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恨恨的盯了李清一眼,被李清请出去之外,愤怒的一拳揍在树杆上,一棵强大树木发出哗哗的震动声。
秋冬看郭玄气愤不已,也呆在他身后久久不去,等他从气愤中回过神来时,才慢慢的说道:“郭公子别生气,小主子是那种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事情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我看她急切的解释的样子,应该不喜欢君公子。所以,郭公子还有机会。趁着这几日小主子呆在府上多关心关心小主子。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做下人帮忙的。我们自然也是站在郭公子这边的。”
郭玄听到这番话,心里微微舒服了一些,道:“你说得对。我要抓紧时间,等过几日,她回皇宫了,又不知何时能见面了。”
李清端起菊花茶又倒了几杯,往嘴里死命的灌着,心里的愤怒才稍微平息一些。刚才郭玄说什么,说她喜欢君若扬?开什么玩笑。君若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的类型才不是君若扬那样的,她喜欢的人应该是温柔善良,对她关怀备至,细心体贴,呵护至极的人。君若扬还差得远了,他老是惹她生气,哼,今日她砸坏了那么多东西,他还跟她算帐来着。最后在她走时,还丢了一句说:“不多不少,你把昨天赚的黄金二百五十两银子砸完了。也就是说等皇上的赏赐下来,你的银子全部拿来充公,换置新的家具了。”
李清那个气啊,就呼哧呼哧的上涨了,恨不得当场甩他两个巴掌,穿着布鞋踏得咯吱咯吱作响,高傲的扬着头,然后一步不回头的,淡定从容离开。让他后悔死跟她算帐。
不过,他怎么会后悔呢,肯定高兴还来不及,终于摆脱她这个包袱了,终于不用整天看着她了。
李清这样想着,感觉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难受。
吃完午饭之后,李清绕着挽风阁慢步的走着,看着眼前的旧景象,发现很久没有回来了,那些曾经还矮小的花草树木都长大了,正如那诗云‘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李太傅害我好找,那些丫环真是的,李太傅回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否则我一下要亲自下厨,备几个好菜,和李太傅喝上几杯。”杨柳人未到,声先到。只见她穿着锦衣玉袍,迈着小步子,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李清一听到杨柳的声音,有种想捂耳朵的冲动,其实说她有点不太喜欢杨柳,用一个字来形容,杨柳太做作,太装。看起来不像是充满心机的,但也是不怀好意的。
“无需杨柳姑娘亲自下厨,让厨房里的丫环伙计们随便弄弄就好了。有些日子不见,杨柳姑娘越来越美丽了。”李清露出标准的笑容,朗声说道。
杨柳听到自己被夸,得意扭了扭小蛮腰,飘飘然的说道:“那得多谢郭公子,在府上他没让我少吃少穿。你看我的手臂,是不是肌肤如玉?比刚来时养白了好多。”
李清点点头,咐合道:“是啊!杨柳姑娘的身材更妙曼了。”
杨柳低头,害羞的说道:“讨厌!想不到身为师长的李太傅也懂得打趣人家。真是讨厌。”
李清抿嘴微笑,有些接不上话来了。
杨柳看着李清有些沉默,主动提问题道:“呆在皇宫和呆在将军府是两种感觉吧?”
