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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再由着她一次

  “咦,那岂不是跟香妃一样?”帅悠贝惊奇咋舌,又问道:“能吸引蝴蝶吗?”想象着大群彩蝶围在一个大男人身边的情景,帅悠贝分外欢乐的笑了起来,忽然又想到,当他弹琴時,彩蝶环绕翩翩起舞,那应该是一副极美极美的画面罢。

  “你当我是鲜花吗?”昭歌淡淡道,一地银光灿烂的照着她的侧脸,那嫣红的笑靥令素洁的世界陡然多彩,仿佛一枝艳丽桃花在春风里舒张怒放,那气味伴随他二十多年,早已习惯,一直都不曾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直到此刻,望着她欢快的笑脸他的内心深处,忽然有些介意了,如果,如果他能跟普通人一样,那该多好……

  “人比花娇……哈哈!”

  “你用词不当……”

  难得不用闷在屋里,帅悠贝兴致极好,打算堆一个雪人,便蹲在地上忙着滚起了雪球,宽大的衣摆拖在雪上,湿透了亦浑然不觉,昭歌见她一个人玩得挺起劲,也没打算过去帮忙,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摆出随身带来的琴,悠然弹奏,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

  这一生,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般绚烂而俏丽的笑颜。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面前就只剩下无声的冰雪。

  帅悠贝的双手冻得通红,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面前的雪球,她低垂着头,听着那悠扬琴声嘴,角漾着温柔笑意。

  虽然琴声中总有那么一丝淡淡的惆怅悲凉,可仍然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音乐。

  闭上眼,仿佛乘风而起,飞越寂静的雪溪,飞越遥远的雪山,飞越寂寂森林,飞过花团锦簇的碧野……

  费了许久功夫,总算将雪人堆成功,最后捡了几块石子,嵌在雪人脸上当五官。

  “昭歌,我堆的雪人可爱么?”

  他看着那五官歪斜,分辨不明的两个堆起的雪球,笑得恬淡,“可爱……”他说。

  “是它可爱,还是我可爱?”帅悠贝与那雪人并立,一手搭在雪人头顶,一手叉在腰间,扬起下巴问。

  昭歌瞧着她,笑容加大。

  “说嘛,究竟是它可爱,还是我比较可爱?”帅悠贝佯装不满的撅起嘴,跺跺脚,催促他赶紧回答。

  昭歌笑道:“万一我答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帅悠贝眉头一挑,有些霸道的道:“只要你说我比较可爱,就不会错啦。”

  昭歌无奈轻叹,“好吧,你比较可爱。”

  真的,她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

  眼睛看不见的時候,听觉会变得十分灵敏,帅悠贝揉了好些雪球堆在地上,捡起一个用力抛上天空,然后闻声辨位,在落地之前,将雪球踢得粉碎。

  時间过得飞快,从受伤那夜時至今天,已经一月有余,帅悠贝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再过不久,就能跟以前一样健康了。

  然而这个時候,帅悠贝的心理却有些矛盾,她既想時间过得快些,早日看见昭歌的模样,又想時间过得慢一点,继续享受依赖他的感觉。

  只可惜時间无情,永远都不会为谁停留。

  望着她在雪地里玩得欢快,昭歌默默凝立在那里,衣袂飞扬,若有所思。

  帅悠贝捧起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暖气,而后收入袖中。她静静地站在距离他十步之遥的地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低唤:“昭歌……”

  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他究竟是什么人?比如,他为何要独居于深山之中?比如,他是否以后都会住在这里?

  可是,他却从来也不肯给她答案。有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无从知晓。

  他们都已相处了那么久,难道在他的心里,她还不算是他的朋友吗?

  明明依赖着他生活了很长時间,可她仍然会觉得,与他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是遥不可及。

  他一定是个有着许多秘密的人。

  而她在他心中的分量,终究还不够分享他的秘密。

  昭歌轻轻应了一声:“嗯?”

  见她呆在原地没说话,便走过去,问:“是不是玩累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嗅到温暖的气息,帅悠贝心中的失落顿時一扫而空。

  或许是她太过敏感了吧。

  昭歌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她不是也没有将自己的许多事情告诉他么?

  “不累。”帅悠贝摇摇头,感叹道:“可惜你都不陪我玩。”

  “我,不会玩。”

  “诶,这世上还有不会玩的人?”帅悠贝想了想,偏着脑袋,仰面朝着他的方向,“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

  “嗯。”

  帅悠贝撇嘴,“难怪你那么闷……”

  昭歌瞧着她的样子,不禁莞尔:“这些日子,是不是闷坏了?”

  帅悠贝摇头,嘻笑道:“若是别人,肯定会闷坏,偏偏我是个闷不坏的人。”

  “是么?”

  “你看我这般神采奕奕就知道啦。”帅悠贝张开双臂,活泼的转了个圈。

  昭歌垂眸,目光盯着她拖曳在地的湿漉漉的衣摆:“悠儿,玩也玩够了,咱们还是回屋吧。”

  帅悠贝一听,忙道:“谁说我玩够啦,远远不够。”

  昭歌看着她的侧脸,问:“那你还想玩什么?”

