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个江湖人怎么都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怪脾气,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模一样,无趣。”
(10)
只见影子驾的一声,拍拍马屁股车子就缓缓的动了起来,我想到教主的回信还没写赶紧又叫他停了下来。好不容易啰啰唆唆的写了几张纸却悲哀的发现纸太长太大,竹筒太小压根就塞不进去,无奈又抓来影子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他,我无意瞥了两眼只看他用粗大的毛笔写了几个牛毛小字“一切安好,勿念。”果然功力高深,精辟简洁,吾人望尘莫及。
17男主登场
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待的时候长短不代表你就是这的人,就像我曾经在一个城市里待了近十年却始终不会说那里的话,只要一开口就有浓重的乡音,同事们都笑着我说是外地人。
在血日教这些年以来,他人不说我也从不刻意去打听有关于这个世界里的一切东西,我怕知道的越多越详细就觉得过去的生活越是虚无飘渺,感觉真的像一场梦,梦醒了现代的一切都消失了,抓也抓不住,一种无力的奈何感。
这些日子来道听途说的故事也不绝于耳,我大致明白了这个神奇的世界到底有多神奇。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江湖,没有皇帝没有官员,完全超脱于朝堂里的一个武林世界。据闻江湖城以南有条河叫朝江,此江把朝廷与江湖一分为二,江的另一边是朝国。至少我在历史中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或者是我学历太低,见识不够,那有皇帝有使臣有战争。而江的这边就是武林的世界,在这里杀人不需要坐牢,只属于江湖仇杀,你看多神奇的一世界,像在说大话讲故事一般,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一生就足够写成一本书了。
江上有座桥,是江湖与朝堂之间的生意往来,去了桥这端你就是平民百姓,来这桥这端你就是属于江湖人,俗话有句话是:“一入江湖门,终生江湖人;一成江湖人,终生江湖味”。除去江湖城闲人庄以及朝国的万三千以外,都不受这句话缚束,至于这闲人庄与万三千讲起来又是另外一个传奇故事。话来话长,今天主题也不对我就不浪费胶卷跳过此段且听下回分解。
漫漫旅途中除了层出不穷的打劫强盗以外,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个两个还是成群结队的总是会出现在不同的山林腰道。见过最可笑的一对兄弟强盗,他们长的一个又高又瘦,一个又矮又胖,胖的那个操着一把大刀挥舞着,瘦的那个则到处闪躲,嘴上不忘念叨着一腔外地口音。我看着他们滑稽的表演真怕胖子一不小心先把他的同伴给砍了,当然不管他们的过程是怎么样结局都一样,皆是被我和影子脱光了剩下内裤吊起来。
那天当我们又打发了一帮山贼时还来不及把他们吊起来时后面就来了一辆马车被我们挡住去路。
“发生什么事了?”马车里传出一道稚嫩的声音。
赶车的司机吁了吁马,回头对着车厢里的人说道:“公子,好像是两强盗在打劫。”
那声音不轻自然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傻了眼转了半天脑子,看那赶车的小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瞧,敢情是把我和影子当作强盗了?我玩心一起捡起散落在一旁的刀,学着那些打劫人的语气有模有样的摆起架子:“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要敢说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我们只是路过的文人,身无长物不知兄弟想劫些什么?”话说着有人打起了帘子,这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却不似刚刚稚嫩的声音。可以肯定不是同一人,应该就是刚刚赶车的小哥口中的公子吧。
我顺着卷起的帘子意外的看到一张更加意外的脸庞,原因是我纵横‘花’场数十年,见过的帅哥也算是不少,却没有一人能及得上眼前的这位翩翩佳人。只是感觉他身上的气场太低,太过清冷,不似我身边的影子那般温暖照人。
“劫……劫……劫……色。”我望着那张出尘的容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实在是丢脸丢大了。
车内的公子听了我的话并无任何不悦的迹象,他身边的小童子却是先声夺人的质问我的出言不敬:“混帐,哪来的小子竟敢出言不逊,污辱我家公子,也不看看来人是谁。”
我瞪大了双眼,他是称我做小子吗?难得有遇到如此有眼光的人,若不是场合不对我肯定直接冲上前去握爪。
“无妨,我看二位的身着打扮不像是强盗,应该是误会一场。”年轻公子打开折扇环顾了下四周的情况立即断定:“想必二位就是传闻中的金银双面红衣侠侣了。”
我听闻立即看向影子,不知何时我竟已经和影子出名成为江湖的有名有号的大人物了,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太出人意外了吧:“公子,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那上什么……什么侠侣呢?”
