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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再入圈套

凤绝六宫 夜场梦多 4608 2021-04-02 20:54

  次日早朝

  闵大人向皇上据实禀报昨日所查到的线索,又有刘大人一同见证,皇上及满朝文武不得不相信此事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张盛庭虽然有失职之罪,却也并非有意玩忽职守。

  既然如此,皇上就想放张盛庭出来。然而事情还是不能这么顺利,总是会有人要站出来反对。

  这次站出来的是内阁大臣万安,“启禀皇上,虽然两位大人作证张大人是被人陷害,可是真凶尚未找出。且张大人虽非玩忽职守,总有失职之罪,如此轻易就赦免张大人的罪责实在不合朝廷法制,还请皇上三思。”

  有人站出来反对的同时自然也会有人站出来反驳。刘大夏站了出来,说道:“张大人乃是一芥文臣,如何能逃得过武功高强之人的算计,此非战之罪也要硬算到张大人的头上,万阁老此言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些。

  且当日贡院理应守卫森严,竟然有人可以私闯如入无人之境,相比于张大人对突生意外的无可奈何,当日负责贡院安全的守卫更应该追究其失察之罪。”

  刘大夏的话向来很少人可以反驳得了,就算反驳地了一句也反驳不了第二句。即使有人不服气,也没有人再站出来反对。

  冷场了片刻,闵大人又站了出来,他是朝廷之中的清流,素来对群臣的争执都是不偏不倚,保持中立,此刻大家也都想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张大人对凶手的所作所为确实无力阻止,所以试卷被毁之事,也不能算到张大人的身上。

  张大人的职责是为朝廷选拔人才,是以我们仍旧按照昨日商议,将张大人收押三日,待三日后的殿试中,如果张大人所选之人确为国之栋梁,那张大人失职之事也可就此揭过。如若所选非人,到时再追究张大人的罪责也不迟。”

  群臣皆服,再无一人有争议。

  太子早朝之后,张凤吟一颗心七上八下,真想飞到朝堂上听听皇上和群臣商议的结果。这边着急的同时,李公公那边也没有消息传过来,她一颗心思两处担忧,除了等,什么也做不了。

  依依也从来没有见她如此担心过,她所认识的小姐从来都是智慧与勇敢的化身,是任何困难都打不倒的。依依一直在她旁边陪着她,鼓励着她要相信太子和刘大人他们可以救出她的父亲。

  不是她不相信他们,只是人都是有弱点的,感情就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再坚强的人只要遇到感情上的事,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其他,都会变得不冷静。

  直到现在,太子将朝堂上商议的结果告诉她。她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她相信她父亲的眼光,能被他选中的前三甲绝非泛泛之辈。两日过后,她的父亲一定可以无罪释放,她现在就想出宫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家人,免得她们夙夜担忧。

  “刘嬷嬷到。”

  “奴婢拜见太子,太子妃,太后让奴婢来请太子和太子妃过仁寿宫一趟。”

  朱祐樘道:“不知李公公是否也在仁寿宫?”

  “回太子,李公公此刻确实就在仁寿宫。”

  朱祐樘知道是李公公追查鞋印的事情有了结果,是以太后才会让他们过去一趟。他希望那个鞋印就是梁芳所留下,这样他就可以趁这个机会铲除这个祸国殃民的阉宦。

  张凤吟要和太子去仁寿宫见太后,她嘱咐依依出宫一趟,替她将这个好消息送回家。

  到了仁寿宫,李公公向他们禀报了自己查到的结果,根据巾帽监的记录显示那个脚印的大小宽度和梁芳毫不相符,凶手另有其人。

  难道真应证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太后疑心窦起,以万贵妃的行事作风,她的任何阴谋都会有她的目的。她计划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陷害张盛庭来打击他们,那么只有两天的时间,她不会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盛庭被放出天牢而什么都不做,而她又能做什么呢?

  又或者她要利用张盛庭来设计引他们上钩来陷害他们,那又会怎么做呢?太后提醒他们这两日要多加小心提防才是。

  张凤吟知晓父亲可以化险为夷,一时兴奋过望,难免当局者迷。经太后这么一点拨,她也立刻清醒了过来。她的父亲只有两天就可以被放出来,万贵妃如果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这两天的机会。一想到万贵妃的狠毒就不寒而栗,立刻就想去大牢看一下她的父亲。

  太后让朱祐樘一起到刑部大牢传她的懿旨,在张盛庭放出来之时,要刑部务必保证他在牢里的安全,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否者为他们是问。

  虽然有了太后的懿旨保证,一路上张凤吟还是越想越是担心,自从刚才听了太后的分析之后,一直有不妙的直觉如芒刺在背,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

  朱祐樘道:“刘大人昨日已经到刑部大牢关照过了,他们对岳父大人必定不会有所怠慢。再加上皇祖母的懿旨,刑部更不会让岳父大人有半分闪失。”

  张凤吟点点头,也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因为太紧张父亲而产生的自我怪力乱想。

  越接近刑部大牢的时候,两人越发加快了脚步。走到大牢附近,果真觉察到周遭的异样。远远望去就看到大牢的门是开着,而门口居然没有狱卒看守。

  心下一沉,“不好,难道牢里真的出事了?”他们疾步往大牢赶去,就在此时,里面跑出来三名黑衣人正对着他们。他们的右手都拿着一把刀,刀上还不停地有鲜血流下,是他们刚刚杀了人, 那些血是死去的人留下的。

