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桓阳王又做那样的事儿了?”
郁凉一本正经且龇着牙齿,好像只等他一个点头就立马咬断他脖子,问题是,他同赫连辰祯那头老狐狸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啊?
“本侯做什么了,你别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瞧本侯,说清楚!”
郁凉特意观察了四周,没人,她这才放心大胆的小声质问:“别当我没瞧见,前儿个在帝京外头,你们打着去救秀娘的旗号,结果在林子里做不入流的事儿,承不承认?”
“承认什么?哪件事儿不入流了?”暮北修极其不喜欢她这个眼神,一如他真的做了不堪不入流之事一样。
“狡辩,你们两个大男人赤条条的抱着翻滚个什么劲儿?”郁凉一提起脸色都潮红了,瞪了他一眼就别开了目光。
暮北修咯吱咯吱咬了几下牙齿,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淡定,然后切齿解释道:“有人洒了痒痒粉,这个毒晓得吧,全身奇痒无比,只得脱了衣服用雪水清洗肌肤,不知桓阳王突然发什么病,说有暗器,一下就扑到了本侯,结果就是一只冻僵的鸟儿扑腾着掉下树来。”
“嗳……哦……是这样啊,那,那个秀娘救回来了吗?”
郁凉立时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窘迫起来,还害的她伤神了好大功夫。
暮北修沉默不语,这让郁凉反应过来有些奇怪,她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她死了!”暮北修平静道。
嗯?郁凉睁了睁眼睛,“死了?那个李大柱也死了,她也死了,那公主不得愧疚一辈子?”
“别和她说了,她也承受不了太多刺激,对身体不好。”
“好,可是你想怎么解释?”
“就说已经找到了,但他们不愿到帝京来,便在粟县寻了个地方安顿下来。”
……
临近蘅殿的时候,暮北修放下了郁凉,正要一步踏进去,郁凉又一把将他扯的退后两步,她示意他俯身。
暮北修见她瞧着自己的侧脸,心思动歪了,乖乖把自己的侧脸推到她面前,郁凉却单手遮着在他耳畔轻声道:“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暮北修隐含失望之时还是认真的想了想,随即也在她耳畔道:“娘子,你什么意思?”
郁凉怼了他一拳,“我问认真的。”
“本侯也没说假的啊!”暮北修比她神色还要认真。
“暮北修……”郁凉勾唇巧笑道:“那我可就随意的做我自己了啊,你别后悔。”
“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你不做自己又想做谁,别让本侯再找不见你,否则你晓得,本侯能翻了乱葬岗,也能翻了整个西瑀!”
暮北修阴寒着脸警示,这女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居然配合叶云宁那个疯女人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万一出现意外……简直不敢想象。
“暮北修……”她轻轻的唤了他一声,“以后不要做那样的事了。”她说罢转身踏入蘅殿。
暮北修原地站着,回味她刚刚的话,提炼出好多复杂的感情:心有余悸、害怕、自责、内疚、坚决……
小鱼,因为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绝望,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前所未有。
“侯爷站在门口做什么?怎么不进去?”桓阳王狐疑的瞅了瞅里边儿,满园春色关不住啊,也就蘅殿里头才会四季不分。
暮北修比他还狐疑,瞅一瞅天色,“王、叔不在自己寝宫里待着,赶着凑什么热闹?”
“这话问的有趣,你不也没在自己寝宫。”桓阳王神情怪异的斜睨他,脚下利落的跨入蘅殿。
暮北修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寝宫,他也有啊,为什么不把他的小鱼带到自己寝宫呢?
“郁之雨,本侯有件事儿问你,你出来一下。”暮北修始一踏入赫连子蘅的寝室,见郁凉抱了一个小不点儿,这话想也不想就冷沉沉的开口了。
他刚刚在门口站着是在思量这个问题吗?有事儿相问还是留后?桓阳王立时想到了这个。
他瞧向郁凉,她正无辜又莫名的瞅着暮北修,将怀中的苏小廷顺手转到桓阳王手中,就满腹疑惑的朝暮北修走过去。
“跟上!”暮北修转身往外走,清冷的吩咐。
赫连子蘅有一点点担心郁凉,可暮北修决定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说,不过这在皇宫,他应该会收敛些吧。
“蘅儿,本王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呢?”桓阳王很难将心里的疑惑道清楚,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王兄,我们做了该做的,剩下的就交由他们两家自己处理吧,修儿分得清公私,也有自己的主见,我们就莫要插手了,以免越来越乱。”
赫连子蘅没将郁之雨的秘密说出来,她选择帮他们保密,希望这件事修儿可以妥善的处理。
“皇兄疑心越来越重,已暗中派人去桓阳调查本王的底细,不知何人与他说本王私养亲兵,本王怕是要在这帝京待上些时候了。”桓阳王说着坐在赫连子蘅一旁。
“王兄,我怀疑梁季云,他现在已经开始一点点放出自己夹着的尾巴了,关于他的底细,还是没有头绪吗?”赫连子蘅问道。
桓阳王摇摇头,“关于他以往的事情,都销毁的很干净,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怕也只有皇兄了。”
“皇兄的处事作风愈发的雷厉风行,狠厉武断,和父皇……”
“蘅儿——”桓阳王阻止了她脱口而出的话,拧眉低声斥责:“本王和你说过,不该说的话不要随意脱口!”
赫连子蘅意识到自己有失理智,垂下头道:“我记住了王兄,下不为例。”
“嗯,如果你真想保护苏子夜,最好和他断了来往,等风平浪静后在想法子。”
“我都听王兄的。”
桓阳王点头,凝视三个正不大高兴瞅着自己的孩子,心底里敲了敲鼓,对赫连子蘅提醒道:“小孩子,很容易被蛊惑。”
赫连子蘅也才发觉,这三个孩子都已经四岁,懂事的年纪,但这些生涩的语句定是不懂,可就怕被有心人套出话。
“小希,小彤,小廷,刚刚娘亲和王叔说的话……”
“没记住!”苏小廷立即插话,小脑袋摇的宛若拨浪鼓。
小彤和小希也立时站在苏小廷一边,有节奏的摇头,嘴里念叨:“娘亲说煮的鱼好吃,王叔说烤的鱼好吃。”
这一番举动慑住了桓阳王,他手指三个孩子,又指着赫连子蘅,来回指了好一会儿才正经容色道:“神童,都是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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