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巳时。
宫里酒宴喧哗热闹尽已散去,庭廊红灯艳亮如画,春季之夜虫儿渐醒,寝殿之内无人承欢。
夏国太子巫马玉尙,手执那在宴上未饮完的浓香美酒。乍看之下,那白玉瓶身竟似与他指尖融为一体,剔透修长,犹如玉琢。
他此时面颊红润,似乎酒劲上头,歪歪斜斜被一人支撑着,才未遭到跌地之痛。搀扶着他的男子便是那美艳更胜女子的华莲乐师,他撑着少年有些单薄的身体,不由心痛。
“太子殿下何苦了?您要是不愿意可以不去的。”
听他如此一说,巫马玉尙竟是呵呵笑了起来,侧头眯着双大眼看向那似乎为他揪心的美丽男子。
“怎么呢?在吃醋了?”
华莲听他如此一说,不免别扭,侧头道。
“没有,小人没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本宫会被那公主夺了过去,让本宫第一夜就给她下马威?还是,你今夜想代替那鲜卑公主服侍本宫?”
“......”
华莲一下被巫马玉尙逼得哑口无言。
似乎巫马玉尙并不想放过他,竟是一手捧住了他的头,向着他粉淡的唇瓣上吻去。华莲虽是由着他,心里却是向刀绞一般。
舔舐着薄唇上的清香,巫马玉尙忽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由着舔舐轻咬起来。华莲感受着唇上的疼痛,一丝血腥味直入他俩口中。
直到,巫马玉尙意犹未尽,松开他。却是抬眼,看到了华莲有些苦楚的表情,他心下一叹。摸着他细白如绸的脸颊,道。
“本宫就是这样,华莲是不喜欢了?”
“华莲不敢。”
感受着他微颤的身躯,巫马玉尙苦笑,一手将其大力推开。扶着墙壁,唤道。
“江护卫,扶本宫回寝宫,鲜卑公主还等着服侍本宫了。”
这时,华莲惊疑之时。侧头看向庭廊尽头,便见着一黑衣男子,腰佩宝剑,缓缓而来。此人,束发盘起,一丝不苟。五官如雕刻般,俊朗非凡,身姿挺拔,犹如那天上神将。这时,他正停落在巫马玉尙之前,一手将他抬起,扛在了自己肩头,利落稳妥。
巫马玉尙被他如此扛起,也不生气,还嘿嘿笑道。
“江护卫,你好啊!”
江护卫,冷淡回道。
“太子好。”
“真枯燥!来...快给本宫的娘娘打招呼!”
说着,他抬手去指一侧的华莲。华莲脸上吃惊,看着江护卫冷漠地睨了他一眼,便听他说道。
“太子你喝多了。”
巫马玉尙摇头,摆了摆手指。
“本宫好着了。要不再大战一百回合,嗝!”
说着,他就打了一个酒嗝。
也不等巫马玉尙再如何,江护卫已经将他身子托了托。对着一旁脸色难看的华莲,道。
“刚才的事情就算本官没看见,你可以走了。”
“江华,你和太子难道......”
“不要把本官与你这种人相提并论,你没那资格。”
说完,江华抱着嘻嘻呵呵的巫马玉尙消失在了长廊拐角处。
华莲像是被泼了一头冷水,冻得他满身冰凉刺骨,瑟瑟发抖。
奈何,在这样如狼似虎的宫殿里生存,他又能如何呢?
拓跋青是被一股燥气给热醒的。
醒来时,发现自己竟泡在水里,而且还是湖水里。低头看,自己正躺在一个大石之上,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和吃痛的颈脖,四周望了一眼,漆黑一片不见其他人。
不由嘀咕。
“宫这胡狼,竟是让他逃了!”
看着这郊外湖水,这应该不属夏国宫殿才是,他有是怎么把自己给弄出来的?她觉得奇怪,宫将他打晕,丢在了这处古怪的水石上,让她一身透湿,他到底是何想?
不过,明明是泡在冰凉水之中。为何,身体还是燥热不已,尤其是丹田几股热流直往下-体冲去,这样的感觉让拓跋青很不爽利。
好在她思想清晰,想着呆在这里也不是个法子,便起身往岸上走去。
一边往岸上走,一边拧着湿透的衣摆。穿着这一身拖地喜袍,真是重的要死。刚想着这里也没人,便要脱下外套,生个火。
刚走到离岸上没多远的芦苇地,几声细微的喘气声断断续续传入拓跋青耳内,一听之下不由让她哆嗦了一下,便四周望了望,不见人影啊?会是谁?不可能是野鬼吧?
听着那声音越来越频繁,拓跋青提了提胆子,要说她这一辈子可没什么是怕的,于是她拖着湿乎乎的大裙袍,往那声音源头慢慢步去。
现在才春季,这里的芦苇虽说不茂盛,可夜色当头,黑乎乎的什么都含糊了不少。
当拓跋青垫着脚尖,蹲在芦苇之中,拨开芦苇的那一瞬,眼前的情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娘呀!这是在干嘛?!”