  陡然间,张凤吟看到中间那名黑衣人的腰间还横抱着一个人,正是她的父亲。“爹…”她大惊之下喊了一声,她父亲没有反应,不知生死如何。

  张凤吟惊怒陡增,她第一次从自己的身上感受到如烈焰般不可磨灭的杀气。展开轻功,像秃鹰般向那名黑衣人猛扑,同时发双掌全力袭他左臂要迫他放开她的父亲。

  掳着张盛庭的那名黑衣人见她快如流星闪电般扑向自己,大惊之下,向后退了两步,喝道:“快拦住她。”另外两名黑衣人立即向她动起手来。朱祐樘见她以一敌二,怕她有失,顷刻间加入战圈,以二敌二。

  他们刚斗在一起,另一名黑衣人便想从旁而逃。张凤吟心念父亲,目光始终注意着他的动向,见他想趁机掳着她的父亲逃走,大声喊道:“你来对付他们,我去救我爹。”

  张凤吟刚和两名黑衣人交手便知道他们的武功和自己相距甚远,只是一来他们手上有刀,二来他们受那名黑衣人的命令,不顾性命的拦截自己,所以不能一时之间就杀了他们。

  她知道朱祐樘以一敌二也可稳操胜券,现在最要紧的是是要救回她的父亲,能不能杀了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要。

  张凤吟拦截住那名黑衣人的退路,招招下的均是杀手,想要在顷刻间要了对方的性命。不料这名黑衣人的武功要比那两名高得多,他腰间横抱着一人,还能靠着单手单刀抵挡住张凤吟连番的杀招。

  张凤吟暗惊,若是公平较量的话,自己能不能打败他还是犹未可知。

  只是他如今抱着一人,仅凭着单手单刀,身手施展不开。而张凤吟的招数连绵不绝地向他进攻,没有给他半点喘息的余地,十余招后他便气力不继,左支右绌,败象已定。

  他知道再斗下去也是无幸,右手将单刀掷出,张凤吟轻巧地躲开这一击。他奋力将张盛庭往外一抛,趁机纵出墙外。

  张凤吟急忙接住父亲,不再追击。往父亲鼻上一探,幸好还有气息,父亲只是被人打晕。想想也是,若是他们要杀父亲,直接将他杀了,扔在牢里便是,何必大费周章地将他掳劫出来。

  那厢朱祐樘以一敌二,也是渐渐稳占上风。只是他面对以性命相搏的两名黑衣人也难以一时间格杀他们。他们见首领逃走之后,也不再恋战,抢攻了几招之后,也分两处逃走。

  朱祐樘见他们敢以性命相拼,自己就算追下去抓住其中一个,也不可能从他的嘴里套出什么。所幸岳父大人已经得救,穷寇莫追。

  张凤吟用力摇曳着父亲,“爹,你快醒醒。”摇曳了几下,张盛庭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们,恍惚之极,“凤儿,殿下,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张凤吟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爹,你快告诉我那些黑衣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将你打晕再带出来?”

  张盛庭恍惚过后,似乎想起刚才所看到的诡异又恐怖的一面,“凤儿,那些黑衣人……”

  “快,他们在这里。”不远处的脚步声纷至沓来,都是冲着他们的方向而来,紧接着十几名官兵将他们围在垓心。

  随后一位大人走了过来,见到他们在此,失望,惊讶,错愕......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他们。向左右吩咐道:“进去两个人看看大牢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祐樘看出今天发生的事,和出现在这里的人有点太过巧合,巧合地好像有些误会,他有必要要解释一下,“闵大人,其实这件事情……”

  闵大人恭敬地打断他,“微臣敢情太子殿下稍等片刻,等到微臣把里边的情况都了解清楚后再做评断。”然而他的语气并没有很恭敬。

  很快两名官兵从大牢走出来,“禀报大人,里面的一名牢头和三名狱卒,还有几名囚犯全部被杀,都是一刀毙命。”

  那把刀就是地上的那把,还在一滴一滴地流着鲜血。杀人,劫囚,人赃俱获,闵大人的眼神冷漠地向他们扫视了一番,想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朱祐樘知道在他们眼里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罪无可赦免的凶手,可是他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盛庭见众人对他们误会,连忙向闵大人澄清,刚才他好好地待在牢里,忽然间有几名黑衣人冲进来见人就杀。杀完牢头,狱卒和几名囚犯之后,直接用刀劈开他的牢门锁。他以为黑衣人也要杀他,结果他们是要强行将他带走。他不愿意就被他们直接打晕,直到被太子和太子妃救下,变成了现在这一幕。

  闵大人又问道:“黑衣人在哪?人证又在哪里?”

  这两个问题他们都回答不了,黑衣人跑了,证人都被杀了。看样子他们是百口莫辩,尽管这件事跟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闵大人又道:“下官无法定夺此事,只能请太子殿下,太子妃和张大人随下官到皇上面前,由皇上亲自圣裁。”他不相信,也不想听他们说的解释,因为他只相信摆在眼前的证据。

  这一点朱祐樘是了解他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随闵大人一起到父皇面前详述个中原委,相信父皇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张凤吟明白自己等人又一次落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之中。她也知道自己是被谁设计,可怕的是设计她的人在整件事情中都没有出现过,这次的阴谋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深不可测,更加天衣无缝。

  这一次她感到自己真的是受制于人,她还没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来化解三人现在的危机。

  她却见朱祐樘气定神闲,以她对自己丈夫的了解,知道他的沉着冷静,聪明机智不在自己之下,且他素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难道他真的看出什么破绽,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地要到皇上面前对质?

  张凤吟低声问道:“你看出什么破绽了么?”

  朱祐樘走到她面前,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确实找到了一些可疑之处,那就是......”

  张凤吟只觉得背上被人重重一击,一阵天昏地暗,然后眼前一黑,自己再没有任何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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