李清嗯了一声。
杨柳似感叹似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也想去。听说皇宫里的人吃的是人参燕窝,穿的是锦衣华服,行走起来端庄有礼,说话温柔动听。”
李清又嗯了一声,微微有些不耐烦了。她很被动的听着杨柳说话乱八七糟的话题,十分佩服她的逻辑和语言思维能力,真是像只打不死非常顽强的小强。
好在这时,郭玄临时过来了,解救了她觉得十分乏味,怏怏无力的场面。
郭玄道:“杨柳姑娘,今日宫中送来了一批新的布料,其中有一批是送给你的。你要不要去房里看看,如果色彩不满意的话,可以让人帮你换过来。”
杨柳立马说道:“好的。谢谢郭公子了。我这就去看看。”随即,还不忘和李清挥手道:“李太傅,回头见。”
李清点点头,道:“回头见。”
等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时,李清才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郭玄,说道:“你平时都是这么过的吗?太悲惨了。”
郭玄拉着李清的包子脸扯了一下,道:“没有一点同情心。李情,都是你害我成这样的。”
李清翻了白眼,道:“别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郭玄笑了笑,伸手去拉李清的手,李清迅速的躲开。郭玄看李清排斥他的模样,微微不舒服了,张开手臂,也不管李清愿不愿意,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李清挣扎的动了动,怎么都挣脱不开来,索性也就任他抱了。只是声音冷冽的说道:“郭玄,请尊重我。”
郭玄搂着她的身紧,微微用力了几分,温和的说道:“让我抱抱你,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李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们不要一见面就吵架好吗?李清,你不能太过伤害我了。整个将军府,都是我一个人在看管着,你就算是为了报答我,也该有所表示对吧?我想要你的一个拥抱,想要你的一个亲吻。”
李清想了想,他的话说得也没错,其实抱一下或是亲吻一下没什么大不了。这放在现代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你能早说吧?突然的拥抱很吓人的。李清还是有些不太喜欢他的拥抱,不过为了能迅速摆脱他。她只能道:“现在抱也抱过了,你是不是该松手了。”
“还没有亲吻。”郭玄深邃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树枝,眸光微闪,不满的说道。
李清服了他了,抬起嘴唇,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迅速的松开,道:“该放开了。别得寸进尺。”
郭玄依旧是抱得死死的,沉默无声抗议。
李清叹了一口气,扬起脸蛋,闭上眼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想要迅速的退开。然而,郭玄突然的含着她的嘴唇,加深了这个吻,他吻得冲动激烈,深情且霸道,似乎要将她揉入骨髓似的,唇舌缠绵,舌间嬉毁,彼此共舞。
李清的脑袋微微有些晕乎乎的了,眼神沉迷了,从远处看去像是主动勾引别人,那清澈中略带妩媚的眼神,那漫天霞红的脸蛋,无时无刻不透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远处从皇宫赶过来的君若扬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微微的疼痛。该死的笨蛋,她到底和郭玄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接受郭玄的深吻,为什么要和郭玄拥抱?难道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他愤怒的想着,眼孔里燃想了熊熊火焰。
李清听到一阵哗的树枝响声,似乎有什么人影掠过。她的理智瞬间恢复,目光沉沉的盯着郭玄,猛的将他推开,擦了擦嘴巴,冷声说道:“还了,咱们到底为止吧!”
郭玄愣了一下,固执的回道:“休想。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我吻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李清,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
李清平静的看着郭玄,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再拒绝这个优秀的男人,只是觉得有什么疑惑似乎一直没有解开,她没办法安心的谈一场恋爱,没办法将全身交出去。
“你在害怕?害怕我会抛弃你?害怕面对未来?害怕有人伤害你。所以你用淡然无所求的外表来掩视自己脆弱的心灵。其实在你心里,你渴望被爱,渴望有人疼爱你。但你始终不愿意往前迈一步。因为你不相信其它人,你只相信你自己。”郭玄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将她心底所想揭露出来,也只有说开了,她才会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心。
李清一瞬间怔了很久,自己的心病难道真的是这个吗?她一时无法否认,确认自己很不勇敢,很胆小。但是她需要多点时间,等她足够的了解自己时,她会勇敢的迈出那一步。
“谢谢。”李清道了一声谢谢,慢慢转身回房。
然而,就在李清一关上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进来,一贯的冷嘲热讽说道:“你和郭玄相处的很好,在外面都能搂搂抱抱。”
李清目光在君若扬的衣袍上停留了会儿,道:“你还穿着侍卫袍,那就代表,我现在还是主人,你是奴才。什么时候奴才能管主人的事了。我太放肆了。”
君若扬怒火腾的瞬间升起,胸口闷闷的疼着,他目光如炬,眼神里透着满满的愤恨,一只手掌掐住她的下巴,怒声道:“你觉得我是你能管得了的吗?李清,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如果我向皇上禀告你的身份。将军府都有可以因为你受到牵连。李清,你要记住,你最大的把柄落在我手里。”
李清咬了咬嘴唇,冷声道:“你威胁我?”
君若扬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嘲笑的说道:“威胁你又如何?李清,你知不知道,你全身我都看过了,碰过你。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作为你的第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知道你和郭玄的关系吗?”
