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种人就应该送去见官。”
“这个杀千刀的，这些草药可是我家这一季所有的收成了啊，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祸害啊，我一家老小还等着这个银子买米呢。”
“可不是，我儿媳妇就快生了，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
楼宏一见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侏儒，还有什么不明白，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火，噌噌地又冒了出来，魏王，你别欺人太甚，居然将心思动到了草药上面。万一今日要是没人发现，这些有毒的草药被人喝下，恐怕百草园的招牌就毁了。
“洛管事，你将今天药农送来的所有的草药按照原价收下，然后集中一把火烧掉。这个人我就先带走了。”楼宏将捆得结结实实的侏儒扔进马车。
“谢宏公子。”药农们喜上眉梢，这下子就没损失了。
“宏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谢宏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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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楼歆瑶等人赶到楼家祖宅，看管祖宅的楼管事匆匆迎了出来。“小姐，您怎么也来了？”
“楼叔，还有谁来过？”楼歆瑶问。
“宏公子昨天刚来过。”
“他来做什么？”
“和以前一样，就是去比丘塔给佛祖上了柱香。”
“他还信佛？”楼歆瑶记得自己认祖归宗的第二天，楼宏就在比丘塔里言之凿凿地说过，他从来不信这满天的神佛，又怎会经常来上香。“你是说他经常会去比丘塔？”
“是啊，一年半载总要过来一趟。也可能是侯爷让他来上柱香，毕竟侯爷年纪大了，不好来回奔波。”楼管事看了眼一同来的几个人，个个气度不凡，定是显贵之家，万一招待不周，岂不是落下口舌。“小姐，不知这几位是？”
“她是五公主，他是安世子，这是单护卫，这是公书，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也不用劳神招呼他们，我们去趟比丘塔就走。”
“见过公主、世子。”楼管事诚惶诚恐。
“免礼。”五公主心情甚好，大摇大摆就进了祖宅，一进屋子，就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道：“这什么鬼屋子？一股子霉味，怎么住人啊？”
“楼叔，家里可有看门护院的恶犬？”楼歆瑶瞪了五公主一眼。楼管事虽不明白小姐为何有此一问，只愣了下，便点点头。“有，有好几只。”
“那就劳烦楼叔牵两只出来溜溜，我看谁还敢在这里聒噪个没完。”
“楼歆瑶，你吓唬谁呢？”五公主一听，立刻就炸毛了。
“不信，你大可试试。”留下这句话，楼歆瑶就拐过照壁，进了院子。
“小姐...”楼管事左右为难，这是什么状况，小姐到底什么意思啊？只能求助地看着公书。“公书公子，您看...”
“没事，没事，她平日里就爱说笑，放狗的事，你听听就过去了啊。”公书憋着笑，迅速转过照壁，他怕他再留在这里，迟早会笑场。
安以深和单弋与楼管事微微颔首，便跟着走了进去。余下气急败坏的五公主看着不知所措的楼管事，嘀咕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楼歆瑶来到比丘塔下，对照着那幅画的角度，找到当年画这幅画的方位，刚站定，公书和安以深便赶了过来。
“如何了？”安以深问。
“应该就是在这个方位画下的。”
“不错，这个角度和画中一样，连后面的那栋房子也同样被比丘塔挡住了一半。”
“那我们先上去看看，顺便观察下附近的情形。”
“好。”
比丘塔二楼供奉的是楼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所以楼歆瑶上了柱香才带着众人登上了塔顶。
“咦？”
“怎么了？”安以深见楼歆瑶在四处寻找什么，便问。
“怎么没看到了空大师？”
“可能不在塔内吧。”
“也许吧。”
安以深推开窗户，居高临下，视眼开阔，不但楼家祖宅的面貌一览无余，附近的街道也是一清二楚。
祖宅围墙外面的空场地上，大批信男善女对着佛塔，诚心上香、祷告。以至于在这塔上，都能闻见浓郁的檀香味。
“咳咳...从那幅画来看，佛光应该是显示在这一边的。”安以深将画像比照着方位，确定的说。
“没错，就是这边。”楼歆瑶点头同意，却又疑惑地问：“可你们想过没？为什么佛光只有一侧有，而另一侧却没有呢？”
“可能是被佛塔挡住了，那书生没看到，自然就没画下来。”公书接过话。
“佛光超然，应该是无遮无掩才是，一座塔如何挡得住佛光？”安以深摇头。
“听说只有与佛有缘的人，才能看得到佛光，难道是看见佛光的人缘分不够，都只能看到一半？”单弋道。
“所以待会儿，我们兵分两路，一路问东边，一路问西边，看看到底佛光是两面都有，还是只有一面有。”楼歆瑶将五人分成两队。“好，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五人来到信众上香的空场地上，人手一张《佛光普照》的画像，相互点点头，四散开来，挨个询问当年佛光的事情，唯独五公主拿着画，站在路中央，看着其他人忙得不亦乐乎，嗤笑一声，自言自语：“呵...我可是五公主哎。”
谁知话音刚落，就被一个路人撞了个趔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看到有人过来，不知道让一下啊，傻站着干什么呢？”
“你...大胆...”
“大...什么胆，真奇怪，难道还真是个傻子啊，切。”路人甩甩袖子，扬长而去。
五公主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你才是傻子呢。”却引来更多路人的指指点点。
公书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拉着她跑出老远，才说：“你还真是够让人操心的，你要不是个公主，我怕你在这外面都活不过十天。”
“可我就是个公主啊，一生下来就是公主。”
“万一哪天，你不是公主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生来就是公主，这怎么可能改变。”
公书笑而不语，就近问了个摆摊卖香烛的老伯。“老伯，您有没有讲过十六年前佛光？”
“你说佛光啊，见过，见过，那可是一桩大盛事，老头子我能亲眼看到一次佛祖，就算是死了也没啥好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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