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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无耻之尤

断案娘子:夫君请留步 欢城 6991 2021-04-02 20:59

  生完孩子后,夏术就疲懒的厉害,因为不能吹风,她就直接穿着肚兜儿,外头配着褙子,呆在屋里头。

  女人的皮肤本就如同细瓷般白皙光洁,夏术现在在坐月子,天天都有汤汤水水滋补着,生孩子时又没有遭太大的罪,以至于才过几天,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只可惜易清河管得严,将夏术当成的柔嫩嫩水汪汪的杏仁豆腐,不敢让她吹风。

  夏术拿了一只缠金丝软枕垫在背后,怀里头抱着大红色织锦做成的襁褓,小锦宁虽然看不见人,但被夏术抱在怀里时总会笑呵呵的,小手十分不老实的将手伸出襁褓,挥舞着胳膊,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让夏术心软的好像一汪水似的。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夏术拧起眉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婆子,问:“外头怎么回事?你出去瞧瞧?”

  那婆子刚打开雕花木门,还没等站出去,就有人一把将门推开,直接闯了进来。

  夏术一愣,抬头看着锦衣华服的惊蛰,脸上藏不住的愕然。

  她把孩子放到床上,心里慌得没头没续的,脑海里如同一团乱麻般,根本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原本她还想将自己的身份继续隐藏一段时日,但现在惊蛰看见了她的脸,总能猜出几分,若是再隐瞒的话,不止瞒不过她,甚至还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混乱。

  现在惊蛰也呆住了,她今日之所以闯到宅子里,就是想看看那个勾引了易清河的狐狸精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模样,哪里比得过表姐?现在一看到夏术与赵曦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后,她整个人好似被雷劈过般,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记得母后曾经说过,秦夫人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女,养在秦夫人身边的是姐姐,名为赵曦,丢在外的那个女孩,名叫赵舒。

  难道这就是她另外一位表姐?否则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暗卫站在门口,还没有闯进来,惊蛰拧着眉,反手将门关上,不让他们进来。

  她往前走了几步,单手拉住夏术的胳膊,手上一个用力,就让夏术直接转了过来。

  惊蛰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夏术的脸,杏眼,琼鼻,朱唇,贝齿,无一处与赵曦表姐不同。

  “……表姐?”

  夏术:“诶。”

  惊蛰一把松开手,余光扫见倒在床上跟蚕蛹似的孩子,咬牙切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术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伸出指尖摸了摸鼻子,没吭声。

  惊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放着的孩子,弯起腰直接将娃娃抱在怀里,仔细的瞧着孩子的眼珠,发现透着几分幽蓝色,应该是易清河的种。

  惊蛰深吸一口气,突然问:“易府里的是玉曦郡主?”

  夏术点头。

  惊蛰问:“那你呢?”

  夏术说:“我不是郡主,当初只不过顶替了赵曦的身份,跟易清河拜堂成亲而已。”

  捏了捏眉心,惊蛰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来到宅子里就是为了给勾引易清河的狐狸精一个教训,没想到狐狸精没找着,竟然找着了另外一个表姐。

  惊蛰恨恨的磨了磨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抱孩子的动作不熟练,夏术心疼的看着小锦宁,发现小娃娃皱着鼻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就赶紧伸手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晃了晃。

  惊蛰问:“那赵曦表姐又是怎么回事?”

  夏术头也没抬:“我占了她的身份,阖该物归原主才对。”

  惊蛰说:“易清河是你的夫君啊!”

  “那又如何?”

  惊蛰明显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憋着一股气,愤愤不平的从宅子里离开,带着一群暗卫回了宫。

  夏术把孩子交给奶娘,身上的衣裳虽然穿的不多,但因为生了孩子后一直没有洗过澡,之前只是用沾湿了的巾子草草擦过,现在她觉得浑身闷得慌,又黏又腻的。

  趁着易清河没在府,夏术让婆子去端了一盆热水,这婆子却满脸为难,好像木头桩子似的处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着自己使唤不动这婆子,夏术暗自憋气,面上却挤出一丝笑:“我只是用巾子擦一擦,绝不会受凉,若你不去帮我端来水,我自己出门的话,肯定得被风吹着……”

  一听这话,婆子满脸为难,最后只能呐呐点头,去厨房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调好了水温,将木盆放在了屏风后的架子上,夏术从妆匣前拿了瓷瓶过来,里头放了锦绣坊的花油,滴入水中,淡淡的花香氤氲开来,沁人心脾。