李清瞳孔瞪大,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过没有碰我。”
君若扬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另只手指在她唇上使劲的擦了擦,直到满意的看到她的嘴唇破皮时,才狠狠的说道:“你输了第一次银子的时候,就该知道,我诡计多端,怎么会轻易和你说实话。”
李清气得脸色苍白,愤声道:“你撒谎!我们两个没有发生过关系,你骗我的,你在骗我。”
君若扬看她强烈的抗议,心里更是不舒服极了,怒火中烧的想着她为什么这和抗拒他,是不是因为郭玄,是不是因为她喜欢上郭玄了,他们两个才是心心相映的有情人。而他只不过是个外人,是个侍卫而已。
“我是不是骗你,咱们吻过之后,就知道了。”他凑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李清拼命的摇头,但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了下来,从脸颊上一点点落到唇上,将她呼救的嘴唇堵得死死的,指间迅速在她身上一点,点住她的穴位,并将房间的门妥善关好,慢慢的像是得了件战利品似的,嘴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抱着她朝床边走去。
‘呼’的一声她被扔到了床上,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盯得她眼神发麻,目光颤抖为止,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身上的衣袍渐渐脱落,一身麦肤色的肌肤露了出来,他的身材伟岸精壮,如果不是胸前几个纵横的刀痕太过刺眼醒木,他可以去参加年度男子选美了,他绝对可以拿到总冠军。
李清晃了晃神,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该做的是呼救和求饶。呼救是没有多大的可能了,哑穴和动穴都被点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目光和他交流。
她的眼神慢慢弱下来,目光柔和温驯的看着她。
但是,君若扬根本就不领情,他慢慢的靠近,像是一只非洲优雅的豹子,极具侵略性的靠近,眼睛里发散着攻击性的光芒,气息浑浊,气势雄劲。
哗的一声,她的衣袍被撕裂开来,感受到她惊慌的恐惧感,他嘴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邪恶笑容,他微微低下头,在她半遮掩半破碎的衣袍上落下一个吻。紧接着胸口被一只大掌揉捏在手里,他极尽诱惑的低下头,用嘴唇享受身下的美味。他感觉她的心脏跳动起伏颇大,无奈身体不能动谈,她不能用巨烈的挣扎来抗拒。这让他失去了好多的乐趣。
于是,他弹手一指,解开了她的动穴。嘴角朝她挑衅的勾了勾,他要看到她在他身下无助的求饶。
果然,随着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嘴唇不时的亲吻她的敏感之处,她身下的两腿愤力的挣扎着,抗拒着。他笑了笑,慢慢的用手指分开了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放了进去。瞬间,她的双腿紧紧的夹着他的身体,像是忍受难熬的痛苦空虚,她只能无助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害怕了?”他低头沉迷的深吻着,有丝丝凉意滴落。他蓦然抬起了头,就看见她脸颊边挂着泪珠,晶莹的泪水一滴滴的掉落。
“你说害怕了,不会叫人,我就点开你的穴道。”君若扬重复了一声,终是不忍的说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哭,他就手足无措了。并不是非要在床上征服她,只是心里很气愤,气愤的恨不得撕碎了她。
李清咬着嘴唇,头部微微垂了垂。
君若扬一看李清乖了,面上的紧皱的眉头微松开,手指在她身上一点,解开了她的哑穴。
李清得了自由,撇过脸去,咬着床里边的棉被哇哇大哭起来,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心里的防堤经他这么一恐吓,已经超过了她的底限,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恨不得此刻哭死过去。
君若扬看李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去管她,而是慢慢的捡起床上的衣袍,一件件穿起来,精致的下巴微扬,嘴巴嘟起,像是受了最大委屈的人是他才对。
终于,在李清哭累了,抱着被子快要睡着时,他慢吞吞的贴近李清的耳边,说道:“你别生气了,你长得这么丑,我对你下不了手。”
“……”李清恨恨的反过身来,露出两只红肿的眼睛使命的瞪着他。
君若扬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又接着说道:“我比你长得好看,就算是我强要了你,也是我吃亏。为什么你要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偏生让我抓住了你这么一个把柄,我不拿来好好利用,你就不会害怕我了。”
他语气里带着孩子气和一丝小得意。李清听罢,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恨声说道:“你都不喜欢我和别的男人相拥了,我如果让你得手之后,又被你抛弃,你说哪还会有男人会要我?如果我连这个唯一宝贝的东西都不好好珍惜,你说谁还会珍惜我?”
