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看着他的脸,是在梦中吗?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总是做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有个俊美的男子,他对我笑,可是一醒来,我就记不住他的容颜。只是记得,他很俊美。他是我梦中的人吗?
“你那日问我的话,我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回答你。”他似乎是要同我道歉,那日,他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就面无血色消失了。只留下我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象背上。我一直在那个大殿,站了两个时辰,他才来接走我,并且也绝口不提其他。
“已经三个多月了,你才说抱歉,有点晚。不过我接受了,既然有些事情,注定不该我知道,那么你就帮我保守它好了。”
我想着,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回去,现在应该是彻底的死人了。即使我想回去,躯体也该被葬了。嘴角有轻松的笑,在蔓延。人世间的苦难,可以不用再承受,对谁而言都是好事,对我也是一样的。我现在就是不想回到灵界,我只想当个冥灵,不想做什么长公主。
“是会帮你保守,你知道灵界一日,我冥界是一月,其实你离开不过三天。不会有人把你当死人处理掉,你现在也该回去了。不要想着这样轻松死掉,你还有你未完成的使命。去吧!”
神君显然是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我,一把把我举起。我在他突然变成大山一般的手掌上,黯然神伤。他会这样把我,扔回灵界,那样我就会在灵界醒来。
“神君,念在曾经是夫妻的份上,不要这样把我扔回去。”我在苛求,但是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留着一个阳寿未尽的人。
他的脸,我根本就看不到。在大山一般的手掌之下,那张脸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听见他用低低的声音说:“这是我的职责,你应该知道,其实我舍不得。”
“音染,我们缘分尽了,以后再见,就不要再提从前。我们再不是夫妻,一切路归路,桥归桥。”他说完,就奋力一挥手掌。我从他掌心,离铉利箭一般,飞驰而出。
他最后叫的大概是我前世的名字,我突兀睁开双眼。脑子里还是那个声音在回荡,他叫我“音染。”我眨了眨酸楚的眼睛,清晰映入我视线的是他的唇。我惊叫出声,他却不急不忙,欺上我的唇。
如胶似漆的吞噬,让我整个人绷得像根铉。他的手摁着我的手,整个人都压在我的身上,忘情的吻着我的唇。许久我才挣开,愤恨的擦拭我的唇瓣。
“孤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他第一句话,说完,又一次把我吻住。
我边闪躲,边说:“王上,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虽然有婚约在先,但是王上也不该如此操之过急啊。”他终于放开了,饶有兴致的看我。眼神中的那抹甜蜜,闪亮的叫我心慌,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孤王以为你不回来了,要是这样,孤也要你还孤王一件事儿。”
我诧异一笑:“王上说笑的吧?外臣什么时候,许了王上一件事儿?”
他眼神笃定,一只手把我拉过,紧紧扣在怀中。勾起我的下巴:“现在就开始,对孤王欲擒故纵吗?孤不会叫你失望。”
他的吻凌乱下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脖颈上,我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听见门吱嘎,一声响。拥蓝的一声惊呼,让他收回已经探进我衣襟的手。一脸震怒问道:“大呼小叫干什么?还不出去?”
我隔着他的身躯,看到拥蓝满是怨怼的眼,她慢慢退出门去。我刚缓过一点神,双手护住胸部,缩到角落。他坐在我身边,慢条斯理脱着衣物,一件又一件。我吓得愣在角落,忘记自己该干什么。
“王上住手!”
我一抬眼,发现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周围根本就没有人,那声喊,到底是谁发出的?王上的衣物,已经脱尽,我连忙掩住脸,可还是猝不及防,看到了他的私物。我脸上燥热的难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要出来。
“给孤滚出去!”
王上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聚在掌心的灵力,开始发红,静静变成火焰。但是他显然不知道那个人在什么方位,于是才这样怒吼。
“你们尚未成礼,你怎么能现在就要了她的身体?”
那个声音又开始说话了,好像很生气。我细细想,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要你管,她早晚是孤的女人,你是何方神圣?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会会。躲躲藏藏的算怎么回事?”
王上的眼睛熠熠灼烧四周,想要找出那个人,藏身的方位。但是许久,也没有个结果。
只听见那声音,哈哈大笑起来,好一阵他停下说:“你这么赤身裸体的,还叫我出来会面,是不是有失君王的颜面啊。美人虽然醉人,但那也是热豆腐,你心急,注定只会烫嘴。何不如等到新婚之时,到时候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有谁敢来搅局?”
王上恼怒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连忙穿上衣服,对着床上的我说:“是孤王心急了,没有吓到你吧!来,出来。”
我以为他会随处乱打,势必找出那个人,碎尸万段不可。想不到他居然,对我道歉,还要我出来。
我凝固在角落,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不肯往前挪步。
那个人走了吗?我们僵持了半盏茶时间,他终于忍无可忍,直接踩到床上,我还想逃,可他已经把我抱住。
“真的吓到你了?”
我忽然哭了出来。他把我的头,搂住贴着他的脸:“傻丫头,你害怕什么,早晚都要做的事情。”
我使劲捶打他:“你不是答应我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会强迫我的。可是你做什么了,做什么了。”
他连声哄着我:“是,是,是,孤王错了,孤王不好。任打任罚,只要你消气就成。”
我哭的梨花带雨,他禁不住爱怜的擦拭我的眼泪:“不要哭了,好丑的。”
我想要从他怀里逃走,他扣住我:“不许想要逃跑,孤王是不是,连抱抱你都不能了?”
听见门外有宫人在喊:“十大护卫,诛仙求见王上。”
他在我脸上留下一吻,放开我说:“你从那边门出去,孤叫人给你送诏书过去。你父王,要你回去,我们择日就要成亲了。”
我的泪,又开始往下掉。他抹掉,一次又一次,可是我就是止不住哭泣。
他说:“久夏,孤王,很爱你,真的很爱,嫁给孤王不是件悲惨的事情,不要总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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