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这没头没脑的指责和语无伦次的控诉,茉儿头都没抬,说:“多谢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淡定,我也一样有感情,只是,我的感情,没必要处处暴露在你们面前。很抱歉,你想看的,我没让你看到。如果我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折磨到了你,请你好自为之,我不会为这个道歉。”
兰心气狠狠的说:“我知道你不会,也不稀罕你的道歉。只是没想到,你我好歹是姐妹,却不想你心机这么深,得不到相公的人和心,就想办法把我们拆开,你真恶毒!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和相公感情深厚,可你用这种卑鄙手段,真让我恶心。”
茉儿诧异的看向兰心,说:“我知道你一向很无知,可请你不要表现你的无知,而且还这么的肆无忌惮和毫不知耻。”
兰心气得脸通红,说:“你,你敢骂我无知和无耻?”
茉儿心平气和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奉劝你在你说每一句话前,请考虑好它所造成的影响。得不得的到他的人和心,与你关系的确很大,但于我关系不大。彼之蜜糖,我未必也当做宝贝,更没有理由做些什么以此来拆散你们。不要说没有意义,就算有,我也不会去做。更别说一个恨字,你们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耗费心神去恨?”
“那你为什么撺掇相公申请外放?”
呵,茉儿看了兰心一眼,说:“你未免太高估了我的影响力。吹枕边风的应该是你,你怎么问我?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一个在他心目中没什么地位的人,能够左右他的决定?你不只无知,还很蠢。与你的母亲相比,你差了很多。是不是她机密传授的心得里,就有这一着血口喷人?我知道,你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激我自己主动离开,就像我娘一样。只可惜,你未免太高估了你自己。”
兰心恼羞成怒,说:“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和相公就没有这么多的波折,你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茉儿站起身,拍了拍手,说:“我没功夫和你厮缠,如果你除了泼妇骂街没有其它的什么事,恕不奉陪。”
兰心见茉儿站了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问:“你要做什么?”
茉儿看着她,微笑说:“你不用费尽心机,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是春天,但那池里的水还很凉,我不想进去,也劝你别跳下去。青天白日,鬼神可鉴,你别错打了算盘。”
被说中心事,兰心脸一红一白,看一眼池水,咬了咬牙。
茉儿转身,心想:这样俗滥的办法,也亏她想的出。
可是兰心却突然伸出双手,一把就推上了茉儿的后心。茉儿被她这大力一冲,不及防备,脚下一滑,扑嗵一声直直的落入水中。
远远的,锥儿就喊:“小姐——”脚下急奔,直往池边赶来。
兰心看锥儿来了,恨恨的哼一声,对小回说:“我们走。”
锥儿走到近前,拦住兰心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我亲眼见你把我家小姐推下水,你安的什么心?”
兰心慌张的说:“我没见姐姐,是你看错了。”
小回一把推开锥儿说:“你个死丫头,没上没下的,有你这么和二夫人说话的吗?”
锥儿无心和她们争执,看一眼池中,见茉儿在水里扑腾,忙奔过来喊:“小姐,你怎么样?”
兰心和小回落荒而逃。
茉儿挣扎着往岸边走,笑笑说:“我没事。”
锥儿都快吓哭了,颤颤巍巍的走到池边,伸出手说:“你拉住我的手,快点,我拽你上来。”
茉儿上了岸,嘴唇冻得青紫,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锥儿慌忙脱下自己的衣服要给茉儿披上。茉儿拦住她说:“别,我已经这样了,再冻着你。”
锥儿道:“你还说,快披上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茉儿没法,在锥儿的搀扶下回到默艺院。锥儿一边给茉儿换湿衣服,一边吩咐小醉去熬碗姜汤来,服侍着茉儿躺下,这才问:“她们来做什么?一看就没安着什么好心。”
茉儿道:“没事,不过是发泄一下她的怨气。”
锥儿气恼地说:“以后你要小心,让她们得了手,你又吃亏,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不要自己来花园吧。”
茉儿裹着被子,喝完了姜汤,这才笑笑,说:“锥儿,我发现我最近流年不利。小时候谁欺负了我,我总会想办法报复回去。可是现在,我怎么处处都吃亏呢?”
