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人,夏小姐,你们在哪儿?”
“末儿,你在哪里?”远处传来士兵与太子的吆喝声,焦急的四处寻找。
“太子你看,这儿有双绣鞋。”
太子急忙走了上去,这是一只粉色缀有蓝碎花的女儿鞋,太子仿佛看见了希望。
“这……这是末儿的鞋,你们赶快在附近找找。”
一群人便漫山遍野的寻找,直到发现他们的存在。
这是一对誓死的恋人,在寒冷中紧紧抱住彼此,给予彼此温暖,虽冷的彻骨,却也美得凄凉。
“你们将莫大人送回营中,夏小姐由本太子亲自照顾。”
太子眉上略显一丝惆怅,一语不发的走上前,将她们拆散。固执的将夏末末抱起。
“可是太子,你的手上还有伤啊!”士兵们有些心疼的望着太子。
“不必去在意。你们一直都是我的心腹,今日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说起。”
“是。”
大雪中,他抱起夏薷末,一直往前走,有心却温暖不了怀中的人,他渐渐感到自己的凄凉。
他将夏薷末轻轻的放在自己睡得大床上,还亲自为她升了柴火,他摸了一下夏薷末的脸蛋,他是多么希望她会知道,他比莫一川更爱她。
渐渐,看着夏薷末的脸色红润了起来,他只得仰头,微叹了一声。
夏薷末説微有些模糊的睁开眼,望着四周,头脑有些晕厥,营子里很暖和,夏薷末一时有些未清醒,待她有些感觉时,便急忙起身。
这一震动便惊动了旁边熟睡的太子。
太子扶着她的肩,让她坐下来。“你才刚刚复原,先躺下来休息。”
她又那里停得住脚,努力想要从太子怀中挣扎出来,却怎么都挣脱不出,突然,她想到,太子为何会百般阻挠,莫一川可是……
她便沉住了气,语速平稳地说了句:“太子,莫大人可是还活着?”
太子搓了搓眉,眼睛都皱在了一起,语重心长地告诉夏薷末:“莫大人,他死了!”
这话对她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她失措的坐了下来,眼神越发呆滞,残留着淡淡泪,神色苦情,让人一看便心如石锥。
“怎么……怎么会?他昨日还好好地……”语气让人怜心。
“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你救起,莫大人受冷过度,被活生生冻死了。”
“你可不要骗我,他明明就没有死,你为什么要说他殁了?你没有权利说他死了!”
太子用手托在她的肩上,安慰着她。
“莫大人确实是殁了。”
“你就是骗子,他怎么可能死那?他说过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末儿,你别这样。”
“你这个大骗子!我要去看他……”
她便甩开太子的手,疯狂地跑了出去,哪怕是见他最后一面也好。
“一川……”还未入营,夏薷末便有些未能控制住情绪,哭着说了一声。
营中便出来两个士兵,恭维的对夏末末说:“夏小姐,莫大人正在休息,小点声,免得惊扰了他。”
夏薷末收起了眼泪,有些懵懂得望着这两个士兵。
“睡觉?不是说他殁了?”
“呸呸呸!姑娘这话说的好不吉利,我们都爱戴莫大人与太子,莫大人怎么可能就殁了?”
夏薷末有一点儿雾水,便没头没脑地跑回太子营中。
“莫大人本没有殁,太子你为何说他殁了?”夏薷末语气透露着有些生气。
“若不是你对他有情,他殁,又与你有何关系?”太子故作镇定的搬弄大拇指前的玉龙环,却难以隐藏的忧伤。
夏薷末有些不知所语,一脸的呆滞。“我……我……”
太子将夏薷末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道。
“为何你们女人只珍惜自己所爱,常常忽视了真正值得在乎的人?我爱你,你却爱着别人。”
“感情本就是两人之事,都说情难懂,难舍难分,我又何尝没有尝试过去爱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们两人之事,我无能!”
“那本太子偏偏要让你爱上本太子。”说罢,还猝不及防的将唇扣在了夏末末的唇上。
夏薷末猛的一挣扎,便狠狠地赏了太子一个耳光。
太子抚摩这被夏薷末打过的痕迹,有些执着地说:“有脾气的女人,本太子喜欢。”
“你喜欢,与我何关?”
“本太子喜欢你,你就必须得喜欢本太子。”
夏薷末有些藐视的斜望了望太子:“呵,这世间仿佛就没这个理。”
“在本太子这儿,偏偏就有这个理!”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之人。”
“那今儿,你可是遇见了。”
夏薷末随口说了句:“不过尔尔。”
便离开了。一声不吭。见着夏薷末不回头,流下了眼泪,如果说女人流下的是水,而男人留下的便是情。
夏薷末离开后,便在自己营中停留了大半夜,也难以入寝。
她终于按捺不住了,对莫一川的担心已经超出了所有的所有。
她最不放心的,竟然还是他。
进入莫一川营中,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唇泛白,有些痛苦的睡在床上,闭目养神,她便轻轻的走到他的身旁。
“一川,你好些了吗?”见到他的这一刻,她心疼地想哭。
莫一川见到是她,语速平缓:“好多了,太医说只是感染了写风寒。”
“那很难受吗?”
