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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梦妃侍寝4

戏惹君心 水红 4045 2021-04-02 20:48

  “多谢皇嫂!”

  过了一阵,杜妃见夕榕无佯,才捧了开胃汤,喝了几口,也只拣夕榕吃过的菜肴。许是在八皇子府里,见多了其他姬妾流产、滑胎的事儿,心下怕了,换了地方,也在防着。

  杜妃只想:梦妃有孕,只要她无事,自己便无碍。这般想着,便又放心地吃了起来,因夕榕近来胃口不好,大管家和喜嬷嬷都下了令,定要变着花样地让夕榕多吃。

  正吃着,夕榕只觉腹部一阵搅痛,似有股热流控制不住地流下:“啊……”

  怎会这样,她是服了报喜丸,寻常麝香、红花等这样的东西,根本无用,若要疏通宫床瘀血,要么得报喜丸的解药,要么就是极厉害的祛血化瘀药丸。但这些东西,都会有极重的麝香、沉重之物。

  郁兴惊问:“梦妃,你怎了?”

  “肚子疼!快……快请郎中,我肚子疼!这些饭菜有问题,大有问题!”

  杜妃一听,一个未捧稳,“咣啷”一声,手中的瓷碗滑落,重重地跌在地上,与此同时,整个人也瘫坐地上,捧住腹部,许是害怕,许是痛苦,便见夕榕的一袭白衣顿染血渍,那鲜血洇染开来,竟似挡也挡不住。

  兰香一惊,放声高呼:“来人啊!快来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侍女欲扶杜妃起身,不想杜妃身上血如泉涌,侍女似瞬间明晓真相,惊问:“杜妃有孕了?”

  杜妃沉重的点头,千般防范,未想竟与太子府的梦妃同时被人算计。

  一时间,灵犀阁内乱作一团。

  夕榕捧着腹部,稍一移动,腹内就似血泉直淌一般,满是惊诧地往杜妃望去,她的身下早已流了一滩的血渍,本就憔悴的面容,此刻又惊又怕,苍白得没了半分血色。

  腹痛如搅,空气里掠过浓浓的血腥,眼前是刺目的血红,如火如荼,夕榕看见杜妃单薄白衣下消瘦的身子抖如薄叶,看见她瘫软在地上,瘦削的手臂微颤着扼紧裙边,只惊恐无措地望着自己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明亮的俊眸里缠绕着缕缕哀痛。

  着实猖狂,夕榕虽知早晚会下手,却不想会是今日。好在,她一早便有准备,等的便是此事,却平白累及了无辜杜妃腹内的胎儿。

  她不可以乱,必须冷静地应对,道:“郁兴、梅香,盯着这桌饭菜,任何人也不许动分毫!谁敢害我孩儿,我定要他付出百倍代价!”

  大管家与喜嬷嬷闻讯,风风火火地赶至灵犀阁,却见杜妃与夕榕同时有异。大管家当机立断,立马遣人去宫里请太医,又令人将杜妃移到楼上软榻安顿。

  郁兴更是对自己埋怨不已,从一开始夕榕便惧有此事,没想防不胜防,用食之前,他拿着银簪一一试过,可还是令夕榕中毒流产。

  喜嬷嬷是老人,上楼照看杜妃。

  夕榕强忍腹痛,在二香搀扶下亦上了楼上,换了衣衫,又加了绸垫,虽血比寻常癸信时要多,倒还能承得住。

  软榻上,传来杜妃痛苦不堪的声音,她的血止也止不住地流泄,不多会儿,便染红了榻上的绸单、被褥。杜妃捧着肚子,扭曲着,摇摆着双腿,因为巨痛,头上亦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杜妃来太子府,就是想保住腹中胎儿,没想还是因误食膳食而滑落胎儿:“为什么?为什么?难不成这是天意?”

  夕榕咬牙急齿,若是府中姬妾争宠还罢,便这幕后之上是高高在上,尊贵无限的皇后。她一早就想寻个有孕的女子在身边,还未寻到,就出了意外。

  “杜妃,你且放心,算计我们的人,我绝不放过!”夕榕忍住腹部传来的刺痛感,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

  杜妃一脸花容早已疼得扭曲变形,传出不能承受的苦痛。身体的痛,又怎比得,刚怀上骨血便在一夕之间没了,身心俱伤,怎不让她痛苦百倍。

  “太医到了!太医到了!”兰香风风火火上了楼。

  夕榕亦躺在自己的绣榻,道:“先给杜妃瞧瞧,我还能承受。”

  杜妃已有三月,胎儿尚已成形,因中毒落胎,生生剥离母体,直疼得搅心摧肝,几近昏厥。

  太医瞧罢杜妃,只摇头叹息,又与夕榕诊脉完毕,又是一声长叹。

  夕榕唤近郁兴,低声道:“请太医下楼,瞧瞧一桌菜肴,是何处出了问题?”

  这等情势,夕榕心如明镜,不慌不乱,令喜嬷嬷将她搀起,着好绣靴,下得楼来,却见太医正一一闻嗅菜肴。太医捧着精美官窖制造的兰花白砂锅,嗅了又嗅,里面装的乃是开胃汤。自夕榕胃口不好之日起,一日三餐,都加了这样的煲汤,一则开胃,二来是为了有足够多的营养。

  大管家道:“开胃汤有问题?”

  “这汤香味浓烈,原本的汤味掩盖了药味,不易闻出,但这汤里确实加有麝香、红花。”

  这两样东西,都是孕妇最忌之物。

  夕榕忆及葛嬷嬷所使的熏香粉末,问道:“可是精练之物?”

  太医答道:“回梦妃,正是!”

