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霖心知肚明,面上偏要装傻,又趋前一步向着秦苒行礼:“秦娘子……哦不,大嫂今日也是来冯家吊唁的?”
秦苒现时最恼恨人家把她跟聂震绑到一起,当下连个笑脸也欠奉:“我就是来看冯天德的笑话儿的,看他赔了闺女又送了命,顺便见识见识白眼狼长什么样儿……”
目光悠然往方才从冯家大门里出来的翁大成身上瞟了过去。
聂霖:……
聂震:媳妇儿你真狠,不过我喜欢!
靳以鹏:妹纸你说出了哥哥的心声啊!
一场会面不欢而散,翁大成出来送聂霖,还要回去冯家张罗丧事。靳以鹏今日高兴,非要拖着秦苒去喝酒。在他看来,能够深深理解他今日心情的非秦苒莫属。惹的聂震不快,揪着他的后脖子领将他提了起来,“我不能陪你喝酒啊?非要揪着我媳妇儿陪你?”暴躁!难道是想醉了占她的便宜?
想想自家媳妇儿的攻击力,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秦苒连船都不必下,站在船头威胁:“你俩个再不上来可要开船了啊?!”
当夜靳以鹏在家中喝的酩酊大醉。他的三位庶妹早在采选宫女的官员还未到家之时,已经匆忙出嫁。薛红伶是个务实的人,嫁女首要审查也是家境,因此上她的两个闺女都嫁了漕上的小头目,小有资产,除了夫婿风流些,日子倒也过得。
靳以鹏原也不是小气的人,三位庶妹的嫁妆一般儿水平,都算中等人家的陪嫁,虽不张扬奢富,过日子倒也尽够了。
殷姨娘少女时代便心慕温雅书生,匆忙之际,便将闺女拣了个穷书生配了,又将自己私房尽数赋予女儿,也算不错了。
因着那段日子谁家都是匆忙嫁娶,也未大办,都是一乘小轿抬到了夫家完事,况靳家还在丧期,事出紧急,三个女儿皆是只成亲不圆房,自家人关起门来吃顿饭罢了,靳家三姝便悄无声息的嫁了。
薛红伶与殷姨娘心事已了,以后只能在靳家后院里养老。靳以鹏这般强势,管家理事还轮不到她们,二人只能缩在后院,吃三顿安生饭罢了。
如今说起来,靳家正牌主子倒只有靳以鹏一个了。
今晚他醉的厉害,身边陪着的只有聂震与秦苒。秦苒唤了他的贴身小厮来,扶他去房里安歇,又嘱丫环去厨下吩咐,煮了醒酒汤给他灌一碗。
这几个月秦苒与靳家家下仆人倒整日厮见,那些人都知靳以鹏对她比亲生妹子还好,自然不敢怠慢,又特特端了两碗醒酒汤来给聂震与秦苒。
聂震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腹诽:对靳以鹏这小子倒贴心贴肺,关怀备至,对上自己未婚夫婿便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只觉靳家这厨娘大约是困的糊涂了,醒酒汤喝到口里酸的厉害。
他暂将这股酸意压下,展望未来,某日自己喝的烂醉,要是能得她这般周到的照顾……前途还是美好滴!
秦苒今晚也喝了不少,心头不适,强自灌下一碗醒酒汤来,从靳家出来,脚步便有几分虚浮,被冷风一吹,再走段路,酒意上头,几时靠在了聂震怀里都不自知。
聂震怀中搂着美娇娘,心满意足,满腔的醋意都化作了蜜,揽着她的细腰,在她腮边偷亲了两口,前面提着灯笼的聂小肥偷笑,一本正经打岔:“主子,将少奶奶带回家还是送回秦宅去?”
秦苒昏昏沉沉,只觉自己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使劲在这个怀抱里蹭了蹭,犹自嘟囔:“姓聂的,看我不打爆你的头……你等着,嘿嘿——”不怀好意的怪笑……
聂震:“……”媳妇儿你到底得有多恨我啊?
聂小肥暗自祈祷:洞房花烛夜主子们您俩位可千万别打起来啊……要是传出去那得多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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