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特权
“虽说陛下承诺了她有这特权,但也不能放肆如此,她本是陛下身边的御尚宫,便必须要随陛下上早朝,但据臣妾所知此女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此举动也未免太放肆了吧!若是传到外面天下人会怎么看陛下!”
夏玉筠抿了抿嘴,坏了,这女人摆明着又来骂街了。所谓家丑不外扬,这女人咋总是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把什么事情也捅出来说呢。
夏玉筠微微一笑道:“皇后此话言重了吧,陛下威名天下,又有谁敢妄自议论呢。”
身为一国之君,连宠爱一个女子也不行?这不荒谬吗。
“你!竟然顶撞本宫,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掌嘴!”皇后怒不可遏,身后的奴婢便要走上前来。
“好啦!吵够了没有!”南宫澈不胜奇烦的骂了句:“这里有他国的使者在,皇后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皇上……”这该死的怎么就只骂她!“皇上,明明是这个贱奴冒犯本宫在先!难道本宫连惩罚一下奴婢的权力都没有吗!”
“胡闹!”南宫澈忍无可忍的大喝了一声:“如此肚量,如此小气!这还是身为一国之母的你所为吗!恐怕到时被天下人传笑话的是皇后你!”
“皇上,你!”皇后一肚子怒火,眼眸看向南宫澈,南宫澈却是拿着茶杯轻轻缀着,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不行!”心里一道火气直窜而上,她身为一国之后,竟然败给一个小小的尚宫!让别人知道她的威严何在!
“不行,今天本宫若是不惩罚她,本宫就不做这个皇后了!来人,把她拖下去!”
“放肆!”南宫澈重重一拍龙椅,指着皇后道:“你现在连朕的话都不听啦?!你,好!睿亲王,朕还有事情,你与皇后好好聚聚吧!筠儿,随朕来!”
南宫澈话毕,便站起身来步出大殿,不再理会后面气得脸色发黑的皇后。
夏玉筠刮了一眼皇后,气得她双眼更加的圆瞪,狡黠一笑便紧随南宫澈而去。
“魏秀云……你真的是太目中无人了!”御书房内,南宫澈一脸怒容的重重拍着书案:“仗着有大夏在背后撑腰就如此肆无忌惮,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陛下息怒,陛下可是一国之君,根本不需要为那等小事烦心的。”夏玉筠叹了一口气:“都是筠儿不好,筠儿本不应该过来的,若得陛下这么生气,筠儿该死。”
“不关你的事,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就变得如此嚣张拓拔!真以为背后有大夏撑腰朕就奈何不了她吗……咳咳!”
话说到一半,南宫澈脸色突然煞白,手抚胸口咳嗽起来,夏玉筠见状不妙便道:“快,快传太医!”
李公公点了点头急急的跑了出去,夏玉筠走上前扶着南宫澈,修长的身体颤颤发抖,南宫澈闭上眼睛痛苦的在喘着气。
“陛下,来,到旁边的坐塌上躺着。”
明知道南宫澈身体不好还如此的顶撞他,那女人真想把自己的老公气死啊!
突然想到怀里带着的薰衣草,便急急拿了出来放到南宫澈鼻前,闻着清心的香气,南宫澈气息稍稍的缓了过来。
“快快!”李公公领着太医急急赶到,看到脸色苍白的南宫澈,太医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施针急救。
过了好一会南宫澈的气息才渐渐回复过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虚弱道:“筠儿……”
“奴婢在!”夏玉筠轻步走到他跟前:“陛下,筠儿在这里。”
南宫澈动了动嘴,好久才道了句:“那是什么香气?”
