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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我谁也不喜欢6

戏惹君心 水红 4173 2021-04-02 20:48

  马迎秋褪去自己的衣衫,只着肚兜、亵裤上了牙床,正要伸手去宽宇文昊的衣袍,却听他突地睁眼,一把将她推倒,她双手被制,娇嗔地唤了声“殿下!”

  宇文昊醉语道:“你……就这么想得到本殿的宠爱,想做本殿的女人……”

  “殿下!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她愿意,还得看他是否会喜欢。

  宇文昊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克死你?”

  既然有人送了他一个克妻、克女人的名声,为了心中所爱,他就继续下去。

  马迎秋固执地道:“我……不怕。”能对陈夕榕如此温柔、多情,她不信这样的男子会很绝情。“梦妃回卫宫,殿下的身边也早该有人陪了。”

  “好,你且等着,本殿去换件衣袍来!”宇文昊下了牙床,伸手取了那张狰狞的面具,往屏风后面移去。

  宇文昊吹灭烛火,内殿中突地变得昏暗起来,马迎秋有些害怕地唤了声:“殿下!”

  没人应声,牙床上却多了个人,她伸手便触碰到他脸上的面具,还有相似的檀香,丝丝侵入鼻间,来人粗鲁地扯去她身上的衣物,让她不沾一物,然后没有任何前奏地侵入她的身体。

  一夜的欲生欲死,一宿的疯狂痴缠,她感受到的是狂风暴雨的爱恋,最后终于昏睡在牙床上。

  当屋中的烛光再燃时,马迎秋在迷糊中,听到他冰冷而厌恶的声音:“你该回去了!”

  马迎秋启开双眸,隔着纱帐,见到已着好中衣的宇文昊,屋子里还站着哈庆。不满地娇唤:“殿下!”

  宇文昊整好衣衫,未曾回头,在临离府时,他却对喜嬷嬷道:“熬碗覆子汤给马迎秋!”

  当喜嬷嬷手捧着一碗滚热的覆子汤出现在牙床前时,马迎秋拼命的摇着头:“你说什么?殿下让我喝的?”

  昨晚一夕缠绵,今晨便要她喝下避孕的覆子汤。

  “殿下有令,你不得诞育皇家血脉。”

  不让她怀孕,即便他们有夫妻之实,宇文昊连让她孕育子嗣的权力都给剥夺。

  喜嬷嬷道:“太子殿下之令,无人可以违抗。我奉劝于你,还是乖乖饮下吧。”

  “不,嬷嬷!”

  马迎秋不甘心,手落在腹部,如果有幸,过上一段时间她的肚子或许就能孕育一条生命。爹爹说过,她若是有福,能替太子殿下诞育子嗣,这一生的荣华富贵便是保住了,弄不好还能让马氏一族光宗耀祖。

  马迎秋扑通一声,跪在喜嬷嬷身下:“嬷嬷,我不要。你看昨夜,我一点事也没有,说不准我和梦妃一样,也是一个命硬的人。幼时,父母便请出名的神算与我算过,神算说我有做皇妃的命,是大富大贵之相,我既承得住太子殿下的恩宠,便能替他诞育儿女。嬷嬷,太子二十五六,至今无所出,贱妾愿为他生儿育女。贱妾出身官宦世家,容貌不差,我一定能替殿下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嬷嬷,给我一个机会,我不要喝药,我要给殿下生孩子……”

  喜嬷嬷只觉马迎秋的话有几分道理,众位皇子府早已是子女绕膝,唯独太子府连个孩子都没有。“马氏,不是老婆子要为难你,这事儿我亦做不了主。回头,你且去求太子殿下吧。他若应了,我便不逼你饮覆子汤。”

  “嬷嬷,我求你,就给贱妾一个机会,我不要喝覆子汤。”

  喜嬷嬷看着一脸痛色,满目泪水的女子,道:“你若躲得过今日,便能避得过明日。”

  若是太子殿下回府,知晓马迎秋未饮覆子汤,定会再迫。待得那时,喜嬷嬷再让她喝也不迟。喜嬷嬷也盼太子有个一男半女,如此一来,太子府也热闹一些。

  马迎秋离了昭正殿大殿,便长身跪于殿门,这一跪便是一整日,从清晨直至跪到了黄昏日暮,直到宇文昊回府,她还跪在那儿。

  她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全然顾不得地上冰凉,正月寒冷,只一心想要说服宇文昊。

  待她见得宇文昊时,她便这样跪在他的膝前,扒在地上,如所有动了真情为爱卑微的女子般:“贱妾恳请太子殿下,请容贱妾别饮覆子汤。”

  宇文昊一脸冷漠,任是何时,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对她,他只有厌恶。有多想念夕榕,便有多讨厌身边的其他女人。

  他也曾给了她们两个选择:知难而退者,他放她离开,还她自由。冥顽不灵者,贪慕荣华,死缠到底者,他奉送的便是死路一条。

  放走的、死去的已然不少。

  但从来都没有女人狂妄地说出要为他生个孩子!