“是金银双面红衣。”影子补充道。
“应该错不了,近段时间江湖出现二个身着大红衣袍,脸带神秘金银面具,专门对附近的山贼强盗下手,我看二位的……。”白衣公子陈述道。
“哈哈公子过奖了,我俩只是每次出门不知为何总是容易招惹那些山贼强盗下手,为了周围的治安着想所以就出手教训了几下,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居然会出名,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第一次入江湖就遇到这样的事,还一不小心就出名了还被认出来,总感觉特别的不好意思,也不是我谦虚,此时此刻突然有种感觉自己是个做好事不留名却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被认出的活**,这个江湖未免也太好玩了。
“姑娘不必过谦,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必多做逗留,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让条路先让我们先过去,他日有缘我再与二位详聊。”少年公子收了折扇向我们颔了颔首。
他人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玩这个打劫游戏,遂令影子将马车牵到另一边让出一条道子让他们过去,那位少年公子对我微微点头说了声谢字便放下门帘绝尘而去不做任何留恋。我摸了嘴角确定刚刚并无流下什么口水类似的脏物也放下了心,只是心下不免感到有几份遗憾,此等美男怎么就没被万飞艳给发现呢。我拍拍脑门,糊涂自己刚刚怎么不问下对方的名字也好将来见着万飞艳好让她下手抓到血日教圈养圈养,也好让我顺道养养眼,岂不快哉。
望着扬尘而去的马车,我抚抚自个的衣襟来回打量,没想到我这个跑江湖打酱油的路人甲居然也有出名的一刻,金银的面具,夸张的大红衣衫,专门对付山贼强盗。我粗略的分析了下唯一能让我出名的原因,大概是由于我的行事风格太过夸张,把所有强盗都脱光了示众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胆量做出来的。
参天的大树沙沙摇曳,轻风拂过我的袖子,如果不是我和影子的衣服颜色偏暗,如果我也换上一款女式红衫……真的会有一种错觉我和影子皆是刚从礼堂跑出来新郞和新娘,场面相当怪异,不知除了我们武林还有谁敢穿如此高调的红衣。
溜上马车我也与影子飞快的离开了这个事非之地,望着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山贼却失去了将他们老规矩处理的兴趣,偶尔一次的高抬贵手也未尝不可。
马车嗒嗒嗒的进城,经过多日的长途奔波我感觉自己的骨头全都散架了,每天钻在车厢里除了吃就是睡。进入小镇后我看到影子下车去附近打听,这越远离血日教语言越是不通,影子回来后我就开始抱怨。
“你说这样指指点点的交谈累不?”我指手画脚的挥舞着,发觉这个没有统一语言的国度出行一次是多么崩溃的一件事。
“不是还有共同文字吗。”影子解释。
“既然这里都已经统一文字了为什么不把语言也统一下呢?你看这个城到另一个城的方言完全不同,相邻两个镇的语言到还有几分相通,我看你刚刚沟通的真累哦。”
影子跳上车紧了紧缰绳,背对着我慢悠悠的说:“这些话和我说有什么用,这么伟大的建议你应该找闲人庄的一笑公子谈谈,他管这事。”
“他是这里的皇帝?”
