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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报应

重生之第一福晋 奚颜 3557 2021-04-02 20:23

  在场的人都收到了溪亭的礼物,每一个人都笑欣欣地走了。而夏忆自己也分到了一匹来自皇宫中的烟红色蝉翼纱。溪亭朝春容睨了一眼,春容便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然而贝夏忆却不愿就此离开,六妹的死溪亭脱不了干系。在她的心底对溪亭不能不说是有一丝愤懑的。溪亭不会无缘无故地回来,正如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会掉下馅饼一样。但是春容已经示意他们离开了,她又不能拖延着不走。于是她踱到门口,又走到她们看不到的地方,幸好这回廊上一丝人影也没有,不会妨碍她偷听她们的谈话。

  “额娘……”

  夏忆听到从屋内开始响起嘤嘤的抽泣声,接着传来春容含有些许不安的细微声音:“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快告诉我。”

  接着她听到屋子里面传来悉悉屑屑的声音,直觉告诉她可能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悄悄地将眼睛凑近那窗眼里,糊了一层白纱的窗棂什么也看不清。她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往那窗户上戳了一个小孔,往里看去。

  溪亭从头上摘下那顶斗笠……夏忆见到除去了斗笠的她,溪亭的一张脸毫无遮拦地流露在眼前,她整张脸的皮肤差不多都溃烂了,脸上到处都是结了痂的伤口。没有溃烂的地方都是通红的。

  连一向见惯大场面的春容双眼也顿时发直了,笔直地凝注着溪亭。夏忆可以想像得到她的心中是何等的惶恐。

  “怎么会这样?”春容失声地喊叫了起来,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六神无主,语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那完全是出于一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惊悚。

  “额娘,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的脸,你看看我的脸……”溪亭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春容喃喃的半自言自语道:“糟了。怎么办?纳拉家的人知道了吗?”

  “我就是找了个借口才溜出来的。”溪亭用手掩住脸,从指缝里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那脸起先只是起了小小的红印子,接着那红印子愈来愈大,从指甲盖大小发展到碗口粗。你看全部都烂了。虽然纳拉泽嘴上不说,但是这几天他已经明显流露出对我不耐烦的表情了。额娘,你要救我啊。”

  “你不是说那个江湖术士,医术高明吗?那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药你还在搽吗?”春容迫不及待地问她。

  正伏在窗口上偷看的夏忆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到音音在收拾溪亭房间里时发现的那瓶药,还有夏浚也帮她查过这瓶药,说里面有许多常人难以承受的成份。

  夏忆早在知晓的那一霎那,她就知道搽这种药,早晚有一天总会出问题的。如今她见到溪亭的那张脸时,就如当初第一次见到沐卉不加掩饰的那张脸,同样来得惊惧。

  “额娘,我正是由于药用完了,脸才被毁了。我找不到那个江湖术士了……”溪亭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此刻的溪亭正哭丧着脸,嘴在喃喃地蠕动着。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亭格格完全被如今一个面带病容的只知道哭泣的妇人所代替了。

  “那瓶药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一搽上去就好了呢。你想想看,你这些年了为了治你这张脸,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大的罪。京城里所有的大夫还有皇宫的御医都给你找来了,哪个不是对着你的脸束手无策。区区一个江湖术士,仅凭一瓶药就治好了你的脸,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你不觉得实在是太奇怪了吗?”春容的视线显出势不可挡的锐气。

  溪亭一副难以启齿地抬起视线嚅嗫道:“额娘,我不是为了我的脸吗?要不是我小时候长天花你不好好爱护我,我又怎么会病急乱投医呢。”

  春容一听勃然大怒,又实在对着她这张脸生厌,最最让她担忧的事,万一被纳拉家的人知道她的脸是因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觉得后怕:“你这丫头,这能怪我吗?要不是当初我小心地看护你,恐怕你的性命都没有了。”

  “与其现在遭这么大的罪,还不如当初让我死掉算了。”说到这里,溪亭索性呜呜地放开喉咙哭起来。

  夏忆正在窗外看得出神,当她准备悄悄潜入墙根离去的时候,脚下的花盆底不小心踢到了蹲在墙角的盆子,发出咚地一声响。

  春容警觉地往窗口张望过来,口内喊道:“是谁?”