  与其说马迎秋是想生个孩子,倒不如说,她其实是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保住她现下的一切,或者为自己的明天拼出一个更好的未来。

  “贱妾知殿下心有所属,不敢奢求,只望殿下能给贱妾一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往后有他陪着贱妾,贱妾在府中也能有个依傍。求殿下成全!求殿下成全……”

  马迎秋不停地俯身,再抬头,一下又一下的磕头,这样的虔诚,仿佛叩拜的不是人,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灵。

  下下磕在冰凉的石板上,次次都能撞出沉闷的声响,没多会儿,她的额头已经殷红,虽未出血,可那血似乎随时都要破肤而出。

  这等情势,就连一边瞧着太监都有些心软。

  喜嬷嬷得了讯儿,也赶了过来。软声道:“殿下,难得马奉仪一片真心,不如就成全她吧。况且这次,还不一定能有孕呢。”

  听到这里,夕榕微笑道:“能想到那日情形。喜嬷嬷自来行事谨慎稳妥,让她开口求情,倒不多见。”

  宇文昊道:“她一入府,便处处敬重大管家和喜嬷嬷,初次见面就给他们送了厚礼。

  “喜嬷嬷和大管家是你的人,是不易被收买的。”夕榕垂眸,又道:“怕是她送的厚礼有些不俗。”

  宇文昊见她道破,道:“喜嬷嬷的侄儿在乡里横行,与人斗殴时,失手打死了人。按律当斩,是马氏的父亲打点了人去,疏通关节,这才判了个流放肃州。”

  “难得她有这番心思,居然能送到关节上。怕是喜嬷嬷不帮她都难……”

  钱财的礼易还,而这种人情礼,最是难还,也最易打动人心。

  难怪喜嬷嬷会替马承徽说好话,这内里竟有这层关节。

  宇文昊冷哼一声。“那时,马氏尚在宫中,未入太子府,可见为了能到我身边,她下了怎样的心思。”

  这等女人,他岂会喜欢。

  而他,最厌恶的便是这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夕榕转而道:“你倒也敢冒大险,就不怕她当真生个男孩。本不是你的孩子,她若生下男孩,且不成了你的长子?”

  宇文昊可是不会犯这种大错的人。

  一个女人担着是他姬妾的名分,还育下他的孩子,女孩则罢,若是男孩,难不成要把北齐这万里江山恭手送与旁人。

  听他娓娓道来,居然是一早就了然于心,不过是给也马迎秋备了一道菜,布了一个局,看她折腾,只倒是瞧着好戏。

  夕榕又道:“你一早就有了对策,她只能生女儿?”

  宇文昊捧起酒碗,长饮而下,放下碗时,已然空无滴酒:“她只能生女儿。”

  “你这话的意思,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若她生的是男孩,你自会令人调换成女儿。若她生的是女儿,你还能容她留在府里?”

  他的狠决一如往昔,唯独待她自有一番深情。“她若怀上男孩,定无出生之日。不是我容不得,而是自有人容他不下。”

  也就是说,马氏在身怀六甲时,他已经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位女儿,若是男孩,定然只会落胎,或胎死腹中的下场。那时,就算宇文昊不出手,自有人会出手。

  夕榕不由惊问:“我真不知该说你未雨绸缪,还是太过残忍!”

  “说起来,昔日我不该有一丝仁慈,否则现下哪有这诸多的麻烦。”宇文昊忆起昨晚,马迎秋居然与苏良媛一道想要算计他与夕榕,便恨得牙痒。夕榕回府月余,足不出户,为的也是避开马迎秋的算计。

  这太子府、这家,皆是属于他们的。什么时候,夕榕在自己家里还得防备他人暗算。

  夕榕听罢前后原委,心下莫名一软。如若,自己喜欢的男子,也这般算计与自己,该是何等的心凉。

  沉默,良久的沉默。

  宇文昊在饮酒、吃菜,夕榕亦在慢嚼细咽。

  “昨日,我曾有一度,怀疑是你动的手足。可后来,见你惩毙苏良媛,又觉得事有蹊跷……”夕榕揣着沉重的心情,抬眸一望,“齐昊,我真的烦了这样的生活。人与人之间,怎这么繁复。”

  她起身倒酒,明晃晃一碗的琼液,酒香扑鼻。

  他双眼有神,抓起酒碗,一饮而尽,闭了闭嘴,复又张口时,道:“你且放心,马承徽既然攻于心计,本殿就除去这个麻烦!”他停了一下,又道:“前梁已亡,可还有一些前梁旧臣在那儿蠢蠢欲动,父皇信了他们归顺之心,可是本殿从未信过。明日,我便下令,让管大家收回马承徽打理太子府及银库之权。再让马承徽打理下去,恐怕我太子府的银库,该被她给掏空了!”

  他要借大管家来惩处马承徽?而不是交她接手后再处罚?

  他怜她、爱她如此,她还能退缩么?

  自打见过宇文旻,她的心是乱的。

  可昨儿一夜,她心里想的只有太子府,只有宇文昊,没有半分想过宇文旻。

  曾经何时,宇文旻已成过往。而她现下真爱的唯一个宇文昊。

  他为她,继续行使克妻、克女人的事,而她呢,却未曾为他做过多少?

  夕榕道:“齐昊,不如此事就交予我来办。”

  他微微一笑,有这句话,他便心满意足。“榕儿,我知道你心地纯良,这一次,就交给大管家去办。我希望自己的妻子永远是善良的女人。狠毒、残忍的事,就让我去做!”

  “齐昊……”她还能怪他么?

  不能!不能!

  看着她盈盈闪动的眸光,他离了座儿,站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处怀中,她坐在杌上,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一句话也说不出。现下,千言万语,又如何能表述她心中的情感。

  她只听到一个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陈夕榕,有他如此,她还有何求?还有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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