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清悠悠地说,“寻人自是有法子的,寻心就未必了。”倘若夜问心已决定抛下他,他就算寻到了,又有何用?!他不想成为第二个穆子楚。
“主上……大小姐她……”地利还要劝说,见唐文清已拿出了门主令牌,便噤了声。
地利以为唐文清拿出令牌来是要下什么重要的命令,毕竟有些命令的执行是需要出示门主令牌的,可地利想错了,唐文清说,“从现下起,由天时大长老代行门主之责。”
地利屏息静听,可他并没等到下文,只等到了唐文清交给他的令牌,还有一封交给穆子楚的信。
“马车和人也都带回去吧。”唐文清最后说。
地利傻了,“主上,不可,怎么也要留下两个护卫。”
唐文清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地利,地利哑了,就算唐文清下令的内容和他猜测的大相径庭,可地利依旧不得不承认,唐文清的话,的确是命令。
地利等人走后不久,唐文清向月清溪辞行,月清溪没见他,但派了马车,唐文清并没拒绝。
夜问心和唐文清离开圣府后四十余日。
如清泉般流畅动人的琴声,被下人的禀报打断了,月清溪疏朗的声音响起,“可有主上的消息?”
“未有。朗乾门亦在派人四处寻找。”
月清溪听后并不觉得出乎意料,不管过去了多少年,夜问心的本事在他的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如果夜问心自己不想出来,那么就没人能找得到她,于是他又问,“唐文清在干什么?”
“唐公子回了荣归城,与中原国王约定,唐公子若能助中原王取了青国定平王的性命,那么中原王愿将中原国拱手送上。”
月清溪忍不住发出了“嗤”地一声冷笑,“那中原王难道是把唐文清当傻子吗?这样的要求,唐文清怎么可能答应呢?!”
和青国相比,中原国的国力实在是太弱了,本来中原国就是青国和天佑的囊中之物,怎么可能成为交换的筹码?!
况且唐文清和穆子楚的私交又那么好,唐文清怎么可能拿友人的东西去做自己的生意?
现下唐文清又失去了夜问心,还有什么本事去杀定平王?!凭朗乾门其他的刺客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可那样的话,代价就太大了,真是得不偿失。
下人迟疑了一下儿,“但唐公子已答应了下来,而且,正在调集中原国的人马和粮草。”
“人马和粮草?”月清溪微微皱起了眉,随后,他蓦然瞪大了眼睛,一个令他难以置信的念头,冲进了他的脑海,“不可能,唐文清难道是疯了吗?!”月清溪讷讷道,掌下琴弦“咯嘣”一声应声而断,琴弦反抽回来,将他细嫩的手背抽出了一道口子。
这声脆响仿佛惊醒了月清溪,他猛然间推开了面前的琴案,霍然起身,顾不得看一眼鲜血淋漓的手,脚步慌乱地奔出门去,边走边大声吩咐,“收拾东西,备车马,快,去卫国,不,是去天佑,去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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