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除夕,全宫的人包括有权力的臣民都在一同欢聚,鞭炮声,礼呵声此起彼伏,夏薷末静静坐在一旁,寂寞无声,她真的变了,变得不在爱笑,不在唉说话,变得郁郁寡欢,不苟言笑。
夏薷末虽贵为皇后,却事事不得如愿,事事都是枉然。
安以甫给夏薷末舀了一碗甜汤,夏薷末面无容色的接受了,却始终郁郁寡欢,不喜吃食,身子也愈来愈虚了,太医诊断说她是心病,无药可医。
唱戏,歌舞,除夕也不过如此。夏薷末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白雪,心里觉得十分凄美,心中的痛仿佛又被渲染了出来。
不一会儿,宁安郡主带着面纱歌舞了出来,身体十分柔软,飘飘扬扬,舞姿卓韵,在加上琴弦的动人,宁安郡主更加显得十分有魅力,宁安郡主是安和王的女儿,年十三,颇受太后的喜爱。
舞毕,宁安郡主十分有礼节的走在夏薷末跟前,行了个礼后,道:“我听说皇后娘娘长相非凡,气质有佳,跳起舞来,更是美丽,不知可否能有幸一观。”
夏薷末撒手道:“本宫最近身子不太好,在加上人也老了,何来力气可言?这舞,本宫是万万不能在跳了。”
安以甫在一旁起哄:“末儿,你今年才二十八,何来老之说?跳舞能让你心态和悦,再说你的舞姿十分优美,跳上一曲,说不定你能心情好许多。”
万般无奈,夏薷末只好登上台。
宁安郡主将自己的面纱取下,给夏薷末戴上,夏薷末说不能戴,可宁安郡主仍倔强的说:“面纱能将舞姿戴上另一个境界,舞姿若隐若现,引来人命的好奇,使得舞姿更加美了。”
夏薷末心里抖了抖,当初,她便是在这个地方,戴着一副面纱,在先君前跳舞,最后将先君杀死,夏薷末环视了四周,今儿除夕,定会有大臣前来,若是遇到了当初在场见夏薷末跳舞的大臣,定会认出她,她便万劫不复了。
她轻轻踮起脚尖,开始了舞蹈。可歌还未罢,一位白发老臣便跪在安以甫前,铁铮铮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便是杀死先君之人。”
不想发生的事,终究还十分发生了。
夏薷末的腿软了软,立即坐了下去。
安以甫辩解道:“不可能!杀死先君之人,身形庞大,可皇后的身材高挑,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那个白发老臣不肯服硬,又继续说道:“这个面孔老臣认识,绝对是杀死先君之人。”
坐在身后的太后终于发怒了,将夏薷末请到前,狠狠地说:“你竟是杀死先君之人,来人,把她给哀家拖下去斩了!”
安以甫跪在太后跟前:“母后,你断然不能因为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便杀了皇后呀!”
太后的怒气仍不见消散:“他可不是一般的老臣,他家五代忠良,皆是朝廷命干,断不会说谎,再说,他与皇后是有什么冤仇在吗?他为何要陷害皇后?”
安以甫知道自己说不过了,只得求情道:“母后,朕求你放了皇后吧。”
太后:“皇上你怎么能做不孝子?这个女人她杀了你的父王,你竟还想让她做你的后宫主位,她配吗?你这样百般维护她,你父王若是在九泉之下知晓了,也断然不会安心的啊!”
安以甫:“母后,你念在皇后刚刚承受了丧子之痛,你就放皇后一马吧。”
“你这个不孝子!她杀死的可是你的父王,你非但不杀死这个恶毒的女人,百般维护她,这件事情传到老百姓的口中,你是想要成为老百姓嘴中的昏君吗?”
夏薷末断然不想要此事牵连到安以甫,她只得开口说道:“此事不关皇上的事,皇上有着恻隐之心,才会百般维护臣妾,是臣妾的罪过,论处斩,臣妾无话可说。”
太后:“你罪孽深重,自当无话可说。”
见夏薷末被士兵推出去,安以甫撕心裂肺的说道:“母后,皇后此生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你为何就不放过她?朕打算,撤了她后宫主权之位,将她驱逐出宫,成为一个平凡的人。”
为了保全夏薷末的性命。他不得不这样做。
太后见安以甫这般生气,她才道:“就按照皇上所作的办。”
夏薷末下跪,瞄了一眼安以甫,眼中满是不舍之情,却又不得不说道:“臣妾多谢皇上,太后不杀之恩。”
她被剥去了华丽的衣服,雍容的珠钗,着素衣就被打发出了宫。
走到宫门是,安以甫从身后抱住夏薷末,不舍的说:“末儿,还真是苦了你了。”
夏薷末努力扬起一个微笑:“臣妾不哭,只是臣妾不能再皇上身旁,皇上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儿有些银两。等事情的风头过了,朕就会去接你。”
夏薷末相信的点了点头。
离开皇宫,能容纳她的额,好像也只有尼姑庵了。
主持走了出来,看着夏薷末惊讶地说:“末儿,你怎么回来了?”
夏薷末将所有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主持,并且大哭了一场。
主持不敢置信的说:“宸儿,死了吗?”
“是。”
主持闭上眼睛静了静神,她知道,她不能软弱,更不能哭,因为夏薷末比她更加脆弱。
就这样,一年,安以甫没有来。
第二年,安以甫仍没有来。
第十年,夏薷末都熬出了白发,安以甫还是没有来。
终于,有一天,主持端着药如安以甫房中,见夏薷末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将手伸到夏薷末的鼻息下。吓出了魂,手颤抖的将药碗打倒在地。
在一个秋天,满叶飘飞。
安以甫走到尼姑庵,看见尼姑庵里白绫一片片。他傻了眼,差点从山上滚了下去。
主持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敬的对安以甫说:“皇上万福金安。”
安以甫着急地问:“末儿?”
主持头垂了下来:“这几年,她染了十分重要的风寒,前几日已经走了……”
“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朕?她说过要好好照顾自己的,朕还说过,朕要去接她回宫的……”
末了,安以甫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大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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