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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误会27

戏惹君心 水红 4071 2021-04-02 20:48

  迫不及待地,她赤足下了绣榻,足一沾地,浑身又酸又软,仿佛不是自己的,她还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熟悉的都市,见到了想念的家人,只是她“死”了!那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她一步再行一步,地上太凉,只得退回绣榻,穿好绣鞋,继续好奇的行走。

  一名宫娥正扒在案上打瞌睡,睡得迷糊,猛一抬头,见夕榕醒转,不由大叫一声:“皇贵妃,你醒了?”

  夕榕被她一唤,立时吓了一跳。审视着宫娥,对她没有丁点的印象,只应付了事的应答一声。继续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看到了记忆里熟悉的院落。

  她,真是回到卫国了。

  宫娥对着外殿,欢喜地叫嚷起来:“蓝婕妤、杜公公,皇贵妃醒了!皇贵妃醒了!”

  夕榕瞪了一下,宫娥羞怯地吐了吐舌头,柔声问:“皇贵妃饿了吧?想吃什么,奴婢令御膳房准备。”

  夕榕摸了摸肚子,貌似还不算太饿,脑海里一古脑儿地忆起自己爱吃的食物,“是不是吃什么都行?”

  杜大海捧着拂尘,一路快奔,折入内殿就见到只着中衣的夕榕,忙道:“娘娘,你正病着,小心着凉。去,把斗篷取来。”

  宫娥应声,取来斗篷,递给杜大海。

  “娘娘这些日子病着,太后一直都记挂。现下好了,娘娘身子大安,不过太医说,还需得好生静养才行。太后说了,这些日子娘娘养病要紧,不用去慈安宫里晨昏定省了。”

  她不晓自己是如何回到卫国的,就像这段记忆被莫名地抹掉了,怎么也连接不起来。

  代蓝进入内殿,深深一拜:“娘娘醒了?”

  “代蓝!”夕榕瞧着她,惊呼一声,看着她的模样,问:“你的孩子呢?是男是女?现下好么?之前听人唤你蓝婕妤,我现在是婕妤,我应该恭贺你才对。”

  代蓝见她不停地问自己,心下感动,拉了夕榕的手,道:“娘娘正病着,凤体最是重要。快回床上躺着,若是让太后知晓服侍不力,又该责罚了。”

  夕榕轻叹一声:“太后姨母也太紧张我了,不过是受了点小伤。”她故作欢喜地对着众人摇手,“你们都下去,本妃与蓝婕妤叙旧,吃食什么你们瞧着准备。”

  四下无人,夕榕拉住代蓝的手,正色轻声地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回娘娘话,今儿是腊月二十六了。”

  “腊月二十六……”她竟睡了这么久,神色随之黯淡,她垂下脑袋,“我是如何回来的?”

  代蓝答了。

  夕榕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但她知晓,问旁人倒不如问代蓝,代蓝尽可能的都一一作答。

  她的手便落在腹部,昏睡了这么久,怕是那孩子也没保不住了。

  代蓝道:“小姐放心,太医说了,好生调养,往后会再有孩子。”

  从代蓝口中得到证实,心便不由自己的疼痛起来。这孩子虽来得意外,却又突然失去,这是他与宇文昊的第一个孩儿,便这样没了。

  代蓝见她面露痛色,问道:“小姐,代芹呢?她去哪儿了?这丫头不是应该陪在你身边的么?”

  说到代芹,夕榕又满心欢喜起来,把自己帮忙寻到她家人的事都细细地说了一遍,直听得代蓝也跟着欢喜。

  主仆二人正说话,薄丽儿领着宫娥进来,将一干膳点摆放案桌。

  薄丽儿施了个万福礼,道:“娘娘,午膳备好了。”

  夕榕的目光落定在薄丽儿身上,代蓝问:“娘娘忘了,你回来的时候,身边便是她在服侍。”

  一个娇滴滴的如花美人服侍她,还真是浪费。夕榕并不认得薄丽儿,她也不晓,自己是如何落到董逃手里,还被他送回了卫国深宫。

  这么一望,薄丽儿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亦是有深宫生活经验的,将自己打量一番,问:“娘娘,奴婢有哪里不妥么?”

  夕榕再看着一边侍立的其他宫娥,与薄丽儿一比对,薄丽儿着实太美了,道:“你长得很好看。叫什么名字?”

  薄丽儿欠了欠身:“回娘娘话,奴婢薄丽儿。”

  夕榕神色一凝,若有所思,过了片刻,问:“前梁薄丞相是你何人?”

  “是奴婢父亲。”薄丽儿一五一十的作答。

  夕榕心下已然了晓几分,梁帝贪恋女色,这样的美女怎会不收入后宫?想着时,便不由得暗自猜测起种种可能来。但猜测,亦只是猜测罢了。

  夕榕起身,移到案桌前,瞧了一眼满满一桌的佳肴美味,自离开帝都,便未曾这般丰盛过。道:“代蓝、薄丽儿、杜公公,你们三人陪我一起用膳吧!”

  杜大海忙道:“这……如何使得。”

  “一人吃,不如一起吃。坐下吧!”她也不说多话,先行坐下。

  夕榕在延宁宫里养了几日,能吃能睡,还时常拿着棍子在手里挥舞着,代蓝劝了两回,见劝她不住,也就不再说了。薄丽儿与她不熟,更不敢说错了话。

  练罢了武功,她又开始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一日里总能寻到她感兴趣的东西。

  在众人眼里,夕榕就是一个怪人,唯独代蓝倒似习以为常一般。

  这日,代蓝去皇后宫里,杜大海又去了太后那边,就留下几个宫人与薄丽儿。

  夕榕将薄丽儿唤到内殿,手里捧着盏热茶,将薄丽儿左瞧右看一番,薄丽儿故作淡定,当夕榕唤出那声:“薄丽妃,我陈夕榕何德何能,敢劳你服侍?”

