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树阴下,暮色已经渐渐落下,在大雪中,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烤兔场所,四面环雪树,偶尔还会落下几片雪花,零零缀缀唯美至极,且又避风,真的烤火的佳景。
炭土环环绕绕号上了天空,残残烟雾眉上枝头,还可听见树木吱吱喳喳的声音,场面很是寂静。
“末儿,你的手有些红肿,放在火炭上烤烤,去去寒。”太子便霸道的将夏薷末的手放在火堆上,眼里闪硕的是疼爱。
“微臣营中有些治冻疮之药,不嫌弃末儿小姐先用着吧。”
“末儿小姐?那是你叫的?她只不过是本太子未过门的太子妃罢,早晚都是要当太子妃的人。”太子故意炫耀了一下。
“是,微臣以后会注意称呼。”
“既然如此,天又寒,不如就借莫大人的药膏一用,可是麻烦了。”
“太子妃亦送给微臣一盒药膏,很是管用,微臣只不过是一物还一物,免得愧疚。”
太子见找他们两个说话,不论说的是好是坏,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
“末儿,炭兔可是好了,香味匀绕,让人垂延,既然你手既不方便,那本太子喂你。”太子便将烧好的炭兔一块块撕下来,喂入夏薷末嘴中。这绝对是做样子的,做给莫一川看的罢了。
莫一川只是静静的望着两个人,他想,夏薷末定是找到了好夫婿,他亦不用在担心她的安危,因为这一切都有人在默默为她承受,只是未免心中有些痛处,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的爱她。
突然,莫一川觉得自己有些碍着两位,便低下头说了句:“太子殿下,如若没什么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行,你先下去吧。”说实在话,他有些讨厌莫一川,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有他在,夏薷末就不会爱自己,因此而讨厌罢了。
夏薷末又一次伤感的望着莫一川的背影,或许这已经是他们最近的触摸。
“营中生活艰难,许久不见动一次荤,未料林中大有禽兽在,明日,本太子便命人上山抓捕,本太子总不能亏待了你。”
“哦哦。”不止一次的敷衍,她的一切都融入了莫一川的背影,他又一次的离去。
命悬一线。
今日夜晚,雪下得异常猛烈,一入一出便可使衣襟全沾满雪花,夏薷末竟不怕这穷冬烈风,宛带凄凉的走入大山中,披着一件红色风衣,脸颊腮红,眸子异常凝重,不止的走在这一望无际的雪海中,路漫漫,夜长兮,亦不知走到何时何分。
远远的,看见被月光衬托的一个修长的黑影,想不到也有人爱上暮雪的凄凉,她便走了前去。
“走到深处,竟不知莫大人也喜欢这暮雪。”夏薷末虽是笑脸盈盈。心中却感伤至极。
“雪静则人静,雪深则情深,人世间的情总是草草了事,悲至极,笑为伊人,苦为其心。”莫一川对饮望月,竟说了感伤之语,只是,让她的心不由得哀伤了起来。
“莫大人这话,到颇有苦情之味,双双爱之深,却苦之涩。”
莫一川换了换眼神,有些含情的望着她:“我们不正是如此吗?”
“我实在看不透莫大人,说是苦情于此,却也伤透人心。”
“每次,当你流泪之即,你以为只有你一人感伤?每当看你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心中更加难受。”
夏末末有些感叹的说道:“所以?若不是莫大人未官利倾倒,我们又何至于此?”
“我也有我的使命,致使我不得不放下儿女情长,而不是我不爱你。”
“不是不爱我,还是不够爱我吧?莫大人又何必对我说这么多?你既然要娶任萱公主,那就请你好好对她。”
“可我那控制的了我的心?多少次我想要告诉自己,我要忘了你,可我就是忘不了。”语气有些惆怅,他眼中有些朦胧,望了望月光,神色下垂。
夏薷末不语,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莫一川,这个人的眼里仿佛只有她,如果是这样,可是他就不能为了她而坚持一下?只要,一下就好。
此时,气息越来越寒冷,月光越来越凄美,他们虽呆在山底,却也寒冷至极,话语刚落,鼻息便立刻化为水珠。
“天气寒冷,你本就有些风寒,可别怠慢了,惹的严重了那可就不好了。”莫一川细心的将身上的棉袄脱下,亲自给夏薷末系好。谁也不知,在莫一川为夏薷末系棉衣的那一刻,她是有多么想抱住他,虽泪已经涌入眼边,却想着,自己已经没有了这个权利。
在一片死寂中,渐渐传来一丝细小声,不被他们所察觉,眼见这声音越来越大,正视这的莫一川第一反应便是惊慌的大叫了一声。
“末儿,你快走。”
一时的慌张,让夏薷末有些不知所措,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于是,两人纷纷坠入了雪海,冰冻三尺,好在这次雪崩并不严重,雪还算疏松,他们最大的敌人便是寒冷,几尺的雪压在她们身上。
眼前一片漆黑,他们却如心有灵犀一般,紧紧握住了彼此的手,极其勉强的挖了一个供给他们呼吸的小孔。
此时,若是风在大些,足以让他们活活冻死,这种情况之下,能活都已是万幸。
寒冷,使他们脸色苍白,在万般寂冷的月寒,能找到一处温暖,也是一件好事。
“一……一川,我们是不是……是不是要死在这儿了?”夏薷末唇被冻得发紫,身体因寒冷而不同颤抖。
“我们……我们肯定不会死的,相……相信我!”莫一川依旧如此,他替夏薷末挡住了一大半的雪,堵住了一大半的寒冷,着装最少,寒冷似乎都向着他去了。
夏薷末知道他的寒冷,吃力的拥上前,紧紧抱住了莫一川,将那件大红色风衣裹住两人全身,却还是被冻得发颤。不过渐渐找到了温暖。
“一直都忘记告诉你,我是有多爱你。”夏薷末含泪说道,泪水一滴,立即便化为了一颗冰珠,可见寒冷时常都会夺取两人的命,那卑微的命。
“你哭的越是凄凉,我的心就越是难受。”
“我只是怕现在不说,以后说话地权力便都没有了,我……我忘不了我们的莲花灯,忘不了你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又何尝不是,天尽悠悠,心自荡然。我亦忘不了与你初见的时刻,你醉酒的神态,迷住了我。”
“如若抛开一切,没有我的难处,亦没有你的报复,你是否愿意抛开一切官名利禄,与我四海为家,浪尽天涯?”夏薷末水汪汪的望着他,含情的说了句。
“若真是如此,我本就只爱你一人,笑之为伊人,四海为家,浪尽天涯,何值为此。”
“今日你说的这句话,让我死亦足以。”夏薷末满足的望着莫一川。
莫一川憋了憋眉,将手拖住夏薷末的轮廓。
“可我就是要让你活下去。”
说完,他便深深吻住了夏末末,给了她一丝温暖,吻着吻着,莫一川便倒了下去。
“一川,一川,你怎么了?”夏薷末使尽全力推莫一川,也无济于事。冰雹似的雨点落在了莫一川脸颊,滑了下去。
终于,寒冷让她亦快支持不住,便倒在了莫一川怀里。
在她心中,能死在心爱人的怀里,再冷也是温暖的,亦是一种幸福。
一种可以杜绝一切寒冷的温暖,一种爱到深处的麻痹。
为何我会寻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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