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以为自己逃离了那可恶的夏国皇宫。谁料.....
拓跋青回头扫了眼那跟着的男子,和他后面跟着的马车。
她停下,已经是第十次对着他喝道。
“你还不滚!”
“阿角宝贝,妳后面还留着血,我不放心啊!”
宫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她腰下的地方,虽说夜黑风高的什么也看不见,但他似乎是透过了外面看到了另一层面。
阿角被他这一轻微的举动气得羞愤,跺着脚就要冲过去揍他一拳。
宫凌空一个翻身,就到了她身后,单手一环,便将她拉近了自己的怀里,隔着她半湿的衣料摩擦着她平滑的腹部,调笑道。
“女人一般来月事,肚子都会疼痛无比,阿角妳倒是神采依旧嘛!”
“呸!放开你的猪蹄!你这下流坯!”
她一抬脚就直袭他面部要害,宫一个偏头就躲了过去。
“这样会很痛的。”
听着他嗤笑,拓跋青已是面上红火,气急之下回手就是一劈。可,宫又是何许人也,手掌一抬就将她手臂压在了她的背后。
几招下来,拓跋青已是被宫制得服服帖帖,双手被他捆在了身后。她竟是没想到两年不见,他的身手竟是愈加的厉害了。
“丫头,妳还不乖点。”
“呸!让本姑娘听你放屁,哪根大葱啊!”
宫压着她,却是摇头笑道。
“就凭妳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进了隐庄?这后门走得也太明显了些。”
听着这般让他轻瞧了去,拓跋青已然火气更旺。
“你狗屁,本姑娘是凭真本事!”
挣扎了几下被压住的手臂无法,在她脑热之时,突然灵机一动。顿时,便听着拓跋青哀嚎道。
“哎呦喂嘞!肚子...肚子...肚子好痛!嘶~”
听着她忽然骂着就叫着难受,宫立马松开了她,就急道。
“说了不要妳乱来了,难受了吧!”
说着他就要将她环抱而起。
拓跋青却是在一瞬间回旋一掌直切宫的颈脖大动脉。也是那么一霎,宫颈脖一痛,眼前一花,拖着拓跋青的双手一松,整个人就向前面栽了去,扑在了她身上。
见着宫轰然倒下,拓跋青脸色紧张地拍了拍他,试探道。
“喂!胡狼!”
叫了两声见他不醒,拓跋青便往后面的暂停不远的马车望去,一双水灵大眼闪动,一把便将宫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拨了开去。
扯了他的外衫就往自己身上套。
“对不住了!本姑娘也是被你逼的。”
还好,是夜晚光线昏暗,再加上草叶茂盛遮住了许多,后面的马车似乎没什么动静。她半蹲着就要往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可,突然又想起何事,回身又去摸宫的腰间。不时,一个宝蓝的锦袋握入她手,她嘿嘿一笑。
“不错嘛!挺有钱的!本姑娘借去了!”
说着,拓跋青几个滚身就闪进了丛林里。
不一会儿,草间恢复了平静。
马车幕帘微动,一条身影瞬间闪到刚才那处。女子一身淡青鹅衫,飘逸秀美。
她半跪在宫身前,声音细柔如丝,道。
“王爷,公主已经走了。”
话音刚落,宫已是从地上撑起,吃痛地揉了揉后颈,嘲道。
“好家伙,真是下了狠劲。”
“月娥不明白,王爷明明可以将公主带回去,为何......”
“为何放了她?月娥是想问这个?”
“是,月娥不明白。”
宫起身,伸手摸在了月娥白皙柔细的面颊上,轻笑。
“月娥可是喜欢本王?”
听时,月娥微怔,她是从小便是皇后赐给王爷的丫鬟,一直形影不离。而,王爷也很宠幸自己,她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王爷对她的任何要求,就像刚才那样。她觉得只要是王爷的吩咐她可以赴汤蹈火。
现下,王爷突然问自己喜欢与否,月娥竟是开始迷茫。
“王爷,什么是喜欢?”
看着眼前这个跪在自己身前的秀美女子,月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得艳丽而诱惑,犹如不久前那娇艳欲滴般。他嘴角微勾,手指抬着她剔透的下巴,倾身而下,已是吻住了她淡粉的唇角。
“喜欢就是心甘情愿。月娥,可是这样?”
感受着他侵蚀着自己的理智,月娥轻喘回应。
“月娥心甘情愿跟在王爷左右。”
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宫嘴角轻勾,竟是有种冷冽的自傲。
“本王就是要她也心甘情愿,如同月娥一般。”
“王爷,既然公主走了,我们是否要随她?”
“不必了,她与本王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这时,宫望着眼前那被月光照得黑漆的树影,嘴角已是扬起了一丝狡黠的弧度。
这夜注定了不平静。
“什么?!鲜卑公主不见了!”
