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儿将茶点上来之后,荣妃才将打量的眼神给收了回来:“各位妹妹,先用点心吧!”她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之后点头,她终于明白那两个人到底为何事不对劲了,想必就是昨夜香幸惹得祸端。
这两人竟然为了一块糕点都要明争暗抢,最后还是颖良婉将柔荑放下,这才免得爆出了手脚战争。
“咳咳……这小厨房做得糕点的确好吃,入口即化。”荣妃用绣帕拭去了嘴角的糕点屑,“要是两位妹妹爱吃的话,改明儿我让小厨房做些给你们送去。”
“嫔妾(妾身)多谢娘娘美意。”
这两个敌人还是有异口同声的时候的,证明她们的心还是连在一起,并没有彻底决裂。
“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开始吧!这图我已让供奉绘好了。”荣妃起身带着妃子们来到了内阁,里面摆了长长的绣架,她给其他妃子安排好了区域。
她们几个齐齐入坐,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针线开始在绸布上绣上了鸟儿,一刻一秒在她们的针上流逝。
就在她们暂时的齐心合力之下,一幅百鸟朝凤终于展现在了她们的面前,当然除了颖良婉之外,其他三人皆有收获得到了香幸,曾宝仪更加荣升为美人,现在她在烈日下走路都带风。
颖良婉对此非常不满意认为是有人在陷害她,她算过了,这几天她明明就是运气好的不得了,可是却被那个曾美人耍诡计给破灭了她完美的计划,要不然她现在虽不能荣升美人但是宝林一定是会有的,真是太气人了。
在越生气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举动,她选择了背叛荣妃。
时光飞逝,再过一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荣妃打开了箱子想要查查这百鸟朝凤,当她打开来的时候,却尖叫着将它扔在了地上,披头散发的从殿内逃了出去。
“娘娘,你怎么了?”央儿放下了手中的铜盆,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家失态的主子。
荣妃一手扶着桌面,大口喘气的将茶水灌进了肚子里,以稳定自己的心神:“本宫要去找皇上!”她一定要将那个恶作剧的人给揪出来,而且她已经闻到了浓浓阴谋的味道,如果不是她当心来查看的话,明天的寿宴上,她的结局一定很惨!那人是要置她于死地啊!
对了,还有证据,可她不敢在进去了,荣妃看到了走过来的意妃,立马想到了她的胆子大,于是花容失色的走了过去:“意妃……妹子……有人在本宫的宫殿里放了……一些可怖的东西……你能不能帮我取来,我们一同去见皇上。”
意妃虽然对荣妃没有什么好感,可和她也算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再看她的样子替她同情了一把,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只是当她走到那件可怖的东西时,还是被吓得心突突跳,谁竟把这样恶心的东西给弄在上面了?她忍着胃中翻涛倒海的难受将那件恶心的东西给拿了起来,在这宫殿里随便找了间容器一股脑儿的装了进去,这才皱着鼻子拿着它走了出来。
“荣妃,那个混蛋也太变态了,我支持你的想法,我们去紫宸宫!”
荣妃想了想伸出手拦住了刚提起一脚的意妃:“等会儿,我们不能去紫宸宫。”
意妃听这样的话云里雾里的,但是更加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没站稳,在一阵摇晃之后往前面的门槛扑去,额头上一吃痛,一个破坏容貌的大包肿了起来。
荣妃立马提起裙摆小跑到了意妃面前,将她搀扶了起来:“妹妹……你没事吧!”
意妃站起后用手戳了戳额上的大包,倒吸了口寒气,就算再痛,她还是屏住了泪水,假装坚强:“我……你看我这样子算是有事的人吗?”为了不让话题纠结在大包上,意妃及时转移了话题,“依姐姐之见,我们应该去哪里见皇上的好。”
“紫宸宫中有孕妇,我们拿着这件恶心的东西去,要是吓坏了贵妃肚中的小皇子,这样的大罪过我们可担当不起。”
“承乾宫里也不行,也不能吓坏了二皇子啊!”