明白南宫澈话中之意,夏玉筠重又把薰衣草放在他鼻前,南宫澈吸了一会,气息又缓和了不少,慢慢的伸出手来:“筠儿……来……”
握着南宫澈的手,洁净修长的手一片冰冷,夏玉筠心里一揪,柔声道:“陛下,筠儿在这里。”
南宫澈叹了一口气:“筠儿……朕没用……让你在殿前受委屈了……”
“陛下不要这样说!”夏玉筠心里一阵感动:“陛下为了奴婢竟与皇后吵架,陛下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永生难忘,又怎敢再有怨言呢。”
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淡笑,南宫澈打趣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跟了朕吧,做朕的贵妃……让朕以后能……好好疼你……咳咳!”
此话一出,夏玉筠心里一紧,伸手轻抚着南宫澈的背,眸里掠过一抹沉色。
不行,不行再重蹈夏玉筠的覆辙,她现在实力还不够强大,做了贵妃只有死路一条!
笑着摇了摇头,她尽量用最暖心的语气道:“陛下,筠儿这样陪着你不好吗?若是做了贵妃便不能如此自由了,现在筠儿还能天天见得到陛下,若是做了贵妃,筠儿肯定会成怨妇的……”
“筠儿……朕不会负了你的,朕看着受人欺负,却又没有名份,朕……好心痛……”
“陛下误会啦,筠儿只是到处玩而已,哪有什么事情要做啊,陛下,筠儿很自私的,若是做了陛下的贵妃,筠儿可是要专宠的!试问筠儿这种性格,陛下怎么会喜欢呢。”
南宫澈微一沉吟,又叹了一口气:“筠儿,你真的不愿做朕的贵妃?”
夏玉筠笑了笑,并不回答,做贵妃有啥用,她目标是皇后!
把这狐假虎威的魏皇后扳倒了再说!
“哎……那就随你吧……既然你不想受约束,那就乖乖的待在朕身边,能天天见到你……朕也就心满意足啦。”
“陛下言重了,筠儿当然会天天守在陛下身边啊,筠儿可是陛下的御尚宫呢!”夏玉筠调皮一笑:“好啦,陛下不要说那么多话啦,先好好休息,陛下可是一国之君,若是陛下龙体欠安,大晋天下百姓可是会心痛的。”
“你这丫头……”南宫澈点了点她的鼻子:“净会说好话哄朕开心……若是没什么事情,就不要随便出宫啦,你想要什么,给朕说一声就行……”
“嗯,筠儿不会再随便出去的,陛下好好休息吧。”轻轻拉了拉盖在南宫澈身上的被子,看着他渐渐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由得一紧,一丝内力缓缓的传到他体内。
“太医,陛下他没事吧?”一旁的李公公轻声问道。
“李公公,陛下他已经稳住心神,暂时没事。”
“那就好,”李公公松了一口气,拂尘往旁一迎:“太医,我们到外头说话。”
“是。”
“太医,陛下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比以前还频繁发病的?”把太医远远的拉到了一边,李公公用最低的声音问道。
太医犹豫了一会:“不瞒公公,陛下身上所中的毒……没办法彻底根除……”
“什么?!”李公公一惊:“上次你不是说陛下的毒已经解了吗?”
“是的,但那毒物很是罕见……虽是已解了,但对身体的破坏还是很严重,陛下他……”说到这里,太医顿着不言,神情很是沉重。
“那陛下的身体……”李公公甚是担忧的问道:“那陛下的身体会怎样?”
“李公公不用担心,御医监正调配着新的解药,应该不用多久便能配制成功的。”
李公公神色稍缓:“哦,那便好,那太医您快点开药吧,本座先回去伺候陛下了。”
“李公公,微臣先行告退。”太医欠了欠身,转身离去,面上一片沉凝。
这毒天下少见,至今为止御医监没有一人熟悉此毒毒性,又何来配制解药……
躺塌上的他脸容憔悴,长长睫毛下淡淡的浮着一抹黑眼圈,苍白的唇紧抿着,虽是在沉睡却好像还在忧心着什么。
看到李公公回了来,夏玉筠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李公公,可否借一处说话?”
