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儿叹了口气道:“也不是单凭感觉,禇夫人没有向姑娘提起吧,虹儿原来也是公主的。”
雪烟一愣,她看着虹儿的脸色不好看了,便忙着说:“嗯,我相信你。难得你怕我不信又挖了自己的旧伤口出来。”
虹儿笑道:“这有什么,原来我刚进了蝙蝠山的时候要死要活的,禇夫人天天用这件事刺激我。现在我也明白了,对我这样的女子来说,活着,并且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雪烟拍了拍虹儿肩膀道:“其实,我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说了一句凭感觉,我便诧异了。”
虹儿道:“姑娘不用自责,我是怕姑娘和溥公子去冒险。我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姑娘和公子,旧事已过去了,就算提也感觉不是自己的事了。”
雪烟想换个话题活跃一下气氛,她突然想到了刚才泰山在门外咳嗽。雪烟眯了眼睛笑了问虹儿:“我说虹儿呀?”
虹儿听雪烟说话的语气变了,她不禁看向了她。虹儿一见雪烟这促狭的样子便知道她要打趣自己了。果不其然,雪烟凑近了虹儿道:“你和泰山的默契真是越来越好了,你怕隔墙有耳,泰山便在门外咳嗽了一声。我怕你们两个再这样下去,小黑会吃醋啄你的。”
虹儿的脸颊发红,她扬了眉毛道:“我们都是为保护姑娘和公子嘛,姑娘可不要用这个打趣我,那姑娘就太没有良心了。”
雪烟虹儿又恢复了她那没心没肺样子,自己才放下心来:“行了,你这几天就在屋里休息吧,哪里也不要去。天也不早了,我也去睡了。哦,怀容,你照顾着虹儿些。”
怀容点了头,送雪烟和溥驯出去了。
王宫里的事先放在一边,雪烟近几天和溥驯在四处找房子。雪烟上街戴着面纱,溥驯便戴着斗笠,虹儿在家养伤,怀容照顾她。于是出来说话的便是雪灿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雪烟嘱咐了雪灿,雪灿又和房东聊妥当了,这才交了钱,拿了房契。雪烟挽着溥驯往回走,正见街角处有人群围在了一起。
三个人往前面凑去,见墙上贴了一个女子的画像说是通缉犯。雪灿看了半天那画像,在雪烟耳边道:“雪烟姐姐,这画像隐隐看着像虹儿姐姐,但五官却歪歪扭扭的,就算虹儿姐姐出来了也看不出来吧?”
溥驯轻笑道:“你以为所有的画师都像雪烟一样,都能把人的神韵画出来啊。他们只是画了一个轮廓,凡是长得与这画上人相似的人都会被抓起来。”
雪烟皱着眉道:“那也就是说可能冤枉好人喽?”
溥驯:“我虽然是个大将军,但官场上的里事情我也知道些。他们如果不这样,哪能快些交差?”
雪烟想想,感觉溥驯说得对:“嗯,贪官污吏多了,他们总想省事儿……”
雪灿提醒雪烟道:“那咱们快些回去看虹儿姐姐吧,那店小二是见过虹儿姐姐的。”
雪烟点了头挽着溥驯往客栈去了。
然而几个人回到客栈时,客栈却乱了。只见一大群公人打扮的人堵住了客栈,怀容和虹儿则是被包围在了一楼里。虹儿的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也裂开了。
雪烟和溥驯冲了里面,泰山则是一直在屋顶上等着雪烟下指令。
溥驯上前去问领头的:“这位公人大哥,这是在下的婢女,我们是从长蛇国到这里做生意的,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公人大哥?”
那位长着大胡子的公人转了身拿了一张自己属下手里的告示递给了溥驯:“你看看,我们正在捉拿画的人,我看这位姑娘与这画的人长得一样。不但长得一样,受的伤也一样。”
雪烟上了前道:“公人大哥这画哪里像我们家的这个奴才啊--你看画上的人眼睛是圆的,这奴才的眼睛是细长的;画上人的嘴很厚,我们家奴才的嘴很薄;画上人的脸是长的,我家奴才这脸是圆中带方的……”雪烟一一向那位公作着比喻,弄得那位公人也越看越不像了。
末了那公子看看画像,又看了看虹儿,又问:“那这伤……”
雪烟假装哭了两声道:“公人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从长蛇国来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拨山贼。家奴为了护主才受了伤。”
那公人听他们遇到了山贼便眯了眼睛问:“哦,想你们一定是富商吧……所以呢……”那公人对着雪烟动了动手指,雪烟便向溥驯使了眼色要他给人家银子。
眼看着虹儿越来越不清醒了,溥驯也不多想,直接给了那公人一锭银子,那公子才与自己的属下离开了客栈。
泰山背了虹儿,一行人直接离开客栈往新居来了。一路上雪烟有些魂不守舍的。溥驯碰了碰她问:“你怎么了?精神这样不好?”
