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还派人告成蟜造反,说他府里有大量兵器,恼得他。虽然他府里的兵器是超过了自卫的范畴,但这么隐晦的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明摆着有内奸。这时於菟又过来挑拨了。“夫君,你想想,自阿难到府上以后,你的好多事都被捅出来了,她肯定是奸细!”
成蟜喝了一口酒,“不会吧?”
“你想想,她原来可是秦王最宠爱的人。肯定是他命魏阿难主动gou引你,蒙混进府中,调查你。”成蟜拧紧了眉毛,这蒙美人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喔。
“你抢他女人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在咸阳传的沸沸扬扬。现在老百姓都一边倒地说大王顾及兄弟情谊,忍痛割爱。而你的形象,却瞬时跌入了谷底。大家都说你卑鄙无耻,连兄长唯一喜欢的女人都不放过。好歹毒的计谋啊!你就因为一个丑女人失了民心。”
成蟜顿觉被黑,愤恨地又开始疯狂地砸东西,“既然你们逼着我反,那我就反了!谁怕谁?!”喝得弥酊大醉后,又一脚踹开了阿难的房门,她本不结实的房门又坏了。
成侨扬起手又开始暴打阿难,反正他明天就带兵去打仗了,阿难懒得和这没用生气只会打老婆的废柴有别的冲突。
秦王要亲政,慌张发怵的可不止成蟜一个人。咸阳的另一边,嫪毐也担心地要死。虽然有封地,位高权重,还有一千多门客。但前提是嬴政没有掌权,要是他当家了,哪里还有他跳梁的份。不行,我也得反!
而其他六国,听闻这个消息,也坐不住了。人家还没亲政就令人日不能寝,也夜不能寐。要是让他做大秦第一把交椅还得了,不如乘大秦帝国政权交替,政局混乱之际,合纵抗秦。
于是瞬间,强大的秦国便变得岌岌可危。
聪明的人自是能看穿事情的发展。比如吕不韦,比如嬴政,比如龙阳君。不过各自打的算盘都不一样。阿难无所谓,反正她的任务就是趁乱逃跑,以她的聪明,根本就是低难度零水准。开始打包行李,不过自己贪的那么多钱全在王宫的别苑里,房里本来是有几件值钱的宝物全都给成蟜生气时砸掉了。她现在是连买匹驴都没钱了。
不过她那么有才,要钱,真是小case。好像有点什么流言蜚语。之后越传越开,阿难从下人那边得知,渭水最近几天,每天的清晨都会浮出来很多竹片。很多百姓都捡到了竹片,顿时咸阳就炸开了锅。阿难从一个下人那里夺过竹片,只见上面刻着:今王政实非先王之嗣,乃不韦之子也。始以怀娠之妾,巧惑先君;继以奸生之儿。
顿时就僵住了。
这好事不出门,坏事跑千里。顷刻间六国均知此事。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说奸商吕不韦为篡取王的宝座。故意让已经怀孕的赵姬去给子楚献舞,gou引他。然后过了十二个月,生了赵正。
其实秦王政早已不信赢了,人家是吕政。
惊!
估计秦王知道要当场吐血身亡吧。吕不韦被流言攻击得身心俱疲,只好告病回家先休养几日,避避风头。
而风头哪里说避就能躲得过的。丞相不爽可以回家睡觉打哈哈,一国之君不爽总不能退位让贤吧。避无可避的秦王非常生气,这明摆着有人背地里阴他。派王绾彻查此事。不过渭水流域那么宽广。谁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把竹片丢下去的。
古代的小老百姓都非常迷信。才不会想到有人捣鬼,只是觉得这肯定是老天看不下去了,给民众的启示啊。流言比疫情扩散得更为猛烈,嬴政上朝时,总觉得有些官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浑身难受。
到最后,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正统了。
深的夜,冷清的河边。嬴政坐在岸边的大石上,心情很是不爽。
这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有些生气,已经够烦的了,谁还敢来,立马吐出一个字,“滚!”冷厉的声音传到来人的耳中,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这人脾气怎么还是这样不好啊。
不过她并没有撤退。
嬴政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开始恼了,转过身朝她怒斥道,“不是让你……”滚么!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纤秀的身材在夜晚显得有些单薄。依旧白皙柔美的脸,却因为一道丑陋的划痕而尽失色彩。未施任何脂粉。照说毁了容的人再怎么打扮也不会好看,所以阿难就根本不打扮了。耳垂、颈部、手腕没有任何饰物。让人看着都不像咸阳首屈一指的豪门贵妇,而是一个,很穷很穷的奴仆。
嬴政冷眉一挑,这个时辰都宫禁了,她一个宫外之人来这里干嘛。
“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会来这里。”
他冷笑了声,他那么高贵,那么自傲,哪里容得别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转过身去背对着阿难,“你可以滚了。”
阿难没理他,径直坐在他旁边。“最近身体好些没?”
他没有说话,他不需要魏阿难这背叛自己的荡妇安慰。“孤不杀你都好事了,你能不能别在寡人身边乱晃,小心孤心情不好一刀切了你。”
要挟么?她是在他身边处了最长的一个人,超过了赵姬,吕不韦,成侨。所以,阿难可以称得上最了解他的人。这句话,也不过是吓吓她而已,要宰她早宰了。
河面很静,连阵风都没有。月的倒影映在湖中,有一种别样的宁静美好。两人都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河中的月亮。
好久好久。阿难终于开口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相信你。”
他冷哼了声,这个除了背叛就是背叛的女人,尽然是跑过来安慰他的,“孤不需要你虚与委蛇。”
“外面那些人相信造谣出来的鬼话,那是他们的无知,你又何必为了群无知的人而气恼呢。”
“你真得很烦。”嬴政瞪着阿难,眼里尽是不爽,“都说不需要你在这咋呼,听不懂人话么?孤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这样不觉得很讨人厌么?”
阿难知道自己来也许会自讨没趣,可是她就想来,就想过来安慰安慰他。看起来比较欠抽,毕竟以前她只想着怎么害他。
“好歹相识一场,我不希望看到你不快乐。”
嬴政撇过头看了眼阿难,月光撒在她白净的脸上,看着很是真诚。
他就是被这张看着无公害的脸骗了,所以,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如果被骗一次是无知,那再次被骗就是自己愚蠢了。
所以,他在防她。他把他们两个之间的鸿沟挖得好深好深,这样,再也跨不过去了。
“你说孤是谁,孤就是谁啊,你以为你是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竟然还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真是让人脑子疼。
“我是不知道,可是那些撒播谣言的人又怎么知道。明显是一场有组织有目的的政治阴谋。”
“秦国的政事,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插手。”
唉,这人真是冰冷啊。
阿难身子挪近了点,“我不是在参与政事,我只是想跟你说明一个道理。你看你是你母后嫁给你父王之后十二个月生的吧,按照一般规律,你就是你父王娶了你母后之后两个月怀上的,这血统纯正着呢。”
嬴政把身体往远处挪了挪,她已经是自己弟弟的女人了,他可不想和她靠得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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