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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梦妃侍寝1

戏惹君心 水红 4103 2021-04-02 20:48

  “殿下昨儿睡得还好吧?奴才这便令人服侍更衣。”哈庆说着,冲珠帘外的兰香道:“叫外面的宫人都进来服侍。”

  兰香应声唤召:“你们都快些,小声点,进去服侍殿下更衣。”

  哈庆一回头,突见宇文昊容貌有损,那左眼周围一团瘀青,猛一瞧去,着实怪异得紧,“殿下,你……你这是怎了?”

  宇文昊见哈庆神色怪异,不由得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

  哈庆小心翼翼地道:“殿下,你的左眼眶周围都黑了!”

  宇文昊赤足往桃纹镜走去,镜子里左眼早已瘀青的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丰神俊逸,左右两眼一比对,要多古怪有多古怪。现下忆起,定是昨晚被夕榕那一拳所伤,当时有些疼痛,只当没事,想她一个女子也不会怎的,加上那时他太困乏,没想居然瘀青至此。

  心下莫名的懊恼着,却不由得无名笑了起来。这个陈夕榕倒真如孩子,平日瞧她倒也端庄,哪里晓得一睡着半分不老实。昨晚睡得正香,几度被她吵醒,一会儿说梦话,一会儿又手舞足蹈,连隔阻在他们间的门板都被踢踹得如雷轰鸣。

  现下回想,倒也有趣。

  哈心担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这般模样,怎么去见皇上、朝臣?奴才去取化瘀膏。”

  宇文昊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道:“罢了!都已这样了,取来也无用。入宫朝会要紧。”

  哈庆迟疑道:“就这般入宫?”

  “雪后地滑,不小心跌了一跤。”亦不能因眼眶瘀青就误了朝会。他是太子,是一朝储君,除非病得下不了榻,其他时候必须入宫参加朝会。

  一干宫人鱼贯进入,服侍宇文昊换上蛟龙袍。

  兰香问:“奴婢可要唤醒梦妃?”

  “让她睡吧!”宇文昊望了一眼绣榻,下手还真够狠的,一拳就将左眼打得瘀青,若是旁的女人,非死不可。可因是她,他连怪她的心都没有。“夜里梦妃未睡好,你们莫要扰了她,让她好睡。”

  他的这番话,立时就让旁边服侍的一干宫娥羞红了脸。个个心里暗想,莫不是太子殿下与梦妃大战一宿,昨晚那叫声、门板声,当真古怪得很,可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娥,个个都不敢去瞧,生怕扰了宇文昊的兴致。

  宫娥怕瞧,是担心惹火上身。就连与宇文昊最亲近的哈庆也不敢去,生怕平白的惹上一顿好打。

  哈庆低笑道:“梦妃有福,得殿下垂怜。”

  兰香很是好奇,却不敢正眼观望,低垂着脑袋,看哈庆与宫人为宇文昊整好衣衫,任他们在屋里怎般说话,夕榕亦没有醒转的迹象,保持一个姿式,侧躺在绣榻。

  很快,关于夕榕侍寝宇文昊的事就在太子府传开了:

  “梦妃侍寝了。”

  “没事吧?”

  “听说毫发无伤,奇怪的是太子殿下带伤了。”

  “呀!梦妃的命当真够硬,非但没伤,还伤了殿下。”

  有宫娥开始“阿弥陀佛”的一阵混念:“这回,我们算是保住性命了。得让梦妃长命百岁才好。”

  消息一传出,宫人们好奇宇文昊伤哪儿了,估摸着他要回府,太监、宫人便远远地望着昭正殿方向,还真瞧见宇文昊那瘀青的左眼。

  于是,关于梦妃能抵得住太子“克伤”的流言便自此传播开来。更有人说这是府里之福,是北齐深闺女儿之福,终于有一个能硬命的女子出来。

  今儿,宇文昊入朝便有许多人好奇不已,盯着他的脸瞧上半天,更有兄弟打趣:“大哥的脸莫不是被皇嫂揍的。”

  宇文昊道:“你们皇嫂温柔如羊,哪会打我。是雪后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碰伤的。”

  他说是,众人便以为是。身为一国太子,谁敢动他分毫。唯有哈庆知晓,那是被夕榕打的。而太子府的人亦知道,入夜前宇文昊还好好儿地,一觉醒来,眼眶便瘀青了。

  夕榕直睡到辰时二刻才醒转,梳洗一番,领了代芹便出门。

  代芹在太子府里亦听到太多关于宇文昊的种种流言,忧心地问:“小姐,你真没事吧?”

  “我能有甚事?”

  代芹轻叹一声:“昨儿听说殿下留宿灵犀阁,我可一夜没睡好,就怕你也被……”

  “我命硬,经得住克。”夕榕仰头,车夫木头快速奔跑着,“我夜里睡觉,最不安分,就担心误伤了人……”

  “听我夫君说,今晨殿下的左眼发青。”

  莫不是被她在梦里给打的?

