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王爷的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怡红院的头牌?如此劲爆的消息我还真得消化一会儿,不过转眼间我又释然了,殇烨瑾是正常的男人,而且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虽说家里守着的两位夫人,但一位与他势不两立整日里战争不断,另一位更不用说,根本就是名义上的老婆,碰也碰不得想也想不得,而且现在又是身怀六甲马上临盆……
如此说来,为了满足他的生理需求,他只能出去招惹野花,总不能老自己解决不是?前几天我还一直好奇殇烨瑾怎么每天晚上拥我入眠还能坐怀不乱俨然柳下惠转世,原来他……现在得知他在外面有女人,无非就是名头大了点,剥去那些个光鲜的名号,还不就是个前凸后翘会发嗲能撩拨他的女人么?!
想到这里我笑了,没想到骨子里我居然如此彪悍,能将传说中的情敌(呃,是情敌吧?)藐视如斯。本来殇烨瑾最近对我的好让我一直很是内疚不安,觉得自己忽视他的感情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自己顶着人家老婆的身份,却无法解决他的“燃眉之急”,如今知道他有自己的解决渠道之后,心底那份歉意也就烟消云散了吧。
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我对这位踏歌,怡红院的头牌姑娘充满了好奇。我感觉不管是从我请她帮忙的角度还是从殇烨瑾相好的方面,都该见她一见。如此重要的存在我这堂堂正牌王妃怎能不知己知彼?若是她的人品性格都没话说,说不定我还能顺水推舟将她纳入府中,给殇烨瑾做名正言顺的女人,也免去他每天两头奔波不是?
再说我终究是要走的,自己占着人家名正言顺老婆的名号却不做份内之事,已是说不过去,现在要是再扮演母夜叉阻止他们郎情妾意,不用别人戳我脊梁骨,自己已是过意不去。将青楼的姑娘收房,不知在这个朝代,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若是好心做了驴肝肺平白让别人误会,再损了殇烨瑾烨王爷的名声,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这事还真急不来,先去拜访情敌才是要紧。
打定主意之后,我吩咐秀儿改去殇烨瑾那里,就说我想出去走走,带上侍卫也无所谓。
很快秀儿带回了他的回信,同意我出去看看,不过如今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可以,还要带上四名侍卫赶在午饭之前回府。
我瞅瞅外面的天色,是挺晚了,从殇烨瑾那里挣扎回来天已擦黑,这又折腾到现在,怎么算都得接近八点(汗一个,来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搞明白时辰),难怪他不答应。不过无所谓明天便明天好了。
拉过秀儿我开始询问踏歌的情况,见我如此热络秀儿还以为我听说是殇烨瑾的相好在吃醋,琢磨着明天怎么羞辱那头牌呢!我好笑地点头:“对啊,你家小姐我就是要会会她,敢抢我男人!”煞有介事地板起脸,话没说完倒是先把自己笑岔了气。
秀儿她们明显没听出我的玩笑话,全部神色凄凄的瞅着我,估计心里都同情我这个不得宠的王妃呢!我无所谓的一扬手:“把你们那些个表情都收起来,我这还好好的呢!”
终于还是让我问出不少有用的信息。踏歌,芳龄十六,怡红院最当红的姑娘。相貌姣好、身段玲珑这些个都是废话,重点是多才多艺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小小年纪已名冠京城,成为多少风流才子官宦少爷竞相追逐的对象,可是踏歌此人十分清高,一般纨绔根本入不得她眼,究竟殇烨瑾是怎么成了她唯一的入幕之宾现已无从考证,秀儿她们听说的唯一线索,就是踏歌正式出道时竞标初夜,殇烨瑾拔得头筹。
殇烨瑾啊殇烨瑾,没想到你也逃不过“色”!十六岁还是小孩子,你竟然下得了手,还去竞标人家的初夜,这与一般纨绔有何区别!枉我还以为你至少是君子,呵!真是太可笑了!