李公公看了一眼南宫澈,点了点头。
“李公公,筠儿想问一句,陛下身体为何会如此?”
李公公眸里掠过一抹闪烁,叹了一口气道:“要不是十五年前陛下那次御驾亲征,陛下的身体也不至于此。”
“御驾亲征?”南宫澈竟也会御驾亲征?!
心神飘往,脑海突然浮出南宫澈身披战甲运筹帷幄的神姿,想不到外表阴柔的他竟也会如此的刚强。
“嗯,那次大夏来犯,大晋皇朝上下文武百官一下子慌了神,朝堂内竟没有一个能出谋划策,当时陛下还是太子,便请命御驾亲征。这场仗打了一年多,眼看着便要胜利,谁知陛下却是中了敌军一箭,箭上涂了毒,经过御医的一番救治陛下才勉强活了下来,陛下当机立断的将此消息封锁,带病上阵,士气大震,大夏军队乱了阵脚,恶战一场后双方撤了兵。但是这伤……这毒,太医却是一直也解不了。哎……多年来陛下龙体一直深受病魔缠绵,这段期间更是越来越严重……”李公公又长长的叹了一声。
十五年前……南宫澈那时只有十多岁!天哪,年幻轻轻的他就能上阵杀敌了,指挥战争还如此的从容镇定,当真让人佩服!
慢着,既然如此厉害的一个君主,为何却受那个刁蛮皇后处处牵制?以南宫澈的能力,应该不至受气于此才对!
“那陛下中的是什么毒?”
“据太医所说,此毒一直未在世间出现过,名唤‘天殇’,是一位隐世高人所制,天下……无人能解。”
隐世高人?!
“那位隐世高人还在吗?”
“据闻已经辞世了……”说到此处,李公公一脸沉重的摇了摇头。
夏玉筠微微皱眉:“李公公可知道那隐世高人姓甚名谁?或许能找到他的后人把此毒给解了。”
“那位隐世高人名唤‘璇玑公子’,精通世间万事,据闻能通天下地,可惜的是此位高人已经辞世,也未曾留下什么后人,那满腹的智略便就这样随了他深埋地底,而陛下的毒,便就一直也未能根治。”
“璇玑公子……”夏玉筠轻喃着,把这个名字深深记入了脑海。
“独孤先生也不能解此毒吗?”
李公公摇了摇头:“这几年来要不是独孤先生,陛下早就……哎……”
南宫澈这一睡便直到晚上也没醒过来,夏玉筠在一旁伺候着,眉头紧皱,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澈,一阵揪心。
天差不多亮时,南宫澈才醒了过来,看着守在她身边一晚的夏玉筠,心里一阵感动。
“筠儿。”
一声轻喃,夏玉筠精神一振,看向床上,南宫澈已然醒来,看起来甚是疲惫,却更是清秀,带着一抹病态的美,让她心里一动。
“陛下,醒了啊,饿了吗?筠儿命人端早餐来。”
南宫澈淡淡一笑:“也好,朕的确是饿了。”
夏玉筠正想唤人,便见李公公走了进来。
不愧是伺候了皇帝多年的人,那感官比狗还灵。
“陛下吉祥。”李公公行了一个礼,夏玉筠走上前去,轻轻对他耳语了几声,李公公点了点头,对南宫澈行礼道:“早膳已准备好,陛下请稍等,奴才现在便去准备”,话毕,便退了出去。
南宫澈慢慢的撑起身体,夏玉筠见状连忙扶着他:“陛下要不先躺一会再起来。”
南宫澈摇了摇头:“朕还要去上早朝,筠儿,来,伺候朕穿衣。”
夏玉筠一惊:“陛下身体不适,今天便不要去上早朝了吧?”
