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司马清嘉番外二
褚良也不是个傻子,在察觉出体内升起的异样之感时,就已经知道有些不对了,他猛地抬头,一双鹰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丫鬟,满面怒意根本遮掩不住,额角也迸出了青筋,看起来十分狰狞。
刚才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此刻再看,这女子的模样与褚如玉竟然有五分相似。
“褚、如、玉!”男人从牙缝儿中将这三个字给逼出来,浑身颤抖,显然已经气的狠了。
褚如玉见着自己的装扮被识破了,也不打算继续遮掩下去,她好不容易才从庄子里头逃出来,回到了镇南侯府,今日一定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有母亲相助,她定能达成所愿。
心里头这么想着,褚如玉眼中水光潋滟,红唇轻启,眼角眉梢具是春情,如同乳燕般,就要往褚良的怀抱中投去。
岂料指尖还未碰到男人的衣角,她就被褚良一脚给踹了出去。
因为被这个贱人暗算了的缘故,褚良心中的暴怒再也抑制不住,褚如玉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他早就不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妹妹了,现在看到她这般无耻,做出这等自荐枕席的下作事儿,简直恶心极了,让男人胃里头翻江倒海,差不点吐出来。
褚良本就是习武之人,一身精血极为旺盛,现在又喝了用鹿鞭熬制的汤水,其中加了能让人动情的药物,更是气血翻涌,力气比往日大了一倍,只这么踹了一脚,就好像要将褚如玉的五脏六腑都给踢得粉碎般。
女人好似断了线的风筝,软软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不住的往外涌,小脸儿苍白如纸,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掉,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褚良竟然如此无情,全然不顾兄妹之前的情谊,为了司马清嘉那个贱人,先是将自己发落到庄子里,现在又这么折磨她,她到底是哪里不如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看着褚如玉满目哀戚的模样,褚良冷笑一声:
“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若不是母亲阻拦的话,你现在早就进了刑部大牢,哪里能在庄子里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说话间,褚良只觉得那股热流涌动的更加厉害,让他的呼吸粗重了不少,下.身也高高隆起了一块儿,规模实在不小。
褚如玉忍着疼,一把将面上的血擦干净,连滚带爬的走到了褚良面前,用纤细的手臂死死抱着男人的腿,面带期冀道:
“哥哥,你若是难受的话,就要了我吧……”
说着,褚如玉松开手,将自己身上的系带解开,露出了雪白的膀子,以及颜色娇艳的肚兜儿。脱到这处还不算完,眼见着褚如玉要将自己脱得精光,褚良死死抿着唇,眼中的厌恶已经到达的丁点,直接拽着褚如玉的胳膊,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女人给拽到了书房外。
褚良书房外伺候的大多数都是小厮,看到小姐赤着上身被直接拽了出来,一个个都看傻了眼,即使知道不合规矩,眼珠子仍死死的盯着褚如玉雪白的皮肉,好像被黏住了般。
即使褚如玉是个不知廉耻、不顾伦理纲常的女子,让她的模样生的还是不错的,五官精致娇美,又在镇南侯府日日锦衣玉食的供养了二十年,身子雪腻白皙,窈窕有致,一般的小厮何曾见过这样的美人儿,现在趁着小姐露出了皮肉,都恨不得多看几眼,省的亏了。
褚如玉哪里想到褚良竟然会如此无情,将她直接拖拽到院子里,让一群低贱的奴才羞辱她。
女人口中不住尖叫声,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滑落:“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褚良看也不看褚如玉半眼,对她的叫骂声充耳不闻,冲着两个侍卫吩咐道:
“把褚如玉拖到柴房里!”
两个侍卫乃是褚良的亲兵,跟在侯爷身边南征北战不知有多少年,现在看到侯爷额间青筋迸起,就知道是被气的狠了,目光再往下移,发现衣摆处的异样,不由瞠目结舌,暗暗惊叹于侯爷的本钱。
二人应了一声后,便毫不怜香惜玉的拉扯着褚如玉的胳膊,一人一面,直接将她拖着往柴房走去。
被两个侍卫如此轻贱,让褚如玉气的浑身都在发颤,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却没有半点儿法子,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这二人的钳制。
被拖着走出了院子后,两个侍卫被吵得耳朵疼,心中颇有些不耐:
“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小姐?不过就是奴才的种罢了,要不是老夫人心善,将你养在身边,凭你这副下贱的德行,连个奴才都不会要你!”
