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该死,都怪四喜,干嘛要将她踢走?
而四喜此时,激战正酣,她知道自己斗不过眼前此人,而淮志子化解了她所有的招式之后,也堵住了门口的去路。
没有办法,她狠狠地咬牙,用一个虚招晃过了淮志子的注意,一下便也纵身跃了出去。
而淮志子也没有追赶,只是捋了捋身上衣衫,告别了头牌小倌,从秦楚馆出来。
走到无人之地,他才缓缓从胸口掏出薄薄的,叠地很好的一封信。
他四处看了看,没有人,便放心打开了,读了起来,读完,便不禁微微笑起来,口中道:“连琛珏啊,连琛珏……”
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嗯,我不会文绉绉的东西,但是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不是傻瓜,你也不是傻瓜。
对于你对我的企图,我虽然不知道是哪一个方面的,但是却还是很清楚的,你从见我第一面起,想必就开始关注我了吧?甚至能跟着我来到皇宫,真是不错。
我不清楚和你有什么样的牵扯,但是我却知道,你非常关注我,你也不想我死,也不相信我死。因为那天晚上,我在房中闻到了刺鼻的关雎草的味道,那种草,非常刺鼻,能将人从睡梦中唤醒,若不是有人在我房中摆放这种草,我就算没有被人救走,也会被烟熏死,我问过他们,都不知道那种草,那么就只有熟知药草的你了。
你想救我,你又这么关注我,所以……我想大概是友非敌。所以我在被劫来王府之后,千方百计,想着谁能给我支持,后方的支持,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我是连琛珏,也并有死在那场大火里。所以为了寻找支持,我找到了你。
如果你对我如何找到你也很感兴趣,那我可以告诉你,在被囚禁王府的这几天,我每天地搜集信息,虽然接触的人不多,我也算掌握了一些小小的有用的东西,比如……有一个医生会每一旬便给青楼楚馆免费诊断,而这个医生的种种描述,都和你很吻合。也对,你是个妇科医生,也是个男科大夫,就当你的兴趣爱好,也很正常。有了这些消息,我自然便做了些准备。我打算好好地,每一家都搜检过去。
找到你……其实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但是如果你答应和我同盟的话,你可以想方设法通过xx桥xx街xxx向我传递消息,他是王府最后一格的送水人,送水人不能进入后院,只能将水倒入水槽,至于如何传递消息,我就算考验你这个同盟的合格与否,不再向你提供点子了。就这样吧,连琛珏戏笔。”
他看完,嘴角始终勾着笑,最后无奈摇头,直叹连琛珏三字。
这样的一个女人,不是师傅的女儿,还能是谁?
他不和她同盟,还能和谁?
他背起药箱,往宫里走去。
连琛珏啊,连琛珏。
连琛珏一个阿嚏打出来,她不得不跟着打喷嚏睁开了双眼,而她看到远远的,有一批威武的迎亲队伍向这里过来,而她落下的身子正朝着那高高的大马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
她小命不保啊,虽然这个秦楚馆不是很高,可是这么超一匹马撞过去,怎么可能不残疾,就算被踩一脚,也是够受的!
她还没啊玩,便再次闭上眼睛。
苍天,保佑她吧,她才是这个帝国的将来啊!
终于,老天仿佛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嘶吼,她稳稳地落在了一双温暖的手臂中。
她睁开翦水大眼,见到一张无比性感,无比熟悉,无比正太的脸孔。
不是韩有为是谁?
她露出一个鲜艳的笑容:“你好。”
韩有为愣愣的,他一直在马上想着,心里念着的,全是连琛珏,全是连琛珏那天晚上对他所作所为。
而这一回,他却真的看到了一个,和连琛珏长得如此神似的女子,坠入了他的怀抱。
他听到那耳熟的声音,不禁狠狠道:“是我听错了听错了……不是她不是她。”真的……不会是她……
她清了清嗓子,小处男傻了?她郑重地再次自我介绍一遍:“我是连琛珏,你好。”
真的是她,上天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么?他果然……不应该去娶亲……
他紧紧抱住连琛珏,大吼一声:“我喜欢的……是你!”