君若扬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以为你和别人女人不同。你不会在乎所有东西,你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得畅快。”然后又添了一句,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不会抛弃你。”
李清切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将你的衣袍脱下来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君若扬哼声道:“你不可能见过。这些疤痕是我从小就有的,我命中带杀气,有算命先生说我是克父克母克妻之相。所以,你不能嫁给我,我也不会草率要了你。”
李清哦了一声,对君若扬的最后一句话呲之一鼻,很抱歉,她都快被他整死了,她不想相信他所说的话了。至于生来就带杀气,她并不信这个,眼睛里便并流露出丝毫怜悯同情之意,而是重复的又说了一遍,“将你的衣袍拉起来,我看看你伤痕。”
君若扬不满的嘲讽道:“你不可能认识我,我出生时,你还没有出生。莫不是你想借着看伤痕的名义,对我动手动脚?以色治色?”
“……”李清满脸黑线,有些不耐烦的起身,伸手拉起他的衣袍,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时脑海里闪电般的浮过画面,好像有个女人拿着刀颤颤巍巍的捅了过去,男人并没有反抗,目光清澈,带着一丝宠爱的看着女人。女人更恨了,又是一刀捅了过去,血液喷的一下,溅到她身上都是了。如果说第一刀是刺破了皮,伤口不深;第二刀却是用了重力,满满的愤怒刺了过去。
“疼吗?被刺的时候疼吗?”李清无意识的问道,心里有些莫名的感伤,她总感觉脑海里的女人和她有所牵连,但是她却具体想不起来整体的事件。只是偶尔有时断断续续会在梦里出现,出现之后,有的会记得很清楚,有的却一点都记不得了。
君若扬慵懒的瞥了她的一眼,看她问得那么认真,好像是真的非常关心他似的。但前刻还害怕得哆嗦的人,下刻就关怀备至,怎么也让他接受不了这个过程。可是,他还是一本正经的回道:“不疼!你气我的时候,就会很疼,像是连续被人捅了几刀,疼得利害。”
李清惊讶,慌乱的问道:“真的吗?”
君若扬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身上的疤痕像是明晃晃的刀伤,再次袭来般狠狠刺在他的身上,让他疼痛不已。
“……对不起!”李清良久,有些愧疚的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对不起,只是看着这些伤痕,很难受,无法抑制的难受。也许他们真的有牵连。
面对突然的道歉,君若扬不自在的从床上起身,哼了一声,冷声道:“你只要以后别气我,好好的真心待我一个人好就行了。”
李清听着这话,有点感觉不对劲,怎么他们两个好像莫名的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似乎她还没有同意过要接受他,而且他的态度太过恶劣,她有点受不了他。
“你为何会来这里?我和你只能是主仆关系,正如你刚才所说你克妻之相,你总不希望我死吧?至于我和郭玄的关系,我现在回答你,我和他是夫妻关系,等到明年,我们会在我生日过后的那天成亲。”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她毕竟不讨厌郭玄,这不违必自己的初衷。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君若扬一听,立马炸毛了。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目光含着渗冰的寒意,鼻间呼出沉重的浊气,手指都捏在一起,咯吱咯吱作响了。
李清沉默不语。
君若扬来回走动,他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对着茶角就喝了一口,怒意丝毫未减,愤声说道:“你昨天都夸我是个怎样怎样好的人,今日怎么能对别人许承诺。你水性扬花,你下贱,你无耻,你比风尘女子还不如,完全没有一丝傲骨。你先委身于我,又要红杏出墙,你分明是想给我带绿帽子,你是个彻彻底底可恶的坏女人。”他气的都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连续喝了好几杯茶水,气息才缓和一些。
李清被他胡乱组织的成语气得一愣一愣的,她从床上迅速穿好衣袍,爬起来,打开门窗,说道:“我就是你所说的女人。”
“你……”君若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她居然承认了,她居然承认要红杏出墙,给他带绿帽子了。他眼眸微深,恨恨的盯了李清一眼,纵身跃出窗外,飞身离去。
李清望着被君若扬飞身跃出时,震碎的窗户木架,呆呆的想着:每回和他说话,都要大吵一顿。
晚上用餐时,李清想好不容易回家聚聚,自己单独留在挽风阁用膳似乎不太厚道,将自己收拾一番,穿了一套淡青色的浅竹衣袍,用玉簪绾着发丝,弄了一个简单的发型,穿着整洁干净的衣裳慢慢的走进了大堂。
这时,大堂已经聚满了家仆和丫环,看到李清的到来,无不低头恭身说道:“主子好。”
李清点点头,让大家入座,自己坐上最中央主人的位置。
郭玄坐在她旁边,紧次于她的位置,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似乎想要李清安心,让众人认清楚将军府真正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她就是李清。
李清入座之后,看着众人默然不语的低首着,她咳了咳声,道:“大家都用餐吧!”随即,拿起筷子,夹起菜来嚼饭吃。
众人齐声回道:“谢谢主子。”便开始用餐。
桌食排了长长的长龙似的,一直从大堂排到外屋,李清为了不让仆人们站着用餐,用这种方法全部将他们请到了餐桌前,一声用餐之后,大家可谓精神气十足,拿起自己筷子便用餐,不多时,众人都发出一声噼哩叭啦的响声,碗撞击盘子的声音,酒杯交错的声音,可谓气势不少,宛如破土而出的竹笋。
在众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李清想应该意思意思的讲两句,无奈脑子里没有好的台词,顺口就随意说了一句:“你们辛苦了!”
