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君亲自开了个告别会(感觉用告别会这个词好像是遗体告别会的感觉,可是偶又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酒过三杯,阿难正准备发表临别演讲呢,那杀猪的姚运突然蹭了出来,“我要发表个总结。”阿难白了他一眼,这撮人敢抢她的镜,“你只能小结!”
姚运就冲了出来跑到了龙阳君的面前,把大家搞得一愣。他一向不靠谱,没想到今日这么不着调。龙阳君也是被他搞地很郁闷,微微笑道,“兄台有话不妨直说。”他紧张得呆了半晌,然后才缓过神来,从怀中正准备掏出什么,龙阳君旁边的士兵突然一脚踹来,把姚运踹飞了好几米。“将军小心!我来保护你!”那士兵立马无比英勇地挡在了龙阳君身前,做出一副随时准备献出生命的架势。阿难汗的呀,“虽然这姚运是燕人,但绝不可能是刺客。”姚运爬起来,连忙点头。龙阳君汗得呀,真是自古军中多奇葩呀,今晚怎么什么物种都有,连忙吓退了自以为是的士兵,亲自站起身来,扶起姚胖子。“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的模样甚是迷人。阿难难过地叹了口气,方才被踹飞的是自己多好啊,还能被他多看几眼。
那姚运激动得舌头打颤,满头是汗。又从怀里开始掏东西,是一块布锦,他的脸突然红了,“本来打算亲自念给你听,不过......”不过现在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难顿觉诧异,起了身一把抢过那玩意,看得饶是头疼,因为姚运是用燕文写的,外国语啊,不太懂。不过聪明的阿难连蒙带猜,差不多明白了里面的意思,说白了就三个字,我喜欢你。喔,不,四个字,阿难被气得脑袋都糊涂了。
龙阳君道,“阿难不要随便抢别人的东西嘛。”哼,她横了姚运一眼,你丫竟然敢抢我的男人,随手把那布给撕成了好几块。姚运非常恼火,突然就哭了起来,“你凭什么?”龙阳君也不高兴,“阿难你也太蛮横了。”
姚运突然哭起来,冲出了营帐。宴会不欢而散。
第二天。
几个人就出发了。
她就骑着马儿,每天看看蓝天,看看水,看看辽阔的疆土,沉痛的心,渐渐好了些。姚胖子面色铁青,一句话不说。荆轲和高渐离也不是体贴的人,没事就爱喝酒,喝酒还醉驾,于是忽,阿难正歪头在马车里睡着呢,就感觉有点凉快。开始也没在意,直到感觉被什么东西呛了,睁开眼才发现,哎呀呀,自己掉水里去了!这三混蛋把马车开水里都不知道!赶紧蹭上湖面,却不见他们三。又憋了口气埋下水去捞,她身手迅猛,很快捞上了喝得脑子都坏掉了的荆轲和高渐离,可怜这个杀猪的姚运,因为他不像荆轲和高渐离那么高大好找。这个姚运矮就算了,还非常胖,胖就算了还非常黑,掉到湖底和淤泥混在一起根本分不出来。阿难急得呀!摸了一个时辰都没摸到人,终于放弃了。而喝得烂醉如泥的高渐离还吐着口水,睡得正香。阿难趴到那两撮人身上就狠抽他们耳光。扇了好多下终于把他们两个扇醒了。
“啊?什么时候下雨了?”荆轲看着自己满身湿哒哒的,很是奇怪地问。高渐离揉揉吃痛的脸道,“公主为何打我?”
“姚运掉水里去了!”
荆轲大惊,“那个杀猪的不会水啊!”两人赶紧跳下湖去捞,捞了好久终于把姚运给捞了上来。
高渐离哭得非常悲痛,“贤弟啊!你怎么如此想不开地去跳湖自杀啊!”
荆轲非常愤怒地瞪向阿难,“你为何不去救他!任他溺死!”阿难被蒙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敢成我还嫉妒成性,蓄意谋杀?
高渐离哭完就抱起姚运的尸首,“我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如此卑鄙!白认识了你,以后我和荆轲与你恩断义绝!”
说完两人就绝尘而去,回燕国去了。
阿难满头黑线,但也不解释,与其告诉他们是他们自己喝醉酒害了兄弟,不如让他们俩把罪赖在自己头上好受一点。
然后就自己回了大梁,可惜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家。虽然七ba九年没回来,大梁的变化有点大,可是她也不至于笨得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转来转去突然发现一个大池塘。咦,这块地好像是自己的家没错,可是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池塘?
这时突然有条又黑又脏的狗冲了过来。阿难一脚把它踹开,“脏死了。”就往我身上舔,我又不是你最爱的肠内容物!
结果那脏狗被踹了还不死心,极度兴奋地往阿难身上扒。“唉,我说你这脏狗有完没完了!”正准备指着它的鼻子骂,突然感觉,这够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蹲下身来仔细一瞧,啊!这不是她家阿旺嘛!那狗蹭得一下跳上了阿难的身,往她脸上一阵猛舔,阿难顿时感觉一股腥臭味,“你刚才吃了什么臭东西!”哈哈,阿旺刚才正在吃从菜市口拖回来的猪大肠呢,见阿难回来了大喜,甩了它爱的猪大肠就冲了上来。
这时有个老妪走过,道,“这狗真是通人性啊,信陵君都走了七年,它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信陵君府。龙阳君原先领它离开,结果它宁愿绝食都不肯走,真是让人感动啊!”阿难顿时抱住满身脏臭的阿旺一阵猛嚎,“蠢狗,干嘛等我!我又不一定回来!”她哭了好久突然想起来,刚才那老妇人说这里是信陵君府?这里明明是个大池塘啊!四处打探才知道,不知道哪个富得流油的主把信陵君家给搬了。不是搬桌子,搬花瓶,而是,整个搬了!包括墙,包括树,包括地下三尺。所以信陵君府就成了一个坑,然后就变成了一汪水塘。
啊!啊!阿难气得牙齿都掉了,除了嬴政她想不到谁会这么极端把她家的土都给挖走了!他就是故意让阿难无家可归!
真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不过她仍旧开心,回来好歹捞了个阿旺,非常开心,把阿旺涮塘里洗了个澡,然后抱着它就走,阿旺看着地上没啃完的猪大肠叫了两声,阿难推了一下它的鼻子道,“做狗也是要有原则的,别啥臭东西都吃!”阿旺见阿难不理它,生气地忸怩了两下,从她怀里跳了下来,又叼起了猪大肠开心地摇着尾巴往阿难身上蹭,一副要阿难继续抱的意思。阿难鄙夷地看了它一眼,“我才不会抱你呢!”狗伤心地垂下了尾巴,阿难顿时感觉到不好意思,好歹它等了她七年,她就因为根猪大肠就嫌弃它。
好啦好啦,我抱还不成么。就又抱起了阿旺。
信陵君府住不成,只有去龙阳君府了。
在他府上天天好吃好玩好睡,心情顿时就爽快起来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已经是过去完成时,对现在不构成任何意义,对,不构成任何意义。
这时撩起一阵风,卷起阿难的衣袖。
一切随风而来,又随风而去。
都,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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