  夕榕冲大管家示意,大管家吩咐道:“送太医回府!”

  大管家从笼里放出一只灵犬,此时乔凯旋亦得了消息,领了两名护卫在阁门外候着。夕榕捧起开胃汤,泼洒地上,随势将自己的手探入开胃汤中,灵犬在地上细嗅一番,夕榕拽紧索绳,跟在灵犬后面,梅、兰二香哪里瞧这等阵势,惊呼一声:“梦妃!”飞野似地跟了过去。

  喜嬷嬷亦着急了:“当心身子,真不要命了么?来人啦,快跟着梦妃!留下两人照应杜妃!”

  夕榕跟在灵犬身后,先是来到太子府的大厨房,在厨房里了转了一圈,灵犬调头往后花园方向去,过桥穿林间到了护卫院,灵犬开始慌乱的闻嗅,似辩不明方向,夕榕伸出自己泡过开胃汤的纤手,灵犬嗅了一番,狂吠两声,风一般地往护卫院里奔去,径直就站在西厢房一间门前“汪!汪!”咆哮。

  乔凯旋微愣,尚未清楚是怎么回事,正准备按例将太子府上下巡视一番,不想外面进来一行人,走在最前者竟是夕榕,后面还跟有大管家、喜嬷嬷及几个宫人。

  灵犬不再狂跑,而是在一间厢房门前停下,摇着尾巴,对着门高呼两声,似在告诉众人:屋里有异常。

  大管家满是错愕:“这……不是丁阿七的房间么。”

  夕榕道:“乔凯旋,打开房门!”

  丁阿七也是一名颇得宇文昊信任的护卫。

  乔凯旋领命,推开房门,灵犬飞扑而去,进得房中,一路闻嗅,围着屋里的一口大木箱转圈。大管家示意,又令乔凯旋开了木箱,夕榕索性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抛撒出来,直将东西都翻了个遍,除了衣物,亦未发现什么异样,正在狐疑,却听灵犬口里叼着一只香囊。

  夕榕走近灵犬,赞赏似地伸出自己纤指,灵犬放下香囊,又来嗅她的手,嗅罢之后,又是两声狂吠。“聪聪真乖!做得很好!”夕榕从袖里取出个拳头大手的纸包,展开之时,竟是几块备好的生肉,取了一块抛于地上,灵犬一口咬住,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众人哪里见过这等有灵性的家犬,个个只惊得目瞪口呆。

  夕榕拾了香囊,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有个小纸包,她微微眯眼,低头闻嗅:“好厉害的麝香红花末!”

  可疑的人,未必就真的不可用。而用着的人,未必是真的忠诚可靠。

  大管家接过纸包,亦是一嗅,支吾道:“这……”

  “这东西是从丁阿七房里搜出来的,难道还冤了他不成?若非灵犬聪聪,想要查出这人,当真难了。来人,所有在场的人不得走漏半点风声,丁阿七随殿下一回府邸,立马关押!大管家,将所有与丁阿七走得亲近的人,尽数关入赏罚室,宁可错冤百人,亦不可放过一个!从即将起,下令合府上下,任何人不得私出府门,谁若离开,便视若杀害皇孙的罪人同党。”

  这等重罪,谁人敢负?

  乔凯旋抱拳道:“梦妃,你的意思是说丁阿七是杀害皇孙的凶手?他……与属下一同长大,这其间许有误会。”

  “误会?”夕榕亦不想一意孤行,“既然乔护卫怕冤错了人,这等东西,若放上一个时辰,必会留下异味。这是护卫院,我便令聪聪在各位房里细细地搜索一遍,如何?若是有人嫁祸丁阿七,也能寻出蛛丝马迹。”

  见众人无异,夕榕便令乔凯旋打开其他房间,聪聪摇着尾巴,在众人的房里又寻了个遍,当它跑入离丁阿七最近的一间房时,又开始狂吠不已,大管家等人进去,便见灵犬聪聪站在一张木榻的枕畔,冲夕榕摇着尾巴。

  夕榕俯下身子,闻嗅一番:“这里确有麝香味道!”掀头枕头,那味儿便越发地浓烈。

  乔凯旋道:“这是侍卫伏青的床榻。”

  大管家问:“伏青人呢?”

  “昨夜当值,按理今儿该在屋里歇息。他与丁阿七本是同乡,二人的感情最好。”

  “见着伏青、丁阿七立即捆绑关押。本妃要为逝去的孩儿报仇!好大的胆子,一出生就害本妃与八皇子府的杜妃双双落胎,这等大逆不道之人,理当凌迟,罪及九族!”夕榕言罢,浑身发软,摇摇欲倒,被兰香一把扶住:“梦妃,你该回阁歇下了,身子要紧。”

  夕榕的眸光里掠过一丝狠绝,她本是良善之辈,可对方着实太过毒辣,竟再三害了宇文昊姬妾的性命,她若不反击,就该谋害她的性命。夕榕轻移碎步,扫过门外那些围聚瞧热闹的护卫。

  大管家道:“乔凯旋,殿下尚未回府,尔等需以梦妃马首是瞻,立时捉拿伏青!”

  伏青正从外面回来,满心轻松,听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笑问:“谁要找我?”

  不待他反应过来,乔凯旋与另一名护卫已将他制住。

  夕榕指了下枕头,道:“带走证物!兰香,回丁阿七房里收拾,尽量让一切恢复原样。”她走近伏青跟前,围着伏青走了一圈,如若这东西一早便是伏青的,换句话说,今儿下药的人是伏青,他的身上定会遗下某种气味,或揣在怀中,或搁在袖口,或藏在腰间,无论何处总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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