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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直赖到你重新爱上我为止2

古玉缘:弃女不承恩 染妆 4748 2021-04-02 20:35

  “我凭什么非要知道是你,没有经过我允许,闯进我酒窖的,就该死。”

  她声音清清冷冷高高在上,似乎当真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只是她不回转过身来,颜轹却是又有些痞气地笑了。

  “是么,我还以为就因为知道是我,才要躲起来呢。你可是女帝陛下,在自己的酒窖里喝酒,难道还会害怕被人看到了不成?”

  此言一出,颜轹清清楚楚地看到拓跋永安一直笔直挺着脊梁的背影僵了一下,可是依旧过了好久才见那人恶狠狠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满是怒意,却不说话。

  他也就那般笑着,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就那样接受着她看似汹涌的怒意,也不说话。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颜轹才发现,已经过了很久,自己没有好好看看眼前这个人了。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颜轹一直坚信着“世上没有无法改变的命运”这一说,所以在遇到程攸之后他告诉自己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只要他愿意为了自己这份感情去努力,迟早这样的真诚会打动她,他是这样坚信着的,可是最终程攸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痛苦地侧过脸去,垂眸颌首,他才知道,这世上也许当真有些事,不论你如何努力,如何希冀,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

  所以他散漫过,他颓唐过,可是尚楠凉点醒了他,他不能将未完的一生统统沉溺在已经失去的东西里。

  直到再遇到,这个似乎已然变了一个人的拓跋永安为止。

  思绪及此,他终于清清淡淡地开了口,不若彼时的宠溺,也不若几日前那般疏离,只是淡淡的,他说,

  “那么,你究竟对我,有没有爱过呢?”

  这句话问得直白,却听不出开口人的期盼,话中没有希冀没有厌恶,只像是一句最简单不过的问候一般,也许是“今天天气不错”,也许是“晚上好”。就因为太过平常,所以听不出,到底开口的人,此刻是何种心情。

  拓跋永安依然看着他,这个问题像是硬生生落在了两个人面前空留出的距离上一般,顿时又是一室的沉寂,拓跋永安的神情中没有震惊,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她只是又那样看了他好久之后,才终于转过身来,却是说,

  “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听到你刚才说什么,你会相信么。”

  如果当时有人在场,一定无数人都会嘲笑拓跋永安这一刻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蹩脚的借口,更加会因此而同情那个被拿出这样蹩脚的借口对待的颜轹。

  可是他只是开口,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情,再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语。

  那边的拓跋永安,那双眸子,却是在此时,再度低垂了下去。唇角边是无奈而苦涩,看来颇为自嘲的笑意。她轻轻摇了摇头,颜轹清清楚楚听到她口中不知为何而显得太过低沉的声音,

  “还是,听不见。怎么办,听不见。”

  她这样说着,像是正喃喃自语,颜轹心下也变得茫然起来,他知道现在他应该生气,拓跋永安这样的举动摆明了就是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愿意伤害,装作听不见可以避免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还能省去太多麻烦的解释,不论如何面对自己将要拒绝的人,这样的借口都是个完美的选择。

  可是他气不起来,他眼前的那个刚刚在他脑海里建立起了不一样的样子,似乎已然成长得天不怕地不怕,真的站在了足够高的高度的拓跋永安,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带着墨色手套的右手覆上额头,看起来那么痛苦,声音中也带上了哽咽,

  “为什么,还是听不见,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流下眼泪。

  却显得比恸哭时候的她,更加痛苦煎熬。

  直到人生最后的时光里,颜轹也不曾忘记过这天夜里,在酒窖里痛苦呢喃的拓跋永安的样子,她的长发披散着包裹着她,过长的拖曳在地上,她似乎也全不在意,他终于是收敛了笑意缓缓向她走过去,那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那个终究没能落进她耳中,终究没能给他一个答案的问题,似乎也就在他这一步一步走近她身边的时间里,碎落了遍地。

  “告诉我。”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此刻蹲在他面前,无措地用左手环抱着自己膝盖,右手覆在额前的拓跋永安,可是她却只那样垂着眸,似乎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虚浮幻影,“听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当日在那去往凌阳国的路上,程攸曾经说过,不希望再听“他”的话了,可是这个“他”到底是谁,直到两个人最终短兵相接为止,颜轹也依然不知道,程攸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何人。

  如今假如联系上时至今日的拓跋永安,现在这个痛苦说着听不到的拓跋永安,他却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

  可是拓跋永安只是那样沉默着,她甚至没有淌出一滴泪水,只是看起来显得这般痛苦,以致于这样的痛苦似乎也弥漫到了他胸口靠左的地方,隐隐疼了起来。

  他也缓缓蹲下身来,手臂自然而然地便想要将拓跋永安圈入怀中。

  可是被她避开了。

  她似乎是忽而跌坐了下去,却又显得怯弱地向后退去,于是他的手臂尴尬地保持着那个尚未揽她入怀的动作,她的后背贴上冰冷的酒坛,似乎是寒意渗透进了身体于是她开始瑟瑟发抖,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一般蜷缩起来,脸埋进双膝之间,手臂自顾自环抱着自己的双腿,那一段被他踏碎的距离,一时之间便又被她的回绝拖了出来,颜轹忽而不懂,他与她的这段关系,反反复复的地方太多,好像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告诉他们应该保持距离,甚至于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谁在告诉他,他终究不该是这个故事的主角,最初的设定里,他本就不该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可是他不想,他不信,所以他那样痛苦过。

