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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国色添香 轻沙白鹭 5749 2021-04-02 20:32

  司徒不凡点点头,招来卢德全,吩咐道:“送陆亲王出宫。”

  “是”卢德全身子弓的像虾公,跟司徒傲然后退着离开龙吟殿,出了殿门,对司徒傲然客气的道:“王爷请,咱家送王爷到宫门口。”

  陆亲王微微一笑:“卢公公何必这么麻烦,本王自己出宫就是了,公公还是留步吧,仔细皇上一会找不到人。”

  “唉~~宫里这么多人伺候着,皇上怎么就会少了老奴,王爷这是拿老奴开心那。”卢德全眯着一双三角眼,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哈哈,公公不必谦卑,谁不知道你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皇上一刻也离不得呀。”司徒傲然心中冷笑,面上却依然和气的道,这个卢德全还真会顺杆往上爬,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呵呵,哎呦我的王爷,您这是折杀老奴了,老奴何德何能得王爷这样的夸奖啊。”卢德全本来就小的眼睛越发笑的只剩下一条缝,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皇上最亲厚的兄弟竟然都这样夸他,可见皇上平时对他还是肯定的。

  一直送陆亲王到了宫门口,卢德全才笑嘻嘻的往回走,经过小花园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两个穿戴华丽的贵妇人在散步。

  卢德全忙小跑着迎上去,近了才看真切,原来是德妃和陆昭仪带着一大群的宫女在这里赏景。卢德全忙上前去行礼,嘴里边甜蜜似的说道:“给两位娘娘请安,愿娘娘花容月貌,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昭仪用罗帕掩了嘴笑道:“姐姐,你瞧瞧陆公公这张嘴啊,跟抹了蜜似的。”

  德妃的脸色也明亮起来:“陆公公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去了?”

  卢德全心里边不是很高兴,今天他得到了这么多的夸奖,最是清妃和陆亲王的话合他心意,至于这两位,无关是说两句好话,打听下皇上的去处罢了。

  但是面上,卢德全依然恭敬的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让老奴送陆亲王回府,老奴刚把陆亲王送到宫门口,正赶着回去复命呢。”

  德妃一听是陆亲王,脸上就有些不好看,握着罗帕站到了一边不说话,卢德全心中暗暗得意,果然德妃娘娘记恨着清妃和陆亲王,面上却诚惶诚恐,一副担心的摸样。

  陆昭仪一看,忙打圆场,对卢德全说:“公公劳累,皇上还等着公公呢,公公还是快回吧。”

  “是,老奴告退。”卢德全恭敬的行礼,倒退着离开了小花园。

  等到卢德全走远了,陆昭仪才劝慰德妃:“姐姐,不必生气,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

  德妃恨恨的说道:“我能不生气吗,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却又鸡飞蛋打了,你说梁如华的命怎么就那么硬?”

  陆昭仪又劝道:“姐姐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你有办法?”德妃挑着眉毛去看陆昭仪,陆昭仪神秘一笑,用手掩了嘴,趴在德妃的耳边一阵低语,说的德妃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好!这个主意好,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陆昭仪直起腰,看着德妃兴奋地样子,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逝。

  掌灯的时候还没见到司徒不凡,明明知道他也许正在忙。心里依然没来由的涌出股醋意,连晚膳也吃的很少。冬儿和夏草见了不免有些担心,但也知道不能劝。

  比较前几日,天气又暖和了些,如华只穿了夹袄在院子里也不觉得冷。

  这几日那株玉兰花又开了几朵,满树尽是妖娆。如华扶着冬儿的手在院子里溜达,几次想要去龙呤殿看看,都在迈出脚的那一刻又收回。

  这事怎么了,怎么就变的这样浮躁了?只不过一日未见,就这样煎熬起来。难道她什么时候也变的这样患得患失了,她自己竟然还未察觉?想着不由幽幽的叹口气。

  冬儿见了有些着急,想劝又知道如华必定要恼,眼珠一转想起个主意来:“娘娘,小厨房里熬的乌鸡汤,放了人参和枸杞,已经顿了一个下午了,皇上日理万机,娘娘送些给皇上喝,皇上定然会感念娘娘的体贴的。”

  如华心中一动,就要同意冬儿的建议,转而又否定了这个做法,司徒不凡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在意一碗乌鸡汤,还是算了吧。说起来终是没有勇气正视自己的情感。

  冬儿见如华犹豫,又苦劝道:“娘娘,您生病的时候皇上可是日夜的守着,您好歹也上上心啊,您看看这宫里的那些贵人,巴不得天天守在皇上身边呢。”

  二十二心慌意乱(一)

  如华被冬儿说的有些恼了,本就心里烦闷,现下更是心烦气躁。干脆装作不理不睬,转身回房间里去,冬儿见了有些急,还想要劝,只听如华酸溜溜的撇下一句话:“要去你们去,我是比不得那些贵人的。”

