伸手的秦暮羽。

  “我要回府!”她的话里,也透着一丝丝冰冷。

  “阿谣,我们先进去再说。”秦暮羽亦是凝着她,也在极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眸里的猩红染上了清晰可见的怒火,“你聋了吗?我说我要回府!”她再次重复一遍。

  秦暮羽再也站不住了,他直接跨上马车,将她从车内抱进客栈里,速度之快,林轻谣完全没反应过来。

  他用脚一踹,将房门关上时,林轻谣脸上仍透着惊慌。凌风叹了一口气,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你到底是谁?!”她抬起头,蹙着眉。他今日这一连贯的种种举动,才让她开始怀疑起他的身份。

  明明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么明目张胆要将她带出城的人,南疆城中没有人敢这么做。谁都知晓景阳王宠爱自己的女儿,这么做就是在找死。

  “你爱他吗?”秦暮羽脸色阴沉,看着她的眸光一片阴郁。

  怔愣了下,林轻谣微微敛下眉头,有些不解,“谁?”

  “你该知晓我说的是谁?!”他一步步靠近,将她抵在案桌旁,“阿谣,以前的所有事你都已经忘了,为何你第一眼喜欢上的人还是他?”

  秦暮羽双手紧紧攥着,是自己来晚了一步么?可就算是自己与沈司庭同时出现在她面前,她是不是也还是会选他沈司庭?

  他可是八年前就认识她了啊,沈司庭五年前才认识她,他们之间远远隔着三年呢,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啊。

  出现得早或晚,有区别吗?无论自己在她面前出现得比沈司庭再早,她都还是会选沈司庭吧?

  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案桌边上,身前传来秦暮羽满身的压迫感,让林轻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低下眉头仔细回忆着碰到沈司庭的种种,还有今日的刘氏,再到此刻的秦暮羽。

  猛然间,心口上传来一阵刺痛,仿若有一把刀一点点在她心上剜着,“我...我就是霍青谣,对吗?”她抬起头,对上秦暮羽那双蕴满阴郁的眸子。

  忽然,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眸间的阴郁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因她这句话变得愈加浓郁,他使劲摇了摇头,“不,不,你不是她,你不是霍青谣...”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而后将手紧紧覆上她的肩头,“你不是霍青谣,你不是的...”

  此刻的秦暮羽,脸上的惊慌已经清晰可见。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林轻谣看出他那满脸的惊慌,亦是抓住他的手质问道。

  “别问了,阿谣,什么都别问了好吗?”他双手微微颤抖着,将她抱进怀中靠在她肩头上央求她。

  林轻谣在他怀里挣扎,用手敲着他的后背,一遍遍喊道:“你说,你说啊!”

  “别问了...”眸间涌上一阵热意,有泪落到她的肩头上,渗进衣襟里,肩头上传来的炙热感未让她停止挣扎,反而挣扎得愈加厉害。

  秦暮羽抬起头,往她的后颈上敲去,一声闷响后她昏了过去。而后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到软榻上。

  坐在软榻边上,即使睡在上面的人已是安安静静躺着,秦暮羽脸上的惊慌尚未完全褪去,方才那个情景他真的害怕,心中突然有些后悔来到南疆,出现在她面前。

  她冷声质问他的那个样子,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昏暗的日子,让他心力交瘁。过了许久,凌风打开房门走进来,“公子,夜已深了,该将霍小姐送回去了...”他方才,在客栈外面听到了侍卫搜寻的声音,似是在叫喊着景阳王府的林小姐的失踪了,景阳王正到处派人在城中搜寻。

  “那便送她回去吧...”帮她理好身上的衣裳,他将她抱在怀里,从客栈的后门出去,悄然来到景阳王府,里面正一片混乱。

  林昊风和宋玉婵一同站在灯火通明的庭院里,满脸的焦虑。今晚他们在府中等了林轻谣许久,都未见她从宫里回来,便派采萸去宫里问,伺候在萧殊琰身边的小太监却说林小姐早就回去了。

  采萸才又匆匆赶回府里,告知林昊风夫妇。

  不想惊动皇室的人,他们便派人到城中四处搜寻,只可惜寻了好几个时辰都未寻到她,他们二人心急如焚。

  秦暮羽沿着屋檐轻点脚尖,好在这落云苑他来过一回,找的时候没费什么功夫,将她轻轻放到软榻上,盖上锦被之后,他才放心离开。

  采萸怅然若失推开房门,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林轻谣的软榻上,见自家小姐正躺在上面,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信是林轻谣后,她赶忙跑到庭院里,“王爷,夫人,小姐她,她回来了...”