扯下身上的大红花,将马头折返,往回奔去,他喜欢的,记着的,是她啊。连琛珏,不是卫家的小小姐,不是的,都不是……
他往回奔跑着,抱住连琛珏,直到一溜烟跑到没了影子。
街上的迎亲队伍傻了眼睛,吹吹打打的都停了下来,就这么一会,新郎官没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街上连观看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亲事的人,都已经呆若木鸡。
直到后来,忽然有人喊道:“有女强盗强抢新郎了啊!新郎被强抢了啊~”这帮人才如大梦初醒,都抄起家伙来,咬牙切齿:“谁敢抢我家公子,找这个女强盗女流氓拼命去!”
连琛珏看着荒山,看着荒草,看着光秃秃的湖泊,还有那匹挂着大红花在寂寥吃着荒草,一口被扎地慌,扎到摇头晃脑痛苦地要死的白马。
然后扭头看看一脸羞红说不出话来的韩有为小处男。
迷茫了。
彻底地迷茫了。
她不是冰山,也不是傻瓜,她也是从小女孩长到这么大的,她怎么可能没有过美好的妄想,美好的童话梦想呢?
她的梦想,也曾经有过骑着白马的王子,从西天来,将她一把揽上马,远去西行,王子公主,过上了幸福的一生。
长大了才明白童话就是童话,和现实分的清清楚楚,她的那个时代,骑着白马的王子没有,开宝马的二流子倒是不少。就算把她揽上去,她也不相信什么幸福的一生了。
可是现在她真的迷茫了。
这个韩有为小处男,竟然充当了一回她的白马王子。
她可以说,人生从此无憾了么?
她牵起马缰,递给韩有为:“赶快回去吧,还来得及。”看到韩有为没有动静,她继续谆谆劝导:“何必为了我这么一颗葱花,放弃整块大蒜地?春天的美好,是要整个大蒜地,都开出耀眼的大蒜花来!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韩有为握着马缰,声音闷闷的,头垂的低低的:“我刚刚说的,我喜欢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没有听到?”
她叹口气,孺子不可教,拍拍她的肩膀:“小孩子,你还嫩着呢,姐姐教你,该糊涂时就得糊涂,懂不懂?就算你不懂,也要装懂,姐姐比你大着呢,乖,生几个娃娃,别让你哥操心,也别让你姐姐操心了……”
小处男涨红着脸,将她打断:“你不要说这么多,说来说去,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双手颤抖,眼睛里几乎要滴出红泪来。
她点点头,语重心长,闭上眼睛,终于点了点头:“我不喜欢你,你赶紧回去吧。”
为了这个孩子,她向来都是委婉拒绝别人的人,都改了她的原则,用这么犀利的语言刺激着这个逃婚的新郎官。
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韩有为的拳头缓缓松开,踉跄地退了几步,只是喃喃着:“我的确……不一样,不应该……”他凄惨地笑笑,再也不看连琛珏,为了保有尊严,特意狠狠地挺起了胸膛,跨上了白马。
连琛珏看着他瘦削的身形,一时间也是感触良多,背过身去,不打算看他驰骋离开的样子。
哎,韩有为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她不该误了他的终身啊,甚至连,他的处男身,都不该破,留给他未来的媳妇多好……
她正在遐想连篇的时候,突听不远处噗咚一声,她赶紧回头,韩有为从马上直直地摔了下来。
哎,这个小处男啊,真是操不完的心,操不完的心啊!
她痛惜地望天,无语。
他望天,然后狠狠一个耳刮子打向了四喜:“她人呢?你还敢让她去青楼楚馆那种地方?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公务繁忙,一回到王府,便看到一身狼狈的四喜,向他报告事情的经过,居然连她都丢了,岂不是找打?