年迈男子身披一件淡金褂子。消瘦的两腮略显使得那凹陷的淡灰色瞳子更显恐怖,既是现下发着龙威也不显其生气,如同那急需吸人精气的老妖。
此人正是当今夏国的王——巫马秋。
因刚才的吃惊瞬间一口气没提上,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
“陛下。”
此时,一双白皙细致的双臂从年迈的巫马秋身后伸出,环住他瘦骨嶙峋的身躯,顺着他的背顺了顺。
“陛下,别气坏了身子。”
巫马秋抬起他混浊的灰色眼瞳,回看了眼身后的人。龙榻上的夜明珠混白的光打在他的洁白的脸上,剔透光华。如青墨细绘的眉宇因为担忧而纠结在一处,挺立精细的鼻梁和光洁的额头将才的激-情而渗出了薄薄的汗水,沾了些披散的淡金色发丝,衬着他红润的微厚的诱人的唇瓣,更加得让人恨不得将他占为己有却是他那双淡紫色的瞳子,似乎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之如梦如幻。
巫马秋看着眼前美貌羸的男子,心底油然而生的疼惜和爱恋,天底下能让巫马秋如此的男子,也只有他了——夏国第一美男子,凤然。
巫马秋对着他摆了摆手,以示他身体不碍事。
凤然此时只是看了他一眼,那本是顺着巫马秋背脊的手,就抄起了榻旁乌木柜上的紫金熏炉,竟是朝着屏风后那跪着禀报的侍卫长砸去。
一霎那,惊呼声响彻轩华宫之内,不到片刻,倒塌的丝白绣金花的乌木架屏风染上了大半鲜血,刺目惊心。
瞬间,只听到侍卫长微弱地求饶声。
“陛下,饶命!”
“办事不力,陛下还会留下你这种没用的奴仆么?”
说着,凤然松开已是惊恐叹息的巫马秋,下了榻。着zhuo着那松垮在玉白肩头的长衫,赤脚落在地上,向着那屏风压着的侍卫长而去。
踩着地上还透着热气的鲜血,凤然弯身捡起刚才被他丢出去的紫金熏炉。只见他淡紫色的眸子霍然变深,好如即将嗜血的恶魔。
“求......”
一字刚落,一阵血肉砸烂之声,血腥四溅,隔着白丝屏风溅在了凤然美丽的脸上,染遍了他胸前的白色前襟。
一遍一遍的,他像是着了魔。重复着一个动作,直到身后响起了巫马秋地低叹。
“凤儿,地上凉,快回来。”
在一霎那,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眸子的颜色又恢复成原有的淡紫色,怔怔地看着地上被他砸得血肉模糊,粘着整片肉末的屏风。
“死了?”
“凤儿。”
身后又传来一声呼唤。
而凤然却是不动,蹲在那里,看着地上的残忍,粉色的嘴角竟是勾出一丝冷然的笑意。
“死了,如此就死了?”
“凤儿。”
“凤然。”
“你变了。”
水雾缭绕,凤然美丽的脸被覆盖,他闭着双目,沉在了温泉之底。
脑中回忆起了那人对他说的话,一切就像是上一刻的事情。他想,他何时变了?难道是他本是漆黑的发丝与眸子因为服食那药而成了别的颜色,或者只是因为他开始杀人了......
豁然间,他在水地挣开双眼。淡紫色的眸子印在水里,如同那世间难得的紫色琥珀,透出纯色的光华。
也是这一霎,凤然猛然扎出了水底,水染尽了他玉白剔透的身躯。那专属于少年精瘦漂亮的身躯沾着温热的水,因为过长时间的侵泡,而透着粉色。
他抬手撩开额前的金色发丝,走上台阶。
此时,侍女小心翼翼渡步到他身边,低着头也通红了脸,只因他的样貌太过妖冶炫目。
“他来了么?”
“禀告凤大人,江大人已经来了,正等在内殿,您可是现在要会见?”
凤然听着侍女的回话,他低头看了眼她依旧低着头,连同的耳根都红透了。指尖微抬,他勾住她的下巴,抬起。
“妳是新来的?”
侍女见着他那美丽不可方物的眸子正看着自己,已举足无措,磕磕绊绊地回道。
“回...回凤大人,奴婢是今天刚从...从秀女库调进来...来的。”
“难怪。”凤然了然轻笑,便又对她说道:“新来的也不打紧,妳去转告江华,让他陪着太子殿下,无论何时。”
“凤大人...您不见江大人了么?”
“不必了。”
于是,侍女应了一声,低头正要退下。
这时,凤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又在她耳边轻声道了一句。便见着她稚嫩的蛋儿脸更加地通红,杏子眼惊讶难挡。
“奴婢......”
见她这般,凤然眼角翘起,嘴角已挂着一抹邪气。
“要是今夜不便,不勉强。”
侍女听着他如是说,嘴角咬住,已是重重地点头,回身跑出了玉泉池。
直到女子背影消失在他视线,他才抬手摸着自己的脸,讽刺地嘲弄道。
“女人的滋味,似乎很久都没尝过了。”
也是在同时。
凤然脸色忽而转冷,指尖闪动,只见石山上跌下一人。
凤然几步过去,人已当场毙命,而他只是用了衣襟前的一颗镂空金扣子。
见着白瓷面具额间碎裂,他的声音已是森然异常。
“夏宫何时又潜进了隐庄的畜生了?那公主果真与之关系匪浅。这一步真如我所料,看来下一步棋子,很有看头。”
凤然眉角微挑,原本的羸弱气质瞬间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睥睨天下的贪婪,好似这世间的命理就掌握在他手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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