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见过非要别人看自己洗澡的男人吗？还说什么‘你不看我我就不洗’！彻底的暴露狂。

　　余小小吧唧嘴，“我怎么就经常看你洗澡了？你别胡说啊，有辱我的威名。”

　　“以前……每次都缠着我去碧云池，我一脱衣服，你就目不转睛地看……然后在地上打滚……”

　　“打住打住，你别乱说！”

　　余小小脸红了，以前她还是一只猫嘛！云染怎么就知道了？她来不及多想，又看着云染可怜兮兮地垂下眼眸。

　　“你看了还想赖账不是……”

　　他语调哀怨，就像被白白调戏的小媳妇，而余小小就是吃了豆腐还死活不承认的流氓。

　　自己做的孽啊，余小小捶胸顿足，她当初不就是被美色所惑吗，竟然还有这一天。

　　“那你想怎么着？”

　　“我要你看我一辈子。”

　　如果不是云染眼神迷离，余小小还真以为这家伙是故意的。故意装作喝醉了的样子来撩她，可明明她才是喝醉的那一个！

　　云染看着她，眼睛里似乎能溢出水来，小声嘟囔：“阿姝，你要看我沐浴，你不看我我就不去了……”

　　“去去去，看看看，那走吧！”

　　余小小走上前去，就像哄孩子一样，手心放在他脑袋上，“乖，别哭了，我去看你洗澡。”

　　云染牵着嘴角笑了，笑得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事实上，余小小到底是低估了云染的诱惑，以及自己的自控力。水汽氤氲中，浴池里那一脸呆萌的云染，傻笑地看着自己，一声一声地叫她，“媳妇儿。”

　　余小小在一旁本来就有些困了，又有几分醉意，可一看云染那样，顿时又有几分精神了。

　　“喂，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哭啥呢？”

　　云染垂下眼眸，“我有一个傻媳妇儿。”

　　“……”得，今晚是绕不过‘傻’这个字眼了。

　　“你知道我是你养的那只猫了？”余小小挑眉问，否则为什么会说她以前都缠着他看他洗澡。

　　云染没回答是与不是，竟然还从浴池里上来了，不着存缕，肌肤如玉，还有水滴滑过胸膛，泛着引人犯罪的光泽……真是不知羞耻！

　　余小小别过脑袋，羞得面红耳赤，“你丫干嘛呢，臭流氓，衣服都不穿你吓唬谁呢……”

　　就在她叽里呱啦进行思想教育的时候，突然被云染扯进了他还湿漉漉的怀抱。她鼻尖萦绕着云染清清淡淡的浅香，被勾得三魂失了六魄。

　　“抱抱，媳妇抱抱……”

　　余小小脑袋里嗡嗡嗡地响，太诡异了，云染心底一定住了个少女！萌起来余小小都恨不得狠狠蹂躏。可下一秒，少女开始脱她衣服，一边脱还一边振振有词，“一起洗……”

　　披着少女外壳的仇流氓。余小小眼睁睁看着这个貌似醉了，但是又能一本正经调戏她的云染，动作十分娴熟地把她脱得干干净净，一边脱一边用那种纯洁得不行的表情看着她。

　　云染微微嘟着唇，蹭着她的唇角，半晌又像小猫小狗一样趴在她的胸口。然后又胡乱抬起头来，眼睛迷迷蒙蒙中透着一股坚毅，在她唇角处舔过，声音暗哑且蛊惑人心。

　　“我想娶你。”

　　“很想很想。”

　　余小小脑袋里炸开了，直到被云染抱进浴池里，才有几分清醒。云染就在浴池里抱着余小小，什么也不做，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想娶你。”

　　泡了一会儿，云染又将她抱出浴池，给她穿衣裳。动作温柔，神情自若，像是醉了，又像是清醒着。

　　余小小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云染给她穿衣服，又把她抱回房里，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云染紧紧搂着她，嘴里重复着一句话，就像魔怔一样：“我想娶你。”

　　余小小看到天外泛起了鱼肚白，而云染依旧在重复那句话，最终涩涩开口，“睡觉吧。”

　　“我想娶你。”云染又再说，将她圈得更紧。

　　“嗯，娶我。”余小小拖着云染的脑袋，柔声说，“乖，睡觉吧。”

　　第二早醒来，余小小一睁眼就看见面前的云染。他正看着自己，目光有几分不自在。

　　“云公子这是害羞了吗？”

　　云染的耳尖冒着粉红，“昨晚有些醉……唐突了。”

　　“那你现在清醒了，还抱着我干嘛？”余小小挑眉，“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有待考究。”

　　“真醉了。”云染垂眸解释，但是依然抱着余小小，一点松手的样子都没有。

　　余小小命令：“放手。”

　　僵了两秒，云染说：“不放。”

　　“我再说一遍，放手。”

　　“还是不放。”

　　“你丫的别给脸不要脸啊！昨晚哭着求我去看他洗澡的人是谁，当着我面不知羞耻脱衣服的是谁，死活求着要娶我就差没跪地求……”

　　余小小话还没说完，云染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耳尖的红蔓延到了整个耳朵。一个大男人哭已经很丢人了，还做了那么多蠢事，实在是……难以接受。

　　看着他这羞窘气恼的样子，余小小的双眸没忍住染上笑意。就是她亮晶晶带笑的眸子，云染突然被迷花了眼，手上也没再捂着她。

　　“……好笑？”

　　余小小摇了摇头，半晌张开嘴，“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有多蠢……哈哈哈……”

　　云染身子前倾，咬住她的唇，将她的笑声吞咽下肚。然后再也克制不住，极尽全力地撷取她的香甜，甚至勾出了一缕银丝，气氛突然就升温起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亲近了，一点点挑逗也受不得。一个吻就足够他失去理智，所以宽大的手掌很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移，仿佛点火一样烧得余小小挫骨扬灰。

　　他喘息着，尾音勾得人心神恍惚，“嫁给我，我娶你为妻，嗯？”

　　“凭什么？”

　　云染虔诚地捧着她的双颊，目光痴迷，“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祭给你，生命以及灵魂。”

　　余小小笑中带泪，“好啊。”

　　云染也笑了，他从枕头下抽出当年的那本春宫图，在余小小红到爆的脸上温柔地亲吻着，低声问：“你想要……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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