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时日,夏薷末想想,还是得早些出去,替父亲报仇,替自己赎罪。
突然间,屋外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七个人。
夏薷末走出房门,看到这七个人,顿时两眼盈盈。
那七个人一起跪了下来,“小姐,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夏薷末走了过去,将安七个人扶了起来,“当初是走的太匆忙,竟将你们都忘记了。”
那七个人紧紧抱住夏薷末,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
夏薷末安慰道,“我爹被抓了去,是判的谋朝篡位,你们想必也没少受罪罢。”
“老爷被抓取后,靖王也命人逮捕了我们,让我们发配边疆。在去的途中,我与几个姐妹,一同将那几个官兵给杀了,才得以逃脱。一路寻找小姐你,才寻到了这儿。”
“你们真的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们。”夏薷末除了抱歉,也就只有抱歉。
“小姐,别这样说。当初若不是你,我们八姐妹早就成了亡魂了,我们说过,你救了我们一命,我们的命便就是你的了。”
夏薷末心里酸了酸,不知道说什么。
早旦,夏薷末,白孤,还有那八个姐妹一同向主持告了别。
夏薷末紧紧握住主持的手:“娘亲,末儿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这儿有一百两银子,姑且对你们留在有用处,还有……我的孩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你放心吧,他好歹也是我外甥,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只是这一去,你一定得小心。”
“好。”
不敢呆的太久,怕呆的久了,话也就多了,也就更加不舍了。
走的途中,夏薷末转身对白孤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吧。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我要杀的是靖王。”
“我早已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杀他是为了报仇,我杀他,是为了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你怎么就不听?”
白孤不紧不慢的说道:“放心吧,留着我,你们大有用处。”
夏薷末冷笑了笑,照呼了大家。“从今以后,为了掩人耳目,夏薷末已经不再是我的名字,大家还是另取一个别名,免得落人口舌。以后,大家就叫我怜心罢。”
“是。”
她们十个人,为了避免别人发现,都各自戴着面纱,怜心寻了一间酒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小二,给我上五壶好酒,三盆花生米……”夏薷末说了一番。
那掌柜走上前,背着行李,给夏薷末抱歉的鞠了一躬,“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店我实在没有办法开下去了,厨子早就跑了,恐怕还得请各位到别处用膳。”
“怎么就开不了了?”夏薷末说。
“小姐有所不知,靖王与安以国锋芒交锋,百姓名不聊生,逃命都要紧,谁还来我这儿吃饭啊。我早就不想开了,既然你,我就要关门大吉了。”
夏薷末动了动脑袋。“且慢,我看你这儿布局挺不错的,不如,掌柜的,你就买给我吧。可好?”
那个掌柜一听到有人要买他的房子,高兴得不得了,“这样吧,三十两银子。”
“这么便宜啊。”夏薷末笑笑。掏出三十两给了掌柜,那个掌柜便高兴的走了。
“怜心,你买下这个酒店干吗?”小月说。
“开青楼。”怜心笑笑。
“啊?”九个人皆不可思议道。
半个月的休整,房间已经打扮的十分华丽,胭脂粉的味道满院扑鼻,怜心寻来了几个青楼女子,挂上牌匾:醉萱堂。便火热热的开张了。
才开张不过一炷香,便走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一看那淫笑的脸色,怜心便断定,肯定是个好色大官。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边搂着三四个青楼女子,笑盈盈的合不拢嘴。
怜心作为老板娘,也得悉心梳理一番,可随便一弄,她便宛然如天仙般。怜心手里拎着一壶酒,笑着走了过去,“老爷想必不简单罢,姑娘们,可别怠慢的老爷。”
那人一把牵住夏薷末的手,轻浮地摸了摸。“想不到,醉萱堂的老板娘不仅聪慧,明白事理,人还这样美丽。”
“老爷笑话了,我之所以带着面纱,这掩住的那一部分,必定有着毁过容的脸,不然,大白天的,谁会带着面纱?”
“依我看,你是不想要让我饱识春色了。”那男人用身旁扇子的末端将怜心的下巴慢慢抬了起来。
白孤走了过去,愤愤的将那只勾着怜心下巴的手推开,恶狠狠的望着他。
“这个兄弟火气好大,这青楼女子,老子想碰谁就碰谁。你他妈管不着。”
白孤指着怜心,怒气的说道:“就凭她,你不能碰!”
怜心无视掉白孤,倒了一杯酒,陪着笑脸走到那个男人旁,递给他酒,“老爷,你别生气了,他是刚来打杂的,不懂事。来,喝杯酒,算是我给你赔罪了。”
那个男人将怜心揽入怀中,用手从怜心的轮廓,从上滑到下,轻浮的说:“他不懂事,你可懂事?”
怜心调皮的从那个男人怀中躲开,“不过,他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我的确不是老爷你想碰就碰的了得,这必须得做点事情的呀。”
“那姑娘想要什么?金山银山,我都不缺。就缺眼前这位美人。”
“我不要金山,也不要银山。我做事,看的是缘分。”
“咱们相识,不就是一种缘分?”
