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放晴,我早早的就起了床,披着衣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心情也变得很好。
“主子,奴婢伺候你更衣罢。”子瑶恭敬的站在我身边。
“恩!”
“西苑今早闹得人仰马翻,尤卜刚过来请主人过去一趟。”子瑶一边给我更衣一边说。
“哦?西苑出了何事?”我侧头看着子瑶。
“侯爷,侯爷说下人不会伺候,早膳也不合胃口。”子瑶的眉眼中有丝不耐烦。
“恩,侯爷占居在此,你告诉下人好生伺候,休要怠慢了。”这几天那位侯爷总是鸡蛋里挑骨头,院里的仆人是敢怒不敢言。
“诺!”子瑶微微的垂头,但是脸色还是不好。
“呵呵,你看你,还不高兴了?”
“主子也是郡主,为何还要伺候侯爷。”子瑶说得理直气壮,原来是替我抱不平啊。
“我又不是正牌的郡主,还有现下我只是静女,是一个商人,郡主的事情就休要再提了。”
“诺!”
我看着乖巧的子瑶叹了口气:“今日天气晴朗,我带你出去逛逛可好。”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微笑的说道:“好!”
我的衣服也整理好了,然后转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说:“先去西苑瞧瞧罢!”
“主子,还未用膳呢?”子瑶加快步子跟了上来。
“今日出去用膳!”
来到西苑的时候,门外站了一堆的下人,战战兢兢的。
“尤卜,侯爷这是为何?”我来到尤卜身边。
“侯爷用早膳时,叫了几个伶人唱曲,许是曲唱得不好,侯爷发怒了,下人都被赶了出来。”尤卜眼神平静的叙述完了。
“这个月给西苑的下人加些月钱,让大家好生伺候侯爷,不得有误。”
“诺!”
“你们暂且留在这里!”我迈着步子进了西苑。
院子里有开得正欢的梅花,雪都花了,梅花显得特别的寂寥。我进入大厅,看见侯爷背对着门斜躺在榻上,青丝散在肩膀上,别有风情。
“见过王爷。”我微微欠了一下身。
没有反应。我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琴,然后拾起琴随意走到一个榻几边坐好,手指拨弄着琴弦,音乐从指间慢慢流淌。
如是我闻
仰慕比暗恋还苦
我走你的路
男儿泪女儿哭
我是你执迷的信徒
你是我的坟墓
入死出生有你做主
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
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
可逆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如是我闻
爱本是恨的来处
胡汉不归路
一个输一个苦
宁愿你恨得糊涂
中了爱的迷毒
一面满足一边残酷
你给我保护我还你祝福
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
可逆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
难道爱比恨更难宽恕
悲伤的音乐围绕在整个大厅,我想侯爷的心中一定有一个伤,他的堕落,他的自我放弃似乎是在惩罚自己。我反复吟唱,斜眼可以瞄到他的肩膀在颤抖,一曲结束,我起身。
“侯爷,膳食已冷,我让下人换些热食过来罢!”我知道他不会理我,然后转身准备出门。
“你且留下与我用膳。”声音有丝隐忍的沙哑。
“我已答应子瑶与她今日同游,所以我要在外用膳。”陪侯爷用膳我肯定消化不好,他总是那副别人欠他五百万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子瑶何人?”
“我的贴身婢女。”
“婢女?婢女的身份比我尊贵?”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他应该十分生气。
“即使他是婢女,我也不能失信于她。”安静,我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大厅十分安静,我不会被这个一下子pia死吧,早知道就陪他用膳就可以了,现在这种情况还真是让人很不自在啊。
“刚才你所弹的曲子叫甚?”他的声音变得平静。
“宽恕!”