  那样的痛苦几乎逼迫得他相信命运,相信冥冥之中那人说的是对的,他本就不该是主角,他的出现抢了主角的风头,所以必然会被剔去,那样的彻骨之痛,也理所应当地应该由他自己承受。

  他几乎就已经这样相信了。

  直到他看到了她同他一般的痛苦为止。

  “不要躲开。太晚了。”

  他的目光就那样落在她身上,他不可能看得到她现在的样子,他只能看到她一直在微微颤抖着的身体,和抱紧自己的双臂,披散下来的长发。

  可是他知道她是在害怕,不需要问为什么,他只是知道,

  现在的她再躲开,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他没有在威胁她,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如果从最初开始就躲开我,也许我早就识趣地走开了,可是现在,太晚了,拓跋永安。”

  太晚了。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痛苦,也许我可以告诉自己只要避开你,只要看着你幸福我也可以假装并不痛苦,可是现在我知道,现在你让我知道了,痛苦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所以。

  所以,不要躲开。

  相比我的痛苦,你把痛苦埋得太深,所以不要躲开,至少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依然可以拥抱你。

  他再度缓步来到她的面前,蹲下身来,却没有再说话,只是抓过了她依然裸露着几乎的左手。她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可是却不知道颜轹是用了什么法子,手上的力道不重,她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只得缓缓抬起了头来,他才复又听到了她的声音,

  “我不要这样,我听不到,怎么办,只有你对我说话的时候,我才会听不到。”

  天灵灵当初的话犹然在耳,她独有的少女一般的娇俏和太过世故的语调,掺杂着她显得妖娆的笑意,就这样一直在她的耳边,不停回响着,

  “因为被我拿走了这个,以后也许会让你的听力有所下降哦,说不定会错过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哈哈,谁知道呢?”

  很重要的东西。

  你到底对我说了什么?为什么在一次一次错过之后我会这样痛苦,甚至害怕你再说出口来?为什么对我说话的所有人,只有你,只有你的话,我才会听不清。

  不想承认,不想承认,不想承认。

  那些真正重要的是什么,那些对于自己而言,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已经亏欠了太多,她不停在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她不可以再对沈栎阳不仁不义,她失去了太多,所以一切都应该更加珍惜,她亏欠了沈栎阳的,所以一定要还给他,可是她不懂,为什么看起来却变得越还越亏欠。

  或者,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爱上沈栎阳就好?她甚至都厌恶了这样的自己,她知道自己显得太过贪婪,她留在沈栎阳身边挥霍着沈栎阳的宠溺却又不停奢望着将颜轹重新找回来对她好,她怎么突然就显得这样造作,这样不知廉耻,这样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就连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那么这样的自己,又要怎么去继续奢望,颜轹会回来,会继续宠溺自己,会继续……让自己能够继续感受,那样当初自己不知珍惜的幸福。

  然后,又出现了上官弦雅。

  “冷静点!”

  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直起身来面对着他,她无措地面对着他,那双狭长似狐的眸子此刻满载着冷冽的光,他直直望进她的眼底,那双眼睛早没有了初见时候的清澈见底,她长大了,可是也一样变得迷茫了,她已经站在了现在这个位置上,可是她突然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这样的她,迷茫得让他禁不住的心疼。

  “冷静?”她终于和他对视,那双眸子渐渐变得清明,只一瞬之间,她反手握住他的双肩,甚至身体也稍稍前倾,与他的距离变得更近,“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只能听到你说叫我冷静可是其他的越是重要我越是听不到!!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现在——”

  一室重又回到了那时一般的沉寂,拓跋永安的双眼依然不可思议地大大睁着,可那双近在咫尺,狭长似狐的眸子却是危险地半阖着,目光依然落在她的眸子里,她甚至可以清晰从他的眼中看到此刻自己诧异的双眼,双唇传来的触感太过清晰,也太过不可置信。

  他的双手还捧着她的脸颊,她的身后还抵着冰凉的酒坛壁,他的吻不同于沈栎阳一贯的温柔,颜轹显得太过于霸道,唇齿交缠之间他的舌已然撬开了她的牙关,太富有技巧性的吻狠狠侵略过她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带着滚烫的体温和不容拒绝的强烈气息,以至于让她渐渐喘不过气来。

  双手无力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就在她的抵触初现端倪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然绕到了她腰间,只一个收紧,已是让她腰际微疼,她微微皱起了眉,却是没有力气再推搡他的身体,他只一味地侵占着她的唇,她的口腔,每每给她留出换气的间隙都显得太过宝贵,甚至于直到这时候,她已经因为周身的无力而开始渐渐从坐着的姿势而变成被颜轹压在身下,她冥冥中发现了什么不对,顿时显得更加慌乱,可是腰际被颜轹那般紧握这,双手自然而然被压制在他胸前,她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不想这样的声音在现如今欺身于她身上的人耳中,变成了诚挚的邀请。

  颜轹终于放开她的双唇的时候,她只知道自己因为大脑的缺氧而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向肺部输送着空气,直到带着凉意的手掌已经拨开了她的衣服,握住了她的肩头。

  指尖是由于长年习武而磨出的茧,毫无隔阂地接触到她的皮肤的瞬间,她几乎是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颜轹!!你做什么!!!”

  身上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怒吼而停下动作,相反地却是低下头狠狠咬住了她的肩头,直至听到她因为痛苦而溢出口的嘤咛,甚至他的口中也已经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才抬起眸来看她,

  “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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