  代芹立马又道:“说是摔了一跤给碰的。”

  入夜前都好好儿的,今晨就发青了,显然是被她睡梦里给揍的。

  夕榕道:“回头瞧瞧有没有好些的化瘀膏,伤哪儿都能不介意,但伤到那里着实有碍观瞻。”

  日子,便这样无声无息地过着。

  夕榕依旧忙于思月楼、太子府两边,倒也忙得不易乐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就到了年节。就如之前喜嬷嬷所介绍的那般,正月初二,皇子、公主们汇聚于太子府内,唯三皇子璃月宇文旻未来,说是年前便染上了风寒,大伙亦好些日子没见到其人。

  夕榕一早从南国进了批上等的绣帕,分装好了,当各官员派人来拜谒送礼时,挑了一些算作回礼,又分派府中下人一一拜访。宇文昊每年如此,各皇子、公主府设的年节家宴,坐上片刻便离开,更多的时候是入宫处理政务。

  整个年节,夕榕都未瞧见宇文旻,蓦地忆起,好像那人与她再无半点关联。

  正月十三,又值月曜日。午后,夕榕有些个困乏,接连好几日去了皇子、公主府玩耍,突地静下来,身心俱宁,正抱着汤婆子小憩,听梅香与她念书,人越发的懒了,连书也懒与看,而是让人念了。

  突地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奴才郁兴求见梦妃!”

  急得兰香,伸手就去捂郁兴的嘴:“我看你是越发没了规矩,不是告诉你了,这两日梦妃肠胃不适,刚歇下吗。”

  郁兴跪在灵犀阁的地上:“还请姐姐与梦妃通禀声,奴才是特意来谢恩的。”

  正说话,楼上传来夕榕的声音:“是郁兴么?让他进来吧。”

  兰香愤愤地瞪了一眼,道:“赶巧这几日殿下和大管家少在府中,要是知晓你这么没规矩,当心皮肉受苦。”

  郁兴提着袍子,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打起帘子,便见倚窗小榻上半躺在着夕榕,眼睛一热,重重跪在地上,先是几个响头。

  “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梦妃是郁兴全家的大恩人,请接受郁兴一拜……”抬头时,郁兴满是感激:“昨儿府里应允,准帝都有亲友的宫人回家省亲一日。奴才昨儿才知,奴才家人已迁入帝都老宅。昨日见了哥哥、母亲,知这一切都是梦妃和殿下赏的,梦妃不仅令人把我们老宅买了回来,还让奴才家人在老宅里过了这十余年来最快乐、开心的年节。奴才母亲说,要奴才小心服侍梦妃。梦妃是奴才一家的恩人!奴才代家人磕谢梦妃……”

  夕榕最受不得这样的大拜,起身要拉他起来,偏郁兴跪在地上就是不动。“再不起来,本妃可生气了。”

  郁兴这才怏怏然起身。大凡有人助了别人,都恨不得让对方早日知晓,可郁兴回家省亲,方才知道,家人早在年节前就搬入祖上的老宅了。

  父亲郁怀瑾病亡后,母亲一人拉扯着他们兄妹四人,无以度日,被迫变卖祖上留下的老宅,不想母亲体弱,三两日吃药,没过几年,钱就花光了。为了过活,他不得不入宫当了太监,只盼用换来的几两银子,让家人吃上几顿饱饭,就算如此,日子亦越发的拘谨。他的大哥亦几次三番想要找差事赚钱养家,可整个帝都的人一听说是罪臣之后,都不敢请他。

  “你大哥在金记铺子干得可顺心?听说你弟弟做的串串香手艺越发有进步了。”

  郁兴含着热泪,答道:“托梦妃的福,大哥得金掌柜赏识,做了玉器行的师傅。我三弟的串串香小摊听说生意还不错。”

  “一家上下,也算有个进项。”夕榕轻叹一声,“你娘近来身子可好?”

  “劳梦妃挂念,自搬入祖上老宅,病就好了大半。大哥、三弟有了差事,家里有小妹陪着。今儿过来,一是为了谢恩。二来……奴才有个不情之请。”

  梅香、兰香此刻方晓,夕榕竟为郁兴花银子买回了郁家的祖上老宅,据说那老宅不大,就是一座小院,有正、东、西厢房,是十来间的瓦房,可到底是祖上留下的东西。

  “说来听听!”

  郁兴刚起身,复又跪下,道:“奴才嘴拙人笨,还请梦妃应允,容奴才到跟前服侍。”

  夕榕轻叹一声:“当初帮你,也没想这许多。只是觉着你们郁家祖上的手艺不错。”

  “奴才恳请梦妃。”

  夕榕问:“大管家那边的差事办好了?”

  “办好了。”

  这边说着话,又听到一阵上楼声,细辩之下,却是代芹拾梯而上:“梦妃,郎中到了!”

  “请他进来。”夕榕又对郁兴道:“你且起来,稍后再议。”

  是一个打扮还算干练的中年郎中,梅香取了引枕,托在夕榕腕下,又铺垫了帕子,中年郎中歪着头,仔细诊脉。

  代芹道:“郎中,你可瞧仔细了。这几日,我家梦妃肠胃不适,总说恶心,连人也慵懒了许多……这是什么病?”

  郎中微微一笑,深深一揖:“草民恭喜贺喜梦妃,你与这位姑姑一样。”

  “一样?”夕榕未曾回过味来,却见代芹拍着巴掌,欢喜道:“小姐,你是有喜了。”

  夕榕歪头望着代芹:“你也有喜了?”

  代芹涩涩一笑,将头埋得更低了:“我亦是遇见郎中时才知晓的。”

  “多久了?”

  代芹想到自己就快为夫君诞育孩儿,心下欢喜,却一脸娇羞,音低若蚊,道:“二月了。”

  “你的有二月,我的……”夕榕迟疑。

  不想郎中道:“已有一月有余了。”

  顿时,兰香、梅香相互一望,重重跪下,齐声欢呼:“恭喜梦妃!贺喜梦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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