  冬儿一下子噎住,一句话硬生生的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冬儿紧咬着唇,眼眶红红的,两滴眼泪眼看就要流下来,夏草见了,从背后走过来,拍拍冬儿的肩膀:“你别往心里去,娘娘现在正烦着呢。”

  两行热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冬儿委屈的道:“姐姐,我也是为娘娘好。”

  “娘娘知道,谁叫这宫里头这么多的事来着,你偏偏又提那些人。”夏草半是安慰,半是提醒道。

  “姐姐,我……我也是一时口快。”冬儿脸色微赧,有些不好意思。

  “唉,你也是为娘娘好,只是这关口上,切莫说错话,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这是在自己院子里,娘娘又是个和气的,要是在别处,定是要吃亏了。”夏草苦苦劝导着冬儿。

  冬儿点点头,对夏草就多了一份感激,在这深宫里人人自危,谁人会在意你的感受?夏草的这番话无异于雪中送炭,雨中送伞,冬儿自是牢牢记在心里,更是感念起夏草的好来。

  “夏姐姐,谢谢你。”冬儿由衷的感谢道。

  夏草笑一笑,也不造作,示意冬儿快进屋:“娘娘自己一个人进去了,我们还是跟前伺候着的吧,别一会要水什么的,找不到人了。”

  “姐姐说的极是,我这就进去。”冬儿擦擦脸就往屋里去。

  夏草望着冬儿的后背,长长的叹一口气,无论娘娘受不受宠,冬儿都是娘娘身边贴心的,那自己呢?想及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竟然也差点掉下泪来。

  如华堵气的进了屋子,心里依然烦躁。一个人坐在暖炕上透过窗纱看外边朦胧的月色,冷静下来想想就觉得刚才有些过激了,冬儿几个跟着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如何不明白他们对她的忠诚,待她的心意,只是今日心里乱糟糟的,一时说话就有些重了。

  正想着,冬儿进来了,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如华更觉得自己过份了。紧紧抿着唇,想要说些宽慰的话,又拉不下脸子。只是心底暗暗责怪起自己来。

  冬儿见如华脸色不善,以为还在生她的气,心里就有些忐忑,给如华倒了杯茶,跪下给如华赔礼:“娘娘,奴婢逾越了,奴婢该死。”

  如华心里一酸,转而明白过来,她从炕上下来,鞋也没顾上穿就来拉冬儿:“你起来,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好。”

  冬儿也觉的心头酸酸的,眼眶就红了,她哽咽着看如华:“娘娘您别这样说,都是奴婢不好惹您生气了。”

  “不是,不是你的错,你起来吧。”冬儿越是这样,如华越觉得心里愧疚,她骨子里还是前世的记忆,对尊卑观念看的并不是那么重,虽然冬儿他们都是下人,但是如华从来都没想过要轻视他们。

  “娘娘,您不生我的气了吗?”冬儿偷偷的看如华的脸色,小心的问。

  “我本就没生你的气,你快起来吧。”如华把冬儿从地上拉起来,才又坐回炕上:“你们跟我这么些年,我怎么还能不明白你们的心意,我只是气我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淡薄一些,让这些个事情置身事外。”

  “娘娘,您这又何苦呢?”冬儿心酸道。

  “唉,你不懂,情到深处人孤独,等你爱上了就明白了。”如华幽幽的说。

  冬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张旺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夏草见了,忙迎出去:“张公公。”

  “姑娘伺候娘娘歇着吧,今晚皇上恐怕不能来了。”张旺无奈的道。

  “是,敢问公公皇上去了那处?”夏草压低声音问。

  张旺看了一眼内室,虽然隔了隔扇,但是隐约的能透过隔扇的雕花玻璃看到里边那个挺然的身影,对着夏草努努嘴:“别问了,无怪乎就是那几个去处。”

  夏草心下一凉,皇上果然还是去了别的娘娘那里。把张旺打发走了,才进到内室里,并不说皇上的踪迹,只是劝慰如华喝了鸡汤,早些睡了。

  等到如华睡下了,才出了隔扇到外间对冬儿说:“得亏娘娘没听你的,要不然还真是白跑一趟。”

  “皇上不在龙吟殿里?”冬儿惊问道。

  “瞧你,大惊小怪的。皇上不在龙吟殿里有什么稀奇。”夏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冬儿吓的捂了嘴,伸了头进内室看如华没什么动静,才复又回来问夏草:“好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你和娘娘在内室说话那会,张公公来过了,他交代伺候娘娘歇着,不用等皇上了。”夏草一边收拾外间的一张床板,一边说。

  “这样,那我刚才还叫娘娘去给皇上送鸡汤……”冬儿只觉得自己太莽撞了些,鼻子上都冒出了汗,。

  “好了,下次注意些就是了,今晚上我在这里伺候,你去歇了吧。”