  夏术让婆子出去,屋里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小手解开腰间的系带,一件一件的衣裳直接扔在地上,她把干净的巾子扔进盆里,沾湿之后在往自己身上擦,尤其是腋下脖颈这种容易出汗的地方,更是要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她虽然是仵作,往日过得也不算讲究,但到底还是爱洁的性子,一日不洗澡都觉得浑身难受的慌,现在易清河为了让她养好身子,不错眼的盯着夏术,甭提洗澡了,连点凉水都不能碰。

  今个儿好不容易挨到了一日他当值的时机,万万不能错过,夏术仔仔细细的将身子擦干净,又把头发解了,放在水里仔细的洗了一番,之后拿干了的软布一点点擦着,算算时辰,估计易清河还得半日功夫才能回来,夏术招呼婆子进来,让人将房里都收拾了,这才懒懒的靠在软榻上,将半湿的头发散开,由着头发慢慢的晾干。

  洗了澡后,夏术舒服的半眯着眼,身上盖了一条薄毯子,闭目小憩一会儿。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夏术以为是婆子进来了,嘟囔道:“这儿不必伺候了。”

  没有听到脚步声,夏术心里头还奇怪呢,等到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沉香味儿时,这才暗道不妙。

  猛地睁眼,她看到面色阴沉的易清河,心里头咯噔一声,脸上忙挤出笑容,动作麻利的从软榻上站起身,亲亲热热的搂住了易清河的胳膊,大半个身子都贴在了男人身上,装作若无其事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你得申时过后才能回府呢。”

  夏术身上穿着的褙子是水袖,这么一动,袖子往上一缩,雪白的胳膊就直接露出来了,贴上他黑色的外袍上,白的直晃眼睛。

  算算日子,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痛快的将小媳妇吃到嘴了,之前只不过是浅尝,并未彻底的纾解,眼下肚子里的娃儿已经生了,估摸着还得再养一个多月。

  前世里夏术在易清河身边待了五年,这辈子也过了三年有余,陪在一个人身边足足八年,还是睡在身旁的枕边人,夏术对易清河的神态也摸得清楚了,这人直直的盯着她时,就是想的狠了。

  不过想想自己还未排尽的恶露,夏术狂跳的心不由平静了三分,脸上的笑容更为娇甜,莲步轻移,微微扭着腰走到桌边,倒了一盏温茶端到易清河面前,娇声道:“先润润喉。”

  易清河接过茶碗,并没有喝茶,而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鹰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夏术,夏术原本便有些心虚,被男人这么一盯,脑袋都恨不得要埋在胸前了。

  易清河喝了口水道:“今日公主来了?”

  他一直派人看着宅子,即便拦不住惊蛰,也能在第一时刻得到消息。

  夏术站在男人面前,她长得矮些,知道易清河的胸口,连连点头道:“我跟惊蛰说了实话,现在到了这种情形,已经无法隐瞒了,只是不知惊蛰会不会告诉崇德帝。”

  易清河反问:“就算陛下知道了又如何?”

  “这是欺君之罪。”夏术满脸严肃,秀眉不由微微皱起,丰润的小脸上满是担心。

  男人伸手揉了揉夏术拧起的眉头,道:“无妨。”

  夏术一把拍开了易清河的手,没说话,低着头坐在了圆凳上,心中不免窃喜,眼下这人没有追究她洗头擦澡之事,估摸着这一茬儿应该已经过去了。

  夏术心里想得美,易清河却是个心思细密的,一看小媳妇微微闪躲的眼神,哪里还能不知夏术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跟着坐在圆凳上,猿臂一捞,直接将小媳妇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夏术的肩膀,新长出的胡茬儿有些扎人,她后颈处的软肉本就嫩,被胡茬儿都给磨红了,夏术受不得疼,来回闪躲着,却被男人一双铁臂死死箍住了腰,不让她乱动。

  感受到极为明显的威胁,夏术如同木雕般,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易清河暗觉遗憾,伸手捏着小媳妇肚皮上的软肉,不老实的来回蹭着。