“不可,今天有要事宣读,再加之没有颁下旨意不上早朝,朕不放心。”
夏玉筠看了看天色,天已微亮,夏玉筠见劝不住,也只得由了他去。
若是不由着他的话,恐怕皇后又来兴师问罪了。
夏玉筠小心的扶着他穿衣,那一身的冰冷,让夏玉筠甚是心痛,南宫澈笑了笑道:“你昨晚守了我一晚,回去睡一下吧,待会朕到漱玉阁找你。”
夏玉筠微微一凛,笑着道:“陛下,还是筠儿来找你吧,筠儿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的,若是睡到一半被人吵醒了的话,筠儿可是会发脾气的哦。”
南宫澈微微一笑,拍了拍夏玉筠的手:“好吧,那筠儿醒了后,记得来找朕,知道吗?”
“嗯!”
南宫澈上了早朝,夏玉筠并没有回漱玉阁,而是直接到了与静容相约的地方。
一袭青衣,胡静容早早的便到了。
看到一身素衣打扮的她,静容眸里掠过一抹赞识,淡淡道:“尚宫娘娘今天好早。”
“先生比我更早。其实先生不用每天来得这么早的,弄得筠儿天天迟到……”当然早啦,昨晚没睡赶过来的。
静容微微一笑:“小生习惯早起,喜欢清晨的初露,这宁静闲远的感觉,让小生很是舒适,可能尚宫娘娘不知,以后若有时间的话不妨早起,感受一下这原始的气息。”
“这个……好啊。”夏玉筠勉强挤出了点笑容,天天早起啊……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此……
“那尚宫娘娘可以开始吗?”
“嗯。”
“那走吧。”
与上次不同的便是今天这地牢里面亮如白昼,也不知道这效果如何弄成的,仿佛开着了电灯一样的亮,锦鼓的阵势换了,原来分开的两个阵势合在了一起,中间是梅花桩,四周围着竖鼓。
地牢的某一处位置却是垂下了一片黑布,这黑布后面遮的是什么?
“先生,为何要垂下一幕黑布?”
静容淡淡一笑:“自有用处的。你先在此侯着。”
静容话毕便往黑布而去,轻轻掀开黑布一小角,走了进去。
这黑布是纯丝质的,风微微一吹便泛起波浪,夏玉筠慢慢走近,真的好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准偷看。”
就像长了眼睛似的,静容在黑布后面轻声警告着。
夏玉筠撇撇嘴,无趣的转向一旁。
没一会,黑布便被撩起,静容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的长袖戏服!
夏玉筠惊讶的瞪大了眼,这套衣服可是女装!
长袖折叠着挽在手里,静容整理着衣衫,抬脸对上夏玉筠的双眸,淡淡一笑。
静容笑的那一瞬间,夏玉筠只感到这世界所有的花都盛开了一般,天哪……这清如水般的男子此刻竟如此美艳,这一身的气质哪……会迷死人的!
若静容到了现代,肯定会迷倒一大片少女的!
哦不对,现在的静容已经迷倒了一大片女人,典型的师奶杀手级!
“看什么?”
“呃……没……先生你,好好看。”倒,这舌头咋都不听话了。
“尚宫娘娘过奖了。”静容淡雅的回了一声,缓缓走向锦鼓,轻轻一跃,轻身如燕般的站到了锦鼓上:“小生先简单示范一遍,尚宫娘娘可要仔细看好了。”
面对美女的表白如此的淡然,想必静容也是经常遇到此事,对他来说就像白开水一般的平淡了,夏玉筠点了点头:“先生舞慢一点方便筠儿记着。”
静容点了点头,手往外一拂,水袖如龙般飞脱而出,像水龙一般泛开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定了一个起式,静容脸上一凝,认真道:“尚宫娘娘,小生开始了。”
静容话音一落,像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修长清瘦的身姿轻轻舞动,长袖翻飞,舞姿灵动如梵天,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是认真,甚是销魂,水袖如流云般在身前飘舞着,划出一圈又一圈瑰丽的花纹,华美得让人目不暇接,只叹何方仙子下凡为世间舞上如此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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