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连琛珏呆了,她彻底地呆了,她没有想过,第一次偷情,被捉奸,第二次被偷情,又要被捉奸,难道说她真的是……祥林嫂么?
祥林嫂好歹也过过一段幸福的时光,还生过一个孩子呢。
她这个连祥林嫂都不如的人啊……
她看着阎晨说不出什么表情的脸,在眼前放大了又放大,她无辜又无知,看着被推开的,眼里泛着受伤的韩有为:“是他……都是他。”
阎晨回头看着韩有为,韩有为也低低笑着,那种狷狂放肆的笑容,竟然叫连琛珏也吃了一惊,他眯着眼睛,撂下了狠话:“我不想娶亲,我不想娶亲……我喜欢……喜欢……”
阎晨抽出了腰间的大刀,也狂狷笑起来:“喜欢谁?你喜欢谁??说!”那把大刀被他千斤之力一掷,竟是稳稳地落到了韩有为的腿间,差一点点,便要削去韩有为小处男只用过一次的工具。
韩有为颤抖着,无言地看着连琛珏。
阎晨咬牙道:“你不要逼我把你捆着送去卫家。”韩有为还是颤抖着,想要往前扑,被后来赶来的韩无为拉住了。
而撇清了一切的连琛珏正四处扭头看天,看夕阳,看乌鸦,又观察了一下脚下的蚂蚁。
“珏儿……随我回去吧。”本来怒容满面,尽是凶狠之色的阎晨,转过头来看连琛珏的时候,反而温柔起来。
她打了寒战,吸了吸鼻子,这传说中的气息,难道就是转怒为喜?她的魅力,竟然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笑的倾城倾国,妖娆站起。
她满意地看着对她非常温柔的阎晨站了起来,对她张开了温暖的怀抱。
她就知道……
她也张开了妖娆的双臂,笑地绝色狂狷,动作呈现一格一格地月球漫步式奔跑向他飞奔过去。
还好还好,有钱人有地位的人果然就是这样,怎么都不能撕破了脸,她又是这么个妖娆多情的尤物,谁能下得了手,处置她呢。
她真是没皮没脸到情何以堪啊!
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笑脸也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温暖。
她投入他的怀抱,他轻轻地,缓缓地,柔柔地,将她倒转了过来。
他竟然……激动到要将她扛在了肩头上,她羞红了脸。
不,应该说,血液都从头上冲。
她就这么倒挂在他的肩头上,看着他和马匹挺翘的屁股一路颠簸,到了王府,她对于自己魅力的满足和喜悦,伴随着消化系统的呕吐物,一起倾倒了出来。
她狠狠地被抛到了床上。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角度。
他的怒气,终于显露了出来。
他狰狞地笑着:“你的魅力的确很大,胆子也不是一般的,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地教训你。”
不要啊……
不要……她摇头,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情,难道说,迎接她的,又是一场又一场的h?她的肉体,就好比一朵烂掉的腐尸花,吸引着无数的苍蝇前赴后继。
她的魅力,实在是……难以掩藏。
哎呀,讨厌地要死,干嘛一上来就掀她的裙子,不懂前戏么?
懂不懂,懂不懂?这样密集程度的h,不但作者该死,连读者都会开始厌倦的,纵然她这副万人爱的娇躯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是……
人类是万物灵长,是具有最高级智慧的最高级动物,行为动作都应该受到理智的控制,下半身大部分时间统归上半身掌管,而不是……行走的大杀器,行走的生殖器。
扯远了。
她的意思就是,h太多的,不是人。
她眼睁睁的看着裙子被掀起,然后看着他的大掌……狠狠地,拍了上来。
怎么他是要打她,而不是要h她么?
他狠狠地一拍,再一拍,在连琛珏的屁股上留下了深深的红色巴掌印字,他嘴里道:“今日好好教训你!”
