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她被赵大宝绑架,就是因为有人模仿了他的字,那几个字有形却无神韵,细细辨认便知是假的。
“什么上次?”
“没事。”安以深矢口否认,她并不知自己看到了那封信上的字,还是不告诉她为好。
楼歆瑶方才俯身看画,一缕发丝垂了下来,楼歆瑶下意识地将发丝别到耳朵后,却不想指尖刚才研磨沾上的一点墨汁,此刻全部蹭到了脸颊上。
安以深见了,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帕子,慢慢凑近她,楼歆瑶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你脸上沾了点墨汁。”
楼歆瑶抬起手就要去擦,却被他一把抓住。“你看不到,再被你一抹,岂不是就成了花猫。”说完,举着帕子,慢慢替她擦拭。
距离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缠绵在一起,楼歆瑶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脸颊绯红,一抬眼便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挺拔的鼻梁。
安以深起初只是想单纯地替她擦净墨汁,却不想现在的姿势如此暧昧,人面桃花,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慢了几分。
“世子。”单弋进门便看到自家世子和楼小姐靠得如此之近,而且世子还攥着她的手,吓得他立马转过身,惊慌失措地解释道:“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事?咳咳...”
两人如梦初醒,各退几步,眼神乱瞄,就是不敢看着对方。
“五公主和公书在府门外催促,问什么时候可以启程?”
“那我先出去了,你...你带上画,早点出来。”楼歆瑶丢下这句话,噌噌地跑得老远才停下步子,捂住犹在砰砰乱跳的心脏,刚才那种感觉...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五公主坐在马车里,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待看到楼歆瑶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忍不住讽刺两句。“可算是出来了,本公主还以为你要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了呢?”
“哼,随你怎么说。”楼歆瑶往马车里一坐,便从茶几的暗屉里拿出零嘴,心情甚好地吃上了两颗,对于五公主的责难,自然是选择性的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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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宏像往常一般去百草园郊外的草药晒场查看,没想到刚出城门没多远,就遇上了一辆坏在路边的马车,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拦下马车,点低头哈腰地说:“不知贵人往何处去?我家马车坏了,我家少爷人小腿短,走不了长路,能不能劳烦贵人带一截?”
楼宏掀开帘子,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笑着说:“我们去前边的山前村,不知你家少爷要去何处?”
驾车的成武一愣,公子为何要这般说?
“真是出门遇贵人,巧了,我们也去山前村。”家丁一拍大腿,笑道。
“既如此,让你家少爷上车吧。”楼宏还往马车里挪了挪,将外边的位置空了出来。
“好嘞,好嘞,谢谢公子。少爷,贵人肯带我们一程了,你快过来。”家丁兴奋地朝着那少年招手。
楼宏见那少爷一直低着头,冷笑一声,故作惊讶的问:“你家少爷为何总低着头啊?”
“我家少爷腼腆的很,平时走路,一向如此,贵人可别见怪。”
“无妨。”楼宏往后一靠,笑着看着那少年爬上马车。
“谢公子施以援手,请受晚生一拜。”那少爷举起双手作揖,谁知他反手一翻,一阵粉末便朝楼宏撒了过来。
唰!
楼宏打开了一把折扇,将粉末全部都扇了回去,那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粉末涂了个灰头土脸,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这哪里是少年,分明是个中年侏儒。
家丁见计策败露,拔腿就跑,成武此时也看出了门道,将鞭子甩出去勾住了家丁的脖子,狠狠地扔到路边的树树干上,咔嚓一声,怕是肋骨都断了一根。
“说,是谁派你来的?”成武踩在那人的胸口,怒喝道。
“大侠,饶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就是赶马车的,饶命啊。”家丁摇尾乞怜。
“不说是吧?”楼宏慢慢走了过来,就像是夺命的罗刹。“成武,废了他一根手指。”
家丁尚未反应过来,右手的小拇指就已经不在了,鲜血直流。
“啊!”
“说不说?我的耐性一向很差,你可不要拿你余下的的九根手指来证明。”楼宏说完,见那人还在鬼哭狼嚎,不耐烦地下了命令。“再砍两根。”
手起刀落,又两根手指落在泥地上。
“啊。”
“最后问你一次,说不说?”
“我说,我说,是...是魏王府的姜统领让我们在这里埋伏的,都是他的主意,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呵,出尽阴招,倒像是他的做派。回去告诉魏王,我楼宏不做他的幕僚,也不绝不会拆他的台,让他放宽心。”说完,便转身上了马车,还将那个侏儒一脚踢了下来。
看着魔王走了,早已吓得失禁的家丁瘫软在草地上,捂着残全不全的右手满地打滚。
“公子,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成武边赶车边好奇地问。
“两点。第一,那家丁的脚上穿的是皂靴,而非一般家丁穿得薄底快靴;第二,前面的村庄叫做雨前村,而并非山前村。”
“所以那家丁顺着公子的话往下说,这一定就有问题。”
“不错。”
“那公子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
楼宏叹了口气,道:“不应对,魏王和太子早已水火不相容,不管是站到哪一派都非我所愿,也定非侯爷所愿。只要我们楼家两不相帮,他们应该就能看得出我们的态度。”
“可如果魏王还故技重施怎么办?毕竟我们在明,他在暗,防不胜防啊。”
“快点赶车,刚才一耽搁,怕是到晒场就晚了。”
成武见楼宏不愿再说,便也闭口不提。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到达晒场,可是还没停下马车,就听到晒场内吵吵闹闹的声音。
“宏公子来了。”
“宏公子来了。”
......
楼宏一下马车就被众人围了起来,七嘴八舌说了不停,楼宏眉头一皱,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洛管事,发生了什么事?”
络经年气呼呼地将一个到他胸前的半大小子拎了出来,道:“这小子今天鬼鬼祟祟在晒场转悠,起先大家都没当回事,以为是哪家药农,可是后来有人看到他在我们的草药中撒东西,一查,居然是苦杏仁粉,谁不知道苦杏仁有毒,这不是要存心陷害我们百草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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