……
荣妃和意妃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支撑着下颌,思来想去,还是没得过什么结果。意妃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条银丝,她拍着大腿大叫一声站起:“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去长门宫。”
那个禁忌的宫殿,荣妃的额上浮起了冷汗:“你认为那里可以吗——”
意妃看着荣妃一口气拖得老长,然后因为缺氧而大口喘气,有必要将这句话拖音那么长吗?不理解,可面对她自己的想法,她可是非常有信心的:“长门宫是个禁忌的宫殿,而那幅出现在你宫殿里的绣画也是个禁忌,所以在哪里最合适不过了,我们可以乘机将躲在你背后的黑手一把诱出来,诱敌入网这是最直接了当的办法了,让那个人自己说出口的证言比任何证据来的都要真。不过切记带好避雷针,那个结果可能会把你雷到。”意妃得意洋洋的竖起了食指,做了个招牌的可爱动作。
避雷针是什么东东?荣妃的脑子里现在可是糊涂的很呢,如同被塞进了浆糊。
“既然意妃妹妹心中有良好的计策,那本宫就拿着这件东西去找皇上,就劳烦妹妹传本宫的命令召集除贵妃以外的妃子到长门宫一聚。”荣妃将玉佩摘下来递给了意妃,那是她的信物。
看着意妃的背影,荣妃看了一眼央儿:“央儿,把这个东西抱着,跟本宫一同到承欢阁。”
“娘娘,现在的时辰还没到,皇上只有两个地方可去,要么是紫宸宫,要么就是慈寿宫。”
荣妃抬头看了下天色,的确时间还早,冷冷的开口:“于其要到处的找皇上,还不如到他必到的地方去守着,再者说,这天色越晚,越是能营造出诡异的气氛来引出那个偷了本宫绣品的贼。”
“娘娘好计量,奴婢就是天生穷命,目光短浅,成不了什么气候。”
这是在夸荣妃,同时也在贬低自己,央儿的心计也不小呢。
荣妃带着央儿和证据来到了承欢阁的侧座上坐着,夜色愈浓,夜景阑处理好国事踏入这个他不想踏入的宫殿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以往这个时辰站在这儿等待他的佳人拿去了?
“臣妾参见皇上!”荣妃从椅子站了起来,微微俯身行礼。
夜景阑伸出手指指了指空荡荡的周围:“爱妃,这是怎么回事?”
“明日就是太后寿辰,臣妾本不该叨扰皇上的良辰美景,可如今却不得不这么做?”荣妃从央儿的手中接过了容器,将里面的绣画倒在了地上,“臣妾原本集合了一些女红优异的姐妹花了数天心血给太后绣了一幅百鸟朝凤,没想到今日臣妾一查看,百鸟朝凤不见了,却变成了这样一件东西。”
陈公公弯腰将地上的丝绸捡起,一看也吓了一跳,夜景阑看到平时处变不惊的陈公公的脸上也出现了异样的白色,闻到了这件事的不一般。
夜景阑走过去,看着丝绸上的作品,眉头深锁,眼中迸发出熊熊烈火。
“岂有此理,爱妃这件事情为何不早点通知朕!”
荣妃泫然欲涕,一幅非常无辜的模样:“臣妾是想早点通知皇上,原本想到紫宸宫找皇上,可一想到贵妃妹妹身子不好,如今又怀有龙裔,臣妾怕吓坏了他们。”
“是朕错怪爱妃了!”夜景阑将绣布递给了陈公公,迈着不太轻松的步子走到了荣妃身边,揽住了她的肩膀,“爱妃的确是会为他人考虑,你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景阳宫吧。”
“臣妾认为到长门宫引蛇出洞来得好!”
夜景阑微蹙眉头:“如此被母后知道了,那朕岂不成了罪人了。”
“皇上是为太后好,如果后宫恶虫不除,那后宫势必为惹出更大的风波来,到时候太后岂会是仅仅不快而已。”
荣妃言辞灼灼,字字在理,夜景阑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伸出手摸摸鼻子考虑了数秒点头答应了:“那朕今夜就踏入那长门宫去看看幕后高人是谁,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做手脚。”
主次有分,就算荣妃再怎么有权利,没有夜景阑的允许,她还是不能和他一同并肩而行。
凤辇和半幅銮轿前后来到了冷清了许久的长门宫,在月光的照耀和冷风的吹袭下,这里被镀上了一层说不上来的阴森恐怖。
陈公公上前为夜景澜开路,拨走了挡在他面前垂下的檐尘,夜景阑一脸威严的走了进去,早早等在长门宫的妃子侍婢们立刻下跪问安。
夜景阑坐在了被擦拭干净的椅子上面,双手微抬:“平身!”他示意陈公公将那副绣画瘫在地上,一些入宫时间比较久的妃子一见到这件东西立马吓得面如土色,当然熙妃也不例外,她摇摇坠坠差点摔到地上,幸好旁边的宁贵人扶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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