这一天,她终于栽了,她引以为豪的女性身体魅力,彻底地输了。
她看着镜子里伤痕累累的屁股,流下了宝贵的泪水。
阎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打了她一顿屁股了事。
然后又照常每天的白天都出去了。不过又再次对她进行了封禁,她现在又是一只没了羽毛没了屁股锭子的一只小小鸟儿。
她往屁股上涂着药膏,四喜端着盆子来给她换水换药,见到她那样的一个屁股,也是低低叫了一声。
可见其惨不忍睹的程度。
而连琛珏也狠狠的咬牙,让四喜帮忙狠狠地涂着伤药。
四喜边给她料理伤痕,便和她说些家常闲话,这些话她向来都是很爱听的。
四喜道:“好生奇怪,这两天水槽流入这里的水里面,竟老是有些叶子,水草这样的杂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教训过了。”
连琛珏长长地哦了一声。
声音拖成了长调。
“那些水草什么处理了么?”她状似轻轻带过一笔。
四喜稍微楞了一下,立刻答道:“哦,在垃圾堆那边,还未烧掉。”
连琛珏连连点头,屁股上的疼痛也减了许多。
是半夜,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出现在了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附近。
嘴里念念有词: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丽质难自弃,天生垃圾必有用,天生垃圾必有用。
一只雪白无暇的手伸了出来,在黑漆漆的脏东西附近停留了一会,往后缩了缩,但是还是使劲地往前伸了。
这是一只伟大无私的手。
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连琛珏。
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从鸡骨头,鱼内脏,牛下水以及一大堆诡异而奇形怪状的生活垃圾中,扒拉除了一堆小小的可怜的水草和叶子。
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回去。
怎么说也是刷过马桶的人,这点业务素质还是有的。
她回到房间,谨慎小心地关上了门,研究着这些叶子和水草,她看见其中一片稍微大些的叶子,便留意看了一下。
果真不是扑通树叶,普通树叶脆弱,一撕扯就断了。
想必四喜也是大意了,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她看看那片树叶,心中有了底。
她将树叶放到火烛上方,青烟袅袅,那树叶非但没有烧坏,果然还现出了字迹。
哈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取下来看看到底说的是什么。
“虽不知你有无凶险,但宫中尚似一切安好,皇帝大病,正在调理之中。终究一切为你。”
这短短几个字,竟然好像道尽了她心中百转千回。
她看了那终究一切为你几个字,一遍又一遍,终于,双手颤抖着拎起那叶子,一片片地狠狠撕扯着,那上面字迹清晰,却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的野兽,意欲剥她皮,吃她肉。
很好。
她现在有了一条渠道通向宫中,至少不用做一只被蒙蔽上双眼的笼中鸟。
那好……
她也是到了,该站好队的时候了。
阎晨推开门,嘴角仍挂着笑,不过这笑容却带着些许疲累。
他对于她那日的举动,还有韩有为对她的喜爱,是不可能忘怀的。
珏儿……终究是从宫里出来之后,变了许多。
他也知道,她心中有着皇兄的影子。
这么地放肆,根本就是为了忘却。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允许她再记着皇兄。
是的,今日韩无为说的对,一个女人,只要她有了孩子,心便不会野到哪里去。而韩有为也应该退却了。
孩子,一个他和珏儿的孩子。
这样的想法,顿时令他激荡不已。
这天下,也会是这个孩子的。
他掰过她的脸,压制住那股蠢蠢欲动的戾气,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嗯……
有些怪味道。
难道是他嗅觉出了问题,她明明是一副已经沐浴过,等着他来享用的样子啊。
有些怪味道,连琛珏也是耸动着鼻子,闻出了什么门道来。
奇怪……他身上也不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有点微微刺鼻……这味道的确怪,但是她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她的思考被他熟练的撩拨而打断,她拧紧了眉头,手心里还有一片残破的碎叶子,她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上阎晨,娇笑着:“王爷……温柔些。”
他心中大动,这样温柔的语句从她口中说出,他顿时觉得情潮一阵阵地向他涌来,他的激荡,他的欢乐,尽在此时此刻,他想要一个他们两个的孩子。
为着这个念头,他更是全身发热,发狂发疯般地,陷入她无止尽的温柔里面去。
这一夜,他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密度,强度,力度都达到了她所能承受之最。
芙蓉帐里,两只鸳鸯恩恩爱。
而皇宫中,则是凄风冷雨一片,四处皆兵。
小喜子公公尖声对着一个吓得发颤的御医道:“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吃干饭的?皇上的病,调理了这么久都没好,你们还好意思配叫做御医?”
那御医颤颤巍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喜公公,陛下这是郁结在心久矣,若非心结打开,以一时药力,是无法根治的。”
阎清挥了挥手。
他虚弱地喘气,一个挥手,已然是用尽了他的力气。
这个挥手,表示让他们都退下。
小喜子欲言又止,虽然担心,但也只能听从命令退下。
阎清半倚在床榻之上,手中捏了一本奏折,半闭着眼睛,缓缓,吃力地读着。
读到中间一段,便发力将这奏折丢到了地下。他做完这一个动作,早就气喘吁吁。
阎清俊美的脸上,已经瘦到两块颧骨高高凸起,虽也是同样俊朗,清癯,但却是苍白惨淡,失了些许威严。
他伸手从怀中抽出一缕绢帛,展开,用手轻抚着画中人像,念道:“珏儿……”这画中人的样子,正是徐珏的样貌。
而那个静静躺在躺在地上的奏折,却是有几个字分外刺眼,上写“京畿卫,似有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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