  镇抚司里还有要事,易清河主要是放心不下小媳妇,这才回来看一眼,现下见家中无事,就交代了几句,直接回了镇抚司中,与孟道一起暗中察探东陵王府之事。

  *

  惊蛰回宫后,就将此事告诉了秦皇后,毕竟夏术跟赵曦是嫡亲的姐妹,原本就应该当郡主,现在无名无分的跟着易清河,即使她不觉得委屈,惊蛰心里头都十分难受。

  因知道夏术才是易清河的妻子,秦皇后也是个爽快的性子,既然赵曦主动提出了和离,她为了小辈儿打算,夜里便磨了磨崇德帝,说了不知多少好话,还主动提出将寝殿中的那幅画给摘下来,崇德帝这才同意了。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易清河娶的是玉曦郡主,若让二人平白无故的和离,反而会使得两位郡主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叹息,秦皇后心疼小辈儿,想出了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人把赵曦从易府中接出来,封为玉舒郡主,送到郡主府中。

  如此一来,事情并没有闹大,只以为秦皇后心血来潮认了一名义女,封为郡主了。

  夏术没想到事情解决的这么快,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成了易清河明媒正娶的夫人。

  坐在软轿上,夏术怀里抱着小锦宁,伸手掀开帘子,看着易府中熟悉的一草一木,心中涌起无限感慨,当时从易府中离开,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了,哪知秦皇后不止不怪罪她的欺君之罪,反而让她光明正大的回了易府。

  夏术是个知恩的,心中对秦皇后万分感激,眼眶也不由微微泛红。

  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受风,若亏损的身子,以后的日子都会过的十分艰难,软轿一路抬到了朝云苑的主卧前,召福早就将主卧给收拾好了,她扶着夏术从软轿上走了下来,心里不免有些羞愧。

  好歹她也在主子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竟连换了个人都没有发觉,若非皇后娘娘下了旨,恐怕她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的主子是妹妹,其实伺候的竟是姐姐,这双胎长得太像,还真是不好分辨。

  夏术走进了主卧,金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抻了个懒腰,熟门熟路的趴在了软垫上。

  小锦宁被乳母抱下去,召福站在夏术面前,试探的叫道:“主子?”

  夏术:“嗯?”

  “主子,您到底是什么时候跟郡主换了的,奴婢根本没看出来……”召福苦着脸开口,眼里透着几分委屈。

  “就是那日去护国寺,当时我自己进了禅房中额,而你在外守着,出来的是赵曦,而不是我。”夏术倒是没觉得什么,反正只要易清河能分清她与赵曦的区别就成了,双胎姐妹长得相似也是正常,否则当初她就不会顶替了赵曦的身份,嫁给了易清河。

  两位郡主调换一番的事情,瞒得过别人,却瞒不住住在易府中的易家人。

  毕竟当初赵曦生的可是一个儿子,而夏术却得了一个女儿,现在赵曦跟儿子都被送到了郡主府中,夏术抱着女儿回来了,再看看易清河万事陪着小心,将朝云苑重新打理了一番,时不时的抱着小锦宁,神情虽然冷淡,但却比之前有家不回要强多了。

  住在青竹园里的大岑氏看着夏术生了一个女儿,心里头甭提有多痛快了,就算是郡主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儿子来。

  只可惜岑絮儿小产时损了身子,想要怀孕也有些艰难,这种无子的女人不如休了的好,反正岑絮儿的身份不高,根本帮不上昭儿,还不如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女子。

  *

  原本易昭倒是觉得岑絮儿不错,毕竟她模样生的美,性子就娇柔,嘴甜,知道怎么讨好男人。

  但自从见到了夏术那张脸后,易昭才知道什么叫天香国色,他跟易清河是亲兄弟,凭什么易清河那个狗杂种能娶到夏术那种身份高贵的美人,而他却只配让岑絮儿当正妻?

  易昭越想就越觉得意难平,不过两位郡主各归各位后,他也猜出了几分,知道那位住在郡主府的赵曦,虽然带了个孩子,但却并未成亲。

  说出来虽然有些不光彩,但赵曦好歹也是郡主,只想着那张脸,易昭就觉得浑身上下热了起来,恨不得直接冲到郡主府,跟赵曦求亲。

  大业的女子最注重名声,赵曦即便美貌又身份高贵,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也不能高嫁了,易昭自认为不差,跟这种女子求亲心里也能有几分底气。

  等到夏术做完月子,给小锦宁办了满月宴当日下午,易昭便来了朝云苑,手里头还捧着了一只匣子,乃是用紫檀木雕琢而成,木匣子上雕刻着藤蔓的图案,看起来十分精致,也不知道里头装的到底是何物。