“这点痛楚,我是个男人,我还能忍受。”
夏薷末便断了一切意欲未尽的话,其实在心里,她有好多话好多话想要跟他说。
莫一川打破了长久的冷清,竟是一番似拒绝非拒绝的语段。
“末儿,虽然我爱你,但是我仍不能娶你为妻。”
夏薷末如意料中的平静,只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知道你有你有你的报复,我也有我的难处。
“世间总有事事物物牵绊住我们,如若没有这一切世俗的牵绊,我想,我们会很幸福吧。”莫一川有些哀愁的望了望窗口的明月,月空高照,唯独照不进人心。凄盛寒骨,冷不入是是非非的季末。
夏薷末也有些垂气的说:“那只是我在梦里才能想象的,梦里笑开颜,梦外泪驻魂,不过如此。”
她又缓缓说了句:“不早了,莫大人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如果没有一切,她应该会很幸福吧。
靖国与匈奴的战事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却迟迟不见靖王的救援军,而此时匈奴正蓄势待发,每日,在靖军军队都可听见他们在把歌言唱,载歌载舞的欢声笑语。
于是,夏薷末打算深夜一探。
她便换上了黑衣装,蒙上了面纱,身影矫健的踏入匈奴军营。寻找了好久,走到一个隐隐有些烛光的军营前,停住了一会儿,发现了两人在对夜深谈。
“首领,靖国现在已经军力匮乏,为何不乘此追击?”一个身穿豹棉袄,带狼帽的人唯唯的说道。
“乘此追击?靖国军队虽人少,却也包围了我们这个部落,我军匈奴若是四面开战,人多不一定会取胜,这就是靖国太子聪明之处,让我们总是猜不透他们营中究竟有多少人。我军匈奴兵力也不算强盛,若是选其一个营作为攻之重点,他军若是人多,且不是自寻死路?那个时候,靖国便可将我们一把拿下。”回答的是一个大胡子,身着虎皮的人。字里行间也可看出,他满腹心机,野心不小。
“可长期如此,靖国如此包围我们,我军被断了粮食,到时候不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个首领皱了皱眉,“我早就知道靖国有这个意图,想要让我们四面无助,进退两难,好坐收渔翁之利。”
“那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这几天容本首领想想,到底该如何才能一统天下。”
两人的话,被夏薷末听得一清二楚,她仿佛知道了匈奴的弱点,嘴角微微向上一弯。
“什么人?”一大群士兵走向夏末末,此时,夏薷末在逃也不过是无济于事,四面都是人,一人怎能敌及时士兵?也不过是以卵击石。
夏薷末有些懵了,挣扎了一小会,最后被那些士兵给绑住了。他们便粗鲁的将夏薷末抬入了那个首领的房间。
“回禀首领,刚刚巡查,在你门前发现了这个可疑人物。”几个士兵更是暴力的将夏末末狠狠摔在了地上,隐隐有些疼痛。
那个首领,来回走了走,一把掀开夏薷末的面纱。夏薷末便瞪了瞪这个首领。
“好美的人儿。”说完,便用手指从上到下轻轻划过夏薷末的轮廓。
“你休得动我一根汗毛。”夏薷末气的龇牙咧嘴,要不是她的手脚被绑住,她早就上去揍那个首领了。
“中原女人还真是泼辣,面貌却美得让我垂涎三尺。”
“我呸!”夏薷末便碎了一口唾液往匈奴首领脸上一喷。那个首领气的脸都涨青了。
“你个小丫头,竟敢对我们首领这样,来人,拖出去斩了!”一个分位较高的士兵,叱声骂道。
那个首领先是气急败坏,后转为一丝邪笑。
“慢着,有脾气的女人,本首领喜欢,来人,把她给我绑在椅子上。”
“是,首领。”几个士兵便将夏薷末五花大绑,一点儿不留情面的绑在了椅子上,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那个首领绕着夏薷末走了好几圈,似是在考虑事情。
“你是靖国之人?”首领问了问。
夏薷末有些疾如仇恨的说:“是。”
“看来,你武艺很高强啊,进得了我匈奴营中,必然是武功强大之人。”
夏薷末头都不回,一言不发。
那个匈奴首领又接着说了句。
“本首领听说靖军前些日子来了个美人儿,其言,该美人还是京城第一大美人,还说那美人身怀绝技,是靖国太子将要迎娶之人,想必就是你吧?”那个首领满腹心机的说道。
夏薷末厌倦的望了望他。还是不说话。
“你不说,本首领就当你是默认了。”
夏薷末还是一语不发,死死瞪着眼前这个充满野心的狼人。
最后,那个首领大快人心的大笑了一声。
“真是天助我也。”
夏薷末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何事而大快你心?”
匈奴首领有些矫情的望着夏薷末:“你就等着几日之后的成亲吧。”
“成亲?和谁成亲?”
“当然是与本首领成亲。”
夏薷末轻蔑的笑了笑,渐渐理会到了他的意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吧。”
“想不到,你有着绝世美貌,还有着聪明的才智,还武艺高强。普天下怕是唯有此女。”
夏薷末冷漠的不说话。
“把门锁好,将她给我绑好了,她若是逃了出去,我饶不来你们的狗命。”
“是。”
这下事情变得难做多了,营里营外全都围满了士兵,就连蚂蚁也都爬不出去吧。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喜欢美人超腹黑请大家收藏:(321553.xyz)美人超腹黑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