“差不多吧,虽然他不是皇帝,但这些政策的维护创新之类的都归他管。”
“闲人庄,又是闲人庄,一路上怎么到处听到这名字,还有那个什么一笑公子,真有那么神?”我苦恼的抓抓满头青丝,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很多年,当初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时候好像也只是统一了文字却没有统一语言吧?像中国普遍有粤语、闽南语、北京话(也就是普通话),但除了这些其实每个城市都有每个城市的语言,我无法想象没有推广普通话之前的人们是如果进行沟通的。难道就如我刚刚见影子和人家边说边笔划,像是个打哑语的选手,真正是痛苦哦。
“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我也不知道,反正当初我来血日教之前他就已经在江湖立足,接任公子名号。因为他不苟颜笑,所以得了一笑公子之称,所谓千金难买闲人笑。”
影子驾着马车悠哉悠哉晃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各色摆主小贩高声不绝与耳,视力良好的我居然看见一家酒楼的招牌前印了一个血红太阳……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这个记号正是我们血日教的标志。曾经为了教旗一事我和教主大干了一场,结果仍是无法让教主改变初衷,让小日本的旗子成为我伟大血日教的旗帜。按教主的说法血日教就应该是一个血红的太阳,也只有亮白亮白的底色方能突显出血日的耀眼。
因此每每看到这个旗帜必定要头痛几回,一度怀疑若干年后这个大陆上出现一个叫小日本的国家是不是就是由我们血日教所演变过来的……思来想去总有一日我必要在他成为中国耻辱之前毁掉,将这个可能性给扼杀在摇篮里。
18江湖如此多娇
一路的长途奔波,过着那种想吃大饼了把馒头拍扁,想吃面条就用梳子梳几下的怀具生活。好不容易到了镇上来了自家地盘上自然不能亏待自己。点了最上等的一间超级豪华VIP总统套房,叫得是山珍海味,当然再好的菜我也一定要点糖醋排骨、肉末茄子这两样菜,从今到古我就没变过口味,可见我是多么专一的一个人。
唯一让我非常开心的事就是这具身体乃是我上辈子梦寐以求的那种,怎么吃也吃不胖,而且又不是很瘦的那种骨干美,相当令我满意。不像上辈子那具破死尸一吃就胖,没准喝口凉水都会发展成脂肪的那种,超级令人悲痛想哭。记得曾经我想减肥:一称体重我就不开心,我一不开心就想吃东西。后来一气之下吞了两盒曲美,每天只吃苹果度日,终于奇迹般的瘦了十多斤,可惜没坚持多久药停了嘴又管不住了,体重又噌噌噌的往上狂飚,以至于后来我一看到苹果就想哭泣的冲动。
上了菜斟了酒我开始‘细嚼慢咽’的吞起来,是的对我来说已经是很淑女了,但相较于对面的影子来说我这可以算是狼吞虎咽了。
坐在二楼往下俯瞰下面街道的繁华,酒楼的对面竖着一条巨大的横幅招聘广告:本教因业务发展需要,特招以下人才若干,男女不限,业务员若干,服务员若干,设计师若干,清洁工若干……经培训将分配往各地各行各业做工。本教待遇优厚,享受做五休二制度,一年最低可享受五天带薪年休假,承诺决不拖欠工资……交养老、意外、医疗三大保险,工作有保障,安全放第一。
我眯起来盯着那东西瞧了半天,我说哪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先进的而大胆的招工,原来正是偶们伟大的血日教正在全世界大范围的招聘人才。当然这种新潮而大胆招聘方式出自于乃位大神之手偶就不明说了,大家心里头自个明白就成。
我收回目光,揉揉发酸的眼睛,想当初的血日教可谓一贫如洗,吃不饱穿不暖,最可笑的是居然可以为了一座山的所有权而和江湖武林打的血洗成河,最后还是江湖人看我们实在太可怜了才把那血日峰分了半座给我们。
看如今江湖风光,千里美女,万里帅哥。望教中内外,人才济济。朝江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湖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仙,一笑公子,只识文采卖弄风骚。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我李今朝。
看那排起的长队,这招聘可是一年才公开招一次的,而且经过层层删选留到最后能进总部的却没有几个,大家靠关系送礼想开后门的数不胜数。其实我只是想说明今日的血日教如日中天,从当年的超级落魄的低调,到现在的超级高调的走红,归根究底都是时也命也运也,并非我一个人能左右的,我想此番境况与我决无半点瓜葛。
酒足饭饱后影子向掌柜出示了教中令牌后分文为付,乐得我心情大好。此类霸王餐我还是头一回吃,看来以后这种分店还得多开几家才是,影子又与内部人员打听了神医的住址后就带着我去看病。
路过一家小摊时我被琳琅满目的饰品给吸引住了目光,经过层层删选我对一件仿玉的扇坠子情有独钟。颜色光泽细腻,且小巧玲珑非常对我味,可研究了半天才意会到我和影子都是不拿扇子的主,最后从他的腰后抽出了那根玉笛将坠子挂了上去,又挑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串在了自己的笛子。是的,我和影子俩一人有一根短笛,如果将两支短笛合在一起就会变成一支萧,设计的相当别出心裁,甚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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