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齐州最与北冥国靠近,只隔一河。河水由于上游是北冥的雪山,所以这条金沙河常年水温冷冽。加上两国交界处是崇山峻岭,金沙河穿流其间,蜿蜒急湍。
南越王带领大军连夜赶到齐州城门时,驻守齐州的镇远将军赵雪松率领儿子赵捷和一众文官武将排好队迎接了。
“赵将军动作真快,想必令千金已传书与你了吧。”寒喧过后,南越王明眸微眯地在赵雪松耳边小声道。
赵雪松身子一僵,但立刻又笑道:“以后还请王爷多多提携。”
南越王笑而不语,转眼看着那些跪地的官员,手一抬,“都起来吧。”
接风宴办得很隆重,但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宴上。
宴会结束后,华灯初上,明月已升。
赵雪松送了两个齐州美女给南越王,却被南越王轰了出来,“战事一触即发,你们还有心思寻欢作乐!赵将军身为众将首领犯此大错,自领杖责二十!”
第二日,北冥国来犯。他们没有渡江,而是派了一队人马趁夜将齐州粮仓烧毁了。并在地上留着字条:南越王必死于此。
受此大辱,齐州众将士愤愤不平,说定要替王爷挽回面子。赵雪松不顾有伤在身,请缨起兵战北冥国。
北冥国有个将军,名叫夏候勋,是圣母义子。此人骁勇善战,且熟用兵法。
两国水军相遇,很快就见分晓,赵雪松的军队被北冥国的军队打得节节败退。站在城门上观战的南越王远眺着战况,眉紧锁着。
呜金收鼓。
北冥国第一次主动退兵至城内。
“没想到,一向不熟水军的北冥国既然有如此精良的水军!”
“粮草被毁,想必他们近日必会攻城。”
众人议论纷纷,独孤寒沉默不语。
“请问王爷现在有何良策?”赵雪松之子赵捷问道。
独孤寒眸光一转,看着一身铠甲的赵捷:“明日本王下战书,请他们喝酒!”
喝酒?!
众将惊讶地看向他,请敌人喝酒?这是要议和还是投降?
独孤寒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继续道:“今日就议到这里,即刻去将齐州城的烧酒都买来,装在船上,再买些几百枝松脂火把,明日本王要与夏候勋夜宴。”
“末将斗胆问王爷,这是为何?”一个副将上前问道。
独孤寒依旧笑如春风,“过几日便是中秋,本王想与他喝几杯。”他扫了眼同样疑惑的众将,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本王吩咐的请务必做好!好了,都下去歇息吧。”
答案就这么简单?众人本想再问,但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都把话咽了回去,告辞出了议事大厅。
第二天傍晚,独孤寒只带了几十个士兵坐上船来到北冥国战船前。别外两百名弓箭手伏在岸边。
夏候勋接到战书后,站在自己的船队前看着他。
独孤寒隔着一段距离停下。
“听说南越王今夜邀本将军喝酒?”他瞄了眼独孤寒旁边的几艘小船,每条船上都放着好几二坛的酒,而且每条船都对着他的几十条船。想必是方便每条船下去拿吧。他唇角一扬,心想他倒是细心。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但看到南越王的身后确实没有其它的船只,他的心这才又放了下来。
“今日明月高悬,听闻将军骁勇善战,令本王实在敬佩。将近中元节,本王特奉上齐州最好的雪酒与将军的众将士共饮。”独孤寒看着他笑道。
夏候勋必竟在沙场也混了不少年,对于他的诚心是有戒备的:“王爷此行怕是不单为此吧?”
独孤寒面露尴尬地一笑,“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智勇双全。”先给他戴了顶高帽子,然后接着道:“本王一向视民如子,两军交战虽在所难免。只是中元节乃民间一大节日,不知将军可否在中元节时停战,各歇一日,让百姓过个太平的节日?”
夏候勋不屑地扬起眉,原来是为这个。他说不打就不打么?他狡黠地拱手一笑:“王爷如此体恤百姓,实乃令本将军敬佩!既然将军送了这么多酒来,那本将不答应是不行的了。哈哈……多谢王爷了!”没想到大羲国的王爷是这般软弱,这仗是铁定打赢了。
见他答应,独孤寒的眸光闪过一纵即逝的寒光,他朝夏候勋拱手谢道:“本王替齐州百姓谢过将军。”
夏候勋看着那一船船开着盖子的美酒,刚要下令让士兵去搬,突然又狐疑地对独孤寒道,“你酒里没放东西吧?”