  闻言,林昊风疾步走过来,“谣儿她回来了?”

  “嗯!”采萸点了点头,随即将他们带到落云苑里,站在她的软榻前,他们二人均是不可思议看着她,宋玉婵小心检查她的身子,看看有没有受什么伤,看到她周身完好之后那颗吊到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去。

  他们夫妇二人不敢再怠慢,在她屋中守了她一夜,一人坐在软榻边上,一人坐在案桌边上。

  天微微亮时,她睁开满眼惺忪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帷帐,而后想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握着,她侧过头,看到枕在软榻上睡着的宋玉婵。

  “娘亲?...”

  她轻声叫道。

  宋玉婵抬了一下头,看到她已经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笑意,“谣儿,你醒了。你告诉娘亲,昨日发生了何事?”

  听到她们二人的交谈声,撑着头睡的林昊风也睁开了双眼,从案桌边上走过来,满眼慈爱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林轻谣,等着她的回答。

  “我...我...”她藏在锦被中的另一只手微微攥着锦被,透着惺忪的眸子闪躲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我昨日从宫里出来后,没寻到车夫,便自己走了回来,可谁曾想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好在被一位好心的公子路过给救了下来,是他带着我回来的。”

  “那你没事吧?”宋玉婵脸上一阵惊慌,她说的话她全都信。

  “谣儿没事。”她浅浅笑着,摇了摇头。

  唯有林昊风,那双凌厉的眼眸眸暗了下去,“你为何不让襄王殿下送你回来?你说是那位好心的公子送你回来的,为何你们回来到这府里我与你娘亲都不知晓?”

  “谣儿不想麻烦襄王殿下,想着自己回来便可以了。至于那位公子,他武艺高强,不想惊动爹爹与娘亲,便神不知鬼不觉将女儿送回了房里,女儿本想去与你们说一声,可这腿走了太久,累得不行,便上软榻躺了一会儿,却不小心睡了过去...”她慢慢解释道。

  林昊风不信,仍想开口问些什么,被宋玉婵一把堵了回去,“好了王爷,谣儿现在醒过来就好了,好在她没出什么事,不然我们这心里才真是不好受。”

  林轻谣不给林昊风再次开口的机会,顺着宋玉婵的话说道:“娘亲,阿谣想吃您做的栗子糕。”

  “哎,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做,你在这儿等着啊。”宋玉婵心中高兴,忙不迭拉着林昊风出去了。

  “你就没听出来她是在糊弄我们吗?!”

  走出落云苑,站在庭院里的小径上,林昊风拿下她那只禁锢着他手臂的手。

  “可女儿已经回来了,她没事就行了,她本就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能留在我们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低着头,用手中的锦帕抹去落下的泪。林昊风听了,也叹了声气。宋玉婵说得没错,她原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这性子不是他们能摸得准的,能平安无事留在他们身边,已是莫大的福气。

  等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采萸扶着林轻谣下了软榻,她来到梳妆台前坐下。那双眸子,慢慢朝铜镜里看去。

  “我真的,是霍青谣吗?”

  她轻声呢喃,帮她梳着青丝的采萸听到她的声音,倚着头看向铜镜中的那张脸问,“小姐,您说什么?”