“宽恕?”他带着疑问,似乎在问我,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回答,整个大厅又陷入了寂静的状况。
“叫仆人替我更衣罢,我且与你同行。”过了很久之后,他抛出这么一句重量级的话,让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诺!”我转身出去差了仆人进来为侯爷更衣,自己站在门口等。
一刻钟后,我看见一位翩翩公子走了出了,容颜俊朗,气质不凡,不愧是王族。之前我捡回来的乞丐突然变成一个俊美的男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啊。
来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收回自己花痴的表情,退到一侧:“侯爷先请。”他斜眼扫了我一下,然后迈着步子走在前面。门口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侯爷独自一乘,我与子瑶一乘。侯爷先行上了马车,我正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府门口,从上面跳下来一位妙龄女子,不是昭然又是谁。
“静女,静女,我叔父呢?”昭然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马车,示意她,她会意,马车跑到侯爷的马车旁边。
“叔父,叔父,小叔父要把我嫁与越国,我不要去越国,我不要去越国,你去与小叔父讲,我不要去越国。”昭然情绪十分激动,越国吗?我想起了那个如玉一样的男子,公子纠。在我来蜀国一个月之后就知道了越国的新王是公子纠,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登上了王位,文殊公主和文昌公子又被如何处置了,权力的争夺残酷而且血腥。公子纠,孙兴,我实在不想把他们联系在一起,我喜欢那个为我治病的孙兴,他叫我读书认字,陪我饮酒品蟹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给了我那么一点点的温暖。可是他是公子纠,我也成为了他手中的棋子。
“越国吗?”侯爷的声音显得很空灵,似乎在很遥远的天际,模糊不定。
“是越国,就是那个可恶的文殊公主的国家。”昭然说得咬牙切齿。
文殊公主?越国的文殊公主和蜀国有何关系呢?
“听闻新王温文儒雅,待人有礼,你为何不愿?”隔着窗帘,侯爷的声音很轻。
“因为那里有文殊公主,我讨厌她,讨厌她害叔父变成这样。”昭然声嘶力竭。
安静,一如既往的安静。原来昭然公主要嫁的人是新王啊,那也就是公子纠了,心不知为何漏跳了一拍,我慌乱的按住自己的胸口。
“主子,怎么了?”子瑶扶着我的身体,面色十分紧张。
“不碍事!”我调整了一下情绪,扯了一个笑容给她。
“昭然,你且回宫,听从蜀王安排。”侯爷声音平淡且不容拒绝。
“叔父!”昭然的声音中已带着哭腔。
“且行!”侯爷对着驭夫吩咐,然后马车的轱辘声响起。
我也上了马车,尤卜赶着马车跟在侯爷的马车后面,身后也响起了马车的声音,子瑶撩帘看了一眼。
“是昭然公主的马车。”
“恩!”我皱了下眉头,然后拉着子瑶的手:“今日怕是不能带你出去游玩了。”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主子折煞奴婢了!”子瑶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容。
马车停在了香满楼,香满楼是有钱人吃早膳的地方,今天天晴放晴,生意格外的火爆。
尤卜先行进店定好了包厢,然后我们随着尤卜进了包厢。上楼的时候遇到了正准备下楼的姬濯。
“叔父,您过来用早膳?”姬濯笑得倾国倾城,妩媚动人,这个男子还真是拥有让女人羡慕的容颜啊。
“恩!”侯爷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前行,我们跟在侯爷的后面,与姬濯错身的时候,我冲他点了点头。
“静女,且慢!”姬濯喊住了我。
“恩?”我站住了脚步,侧头疑惑的看着他,侯爷带着昭然已经先行入了包厢。
姬濯看了下周围,然后冲我暧昧一笑:“我们且找个谈话的地方罢!”
“恩!”
他转身上楼,然后带我来到一个小包厢,径直坐在榻上。
“何事?”我没有坐,就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先坐下罢!”他笑得还真是灿烂啊。
我想了下还是坐下了,那边也可以留点时间给侯爷和昭然公主。可是我就觉得这个姬濯的笑容让我胆寒啊,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总是对你笑得面若桃花,你会本能的觉得很恐怖,我现在就觉得很恐怖。
“近日宫中有宴会,需要定制一些成衣和首饰,这些事情就交予你!”他端起酒樽准备喝,发现没酒,然后又放下,看着我。
“恩,有多长时间?”
“一个月。”
我沉思了一下,一个月肯定太赶了,我自己的店面根本就没有弄好,现在人手也不够,但是让我放弃这笔生意也不可能。
“我有一间成衣店,人手你可以先用。”他平淡的说出这一句话。
我猛然抬起头看着他,晕,这不是纯粹的让我赚钱吗?不但生意交给我,人手也给我用,这么大的人情,接还不是不接?干嘛不接,哼,那个侯爷可难伺候了,有钱当然要赚,钱对我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打定主意之后,我眼神坚定。
“那静女在此多谢了。”我站起来冲着姬濯盈盈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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