褚如玉眼中爬满了血丝,死死的盯着说话的那个侍卫,拼命的去咬侍卫的手背,希望他能把自己放开,也省的整个侯府的人都看到了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对她指指点点。
侍卫一把捏住了褚如玉的下颚,稍微一用力,就将女人的下巴给卸下来,如此一来,褚如玉叫都叫不出声,只能默默的流着泪,她现在真的知道怕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她日后还怎么在镇南侯府里过日子?
满目哀戚的看着这两个男人,褚如玉心里又恨又恼,但面上却露出了丝楚楚可怜,她本就生的好,身段儿也好,一个侍卫在她脸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姐的模样生的还真是不错……”
褚如玉被吓了一跳,她从小到大都是被老夫人捧在手心细细呵护的,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现在被这个侍卫轻薄,与那些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又有什么分别?
她颤抖着往里缩着身子,一副惊恐的模样,好像被吓坏了般。
侍卫冷笑一声,将褚如玉关在了柴房里,将门仔细锁上后,便直接离开了。
褚良喝了加了料的鹿鞭汤,原本鹿鞭就由壮阳之功效,再添上料,这功效叠加之下,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男人此刻浑身紧绷,满脑子都是司马清嘉那张小脸儿,他刚刚将褚如玉那个贱人给推开,已经是用尽了浑身的自制力了,若是再不发泄出来,想必那话儿真的要憋出毛病。
褚良加快脚步往主卧里走,原本还有不少丫鬟伺候在司马清嘉身边,现在见到侯爷面色狰狞的步入房中后,这些丫鬟早就吓破了胆,说什么也不敢再在房中多留。
司马清嘉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褚良,不由愣了一下,红润润的小嘴儿微微张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褚良便大阔步走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女人打横抱起,直接按倒在了软榻之上。
“你作死!还不快放开我?”
司马清嘉相当在意自己的肚腹中的娃儿,此刻被褚良死死搂着,感受到男人的变化,一时间简直要吓破了胆,小手死死抵着男人结实的胸膛,不断推搡着。
着了道后,褚良的神志本就不轻,一边揉捏的女人的小腰,一边含糊不清道:“褚如玉给我下了药。”
听到这话,司马清嘉大惊失色,小脸儿上血色尽褪,拉着褚良的手臂,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发现男人除了一处不对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大碍。
“这、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清嘉心里发了愁,她嫁过两回,又不是不通人事的小姑娘,见着褚良这副德行,哪里还会不明白褚如玉到底下了什么药?
她怎么也想不通,褚如玉是如何想的,明明在镇南侯府当个小姐,日子过的也十分舒坦,她非要瞧上了自己的哥哥,害了那么多女子的性命,现在还将那种腌臜东西拿到府里,给褚良喝进肚了。
如今司马清嘉怀着身孕,就算想给褚良解除药性,也没有半点儿法子。
男人平日里就龙精虎猛,在床榻上宛如一尾活龙般,能折腾极了,现在又喝了不该喝的东西,想必更是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坐稳,自然不能胡闹。
不过若是她不帮褚良疏解的话,难道要让这个男人去找别的女子?司马清嘉也不是个那种会主动帮着丈夫纳妾蓄婢的那种贤德人儿,她宁愿被别人说不贤善妒,也得把自己的日子给过好了。
此刻褚良已经憋得很了,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儿,面上的神情显得越发狰狞,看着小媳妇满目愁容,明显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心中更急,忍不住伏在司马清嘉的耳畔,低低的说了一句。
褚良常年在行伍中打混,军中的那些糙汉,嘴里头冒出来的荤话儿男人听得都觉得不对味儿,更何况是司马清嘉这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只见小媳妇好像被吓着了似的,先是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脸,之后目光缓缓下移,眼中满是纠结,天人交战了片刻,才为难的点了点头。
见着司马清嘉终于应了自己,褚良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将裤.腰解开,大掌按着小媳妇的后颈,不让她乱动。
*
*
褚如玉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又自己脱了衣裳被院子里的奴才看了个遍,若是放在一般的姑娘身上,恐怕早就羞愤欲死了,偏偏褚如玉是个心大的,她现在只怕自己没了好日子过,再也享受不到镇南侯府的荣华富贵,至于被看了身子,她又没有掉下块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传到了老夫人耳中,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收养的女儿竟然会给侯爷下药,想要趁机成了他儿子的女人,即使当个妾室也在所不惜,这样卑鄙的手段,这哪里是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能做的出来的?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将她宠的太过,才会走到如今的这种地步?