入目眼前,竟是两人赤裸相搏,男子正压在一女子身上,频繁做着同一个动作。而这样的动作,正好是与那不久前被拓跋青丢弃一处的瓷枕上的彩画一摸一样。
女子本是低低喘息,突然听见人声,不由一慌,去扯摊在地上的衣物,去遮蔽全身裸露。
然,不待男子出声,拓跋青已是大叫。
“大半夜的,在这里打野战。也不怕鬼来偷窥啊!哎呀呀!”
霎时,一件衣衫被背对的男子一丢,竟是准确地套在了她的头上,将她视线全遮了去。男子一声低沉。
“妳可以走了。”
因为那男子一直背对着自己,所以也未料到这人竟是她认识的,声音刚落。她顿时一惊,披着衣服就要往后退。
谁知,几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刚过。她的腿就被那人捉了去,往里拖。
拓跋青顿时一急,掀开罩在头上的衣服,就对那人吼道。
“喂!本姑娘是无意偷窥的!你......”
“后悔已经晚了。”
顷刻间,拓跋青感觉背上一痛,就被按在了地上,她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咽了咽口水。
“宫,你继续。本姑娘不打扰了!”
“人都走了,妳是让我找谁?妳?”
听着他说,拓跋青望了望周围,发现刚才那***已经不见了,眼下只留下他们两人。
刚才她就就觉得奇怪了,明明是宫把她从宫里带出来,怎么一醒来就不见人影,原来是在这里打野战。大半夜的,难不成真没什么好娱乐的吗?也不怕丢人。
刚这么想着的拓跋青,脸上一凉就发现宫汗湿的发丝搭在自己的左脸上,有些痒,顺带着那下腹的热流越来越强烈。她一惊,不会自己中毒了吧?
想到此处,她已是皱着一双秀眉,严肃地对眼前宫问道。
“你把我弄晕后,没给我吃什么东西吧?”
宫听她一说,本是有些看好戏的脸上一愣,随即他脸上调笑。
“阿角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这媚药可是妳下的,也不知害苦了我多久。”
“媚药?我没下啊!”
听着他一问,拓跋青一时竟是不明白起来。要说下药,那只有那家伙给她的那油纸包里的东西,难不成......
“我是不是该让妳弥补一下。”
说着,宫就要去吻她。拓跋青赶紧捂住了他凑过来的嘴,大声道。
“你...你不是要...要对本姑娘那个吧?”
因为被捂着嘴,宫挑眉已表确定。
拓跋青不由全身冷汗直冒,一想起自己等会就要像那***一般,被他摇来摇去,她就宁可呆在太子寝宫。面对着大白兔总比面对着这头胡狼强。
可,下一刻。宫竟是起了身,掰开她的柔荑小手。笑道。
“看来你很明白,就这么怕我吃了妳?”
拓跋青一听他这么说,她竟是觉得这话有些玩笑,刚才还真信了他会对她那般。如此想来,宫和自己也认识有许多年了,明明以前在隐庄的时候他和自己根本就不熟络,如今这般调戏又是为哪一面?
正想着,阿角瞬间感觉肚子突然绞痛的厉害,眉头一皱,就想往回跑,还没由着她回头,人已经被宫提了起来。她刚觉得奇怪,就感觉宫骨节明显的指尖已是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
不过一会儿,见着宫嘴角带笑,有些无奈。
“还好,妳月事来了。不然,这媚药真够妳受的。”
“月事?”
拓跋青没明白,这和媚药有什么关系。还没在她反应,宫伸手就向她下-体摸去,她顿时惊慌,提脚就要去踹他。
宫动作敏捷,一手按住了她腿上的力气。手指轻摸了一下拓跋青的胯下。
感受着男子突然的触碰,身下一紧,竟是觉得下-体一股热流倾泻而出。拓跋青脸色霍然涨红,骂道。
“你这登徒子!”
宫不怒,倒是把摸过她胯下的手指放在她眼前,说道。
“这就是月事。以后妳就是真正的女人了,小阿角。”
夜光虽是暗淡,但拓跋青还是一眼看到了他指尖的那抹红迹,她顿时尖叫。
“血!本姑娘是不是中毒要死了!”
宫嘴角抽搐,刚才他那话貌似是没被她听了去。忙说道。
“妳不会死的!小丫头妳已经是成人了!”
“成人?怎么会流血?”
这和流血有何关系,拓跋青以为自己中了那媚药的毒,马上就会流血身亡,而且还是下-体流血,真是太恶心了,她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臭家伙的。说什么遇到危险时用,狗屁啊!现在害的可是她自己,原来自作孽的还是她!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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