怜心摇摇头,白孤难以忍受的将怜心拉扯到了后花园。
“白孤,你放过我!”白孤一松手,怜心紧紧吹着被他握的绯红的手腕,轻轻揉了揉。
怜心有些生气的对白孤说:“你今天是干吗啊?今天醉萱堂开张,那老爷是咱们的顾客,哪有你这样搅合的?”
白孤用食指指着一处,也是怒气冲天,“那你干吗像个青楼女子一样,用热脸去贴那个孬种?”
“什么孬种?你言辞放的委婉些,这不是皇宫,所有人都没必要听从你。这醉萱堂是我开的,我自然就是青楼女子,看不惯我也没逼着你留下来。”
白孤失望的哼了一声,“原来,真的是我看错人了。”
随后,他卷起白袖,走了。
怜心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伤感,很想要挽留,却也想着,算了,他走了,倒好。
便回了去,继续陪着那位老爷谈笑风生。
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安以国一品大官,委老爷是也。虽白胡子,白头发一大把,却也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待委老爷走后,怜心隔着屏障,对沐芸说:“沐芸,那委老爷有什么背景?”
“沐芸不知,但我定会将事情差个水落石出。”
怜心邪笑了一下,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幅度,“恐怕也只是一个奸细。”
“怜心,你为何这样说?”
怜心轻轻碰了碰沐芸的头,“你笨哦,脑袋怎么突然这么不灵光起来了?”
见沐芸依然一头雾水,怜心担任起了说书先生,“现在正处于乱世之中,她若是个忠良之臣,怎会花天酒地,来我醉萱堂?这时候,只有奸细活着好色之徒,才会不紧不慢,不关心国家大事。”
“即便这样,也就不能断定委老爷便是奸细。”
“这的确只是我的第一感觉,所以,这事,你一定要差的干净利落。”
“包在我身上。”沐芸换了换眼神。有些试探的对怜心说:“怜心,你为何要这样帮安以国?”
“我做了错事,只得这样替自己赎些罪。一川既然张榜要抓捕杀死先君的人,这就说明,他十分痛恨那个杀手。而我,也就只有走一步,算一步。”怜心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沐芸端来一杯茶水,“他定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怜心对着明月,苦笑了笑。
不久,委大人随着他官场上的几个人,一同入了醉萱堂,来的想必都是些游手好闲的大人物。
怜心赔笑的走了过去,“怎么,委大人今儿才来?”
委大人跟身旁的好友说:“看罢,我说这怜心姑娘姿色非凡吧。”
“美人如玉,真想抱着亲上一口。”那人轻浮的说道。
“大人笑纳了。”怜心转过身,对委大人说道,“委大人来了这么多趟醉萱堂,怎么都不表示一下?”
“瞧你这甜嘴,来人,赏银。”
一个仆人便端上来用红布掩住得东西。
打开红布,里面是金灿灿的黄金,怜心笑笑,“委大人这出手,还果真大方。”
“老板娘服务这般周到,我怎能不表示一点儿诚意?”说完,将头向怜心侧了过去,一阵带有浓浓烟草的气息,扑向怜心。
怜心笑笑,巧妙地躲过了,并招呼了几个小姑娘:“快快,好好照顾委大人。”
刚走一步,委大人拉住怜心的手,“本爷,今晚想要你伺候。”
怜心将委大人的手拉扯下来,仍然笑脸盈盈,“委大人不会是想要用这些东西就来打发我吧。”
“那你要多少银子?我我立即命人送来。”
怜心狐媚的笑了笑,语气有些嘲讽,“我说过,我要的不是银子,我看的是缘分,大人若是觉得这些银两花的不值,便可拿回去……”
委大人轻哼了一声,“尽管花了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无妨,我委府里多得是银子。”
怜心假意笑笑,被他的这番调戏,心中自己很难受,但她必须忍受一切。
她转过身,笑脸立即变得凝重起来,随手喝了杯酒,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隔着珠帘,怜心摘下了她的面纱,取下了多余的首饰。
沐言(小凌的化名)慢步走了进来,“怜心,这是委大人送给你的首饰。”
怜心斜眼打开了盒子瞧瞧,红色玛瑙,净玉琼香,南海珍珠……
“这委大人行贿行的不错嘛!”怜心心里哼哼道。
随后,她合上了盒盖,“都留下罢,会有很多用处的。”
不久后,沐芸左看右看,确定无人跟踪,她才走进了怜心房间。
“怜心,我已经查出了委大人的背景。”
怜心用布搽了搽脸,随性的说:“那说说看。”
“不出你所料,委大人的确是靖王的奸细,安以国国君安以甫早就想要除掉他,可那个委大人老奸巨猾,做事一干二净,一丝痕迹走不给留,所以始终抓不了他的把柄,一直都除不了他。他为人贪图美色,好利好财,实在是个社会败类。”
怜心嘲讽道:“安以国国君安以甫,原来他的名字叫做安以甫啊,呵。”
沐芸探了探头,说:“怜心,你能告诉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怜心回了回神,“他要斩掉这匹马,我定要将这匹马撕个粉碎,懂吗?”
沐芸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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