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薷末一直呆在寝室里,她反复的摸着肚子,她真的好怕。
远远传来一阵喧闹,“怎么不叫你家小姐用膳?”
“我叫过了,小姐说她没有食欲,不想用膳。”
门被推开了,莫一川走上前,双手抱住坐在床头的夏薷末,只见夏薷末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双眼无光,尽是哀伤。
莫一川温柔地对夏薷末说:“末儿,起来用膳罢。”
“一川,今天我遇见了一个人,他闻了闻我衣襟上的味儿,便说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是死胎,我也就不知是真是假,该不该相信了。”说这话时,夏薷末的眼眶红红的,心里一阵泛酸。
“怕也只是江湖是上乱说之人,休得理会。为夫见这种人,见得多了,都是些江湖上用来抬高自己身价的人罢,末儿不必理会在心上,免得伤神。”莫一川将夏薷末抱的更紧了。
“果真如此?可那人仿佛说的是实话。”
“我看骗子能骗到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莫府的大夫都是从民间招来的最好的神医,连他都察觉不出你身上有何异味,更何况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江湖大夫?”
夏薷末纠结的心依旧没有散开,她依旧半信半疑。随即,莫一川宣了小月,“去给你家小姐端来些清心素净的食物罢。”
“是。”不久,热腾腾的小碎米粥便被盛了上来。
次日,天刚亮,她梳好了云鬓,穿戴好了红妆,可她还是不放心,所以,她决定瞒着莫一川与小月,进入宫中,情太医诊断,她才真正可放心下心来,毕竟,宫里的太医,才是真真正正的老神医。
她走到宫门口,被几个侍卫挡住,“来着何人?出示腰牌。”
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她塞给一个侍卫一个银锭子,“还请各位帮忙通知太子之妾,文妍前来。”
只见那几个侍卫,板着脸,死活不肯手银锭子,“文妍且是你能叫的?她高高在上,位于主子之位,且是你等凡夫俗子能相见的?”
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才好。
好在太子刚从宫外回来,便看见了夏薷末,停下了马。
“你怎会来这儿?”
“回太子话,我身体近来感到不适,想托妹妹进宫,请太医一诊。”
他便将夏薷末一揽,架在了马上,对着那群侍卫说:“她乃当朝文武状元莫大人之妻,以后若是她想进宫,你们万万不能阻止。”
“是。”
说完,马儿边轻快敏捷的跑了起来,她感到自己就像架在祥云上一样,飘飘忽忽。
马儿进了马厩,剩下的便只能步行。再说,后宫乃靖王清修之地,一概不许车马进入,扰乱轻悠。
夏薷末只是一个劲儿的沉默,她不知道,该对太子说什么好,只得尴尬下来。
还是太子先说的话,“你是想要直接去找太医诊断,还是先找文妍?”
“还是先找文妍罢。太子日理万机,找我妹妹来便可。”
这条路真的很清净,安静到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到,甚至是听到了一阵厮打声,一听,竟有一个女子哭着求情,这声音,像极了文妍。
她径直走了去,看见一个宫殿的牌匾上写着:雅风宫——宁贵妃的寝宫。她便气冲冲的走了进去,太子一道入了内。
大门是开着的,一进宫殿主房,便发现文妍倒在了地上,嘴角残留着鲜血,露出的手腕上全是青一道紫一道的,夏薷末心疼了疼,大叫,“住手!”
宁贵妃手中的鞭才停息了下来,“今日,难得你入宫一趟。”
夏薷末怒气冲天的对着宁贵妃乱嚷嚷,“先前,臣妾见你宫外的牌匾写着雅风宫,可里面的人,确实这般狂暴,简直污蔑了这三个字!”她走过去,扶住柔软的文妍,眼睛又酸了酸。她握住文妍的手,却感觉仿佛要碎了般。
宁贵妃理直气壮地说:“她偷了本宫一个簪子。”
夏薷末又一个大怒,“只是一个簪子而已,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把人往死里打?”
“你现在只是一个大臣的妻罢,莫在本宫面前嚣张,那簪子可是纯金所作,用价值连城的宝石镶在其表,花费了本宫近十万两银子,这样奢华之物,她偷了去,难道不该打?”
太子见文妍这般,也多少有些不忍,“贵妃娘娘,文妍虽不是主室,但好歹也是儿臣的妾,位不同于下人,你如何这般对她,便是想要如何对待儿臣?”
“只是一个妾,要不要也无妨。太子理应以国事为忧,本宫今日只是教训教训她罢。”
“那儿臣若是允她为主位,位太子妃一位,贵妃娘娘可还是得这般对她?”
宁贵妃迟疑了,自古以来,主室与妾有所不同,主室是妻,礼当尊重,而妾,不过只是一个填充物罢了。而宁贵妃膝下无子,将来太子临位,还得仰仗他。宁贵妃只得挥了挥手,“这事,本宫看在太子的面上,就饶过你吧。”
“谢……谢贵妃娘娘。”文妍说话时,已经虚脱,只得从牙缝里吐出这样几个字。
太子轻抚过文妍,出了雅风宫。
如了目氰宫,太子便寻来了最好的太医,替文妍把脉。
“贤姬这是如何来的伤痕?导致她体虚乏力,不过对身体也无大害,老臣开几副药便可。”
又诊过夏薷末,把脉一看,“姑娘这是有孕了。”
废话,都没见她肚子有吗?
她便着急地说:“腹中胎儿如何?”
那位太医拈了拈胡须,微闭着眼,不一会儿,他便说:“一切安康。”
心终于落了下来,一川说的没错,我腹中胎儿确实安康。一切,都是我多虑了。
她紧紧握住文妍的手,见她惨不忍睹的模样,万分心痛。“上次,你递给姐姐你绣的小肚兜时,姐姐便见你手上有伤疤,你却说是摔的,当时,我就一阵狐疑,那些伤痕边都是宁贵妃打得罢。”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我早已习惯了。其实,我并没有偷贵妃娘娘的发簪。”
“我知道,像宁贵妃这种爱搬弄是非之人,若是你果真偷了,她必定要在靖王面前起诉。但她没有,说明她心虚。她打你,不过是报复我吧,将气撒在你身上。”
“既然是这样,那妹妹所挨,都是值得的。”
“你被打了这么多次,为何不说?”
“之前,我原本想早些去看姐姐,可那是身上的青块很多,怕姐姐担心,便隔了些时日,等青块散了些,才去看望的姐姐。妹妹所作,都是为了让姐姐不要担心我吧。”
夏薷末吸了吸鼻,只感到鼻子隐隐触痛,红了鼻端,心中一阵难受。夏薷末转过头,对着太子说:“这么久的时日,太子居然都不知道文妍被打过?”
“我长久都不在宫中,文妍又不说,我怎会知晓。”
夏薷末微微有了啜泣声,“我的傻妹妹,为何你凡事都要自己尝?我都不知道你在宫中过的是有多心酸了。”
接着,夏薷末几乎用尽了哀求的语气,望着太子,“我希望太子能多照顾到文妍,这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是谁都会看的心惊胆战。”
“你放心吧,我已收她为正室,宫中便无人敢对她不尊敬。”
“若真是如此,那便真的好了。”
留了没多久,她便匆匆离开了,因为,她是瞒着莫一川出府的。
回到莫府,莫一川着急的走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你去那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进宫找文妍了。”
“怕你还是放不下怀中胎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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