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景昭在丫鬟牛小丽的引领下,偷偷地走进了五太太的房间,见画师来了,五太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就开始吗?”边景昭回答:“莫急,主仆二人先画谁?”“当然是太太先画。”小丽回话。“既然是这样,就太太先画了吧,但画像之时,旁边可不能有人。”小丽知趣,连忙走开。
边景昭借故口渴,要五太太倒来了一杯茶水,然后将袖裳里的砒霜,十分巧妙地放进了杯里,边景昭轻轻地摇了几下,就将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他自己又去倒了杯茶水,然后对着五太太说道:“看太太这般激动,恐怕一时间也很难平静,画出来的像和本来的您,必有出入,何不喝喝茶、聊聊天?待似平常之后,再画也不迟。”五太太觉得在理,连忙说道:“就听画师的。”边景昭将茶几上的茶水,递给了五太太,然后故作关心地问:“边某经常光顾陈府,惟独就没有见到夫人。夫人盛颜仙姿、颈如蝤蛴,陈府里的其他太太们如何比得了夫人?”“被边景昭这么一说,五太太流下了热泪,她好想倾诉,好想发泄,可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是邱景林的女婿,邱管家是被自己害死的,想到这,便说道:“还是画像吧,过去之事,不谈也吧,让人心酸。”边景昭的茶水,都喝下去了一半,可五太太就是不动一下杯子。
边景昭像似愤怒地斥责道:“你这陈瑛,好没道理,空放着漂亮的五太太,你就不觉得可惜了吗。”见画师为自己说话,又倾慕自己的美貌,那封存已久的心,便开始驿动了起来。她动情地望着画师,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见火候够足了,边景昭走到了她的身旁,五太太紧紧地抱着画师,竟然会大声地哭泣了起来。
边景昭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十分怜悯地说道:“夫人,别伤心了,一切都会过去的,若是夫人不嫌弃,边某以后就经常看你。”听此,五太太抱着画师,急着要行苟且之事。边景昭慌忙劝阻道:“夫人,别急呀!先定好神,再画好像,最后才做事。”五太太一听,高兴极了,为了冷却焖骚,她端起了已凉的茶水,一口饮尽。边景昭见她喝下了砒霜,舒了舒筋骨,对着五太太说:“夫人,您可以坐下,现在就画像了。”
五太太喉咙干痛,像似烧灼,想说话,又话不出口,她指了指边景昭,随后就口咯血丝、满嘴冒泡,扑腾几下,倒地而亡。边景昭将她抱到了床上,然后快速地溜出房门。
牛小丽还沉浸在甜蜜的想象中,见画师半天还没有过来,便来到了主人的房口,从门缝里窥视,里面没有了动静,她呼唤了几句,没有人应答。她推开房门,见地上有血丝、口沫,再往床上看去,五太太脸色铁青地躺在了床上,牛小丽死劲地叫喊,用力地推搡,可夫人就是不会动弹,她明白了一切,哭着、喊着,跑出了房间,可是还未跑出屋子,小丽就被歹人暗中袭击,装进了麻袋。
袭击小丽之人,便是东厂之徒,因王彦没有恢复职务,陈瑛又身兼数职,顾不了东厂,那边景昭是掌刑千户,东厂的二号人物,实际上他已经掌管了东厂的大权。
春花说:“结婚的前提就是杀死五太太,为父亲报仇。”边景昭听后就为今天的行动开始谋划,而春花不是皇帝、皇后的义女,边景昭对是否实施计划,曾经有过了动摇,他曾想:为了一个侍女,实在不值,虽说她貌美如花,但人命关天,万一陈府报案,自己难逃其咎。
得知春花是皇帝的义女之后,边景昭大喜过望,一旦联姻,自己就是皇亲国戚,大明朝的驸马,就可为边家争光,替自己出气,上官伯达如何能比?
他计划周到,先是得到了小丽的倾慕,尔后又诓骗了她,避免了别人的口舌和眼球,当五太太死了之后,他悄悄地溜了出去,而躲在门外的厂卫们,迅速地闪入到屋内,因而就有了丫鬟遭袭,装入麻袋的那一幕。
陈瑛问春花,“可否见到了边画师?”春花回答:“有啊,刚才还在一起呢。”春花知道边景昭要做些什么,为他打掩护。陈瑛笑道:“以后下官就得叫你为公主,得叫景昭为驸马。”春花也笑道:“谁都可以叫,就是伯父不能叫,会折杀侄女,没有您,哪有春花的今天。”“也要改口,不然,就显得没有礼数了。”说后,陈瑛就愉悦地大笑了起来。
“大人在笑什么?”见是边景昭,陈瑛连忙说道:“刚才还提起你呢,老臣现在要改口叫你做驸马了。”“别呀,大人是景昭的恩人,景昭的一切,都是大人给的。”陈瑛听了春花、景昭之语,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明天就是26号,是三位公主的大婚之日。王彦遵从汉王的指示,叫东厂的亲信弄来了鹤顶红,并用重金收买了婚筵上的管酒小吏和筵席的安排官员。
朱棣、太子、宋瑛、沐昕、姚广孝、上官伯达、陈瑛、边景昭等人一桌,那毒死皇帝、太子的重任就由沐昕全权负责。
等朱棣和太子一死,被汉王许以高官的护卫头领,就会领着卫士冲杀进来,控制局面。“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赵王随即宣布汉王是为大明朝的天子,择日即位。
一拜天地后,宋瑛、咸宁,沐昕、常宁,边景昭、春花,他(她)们一对、一对地向朱棣、皇后、贵妃们叩拜。当夫妻对拜完后,公主们便进入到各自的闺房里。接下来便是筵席的正式开始。
名字都写在座位上,等大家对号入座后,陈瑛道:“今日是三位公主的大喜之日,也是大明朝的大喜日子,皇上是公主的父亲,也是天下子民的父亲,大喜之时,欢迎皇上给诸位说上几句。”
在一片万岁声中,朱棣说道:“皇后、爱妃、皇子和各位臣公们:今天是咸宁、常宁、春花的结婚之日,朕的心里十分高兴,三位公主倾注了皇后、爱妃,的多少心血和关怀、爱护,朕希望婚后的公主和驸马,能相亲相爱,永结同心,希冀公主和驸马与皇室家族的成员……”
话没说完,朱棣连忙朝着一道士,叫玄子道仙的打上了招呼,这道士满头银发、精神抖擞、神态自若。那朱棣是堂堂的大明朝皇帝,又是如此重要的场合,为何话没说完,就急着与老者招呼?那么,这老者是谁?竟会有如此大的魅力?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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