  夏忆的心霎那间突突地跳动起来,万一被春容知道自己在外面偷听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她正琢磨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从她身边蹿出一条人影,一径迈入了前厅。她从窗孔里瞭望了一下,原来是奕儒。

  春容一见到他,松了口气说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站在门口的是谁呢。你好端端的,不走进来干嘛要躲在门口呢。”

  “对不起,额娘,儿臣刚刚回来跟小安子在走廊上说了几句话,不慎踢到了门旁边摆放的盆子。”奕儒一本正经地说道。

  “得了。”春容的声调出人意料的温和,只见她话锋一转,眼睛落在了一旁已经收了泪的溪亭说道,“奕儒,你过来瞧瞧你妹妹的脸。”

  奕儒仰起脸一见到她的脸,失声喊了一声啊。溪亭羞得满脸臊红将脸撇向一边。

  “你看到了没有?你瞧瞧你妹妹的这一张脸,这可如何是好。”春容愁云惨雾地说道。

  “额娘,我记得溪亭的脸不是治好了吗?”奕儒也一头雾水地问道。

  “我早就说过那个江湖术士不可靠!病急乱投医,如今可好了,你带着这么一张脸该怎么回纳拉府?纳拉府膝下只有一个独子,你想想看,你这个样子该怎么在纳拉府立足呢。还有你嫁过去都数月了,有没有怀孕的迹象?”春容直截了当地说道。

  躲在窗外的夏忆听到春容提到怀孕的事,不由得想到溪暮与夏浚对她所说的话,这药里含有麝香,丹砂,砒霜,再看看溪亭的嘴唇颜色,已经略微地发紫了。也不知道她搽了这种药膏有多久,且不说她怀不怀孕的事,即使她怀上孩子,也难保会胎死腹中。想到这里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日益地膨胀。

  “没……没有……”溪亭垂下眼角,局促不安地说道。

  春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德王府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侧福晋进门多时也没有怀上孩子。唉。”

  夏忆听到春容提到她未怀孩子的事,心脏嗵嗵地跳得像鼓声。

  “额娘,不如我去找大夫来,替溪亭把把脉。”奕儒沉吟了一下说道。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溪亭,你出去的时候把你这斗笠戴上,唉,如今我看到你这张脸就闹心。还不如当初让溪暮自己出嫁呢。”春容唉声叹气地说道。

  她话音刚落,溪亭又掩面地痛哭起来。

  奕儒忙劝慰她。

  夏忆怕有人来这走廊上,忙蹑手蹑脚地溜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里,不知过了多久,便见到奕儒来了。

  奕儒一见到她,起先面色凝重,不发一言走到床边脱袍子。尔后见她拿过针线筐做起针线活来,便沉不住气地走到她面前说道:“你刚刚是不是躲在门外偷听?”

  她定睛地瞧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偷听?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今天又要受罪了。如果你想听,可以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听。为什么要躲在窗口外面呢?”他将末几个字说得带有某种特别的意思。

  “你认为溪亭的事你娘会让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知道吗?”她凝住目光,一霎也不霎地望着他。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微笑:“你一向不是很恨她吗?如今她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痛快?”

  她讶异地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然而从他漆黑的眼眸中,她看到了他眼中散发着使她感到陌生的光芒:“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你有!因为你一直认定是溪亭害死六妹的!”他的眼睛仍旧瞬也不瞬地盯着她死死地看着。

  她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干涩。她的确有这样想过。可是溪亭的脸是因她而引起的吗?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流露出一丝冷笑:“你们德王府里发生什么事,都要拖上我是吗?溪亭的脸与六妹的死是两码事!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这时溪暮从门口走进来,还未进门她的脸上先落了两行泪:“夏忆……”

  她回头瞅了一眼奕儒,便快步地迎向溪暮。溪暮这几天受了风寒,病还未痊愈,只见她脸色跟嘴唇同墙壁是同个颜色。

  “夏忆,姐姐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忆不知怎么的,感到一丝不安已经占据了自己的心头,她摇了摇头。

  “我曾经写过几封信给她,让她停止用这种药,可是姐姐都没有回过信给我。”溪暮愈说愈伤心。

  她忽然陷入沉思般地缄默起来,那几封溪暮劝阻溪亭停止搽这种药的信已经被她偷偷地藏了起来,从未到过溪亭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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