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萱公主的死讯,宫中人不得而知。太后气道昏倒,头发也白了不少。伺候,太后每日都在佛前祷告,说是,为了死去的孙女。
后来,莫一川进宫,靖王对他说:“公主死,本王十分痛心。可本王也不能耽误了莫爱卿。本王打算削了你任昭驸马这个头衔,你另取她人,本王一概不过问。”
“是。”莫一川神色平静。
完毕后,他走到目氰宫。目氰宫中空空荡荡,仿佛只有夏薷末一人。
过几日未见,太子妃似乎沧桑的许多。
夏薷末回望,敷衍的一笑,甚至略带嘲讽。“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死了,我无法忘怀,比不得莫大人,竟这样就可忘怀。”
他用足了力气,紧紧抱住了夏薷末,“你要相信我,我心中只有你一人而已。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而已。”
“此话何讲?”
“若是那个孩子出生,我又怎能和你在一起?”
“就算孩子没出生,你我也不会在一起,我现在是太子的人,你难道不嫌弃?”
“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何来嫌弃之说?”
夏薷末看见了他的眸子,好像只有她一人,她虽不语。可莫一川一句句话,对夏薷末而言,都是那般贴心。她如中蛊了一番,又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他。她只知道,无论莫一川做了多少违背良心的事,她的心,依旧爱他。
语罢,莫一川用嘴轻吻了夏薷末的额头,暗昧不止。塞给夏薷末一张条子。
明日,莫府见。
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他便走了。
文妍着急的走了进来,“姐姐,我看见宁贵妃在目氰宫前鬼鬼祟祟,不久后,便走了。怕是她听见了什么风吹草动。莫大人怎会来着后宫,不怕违罪?看来姐姐确实很爱莫一川。”
“你怎会知道?”
“我见姐姐见他的目光不同,多了份心思。那宁贵妃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是我说,姐姐也得收敛一点,与大臣私通,这可是死罪。”
“宁贵妃听到什么也由不得她,她若是执意想要报复我,我也逃不掉。”
文妍无言,夏薷末心中只是想着,明天,她该如何才能出宫。
乔装成黑客,飞檐走壁。身形敏捷的出了皇宫。进来莫府。
月下独酌,夏薷末喘着气,连忙喝了几口茶。
莫一川拿出一对玉佩。这对玉佩可拼可凑,精美玲珑。
“其实,这幅玉佩,我早就准备了好久,阴差阳错,我娶了任萱公主,你嫁于了太子。这是外我亲自命下人定做的,这幅玉佩遇火不化,遇冰不裂。就仿佛我们的爱情一般。”
“遇火不化,遇冰不裂,至死不渝,我们还能这般?”
“只要彼此心中有爱,情就在。我当初早该放弃了名利,娶你为妻。谁知现在后悔莫及。”
夏薷末只觉得心一阵澎湃,莫一川发疯似得吻了过来。夜幕,冷若寒蝉。
五更天,天还未亮。莫一川抱着夏薷末。“要是我们能永远像这样该多好?”
“你是真心想要对我好?”可见,夏薷末迟疑了。
莫一川轻轻刮了刮夏薷末高挺的鼻梁,“难不成,我要对别人好?”
夏薷末笑颜。
回到宫中,脱下了刺客服,化成了以往的形态,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仿佛对她而言,就是生命。
一日,夏薷末走到凉亭下,取了些食籽,戏玩游鱼。眼见菂子开的正艳,又心想现在只是晚秋,何来菂子之说?细看,菂子的瓣大而华丽,淡粉色留在瓣尖,花瓣瓣瓣分明,无受一丝纯洁,纯洁,花中绿犹如清间小舟,样子与平常的菂子不同,虽比以往的菂子要大些要艳些,却更显清俗。
夏薷末叫住了小月,“小月,这才值晚春,这菂子怎么开的这般粉艳?”
“太子闻说小姐喜爱菂子,便不知从哪儿寻了些春天就发花的菂籽,其实,花早就开了,只是小姐许久未来这儿罢了。”
夏薷末的心不由不安起来,她只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的好。
于是,夏薷末一句话也不说,丢下了手中的食籽,从此便不在来这个凉亭。
花虽美,人心不在,又有何为?人间万世情几何?只留心印相许。
第二日,新晋王后纵贵人特来探望夏薷末。夏薷末当时还未察觉,只是一个劲儿的发呆,双眼无神。
“太子妃,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无神?”
猛的一觉醒,夏薷末连忙起身,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王后娘娘。”
王后娘娘亲切的将夏薷末从地上扶起,“本宫听说,萱儿殁时,你也在。可是为那事犯愁?”
“臣妾实在忘不了,皇妹为保孩子,丢了性命不说,孩子竟也只是个死胎。”
“本宫也听闻了任萱公主的死讯,很是怜悯。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其实,夏薷末更多的是觉得对不起任萱公主,到最后,她竟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想与莫一川在一起。
或许,情就是这么简单,让你忘不了,却也是件煎熬的事。
不一会儿,宁贵妃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目空一切。十分随意的向王后行了个礼,“臣妾参加王后娘娘。”语气,却十分不情愿。
夏薷末也直身起来,向宁贵妃行了个礼。
王后说:“宁贵妃为何来到目氰宫?”
“怎么,臣妾来与太子妃闲聊不可?”
“可本宫怎就见你不怀好意?”
“王后娘娘说笑了,怎会是不怀好意?”宁贵妃只掀开了半帘眼皮,形成一个尖尖的眼角,唇发出不瞒的哼声。
小月端起三杯茶水,都是上等的龙井茶。
只见,宁贵妃细细吮了一口,便厌恶的碎了出来,“太子妃这宫中的茶。怎这般难以入咽。”
“是贵妃娘娘你太挑嘴了吧。”夏薷末左手端起茶托,右手拈推着茶沿,轻轻吹嘘了一小会儿,饮了茶。茶醇香淡雅,绝不涩口,恬淡恰恰好,不浮不躁。怕是这位贵妃娘娘故意找茬罢了。
宁贵妃扶了扶发端上的金簪,“或许,真的是本宫嘴太挑了,饮不得这凡间之物。”
王后娘娘只是静静的品茶,虽十分厌烦宁贵妃的娇气,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宁贵妃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笑,“本宫听说太子妃与任昭驸马早就认识啊。”
“同住在京城,难免见上过一面。”
“可不仅仅只是一面之缘啊,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与大臣私通,这可是死罪。”
“贵妃娘娘这是哪儿的话,臣妾常月都不曾出过目氰宫一步,何来私通一说?”
“凡事有无,人心自知。臣妾先告退。”说罢,宁贵妃便傲气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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