褚良站在堂中,看着老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样,面色冷然道:
“母亲,该将褚如玉送走了。”
老夫人喃喃道:“如何送?送去哪儿?”
到了现在,老夫人终于松口了,不敢再将褚如玉留在身边,虽然她疼爱这个收养的女儿,但却更在乎自己的儿子,毕竟褚良才是她十月怀胎费尽辛苦生下来的孩子,对于老夫人而言,远远不是褚如玉能比得上的。
褚良道:“我手下有个亲兵看上了褚如玉。”
老夫人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褚如玉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竟然还有男子想要求亲,若真是如此的话,也能让她有个好归宿,全了这一份母女之情。
像是瞧出了老夫人的心思般,褚良心中冷笑,面上却无一丝变化,仍是那副冷硬的模样,补充了一句:
“不是娶妻,而是纳妾。”
老夫人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如玉即使千错万错,好歹也是镇南侯府的小姐,怎么能给人做妾?
她死死的盯着褚良,与自己儿子对视一眼,发现褚良没有说笑的意思,这才面色一变,猛地拒绝道:
“不成!无论如何她都是咱们镇南侯府的女儿,若是给一个军中的莽汉当了妾室,咱们侯府的脸面往何处放?你就算不顾及自己,也得为你将来的女儿考虑考虑,有一个当妾室的姑姑,你让她长大成人后如何出嫁?哪里会有好人家要她?”
褚良却不是那种顾及虚名之人,也不顾老夫人心里头到底痛快不痛快,直接道:
“我的女儿自然不会嫁给那种只看中虚名的伪君子,褚如玉原本就跟镇南侯府没什么关系,她做出了那种下作事儿,只不过是因为她自己原本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性子罢了,现在我那亲兵愿意让她做妾,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否则母亲认为谁会当这个冤大头,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老夫人张了张嘴:“你可以给她找个普通人家,让她当正房啊……”
女子为妾,日子过的定会十分艰难,虽然镇南侯府的家风不差,但别家后宅之中的乱象,老夫人曾经见过几回,后院虽小,但里头不知糟践了多少条人命,阴毒手段让人想想便觉得浑身发麻,只要一想到褚如玉要过那种任人欺辱的日子,老夫人心里头就有些不忍。
毕竟是她疼宠了十多年的女儿,现在落到了这种下场,她心里哪能好受?
褚良此刻是下定决定要快刀斩乱麻了,冷笑道:“母亲想的未免太好了,若真将褚如玉嫁到普通人家,能经得起她折腾?就凭她那副性子,嫁给去后想必也不得安生,成亲是合两姓之好,可不是为了结仇的。”
这话说的老夫人哑口无言,褚如玉本就不是个安生性子,她自小过惯了好日子,自然是受不得苦的,若是嫁到了一户平民百姓家中,虽然能当正房了,但那日子对褚如玉而言,恐怕还不如去死,如此一来,心中有气的情况下,褚如玉恐怕会折腾的鸡犬不宁。
老夫人对自己的义女还算有几分了解,一时间也不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母亲,您就听我一回,反正有咱们侯府压着,即使褚如玉做妾,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褚良这话说的实在算是不走心,即使褚如玉跟镇南侯府有那么丁点关系又如何?他这个侯爷对褚如玉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不止不会相帮,甚至还想要好好折腾她一番,那个亲兵跟在褚良身边多年,自然是清楚了侯爷的心思,才会提出让褚如玉做妾。
见老夫人面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褚良又接连劝了一阵,终于让她松了口,点头答应了此事。
好不容易有机会将褚如玉这个麻烦彻底摆脱,褚良喜不自胜,直接从正堂里走了出去,将那个想要纳褚如玉为妾的亲兵叫了过来,直接道:
“你把褚如玉带走吧。”
听到这话,这亲兵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虽然褚如玉做出了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但一张脸生的好极了,再加上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即便品行不佳,做妾室也是不错的。
亲兵跟褚良道了谢后,便迫不及待的去了柴房中,将褚如玉给领了出来,因为这蹄子已经成了他的人,再赤身裸体的也是丢了他的脸,亲兵索性拿了一件儿衣裳进去,给褚如玉披在身上,之后便直接扛着女人往外走。
褚如玉想要尖叫,偏偏她下巴之前被卸了下来,现在根本叫不出声。
女人心里满是惊恐,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把她带到哪里,这里是镇南侯府,她是镇南侯府的小姐,现在被这个莽汉直接掳走,竟然没有一个奴才上前阻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如玉一开始还没想明白,等到亲兵将她带回了自己家中,扔到床上直接占了她的身子后,才笑着道:
“侯爷已经答应当你做我的妾室了,日后只要你好好服侍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闻言,褚如玉如遭雷劈,她怎么也没想到褚良竟然会这么心狠,让她做一个亲兵的妾室,就算做妾,她也只想做哥哥的妾室,永远陪在他身边,为什么老天连这么小的一个心愿都不肯满足她?非要让她生不如死?