生气归生气,对踏歌,我好奇心更胜了。想想也对,既是头牌才艺方面自是无话可说,不过我更在意她的气质,是清高还是妖娆?是娇弱如林妹妹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还是泼辣如林月如能唤起男人的征服欲?可是秀儿她们也是道听途说对于这些问题更是爱莫能助,思索片刻,我决定不管什么样的女子,我只要勾起她的热爱,事情就好办许多。
女人嘛,没有不爱美的,尤其是像她这种以色侍人以才勾人的青楼女子。摩挲着手里的成衣图样,我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不过美中不足的,若是换成做好的成衣,那便更完美了。
正想着,丫头匆匆跑进来神情喜悦地禀告:“小姐,绣房师傅派人送来样衣,说是请您看看是不是跟您要求的一样,若是没什么差错她们就照这样做。”
我定睛,果然小丫头怀里捧了一件色彩艳丽的衣服。急忙接过抖开,不禁眼前一亮,太好了!完全是我想象的效果,而且做工更加细致,边边角角的花样全部栩栩如生,看着这件成品,我激动地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着衣服我三步并两步跑向雨落那里,如此兴奋的时刻怎么能不让她与我分享?喜悦早已将我溢满,根本无暇顾及身后一帮焦急喊我“王妃”的丫头们。
七八月身孕的雨落为了遮人耳目很少出来走动,偶尔也就在她的小轩里扮成假孕妇走上两圈,更多的时候窝在屋里修改图样,对于店铺的事情完全都是我在忙,毕竟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要保证日后雨落平安离开这里。
将衣服拿给她看,她跟我一样也是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地跳来跳去,一溜烟跑进内室嚷着要穿它的第一次!我好笑地坐在外屋等着,想象着倾国倾城的雨落穿上这身古今风格交融的衣服会是多么惊艳的场面。
但是饶是我想过千百遍那震撼效果,当雨落缓步向我走来的时候,我依然呆若木鸡!漂亮、妖娆、惊艳……雨落眨着她那无辜的眼神,羞涩的拧着衣角,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泛着刚刚兴奋的潮红,那身她亲自设计的服装此刻正妥帖地穿在她身上,上衣修身锁腰玲珑身段凸显无疑,若我是男人,现在肯定要彪鼻血!下身的荷叶小裙不规则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摇曳生姿,白皙的小腿、性感的脚踝,雨落光脚向我走来仿佛黑夜里的精灵,俏皮可爱……
只见她步步莲花行至身前,一撩手帕:“爷,你可是爱上奴家了?”然后媚眼流转,倒入我怀里,顺势还摸上我左脸颊拧了一把。
我下意识地摸一把鼻子,还好没流鼻血。然后又擦擦嘴角,呃,我流口水了……咳咳,赶紧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特有的流氓样子,抬手勾上雨落光滑的下巴,目光猥琐:“妞,给爷唱个曲!好听爷就收你了!”
“扑哧”一声,雨落好笑地拍我一下,从我怀里转出来,咯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转圈,好像天女散花一般,我从旁边就这么直了眉眼。
“落落,你好漂亮啊!”情不自禁的发出赞美,我深深地被她吸引,我想我若为男子,必会深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什么程琪那种男人那般不懂得珍惜?
果然老话说得好:“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情话说太多女人便当真,并不知它只是男人用来伪装深情的工具。他们自己都记不得说过什么,我们又怎能相信!
情绪一瞬间跌入谷底,对爱情我突然失去了信心。
“颜颜,你怎么了?”不知何时雨落已经回到我身边,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我的落寞如此明显么?
“怡红院的头牌踏歌是殇烨瑾的女人。”我一张口,没想到竟是说出来这句,其实我很在意。
“所以,你难过了。”雨落用的肯定句,我也不否认:“恩,有点。我很自私吧,将他推到千里之外却在这边计较他与别的女人。雨落,我乱了。”对的,我方寸大乱。我口口声声告诉殇烨瑾,我不爱你请你离我远点!可是当我知道他并非只我一人时,又是这般妒忌,我计较他对踏歌那般一掷千金,我不想去想他们一起时是怎样的旖旎风情,我更不敢想踏歌又会怎样表现对他的千依百顺……
当他的胸膛不光为我一人敞开,我承认我吃醋了。
“你爱上他了?”雨落了然地一笑,“我就说你逃不掉……”我颓然一坐,“落落,我好烦啊!我不想爱上他,也不能爱上他,”我转身乞求:“我们快离开好不好?趁我还没爱上他,我们快走吧!”
“颜颜,你在害怕什么?”雨落握住我手,爱怜地搂过我:“殇烨瑾人不坏的。”
“我不知道。”神经紧绷的我无力再去思考任何问题,只想逃避逃开这个纷乱的世界。
如果有神明,请你,带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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