  夏术跟易清河坐在主位,有些疑惑的看了易清河一眼。

  她跟青竹园里头的易家人已经撕破了脸,现在易昭出现在朝云苑中,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易昭嘴角勾起一丝笑,眼神落在夏术脸上,将木匣子放在了桌面上,拱了拱手道:“这是我们易家库房中的首饰,跟嫂子十分相配……”

  说着,易昭伸手打开了木匣子,露出了里面用蓝宝石雕琢而成的额坠,蓝宝石比鸽子蛋略大一些,颜色是海水般的湛蓝,宝石镶嵌在细细的银链上,夏术本就肤白,带上这枚额坠,更是鲜花配美人,显得相得益彰。

  但凡女人,没有不喜欢宝石的,不过这是易昭送来的东西,夏术也没有伸手碰的意思。

  无事不登三宝殿,夏术眼神扫过易昭,道:“这额坠太贵重了,你收回去吧。”

  夏术将木匣子扣上,刚想将东西推倒易昭面前,却被易清河按住了手,男人的掌心滚烫,带着一层硬硬的糙茧,按在夏术手背上,让她不能动弹。

  易昭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今日来到朝云苑中,实际上是有事想要让嫂子帮忙,这额坠不过是谢礼之一罢了,还请嫂子莫要推辞。”

  夏术问:“什么事?”她想不出来自己能帮易昭什么。

  “听闻玉舒郡主现在住在郡主府中,膝下虽有一子,但尚未婚配,小弟虽然年轻,却十分倾心于郡主,还请嫂子帮忙美言几句……”

  易昭手里拿着一把题了诗的折扇,脸上露出自以为风度翩翩的笑容,夏术看着他这张脸就觉得倒胃口,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有这么厚的脸皮,明明有了正妻,还想求娶郡主,真是无耻至极。

  夏术冷冷的看着易昭,问:“你有正妻了。”

  易昭道:“岑氏的身体不好,日后很难为易家蔓延子嗣,已经犯了七出之一,我休了她,也算是合情合理。”

  夏术闭了闭眼,还没想出来用什么话狠狠骂一顿易昭,却听到易清河开口了。

  “东西留下,你滚。”

  易昭先是一愣,而后俊美的脸不由扭曲起来:“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清河面色不变:“这是我娘的遗物,之前一直存放在易家的库房中,没想到竟然被你碰了。”

  “遗物?”

  易昭明显不信,怎么也没想到这枚精挑细选出来的额坠,竟然是易清河那个杂种娘的东西,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冷笑道:“大哥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你母亲的遗物?若只靠着嘴皮子一开一合就想把东西夺了,未免有些不妥吧。”

  易清河道:“你回去问问易迟封就知道了。”说着,他顿了一下:“之前我娘的嫁妆全都放在了易家的库房中,此次入京你们应该也带了不少,过几日我会派人清点出来,由夫人掌管。”

  易清河的亲娘是被易迟封活活打死的,去世时易清河的年纪小,直接被相爷带到了京城里,也没有能力将易母的嫁妆给取回来,现在易昭出动把东西送到他面前,易清河哪有不取的道理?

  即使易昭从来没见过易清河的那个杂种娘,也知道那妇人的父亲乃是富商,家中颇有资产,否则像易迟封那种看重出身的人,根本不会娶一个留着辽人血脉的杂种。

  想到此,易昭的脸色忽青忽白,伸手想要将额坠拿过来,却被易清河一脚踹在肚皮上。

  易昭以前也学过骑射,不过却只学了个花架子,远远比不上易清河这种常年习武之人。

  肚腹之处被踹了这么一脚,易昭只觉得自己的肚肠好像要搅成一团般,疼的他额头不住冒汗,脸色惨白,一双眼死死盯着易清河,眸光阴鸷,好像要从易清河身上啃下一块肉似的。

  门外走进来两个小厮,先是恭恭敬敬的跟大人请了安,之后一人拖着易昭的一条腿,将人直接拖出了正堂。

  夏术低头看着那枚额坠,又看看易清河,发现男人鹰眸中透着怒意,好像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

  当年易母惨死在易清河面前,他还只是个孩子,无力阻挡易迟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娘被生生打死。

  只要想到这一点,夏术就不免有些心疼,她一把握住了易清河的手,将男人紧握成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与他十指交握,小声道:“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有我。”

  易清河看着小媳妇满脸的小心翼翼,轻轻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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