  “你不是说这里四周都是山吗?我想去山顶上。”

  “去山顶上做什么?”

  帅悠贝的理由冠冕堂皇,“透透气。”

  她眼睛看不见,如果要爬山的话,他自然会一直牵着她手。

  这才是她的目的。

  “透气?”

  帅悠贝摸索着抓住他的手,撒娇:“带我去好不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昭歌低头,望着他们相握在一起的手,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同意,“好,不过你得先去加些衣服。”

  “行行行。”帅悠贝点头如捣蒜。

  昭歌看着她欢悦的模样,敛眸。

  在她回归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之前,再由着她一次罢。

  一夜大雪,到今天早上才停,竟已经齐脚踝深了,昭歌牵着帅悠贝的手,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帅悠贝也不着急,跟随着他的脚步,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笑容。

  不知走了多久,大约已到山脚下,昭歌停下脚步,询问她的意见,“上山的路陡峭崎岖,你的眼睛不方便,不如我施展轻功带你上去罢?”

  帅悠贝乖顺点头,他的手掌便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揽入怀中。

  提气踏空,翩然飞起,寒风迎面扑来,帅悠贝双臂环抱他的腰身,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前。

  “到了。”昭歌稳稳落地,将她放下,叮嘱道:“身在山巅,不要乱跑乱跳。”

  帅悠贝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钻出来,心中暗暗嘀咕:居然这么快就到了……估计是个小山坡……

  山顶风大,吹得崖边枯树狂舞,雪屑乱溅。

  帅悠贝抬手捂着被冻痛的双耳,用脑袋磕了磕他的肩道:“昭歌,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脸?”

  寒风吹拂,鼻息之间尽是她发间淡淡清香,昭歌心下怦然,侧头看着她。

  这个女孩子长得并不美,但让他心动。

  确切的说,是他害得她样貌变得如此普通平凡。

  若不是他这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嗯。”他颔首,浅答。

  帅悠贝微微仰头,容颜温柔如雪莲,“我想摸摸你的轮廓,想象一下你的样子。”

  缠在眼睛上的棉布条过几天就可以拆掉,若不出意外她的眼睛应该会顺利复明,可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即便拆掉眼睛上的棉布条,她依然看不见他。

  “可以吗?”她问。

  昭歌呆呆地望着她,呼吸窒堵,心疼痛而剧烈地抽跳着。

  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他低低的声音:“好……”

  一阵狂风袭来,帅悠贝单薄的身躯禁受不住似的晃了晃。昭歌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肩,神色担忧,问:“悠儿,你没事吧?”

  “没事。”摇摇头,她只是脚陷在雪堆里,没有站稳而已。

  帅悠贝扶着他的手臂,慢慢摸索着,抚上他的脸庞、眉毛、眼睛、鼻子、嘴唇……

  昭歌稍微弓着腰,任由她冰凉的手指在面部滑动,心跳剧烈,无法控制。

  “可有想象出我的样子?”不知是否是山巅风大的原因,昭歌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雪地滑腻,帅悠贝踮着脚尖,站不太稳,于是,干脆就势依偎着他。

  帅悠贝心满意足的勾起唇,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模样,很难想象得出来……”

  有些人,即便是近在咫尺,也令人觉得远在天边。

  两人各怀心事,言语不多,在山顶待了许久。下山時,仍然是昭歌抱着她,一路施展轻功,到山脚下。他便牵着她的手,两人在雪中漫行。

  天空飘起了雪花,碎碎扬扬。

  帅悠贝一阵恍惚,蓦地脚下一滑。

  “啊——”

  “小心!”昭歌长臂一展,扣住她的腰,见她眉头紧锁,便问:“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帅悠贝抬起手,捂住脑袋,露出痛苦面容,哼唧道:“头疼,昏昏沉沉的……昭歌,我是不是又生病了?”

  “应当是受寒了,回屋暖暖。”看她这副模样恐怕无法行走,昭歌拢紧她身上的衣衫,将她打横抱起。

  帅悠贝勾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胸前,笑容狡黠。

  她才没那么娇弱呢。

  她只是……贪恋他的怀抱而已。

  刑室里,暗惨黄的光线映照着满室刑具,地上渗着的血水以及不知名的浆液,泛着森森的光。

  君锦墨披着紫色披风,懒懒的窝在太师椅上,半醒半睡,直到耳边半晌没了动静,才睁开眼,瞅了一眼吊在刑架上的人。

  “哟呵,连凌迟都不怕……”侧头望着站在旁边的红衣男子,眸子在那妖媚风流的面容上巡视一番,揶揄道:“楼苏呀,看样子……是你的手段还不够高明啊。”

  刑架上吊着的那人,两条腿只剩下白骨,肉均已被削下,一片片发白的,叠在白瓷盆里。

  那盆肉,是在人的腿上削成片的,用刷子蘸上盐水,一遍一遍的刷,刷得肉色雪白,不再流血,再用慢动作,一片片连着筋撕下。

  画楼苏擦拭着手中锋锐的小巧匕首,眼也不抬道:“我说,你非要在这里睡午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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