锥儿道:“你总是什么事都不在意嘛。”
茉儿反倒笑起来,说:“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这样做。看来她是真的被惹毛了,不惜冒大不韪做如此幼稚而愚蠢的把戏,只是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还能有什么好处?小姐,你是不是被水淹傻了?自然是想要独占姑爷。”
“占自让她占去,算大便宜吗?”茉儿不以为然。
好在茉儿身子强壮,喝了姜汤又捂着被子严严实实的睡了一夜,天明起来相安无事。锥儿朝着空中拜谢道:“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昨天我担了一夜的心。”
话音未落地,只听门外小醉回说:“夫人,少爷让你去书房,说有事。”
茉儿嗯一声,说:“知道了。”
锥儿问:“会有什么事?难道她还来个恶人先告状?”
茉儿并不猜测,只说:“去了就知道了。”
锥儿哼道:“这大清早的,连饭都没吃上一口,什么事非得这时候就去。”
茉儿道:“算了,等我回来再吃吧。”
茉儿带着锥儿到了温暖茗的书房,伴墨掀起帘子,让茉儿进去。锥儿便留在门外,问伴墨:“姑爷这么早叫夫人过来,有什么事?”
伴墨摇头,说:“不清楚。”
锥儿扭头说:“稀罕问你,知道你清楚也不会说。”
伴墨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真的不清楚。”
“那我问你,昨晚姑爷住在哪了?你不会连这个也不清楚吧?”
伴墨说:“这个清楚,昨晚少爷住在书房了。”
锥儿一撇嘴,说:“行了,你,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假话。”
“我没有,我说的是实话。”伴墨被锥儿说的有口难辩,脸上青筋都跳起来了。
锥儿嗤一声笑,说:“好,好,算你说的是真话,我问你,昨晚姑爷为什么睡在书房?你家二夫人就没来吗?”
“少爷说他有奏折要写,就不去两边打扰了。二夫人晚上来过,被少爷挡了。”
“呵,这可是天大的奇闻,二夫人还有被挡驾的时候?”锥儿不无讥讽。
伴墨又不说话。
锥儿思忖了会,自言自语道:“也是,又不是新婚燕尔,新鲜劲过去了,也就没那么粘了。怪不得二夫人昨天那么狠毒,把我家小姐推到水里去了,敢情是在姑爷这里碰了壁。”
伴墨惊道:“你说,昨天二夫人把夫人推到水里去了?”
“是啊,所以我问你姑爷叫我家小姐来有什么事,我怕她恶人先告状。我家小姐冰雪聪明的人儿,偏偏越是受了委屈越是不辩驳,让人看着就替她着急。”
伴墨良久才说:“不会,不会。”
“什么不会?你是说二夫人不会恶人先告状?”
“我是说少爷不会偏信二夫人的。”
“切。”锥儿一声冷笑:“我也想相信,可是不敢相信。”
茉儿一进书房,就看到温暖茗背着手正在踱步。施了礼,说:“你找我?”
温暖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茉儿,说:“我问你,你在外面开了个什么风筝店?”
“没有。”茉儿不承认。
“那这是什么?”温暖茗从书案下拽下一大把风筝掷在茉儿面前。
茉儿抬眼,正是自己设计让外面做的风筝。她看着温暖茗,反问:“这是什么?”
温暖茗怒极反笑,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死不认帐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嘴硬?”
茉儿问:“就算它是物证,那人证在哪儿?”
“魏有名魏公子,你可识得?”
茉儿摇头,说:“不识。”只一面之缘,当然不识,这算不上撒谎。
“那阿牛又是什么人?”
“我以前的邻居。”
温暖茗气得坐下来,说:“魏有名在京城一家新开的名不见经传的风筝店买了无数的风筝,并将上面的画拓下来,闹得尽人皆知,那是温府夫人所画。又传闻说阿牛是温府夫人的表哥,受温府夫人所托开了风筝店。孟以茉,你有何话说?”
“我无话可说。那店,的确不是我开的,是我让阿牛代卖。至于你说的什么魏有名,我当真不知。更不知道他所谓的画出自我的手又风传于哪里?”
“无风不起浪,没有你的风筝,也不会有你的画。而且千真万确,那画是你画的,这我没冤枉你吧。”
茉儿低头,说:“没有。”
“你既然承认了,那就把店封了,把所有的风筝都收回,你不许再与什么阿牛联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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