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将至,朱棣再次召见了谋士,姚广孝道:“汉王、赵王、宋瑛、沐昕都是远道而来,何不将两位公主的婚事一起操办?”朱棣觉得在理,叫陈瑛全权负责。陈瑛计上心来,他扑通跪地,连呼:“下臣该死……该死……”朱棣疑惑,询问原由。陈瑛道:“侄女与公主虽为主仆,却似同姐妹,想想自己就要离开公主,她整日是以泪洗面、啼哭不止。下官实在不忍。”“春花与边画师都要成亲,总不能还服侍着公主,这样成何体统?”
见皇帝都这样说了,陈瑛刚想谢恩退下,可他又不甘心,是死是活屌朝天,不如向皇帝秉明了一切,想到这,他含泪而言:“陛下,侄女太不懂事,她和公主已结拜成姐妹。”朱棣想了想后,说道:“朕传皇后过来,看她的意思如何?”
见事情有了些眉目,陈瑛暗自高兴。
原来陈瑛做了个噩梦,梦见朱高炽被弟弟毒死,朱高煦当上了太子,复辟后的朱高煦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好你个陈瑛,脚踩两只船,当初本王是怎么说的?顺我者昌,逆我者王。若有人吃着碗里又见锅里,身在曹营,心在汉,朱高煦就是追至天崖海角,也要他人头落地。”随后高煦就要诛杀他的九族,明成祖力保后,才免遭其难。醒来后才知是梦,他战战兢兢、虚汗淋漓,连忙唤春花回府,春花得知情况之后,问:“汉王与大人确实没有了交往?”陈瑛将汉王回京,自己如何遭到忍落的经过,告诉了春花。春花道:“汉王凶悍残暴、心胸狭窄、有仇必报,要是汉王得了势,就不会放过大人,既然这样,还不如索性站在太子的一边,大人您看如何?”陈瑛道:“眼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过太子那边也不好近乎,朱高炽对自己的成见太深,要改变现状,难上加难。”大人要春花做些什么?春花早就说过:情愿当牛做马,侍奉大人到老。既然不要春花服侍,也得替大人排忧解难。”
和太子搞好关系,春花兴许能够帮忙,她和咸宁的关系要好,只要咸宁通融,就能接近太子。陈瑛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春花,春花道:“我与公主虽说是奴仆,但从来都以姐妹相称,两人的关系甚是融洽。”“要是能得到皇上和皇后的认可,那该多好。”“春花可与公主正式结拜,要得到皇帝和皇后的许可,春花没有了把握。”陈瑛一听十分高兴,“也不能过分地麻烦侄女,皇帝那边我自会圆说。”
第二天,在小桌子等人的见证之下,春花和咸宁正式结拜,成为了姐妹。
春花给朱棣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朱棣想:她和咸宁关系要好,有这的样想法,也理所当然。
徐皇后晋见,当她得知情况之后,高兴得连连说好。朱棣见皇后高兴,就拍了拍陈瑛的肩膀说:“以后,朕与你就是亲戚了。”陈瑛受宠若惊,高兴得合不拢嘴。
朱棣将姚广孝的建议,告诉了徐皇后,徐皇后兴高采烈地说道:“既然都是女儿,春花和边景昭也一起办了,岂不是更好。”陈瑛一听高兴非常,他连忙跪地,示表谢意。朱棣将他扶了起来,乐滋滋地说:“以后的你我就是亲戚,莫须如此客套,那样会倍显生分。”
陈瑛将喜讯转告给春花和边景昭,边景昭一听万分高兴,心想,自己就要成为大明的驸马,可预见的荣华富贵和飞黄腾达就要到来。上官伯达,边景昭终究要比你更强。
等陈瑛离开,春花就对着边景昭说:“别只顾高兴,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若是婚前没有搞定,你就休想成为驸马。”
边景昭一听,顿时软皮邋遢,他不是不去做,根本就接近不了五太太,她那贴身的丫鬟紧闭房门,若是外人招呼,从不予以搭理。怎么办?原以为时间还早,可以慢慢地想着办法,现如今,2天后就是婚期,倘若五太太不死,大好的前程就会形同泡影,不能再耽搁了,时不我待呀。
边景昭在陈府给夫人和丫鬟画像,夫人、丫鬟们个个都如痴如醉地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听外面嬉笑不断,五太太连忙问丫鬟牛小丽,外面的笑声,究竟是如何?小丽答道:“一个宫廷画师在卖弄自己的画技。”“宫廷里的画师,来陈府做甚?”“太太,别管这些了,不就是画像吗?有什么了不起。”五太太不高兴地说道:“难道现在丫鬟都不如?”见太太生气,小丽只好解释:“太太可知那画师要与谁结婚?”“是谁?”“就是原来的管家邱景林的女儿,她的父亲,被您害死了,她会让自己未来的丈夫给仇家画像吗?”“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试着问问他,若是行,就帮我们主仆各画一张,不行就拉倒。”见五太太都这样说了,小丽无可奈何,只好点头照办。
牛小丽看见了边景昭,她将主人的意思,悄悄地告诉了他,边景昭曰:“姑娘不想画张像吗?综观陈府里的夫人和丫鬟,就数姑娘气质忒好、最具魅力。”见画师夸着自己,小丽的心里像似吃蜜,可她却故作生气,“画师虽说嘴上抹了蜜,却心怀鬼胎、没安好心。”边景昭一听,半饷不语,见画师沉默,知道生气,小丽连忙赔罪,“奴婢就是随便一说,也惹得画师这般难受,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就这么小气的吧?”
边景昭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给你画张像,也会招来诸多的不是,既然这样,还去五房做甚?”说后,摇了摇头,叹气道:“唉,陈大人,不是边某不尽力,是您家的丫鬟不领情!”
听画师说,给夫人和丫鬟们画像,都是因为陈大人的指示,小丽欣喜若狂,“既然是老爷的意思,那我们主仆也要画像。”边景昭故意装作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难过地说道“怕是姑娘又要误会了。”“哪里,哪里,别跟奴婢一般见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奴婢满口喷粪。”
牛小丽怕画师不去,连忙跪地相求。见丫鬟都这样了,边景昭将她扶起,“以后就别说这样的话了,景昭之语是发自内心。”
牛小丽从没碰过男人,当边景昭的双手,扶着她的双肩之时,一股暖流立刻涌上了心头,她的外表还算平静,而内心却心潮起伏、惊涛骇浪。
边景昭凑近小丽的耳朵低声细语:“陈大人再三嘱咐:要静悄悄地,进如五太太的房内,不许半点声张,怕人背后会闲言碎语。边某不知其中缘故,只能遵令照办。”
牛小丽知道了远因,此时的她,不会去细想那更深层次的问题,因为小丽对画师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这感觉十分甜蜜,它能沁人心脾,也能沁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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