独孤寒一笑,手一挥,酒船上的士兵立刻拿起碗舀了喝下,而且每坛酒都试喝了。
见没事,夏候勋这才下令让每条船上的士兵们下去几个将酒搬上船来。夏候勋闻着那些酒香,整个人都快陶醉了,这酒果然是好酒。
看着夏候勋船上甲板上的酒坛,独孤寒告辞驾船回岸。
就在他驾船返到一半时,手朝上一挥,河岸边突然射出密密麻麻的箭,箭并没有射夏候勋船上的士兵,而是射向了开着盖的酒坛。酒坛碎裂,酒水流出,顿时船上溢满酒香。
突然出其来的箭,射得夏候勋一时莫名其妙,他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只见一道道带着火的箭又立刻射了过来。酒精和松油火把一接触,很快燃烧起来。不一会儿,船上传来烧焦的木头还有皮肤的呛鼻味。
独孤寒的船已安全靠岸,他站在岸上,看着对面冲天的大火映红了河面,照亮了半片河岸,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夏候勋好大喜功,最嗜美酒。他的眸光映着跳动的火光,注视对岸的船只烧毁在大火中。夏候勋,这个教训不知能不能让他从此戒了酒?
赵雪松和众将开始站在城楼上,提心吊胆地看着独孤寒独自一人前去夏候勋的大营前献酒,现在他们才明白原来他是用了火攻计烧毁了夏候勋的战船。一时间个个脸上难掩兴奋,赵捷率军下了城率军出了城门来到岸边。
“王爷英名。令属下佩服!”赵捷屈膝行礼道。
独孤寒注视了一会对岸,才转过头来对赵捷说道:“我们回城。”
赵捷不解地看着他,脸上的兴奋还没退去。他以为他会下令乘胜追击。
“穷寇莫追。你爹没教过你吗?”独孤寒说完也不理会赵捷,漠然地转身向齐州城的方向走去。
夜凉如水,秋虫声声,一个寂寞的孤影立在庭院前,遥望着天上的快要变圆的缺月出神。
“啊……鬼……”一声惊呼,孤影回头一看,冷声喝道:“谁?”
一道因害怕而颤抖的女声小声答道:“奴婢,奴婢是来给王爷送换洗衣裳的。”婢女从树的阴影里站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刚才她一进院子就看到一袭白衣的他青丝飘散,乍一看还以为是鬼。
鬼?他眉一皱,忽而唇角又弯起一缕微不可察的笑。
“王爷没事吧?末将救驾来迟,请将军恕罪。”
不知何时,原本清静的院子里热闹了起来,举着火把的士兵挤了一院。
看着面前躬身行礼的赵雪检,他挥了挥手,“没事,都下去吧。”突然眼角一瞥,又沉了声说道:“那个婢女,留下。”
赵雪松愣了下,转眼悄悄看了一眼那个婢女,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走到她面前叮嘱道:“今夜好好侍候王爷。”
婢女睁大眼睛地看着他,一时不知所措,眼睛偷瞄了眼南越王,心里打了个寒颤,抖着声摇着头:“奴婢是服侍少将军的,奴婢是替少将军夫人送,送衣服来给,给王爷的。”
赵雪松狠狠瞪了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南越王是谁?京城有多少大家闺秀都想嫁的人呐。
“少夫人那里本将军会去说的。今夜你就留下来侍候王爷。”
独孤寒不露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婢女,然后转身回了房。
赵雪松以为他生气了,忙催着婢女:“死奴才,还快进去侍候王爷!”
看着赵雪松凶恶的样子,婢女的身子颤了颤,抱紧了手中的衣服,颤巍巍地进了房。
独孤寒坐在榻上,一袭白衣披在身上,青丝因刚刚洗过还茉莉花油的清香。
“叫什么名字?”声音温柔似水,十分悦耳。
“奴婢,叫,叫小花。”小花抬起头,惊愕地看着眼前俊美得妖冶的男子,那眉目世间的女子也没有几个那么美吧。
看着她刚才害怕,现在又大胆地直视着自己,这样子倒有趣。曾经某个人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过来……”修长白净的手向她招了招。
她像中了邪一样,受着他的牵上向他走去。
一走近,她便被他拉到床上。
她这才晃过神来,结巴地说道:“奴婢……”他身上有好闻的不知名的香味,令她思考停滞。她从来没见过么美如谪仙的男子,而且他还靠得自己这么近。刚才的害怕现在全变成了惊喜和不知所措。
他覆身压在她的身上,一双妖艳狭长的星眸注视着她。手开始解着她身上的衣服,她忘记了挣扎,任他的手在身上一路滑下。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浑身颤粟,却又有种说不出来欢喜。
他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语气粘得像化不开的糖,“我喜欢你。”
她怔愣着,突然身下传来一阵撕裂的痛。她赶紧抱紧他,他唇角邪妄的笑着,开始在她身上索取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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