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门外的侍儿还没走出多远,便迎面遇到了赶来的月清溪,唐文清那么大的声音,他又怎么可能听不见?!而且,这对他来说,也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月清溪进门时,唐文清和夜问心依然相拥着坐在外间,就连地上的茶碗儿碎片都没叫人来收拾,月清溪的目光扫过那一小片狼藉时,脸上露出了惊疑的表情。
唐文清神色泠然地和月清溪对视,“还请月公子,将告诉我的那些当年旧事,再说一次吧!”
月清溪在夜问心面前说起当年之事时,与和唐文清说的并无太大区别,当然了,月清溪自是不必对夜问心再介绍那些女尊国度的习俗了,只是将那些仰止乾和月林朗之间的旧事娓娓道来,说得分外感人,就连唐文清都难免动容,反倒是夜问心一直安静地听着,脸上无悲无喜。
直到月清溪讲完,夜问心才淡然开口,“那日林郎似乎心情特别好,我们谈谈笑笑中,便饮尽了几壶酒,他执壶为我斟满后,又为他自己倒,拿的却是另外一壶,他为自己倒酒时,我发觉那壶酒特别的少,当时还以为他不胜酒力拿错了酒壶,现在想来,其实他为自己倒的是毒酒,原本便只有那么多,我怜惜他体弱不擅饮,又不想坏了他是兴致,便偷喝了一口他杯中的酒……”说到这里,夜问心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再张口时,猛然喷了一口血出来。
“心儿——”
“妻主——”
唐文清和月清溪见状都向夜问心扑过来,可又哪里来得及,就连坐在夜问心身旁的唐文清都没抓得住她的半片衣角,那道身影如青烟般在屋子里一闪即逝,只余那还带着体温的鲜血在空中淋淋漓漓地落下来,鲜艳得触目惊心。
月清溪转身便向门外跑去,脚步踉跄,边跑边喊,“来人——”
唐文清枯坐于的外间,听着整个寻国圣府乱纷纷的脚步声,直到晨曦微露,就在这时,三道身影,接连出现在唐文清的面前,最后的一个是地利。
“主上,属下无能,将大小姐跟丢了。”地利沉声道。
“嗯。”唐文清应了一声儿后,便无旁的吩咐,夜问心既然武功依然恢复,那么这个结果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坐在这里,等的是他们三人,而并非夜问心。
走进内室,唐文清一头栽倒在床上,他以为他会睡不着,不成想,他很快便陷入了黑甜的酣眠之中,只是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让他在沉睡中也不得安稳。
唐文清醒来时,日已西斜,唐文清梳洗用膳,行动表情一如往常,只有特别了解的人才能发现,他的双眼已失了往日神采,变得空洞起来。
等唐文清用罢晚膳,地利才迟疑地开口,“主上,可需属下给门中传递消息?”
唐文清微微一笑,“心儿若不想让人寻到,你可有法子?”
地利有些倔强地抬起头,“主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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