家仆和丫环们共同放下筷子,回答道:“谢主子的关心,我们不辛苦了。”
李清抿嘴一笑,眼睛里露出感激的神色。看众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自知她不发话,他们是不敢用餐的,不由将未想到的话题都咽在了肚子里了,道:“你们用餐吧!”
众人道:“是。”
半个小时之后,众人全部吃完,她让人撤掉所有的桌子碗筷,全部收拾完毕。交待几句后,便慢吞吞的朝挽风阁去。
迈步挽风阁,窝在木椅上,开始自斟一杯茶,边喝清茶,边赏外面的明月。心时想着将军府的家仆目测大概七八十人,但认真管理起来,也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就像今天这次聚餐,收拾残食也得花点时间。当然最麻烦的是,她不用餐,其它的人都会停下来看她,这样吃饭对身体太不好了,看来以后还是少聚餐。
不多时,外面响起郭玄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声音问道:“李清,睡了吗?”
李清微皱眉,小声拒绝道:“已经睡了。郭公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郭玄又敲了几门,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他温和的说道:“李清你身为将军府的主子是不是该救救我?杨柳姑娘把本人的床霸占去,本人有屋不能去,所以跑来主子这儿避难来了。”
额,什么理由,当我什么事,这种闲事还是少管为妙。李清立马吹灭桌上的烛火,捂住嘴唇的打个了个哈欠,低低的说道:“你主人可能也帮不了你。因为你的主人只有一张床,你还是去向春夏秋冬救助吧!她们可以拼床睡,勉强救你一晚。”
郭玄哪是这么容易善罢干休的,他又敲了敲,声音冷了几分,道:“李清快点开门。如果不开门的话,我就踹门了。后果也是一样的。”
“……”李清沉默了一下,经不住他的威胁,还是乖乖的点好烛火,起身为他开门了。
刚一打开门,郭玄就满脸酒气的抱住了自己,她用手推了推,这厮像个八爪鱼似的一动不动的挂在她身上。
“你要借酒闹事吗?事不过三,郭玄我已经说了到此为止,别再打我的主意了。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就等我几年,等我长大了,慢慢接受你了,自然会和你在一起。有诗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郭玄抱着她身体的身子僵了一下,装愣卖傻的说道:“也有诗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李清,我什么事都不做,抱着你睡一晚,行吗?”
李清摇摇头,肯定的说道:“不行!有个男人跟我说别相信男人。我觉得这是真理。”
郭玄看软的不行,又打算来硬的,语气沉重的说道:“李清,你是我的妻子。你没有武功,这样单身一人在皇宫行走,不合适。为我生个孩子吧,等你腹中有了孩子,皇上就会原谅你的。”
李清皱眉暗抽,顿时觉得郭玄比君若扬还要不靠谱。
一刻钟后,两人软硬对施,李清还是略输一筹,推迟不开了,她张嘴便叫了君若扬的名字,郭玄脸上一黑,就觉到几枚暗器朝他刺来。他反应敏捷的躲过,眼神复杂的看了李清一眼,便神色匆匆的退去,隐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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