褚如玉心中悲痛欲绝,她现在已经被这个莽汉占了身子,日后也没法再回侯府了,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用手捂着脸呜呜的痛哭起来。
亲兵瞧见女人这副哭唧唧的模样,被褚如玉吵得心烦意乱,索性一把抓住了女人的脚踝,又反复折腾了一通,直接将褚如玉折腾的昏迷过去,方才作罢。
褚如玉被送走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司马清嘉的,她没想到褚良还真是说到做到,之前这男人曾经答应过,绝对不会让褚如玉再出现在她眼前,没想到那女人买通了看守的奴才从庄子里逃回来后,竟然当日就被打发了出去,给一个亲兵当没名没分的妾室。
这样的日子,对于褚如玉那种女人而言,无异于最大的折磨了。
一边想着,司马清嘉一边用手揉了揉腮,之前因为褚良被下了药的缘故,她的确是十分‘劳累’,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司马清嘉心里头就憋着气,偏偏又无从发泄。
日复一日,司马清嘉的肚子好像吹了气儿似的大了起来,到了临盆之前,她的肚皮已经被撑得圆鼓鼓的,连上头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从娃儿有七个月起,褚良就再也不敢胡闹了,他整日里不错眼的盯着小媳妇,就怕司马清嘉有个什么闪失,他一时间没有照看到,让娘俩出了事。
因为马上快临盆的缘故,镇南侯府中一共请了四五个稳婆,就是怕夫人突然发动。
低头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肚皮,司马清嘉不免也有些心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的肚子好像比一般女子要大了不少,太大的胎儿难生的很,即使她到了后期有意控制饮食,吃的比平日少了些,这肚子仍旧大的厉害。
越想越觉得不对,司马清嘉突然觉得下身濡湿了起来,小腹处传来一股难忍的抽疼,好像在拿钝刀子一下一下的割她的肉似的。
一旁的丫鬟看着滴答滴答的水渍,尖声道:“羊水破了!”
这一嗓子下去,府里头顷刻之间乱成一团,稳婆们丝毫不敢耽搁,直接进了主卧之中,忙前忙后,一盆盆血水往外端。
褚良站在门外,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老夫人也在外头求神拜佛,这是她头一个孙儿,一定要母子平安才好。
听到里头传来的痛呼声,褚良再也忍受不了,直接冲进了主卧中,看着床榻浸满的血色,他心里头酸涩极了,明明是个三十多的大汉,此刻竟然红了眼,走到床边,握着司马清嘉的手,陪着她将肚子里头的孩子给生下来。
等孩子哇哇大哭时,褚良心里刚松了口气,就听到稳婆道:
“还有一个!”
原来司马清嘉怀的是双胎,所以肚腹才会比普通人大了些。
顺利产下了一儿一女,褚良看着昏迷中的妻子,发誓自己要一辈子待她好,绝不让她伤心流泪。
而成了别人妾室的褚如玉听说了这个消息时,正跪在院子里头被主母一下一下的扇着耳光,心里头将司马清嘉诅咒了千遍万遍,依旧恨极了她。
只可惜就算褚如玉再恨,两人的命运已经定下了,再无转圜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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