  她未理采萸,依旧仔仔细细打量铜镜中的那张脸。看沈司庭和那位身穿墨色长袍的男子第一次看到自己,眼里充盈着震惊的样子,林轻谣心中猜想,他们许是只知晓她之前的事,却并未知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南疆城里的事。

  脑海里,浮现出那日在无望寺后面的庭院里见到的那位圆方主持,她想,从他那里,许是能知晓答案。

  可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想再出府,已是难上加难的事。若是沈司庭没帮她解除了她与萧殊琰的这门亲事,她下次出府兴许就是嫁给萧殊琰的时候了。

  与刘氏争吵了一夜,沈司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状元府,文轩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公子,如今您一边要想着霍小姐的事,还得应付老夫人,可要注意着点身子。”

  他将杯盏中的热茶喝完,“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揉了揉眉心,“你去将刘大人叫过来。”

  文轩低头应允,再帮他倒了一杯茶之后方才走出去。昨日将沈司庭引荐给萧殊敬之后,刘大人便离开了,之后他们谈了些什么,他尚未可知。

  晌午时分,刘大人来到他的书房里,一进去便对着他开口问道:“沈状元,昨日与二皇子谈得如何?”

  大皇子萧殊政是当今的太子,朝中的官员一律尊他一声太子殿下。三皇子萧殊琰的生母是皇后,也有自己的名讳,朝中人人都尊称他为襄王殿下。唯独二皇子萧殊敬没有自己的名讳,朝中的人大抵都是称呼他一声二皇子便对付过去了。

  “刘大人正如您所言,二皇子果真是个性格孤僻的人,而且难以信任人,昨日我与他交谈了许久,都未能从他嘴里探出一丝有用的信息。”他叹了声气。

  刘大人脸色沉重,不解地看着他,“沈状元,恕刘某冒昧的问一句,您为何一定要接近二皇子,朝中的官僚不是偏向太子殿下,就是往襄王殿下那边靠拢,只有您,想要接近二皇子,他在宫中,可无权无势。若是想要在朝野中立足,您这么做,刘某还真是看不懂了...”

  闻言,沈司庭抿下一口茶水,“刘大人,实不相瞒,我应试秋闱不是为了考上金科状元在南疆的朝野中立足,是为了救我的意中人。”

  “哦?您的意中人是?”刘大人睁大眼眸,未想到沈司庭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才选择走上朝野这条路子。

  沈司庭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是景阳王府的林小姐。您帮了沈某这么多次,沈某告诉你也无妨。”

  听到他嘴里说出的那个名字,刘大人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嗫嚅道:“就是与襄王殿下订下亲事的那位林小姐?...”

  他敛眉,“正是她。”

  “那位林小姐,她的事我倒是听说过一些,可没听到她与您有过这么一段故事啊?”刘大人更是不解了。

  “这些事,如今我还不能与您细说,有些事情我也还未打探清楚,但是阿谣她十月初八就要嫁给襄王了,我时间紧迫,想到的只能从二皇子下手。只有让他们皇室起了内讧,我才有机会将阿谣救出来。”

  他脸上的神情,刘大人能看得出来,“那好,需要我帮您什么忙您尽管知会一声便可。”

  听到他这么说,沈司庭眼里满是感激,“沈某多谢刘大人,我今日叫您过来,就是想让您再帮沈某一个忙。二皇子的舅舅慕言是护国大将军您可知晓?”

  闻言,刘大人点头,而后又说道:“可是二皇子的生母已经与娘家护国府闹翻了,听说是当初她不愿入宫,还以死相逼,入了宫之后便郁郁寡欢,护国公见她如此不争气,便鲜少与她往来,不是在朝为官的人,鲜少有人知晓她的娘家是护国府。”

  “这些都不要紧,我知道您与慕将军有过一些交情,您可否去帮我传一些话?”

  “但说无妨。”

  沈司庭朝他靠近,轻声将他要传达的话说出来。刘大人听完,脸色变了变,“沈状元,万万不可,这可是大忌啊...”

  “您别担心,若是此事真的有险,我不会轻易让您趟这趟浑水。”

  看到沈司庭脸上的淡然,刘大人犹豫了片刻,方才点下头。

  亲自将他送出府门外,沈司庭才回到屋中,本想回软榻上躺一会儿,房中却多了一位来者不善的客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司庭站在门口,看着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秦暮羽,眸底掠过一丝惊慌。

  “在那位刘大人进到你书房中的时候。”秦暮羽睨着他,是一副高不可视的模样。

  他微微捏了捏袖口,“这么说,你全都听到了?”