  “还是姐姐去吧,我在这里伺候好了。”冬儿有些扭捏着说。

  “快去吧,明天你再守夜就是了。”夏草推了冬儿出门,一个去抱被褥,一个去打水。两个人悄悄的说着话出去了。

  等到两个宫女都走远了,如华才睁开假寐的眼睛,如华刚才已经看见外边的人影,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也知道这么晚了,定然是揽月宫里的内侍或者宫女,只是不知道什么事情竟然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还瞒着自己。

  夏草和冬儿的嘀咕声,如华虽然没听清楚,但是隐约也知道司徒不凡是去了别处了,想到他怀里搂着别的女子,如华的心里就酸涩难耐,可是,嫁他那日不就知道,他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吗,为什么还要奢望?如华自嘲的笑笑,闭上眼睛,渐渐的睡去。

  二十三心慌意乱(二)

  夜里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尽做些噩梦,梦里不知何处着了火,火蛇张着血盆大口,吐着炙热的温度,舔舐着如华的脸。像要把她吐下去一般。如华使劲的跑,想要摆脱这种恐怖的感觉,火蛇却一直紧紧不放的追着她,如华拼命的想要喊救命,怎奈嗓子眼里干涩的要命,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跑着跑着,眼前突然呈现一片蓝幽幽的亮光,如华看去竟然是一个湖,如华顾不得其它,纵身就跃入湖中,湖水冰冷刺骨,如华打个冷颤,一下子醒了过来,才发现额头上密密的都是冷汗,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夏草听见了动静,披了衣服进来看,见如华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娘娘,您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做了个梦。”如华觉得身上被冷汗浇透了,风一吹竟然有些冷意。

  夏草走上前去摸如华的手,惊叫道:“怎么这样凉?娘娘可觉得不妥?”

  “没有,就是出了些汗,我再躺会就好了。你也去睡吧。”

  夏草担忧的想要叫太医,看看外边的天色,还没有大亮,这个时候叫太医也太兴师动众了些,娘娘定是不允的,别人知道了也会说娘娘的闲话,如华的亵衣已经湿透,夏草开了箱笼给如华找了新的来换上。服侍着如华又躺下,盖好了被子,才又出去。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只是眯了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如华就叫起的声音。

  夏草收拾了,进来伺候如华。

  如华只觉得身上乏力的很,小腿有些酸麻。好像昨天晚上真的跑了一夜似的,想起那个梦,心里竟然有些不好的感觉,都说梦由心生,会不会要发生什么事情呢?

  夏草打了水进来,服侍如华净身,洗漱,问如华:“我看娘娘昨夜也没怎么睡,不如就多歇一会,洗完了,您再睡会吧?”

  “不睡了,我没什么事,现在什么时辰了?”如华从漱洗室里出来,问夏草。

  夏草朝笼柜上的自来鈡看了一眼,才说:“寅末了,再有一刻就卯初了。”

  “嗯,准备一下,我们去颐养殿。”如华坐在梳妆台前,摸着自己一头柔顺的长发。

  “娘娘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吗?何不多歇几日,况且太后也是知道娘娘前几日还发着烧的。”夏草的神情有些紧张,语气里带了些恳请。

  如华奇怪的看夏草一眼:“我已经好了,再者我现在没了禁足令,不去给太后请安总归不大好。”顿了下又说:“你找找看我穿什么衣服合适。”

  夏草知道拗不过,只得出去叫了冬儿进来梳头,自己去打开箱笼找衣服。

  冬儿边给如华梳着头,夏草就找了一条灯芯绿的综裙,一条姜黄色的挑线裙子,还有一件浅紫色事事如意妆花褙子,一件月白色绣并蒂莲宝瓶暗纹的褙子。

  冬儿见了喜欢道:“娘娘不如穿了这条灯芯绿的裙子,浅紫色的褙子,看着颜色新鲜,样式也好。”

  如华点点头:“是好看,还是先放起来吧,我穿那件白色的好了。”

  “啊?”冬儿吃了一惊,还以为又说错了话。

  如华笑着看她,没有解释,催促着说:“快些梳吧,不然该晚了。”

  “奥,是。”冬儿回过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片刻就梳了一个精巧的如意髻,如华从妆梳盒子里捡了一支堆纱的朱翠花带在了一侧,又捡了一支景泰蓝镶珍珠的金簪别上。耳朵上挂了蜜蜡的坠子。

  如华穿戴整体又照着钯镜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月白色绣并蒂莲的宝瓶暗纹褙子,灯芯绿的综裙,简单大方的如意髻,只在脸上擦了香蜜,脸色还有些苍白,大方中带些怯弱,终是大病初愈的。

  如华满意的点点头,让夏草给她披了灰鹤色灰鼠毛的披风。出了门,张旺已经准备了软轿等在那里,如华进了软轿,冬儿抱了个手炉进了。

  如华周周眉头:“天也没那么冷了,拿下去吧,让别人见了又不好。”

  冬儿有些不情愿:“娘娘您才好,身子还弱着,昨夜又惊了梦,奴婢怕您再受了凉,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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