他心中七上八下,若是让什么熟人认出她来,那便更加麻烦?
“还不给我去找?”他粗声吼道:“我去找,你给我跟着!找不到,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他的心,七上八下。
他不该,答应给她她要的自由,就算她削了翅膀,也只能呆在他打造的笼子里,再怎么仰望天空,他也不该心疼。
找到她,他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她。
因为就这么点时间没有看到她,他便思念地发疼。
掐,再掐,狠命地掐着。
他的人中都被她掐出血来,韩有为才嘤咛一声,悠悠醒转来。
她长舒一口气,据她所知,这里也开始有报纸了,也是阎清……采纳她的意见出现的报纸。若是报纸上出现,新郎官湖边猝死,凶手疑似某青年女性,疑点重重这样的标题,那么她就……
残害了整个社会啊,残害了整个社会的青年哪!
他睁开眼睛,见到连琛珏,眨眨眼睛,雾气泛出:“你不喜欢我,我死了算了。”
她叹口气。
这么一个美少年,这么幽幽夺魄的消魂语气,她不成绕指柔也难啊。
他轻道:“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子……就算认识的女孩子,也都和你不一样,开始不知道你是小清……皇上的女人,只以为你是小宫女,也是……很可爱的,后来知道了,私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你是皇上的女人,又是……又是王爷的,我不该……不该……可是……你又这么不一样,和她们都,不一样……哥哥越是叫我别接近你,我就越……”
说到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眼睛盯着她,仿佛一口古井,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一般。
她天人交战中。
这孩子这么真诚,这么地温暖,这么地打动人心,这么纯洁无暇仙人气息,她既然已经厚颜无耻占了人家的处男之身,不如将计就计,收入她的未来后宫吧……
她的后宫,他是第一号面首。
可是……老天爷啊,她以前好歹是个夫人啊美人啊,还能肖想一下后宫啦帝位啦,现在连个p都没有,还是人家的禁脔,她要不起啊!
天人交战到她几乎要狠狠地用一块石头,往头上狠狠敲去。
他伸出一只手,袖子褪到了手臂根,露出还有些淤青的细嫩皮肤,那正是她给他的勒痕,韩有为咬咬牙,死死抱住了她,道:“我会去娶她,但是……这一回,是最后一回,好不好……”
她也咬牙,想把这个看起来瘦弱其实力气大的像蛮牛的小处男推开:“别这样,再这样,我可要叫咯!”刚说完,便看到他长长的乌黑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摇摇晃晃,几乎要落到她的心底去。
这是……在为她哭泣么?
她晃神了,而就在这晃神的一瞬间,他狠狠的压住了她,将双唇抵住了她的,舔咬厮磨,将舌头绕着她的唇形,一遍遍地画着,趁着她张口的空隙,压了进去,勾引着她的舌头,戳刺着,带出她的喘息。
而这个小处男青年,就这么化身成了狼人,将她压在身下,双手肆虐在她娇嫩的身躯上。
这般没有技巧的吻和抚摸,竟叫她神智模糊起来了,她吸入的,都是韩有为青涩的气味,混合着他的透明泪水,一起到了嘴里。
她情动了。
很简单地……情动了。
她抬起双腿,磨蹭着他,这个小处男消瘦了很多,压在她身上很是硌人,却也带了一种别致的快感。她双手顺着他的胸膛抚摸着,就这么沿着他的喘息,和悸动而下,扶到了那一处小山丘,刚要扯去他的腰带,扯去他身上所有礼教束缚,在这荒野山地间苟合,便感觉到地隆隆地震了起来。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远处马匹正隆隆过来,而最前一匹马上,便是她这几日日夜厮磨爱语声声的王爷阎晨。
她僵了。
上天啊,倒霉啊~
被捉奸的戏码,竟要上演两次么?
这该死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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