  “沈司庭,我只能说你这法子当真卑劣得很,没想到你也会有为了阿谣做出这么卑劣的事的一天。”他讽刺道,但心里,倒是对他生出那么一丝淡淡的佩服。

  以前在秦暮羽眼中的沈司庭,只会舞文弄墨,不善朝堂权谋,可如今,他还真是变了。

  “你说我手段卑劣,你不也用过这么卑劣的手段吗?甚至比我的要卑劣上千倍万倍!”他冷眼看着他,身上的那股子气势丝毫未在他面前削弱一分。

  秦暮羽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玩弄的杯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是啊,可是与我相比,你可是差得远了,我对阿谣的那份情,比你的要浓上许多,可是你说她为何总是第一眼喜欢上的人是你呢?我到底哪一点比你差?”

  恍然间,沈司庭突然觉得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有些可怜,爱而不得,最是让人心痛。

  他喉间干涩,敛去眸底对他生出的那丝可怜,他们本就是对立的两个人,怜悯对方这种事,不是他该做的事,“你应尊重她的选择,既然她不爱你,你就该放手。”

  “我放手?然后让她与你在一起,再眼睁睁看着你伤害她吗?”秦暮羽眉头拧紧,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以前我确实是伤害了阿谣,可这回我定然是不会再伤害她了。”沈司庭似是在跟他说,又似是在跟自己说,连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这短短两年里,发生了太多事,很多人说消失便消失了,好在霍青谣得老天庇佑,才让他们二人重燃起心底的那抹念头。

  “你拿什么保证?拿你这双伤过她的手保证吗?”秦暮羽觉得可笑至极,如今在他眼里,最不可靠的就是承诺。

  沈司庭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轮到他冷笑一声,“你说你对阿谣的那份情比我对她的那份情要浓上许多,说我伤害过她,可是你呢?你能够心安理得地说你没伤害过她吗?”

  而后,他亦是朝他靠近一步,“是谁将她囚禁在后宫中?是谁让她惨死过一回?是谁让她没了以前的那些记忆?”

  “是你秦暮羽,你对她造成的伤害,丝毫不比我沈司庭对她造成的伤害多!”说完这番话,他已是满脸通红。

  秦暮羽怔愣,慢慢收回紧紧盯着他的那双眸子,他到底是心虚了,愧疚和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缓缓开口,“你说的没错,我对她造成的伤害丝毫不比你的少,我们谁都不比强,可是阿谣,我也曾经将她托付给你。结果你呢?你还不是一步步将她逼上绝路,若不是我,她才兴许早就葬身在了那座秋水苑中。”

  眸间的愧疚感散去,漾开浓浓的狠戾,“这回,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再将她带走!就算她此刻爱的是你,我也绝不允许!”

  说完,他便甩袖离去。独留下沈司庭,重重地倚靠在门边上。

  “公子,奴才扶您回去歇息。”文轩的脸上,透满了心疼,他脸上的疲惫,清晰可见。

  凌风在状元府外候着秦暮羽,见到他眸底的猩红,他就知晓他们定是起了一番争执。

  他迎面走来,急匆匆说了一句,“回去备马,今日我们就要赶回京城!”

  “是!”凌风手里拿着剑,抱拳应下。

  顾府里,王氏在亭榭上泡茶,辛夷从下面上来,站在她面前唤了她一声,“夫人。”

  “侯爷他还在军营中?”她没有抬头,继续忙活手中的事。

  辛夷跟顾祁霖到军营中去查探边塞的消息,已经有好几日了,这几日来,她都是一个人住在顾府里。

  顾祁霖对她爱护有加,她不愿做的事,他都尊重她的意愿。

  辛夷颔首,“侯爷他,还在军营中。”垂放在两边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卷起,她开口说道:“有人发现,皇上去了南疆城中。”

  王氏握着茶杯倒水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她,“你是说,秦暮羽?”

  她点头,“没错,正是他。”

  “他去南疆城中做什么?”

  辛夷抿唇,“这个,辛夷不知。”尔后又说道:“辛夷还打听到一件事,沈司庭也在南疆城中。而且,他还应试了南疆今年的秋闱,考上了南疆的金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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