  薄丽儿心下一怔,痴痴地望着夕榕。

  夕榕笑:“好奇?我是如何知晓的?”她抬了抬头,不由得笑了起来,“前梁几位出名的美女,我早有耳闻。你姓薄,本妃能联想到梁宫的丽妃,又唤作薄丽儿,要猜到也着实不难。”她放下茶盏,双手负后,自信满满,道:“本妃不管你为甚入卫宫,我也能助你得宠,但唯有一点,你需牢记。”

  前梁国主的亲娘便是薄氏小姐,薄丞相因几代深受梁国皇恩,亡国后不肯降服亦在情理之中。所以夕榕大胆猜测起来,这女子虽然美丽,却又自有一种风韵,那是妇人的风韵,她猜薄丽儿之前是嫁过人的。

  “还请娘娘明示。”

  整个卫国都不明白太后为甚如此偏着陈夕榕,直到近来在卫宫听到关于陈夕榕的诸多流言,她方才知晓,陈夕榕是天命所归的女子,只因她出生时天降祥瑞,便得太后眷顿,就算失节,依然贵为皇妃;哪怕易嫁他人,还能晋为皇贵妃。如此隆恩,不是天下女子都能拥有的。

  “本妃在卫宫不会承恩侍圣。所以,会把这机会给你。你是聪明的女子,我要你设法帮我弄到一张卫宫地图。”

  “这……”薄丽儿很是吃惊,没想夕榕会这么直接。

  她心下明白,自己深得太后喜爱,又出身名门望族,这宫里的人多少都畏惧几分,虽有尊崇的身份,但不得旁人真心敬重。“说吧,愿意还是不愿意?”

  薄丽儿一番犹豫,陈夕榕虽贵为皇贵妃,但卫惠帝并不喜欢她,她回宫已有几日,除了太后、皇后陆续过来瞧过,卫惠帝就一直未曾出现过。她必须得宠,也唯有得宠,才能报仇雪恨。“奴婢遵从娘娘懿旨。”

  陈夕榕轻闲一笑,动作优雅地放下茶盏。“听闻梁国丽妃冰雪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于你而言,若要弄到一张地图着实轻而易举的事。”

  接下来的数日,陈夕榕于延宁宫中将养身子,但凡是御膳房、太医院开来的汤药、膳食都尽数吃下。她可没心思去想念宇文昊,追痛失去的胎儿,一切都已发生改变,但不如想着如何逃出宫去再行打算。

  与薄丽儿说过几句话,她亦大致把情况摸了个熟络,甚至也猜到了薄丽儿的一干想法。

  在延宁宫呆了一月后,陈夕榕只觉身子大好,人也恢复了气色,下巴不再尖削微翘,亦显得圆润几分,整个人透出几许清丽娇妍的模样。

  这期间,长宁候府的二夫人、世子夫人都进宫来瞧过夕榕一回,避开她在北齐的话不谈,只谈分别后家中诸事,叙说思念之苦。

  这日,天气晴朗,外面阳光正好,一过完上元佳节,天气亦变得和暖起来。空气里飘荡着迎春节的芬芳,夕榕长吸一口空气,顿觉神情气爽。

  “丽儿。”她放下手里的闲书,道:“陪本宫到外面走走!”

  薄丽儿应声。

  代蓝依旧在延宁宫中陪伴着,事事亲为,仿佛不是这卫宫的蓝婕妤,依然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与其说她在照应夕榕,不如说实则处处监视着夕榕。夕榕发现好几次本来已猜派了代蓝一些差事,可代蓝却吩咐了旁的宫娥,自己留在宫里,而每日总会消失一阵儿,从不超过一个时辰。

  代蓝进入内殿,笑道:“娘娘身子尚未大安,太医说了,没有半年光景是很难恢复。”

  “不就是到御花园走走,晒晒太阳,透透气又有甚不妥的。”夕榕有些没好气,上回就说要出去走走,代蓝就拦着不许,瞪了一眼,也不用换衣袍,带上薄丽儿就出了延宁宫。

  代蓝终是不放心,一路小心地跟在后面。

  至后花园时,除了一干照应花草的宫人,便未见到其他人,隐约之间似听到了嘤嘤嗡嗡地诵经之音。

  夕榕心下一沉,不由是往寿宁宫方向望去:“宫里有人在做法事?”

  代蓝答道:“回娘娘话,这几日太后在礼佛,请来了得道高僧于太庙诵经。”

  这倒有些奇了!她秀眉微敛,心想或许是太后年龄大了,便信了起了菩萨、佛祖来。不由得悠悠轻叹一声,正要往别处瞧花去,只听远处传来声“皇上起驾”。

  蓦地,夕榕的目光停落在娇美花颜的薄丽儿身上,不由冷哼一笑,抬手道:“取笔墨来!”

  宫人不解,代蓝依旧催促了一句:“快去吧!”

  夕榕就这样直勾勾地瞧着薄丽儿,一手托着她的下巴,面露厌恶的道:“就你这模样,笨手笨脚,整日瞧着就烦。”拿了笔,沾上墨汁,在薄丽儿的额上、两颊都画了个圈,厉声道:“今儿就围着这块给我跑上十圈,一圈都不能少!来人,给我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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