雪烟摇了头道:“没有,我在想事情。”
溥驯揽了雪烟:“想事情?你想什么事情?还不和我说?”
雪烟扭了头道:“你也不想想,虹儿一直在客栈养伤,她又不出门,那些公人是怎么在客栈发现的他?”雪烟这样一说,溥驯才意识到这事情里的蹊跷。雪烟冲泰山道:“泰山你把虹儿给溥驯,你再回客栈一次,这个客栈一定不寻常。”泰山轻轻放下虹儿,溥驯帮着背起了虹儿,泰山往回去了。
怀容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雪烟和溥驯却没有在意。
到了新居,怀容和雪灿简单地收拾了给虹儿住的地方,先安置下虹儿了。
这院子里有个小池塘,因为是冬天了,这里也结了冰。雪烟坐在虹儿的外屋里,守了两个火炉还在想客栈里的事。
一会儿后,雪灿过来了。雪灿蹲在雪烟身边烤手,她就一直那样看着雪烟,雪烟好大一会儿才问雪灿:“哦,雪灿,你找我有事?”
雪灿凑近了雪烟问:“雪烟姐姐,你是不是在怀疑怀容姐姐?”
雪烟一愣,她问:“怀疑怀容?雪灿你要说什么?”
雪灿轻声道:“雪烟姐姐可能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所以你也没有注意。雪烟姐姐你从来不使唤怀容姐姐的,而且,今天这事情,泰山本来在背着虹儿姐姐,你却叫他放下给溥公子。如果你叫怀容姐姐去客栈,或者叫怀容姐姐扶着虹儿姐姐也好啊……不过姐姐似一直是在把怀容姐姐当外人。”
雪烟恍然大悟,原来雪灿说的是这件事情。雪烟抚了雪灿的头道:“多谢你提醒我,要不然我就得罪怀容了。你有一点说对了,我不使唤怀容,为什么呢?因为怀容并不是我的丫鬟呀,她只是枫叶婆婆叫来陪着我的。因为我我去过一次枫叶谷,枫叶婆婆怀疑那里有人要对不利,便叫怀容看着我,是为了我好。可怀容又不是我的下人啊。再者说了,回去客栈里找线索,泰山比怀容方便啊。泰山有小黑帮忙,怀容一个女子,有好多事情做起来不方便。”
雪灿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原来雪烟姐姐一直是把怀容姐姐当客人的?”
雪烟想了一会儿才说:“也不能说是客人吧,反正不是下人。那样岂不是对枫叶婆婆失礼了。呐,雪灿。”
听到雪烟叫,雪灿忙应了一声。雪烟拉了她的手说:“我有些事想不周到,你要多多提醒我。还有,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要帮我说。”
雪灿接上了雪烟的话说:“就像这次买房子和怀容姐姐的事情?”雪烟赞赏地点了点头。
雪灿起身去找怀容去了,刚好这个时候泰山回来了。泰山的脸色不是很好,雪烟见泰山过来,她起身去了里屋,泰山也跟到了里屋。
泰山只进去一小会儿便又出来了,雪烟在虹儿的床边看着她睡了一会儿,自己又去外屋守着那两个小火炉去了。溥驯找了些人帮着打扫院子,他交待完了事情也往雪烟这里来了。
雪烟见溥驯过来忙为他放了一个厚厚地垫子,溥驯在上面坐了,他嘴角轻轻扬了起来,因为雪烟给他的那个垫子是热的。溥驯拉了雪烟的手,雪烟惊地缩了手道:“凉死我的,你快在火上烤烤--”说着雪烟不由分说地将溥驯的手放在了火上。
溥驯笑着问雪烟:“怎么样?泰山有没有带回来一些有用的消息?”雪烟低声道:“我说嘛,一间那样的客栈,开得那样火肯定是和上面的人有关系的。”
溥驯问:“上面的人?”
雪烟:“就是那些公人。”
溥驯:“然后呢?”
雪烟搓了搓手道:“那间客栈的老板呢,和那些公人有来往。他们经常合起伙来欺负外地人。一般客栈里来了什么外地人,那客栈的老板便向公人报信,那些公人为了弄些银子便去找那些外地人的麻烦。就像咱们今天一样,他银子不就到手了么?”
溥驯了然地道:“所以,他们抓人是假,要钱是真?”
雪烟点了头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溥雯的眼线盯上我们了。这样总比那样好。这样失去的只是一些银子,银子只是身外之物。如果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惹上了溥雯,那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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